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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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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日要过多久?”宁王开了口,“不会一直等到皇上成年吧?”

“四年,”文以宁回答,“四年后,待皇上十二岁时,大婚势在必行。这四年中,只盼着各位卿家仔细留心,瞧着哪家女子合适的,也要为皇上尽早定下来。”

缓兵之计,什么时候都可行。

而且对付宁王,文以宁明白要把话说全、说满,更不让宁王有可趁之机。四年的时间,无论是对于宁王、还是他和晋王,都足够了。

听从文以宁的懿旨,再加上宁王已经没有什么话说,众位大臣再将中秋家宴的事情合计之后,早朝也便结束了。

文以宁记着如意所说的话,送走了凌风慢、就自己一个人待在明光殿之中。

太阳渐渐升起来,外面阳光甚好。

明光殿就是因为在日出之后阳光最好,才会如此命名。瞧着殿外的日光,文以宁只笑了笑:今年的黑夜和雨季——只怕是要过去了。

“文公……哦,不,太后主子。”

正在此刻,一个俏丽的女声却将文以宁从出神中拉回了现实,在宫中会先叫他“文公子”、然后再改口的人,只有晋王妃。

只见晋王妃今日竟然改了一身汉人装扮,长裙长发,倒是另有一番风情了。

“王妃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文以宁对着她笑了笑,苗疆人杰地灵,这个王妃的眼睛十分漂亮,一颦一笑都十分惹眼。

晋王入京以后他倒是安排人让他们夫妻住在内城,可是没想到晋王妃竟然一个人在这里走来走去,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没什么,我不过出来走走。”晋王妃这么说,眼光却一直在地上流连,看上去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只怕是丢了东西。

“王妃是在找什么吗?”

“王爷送我的一个镯子丢了,本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只是我顶喜欢那镯子上的双翅蝶,您不必在意,朝务忙您先去吧,我自己找找就是。”

文以宁皱眉看了看头顶的日光,再瞧瞧明光殿外的地面,便摇了摇头道,“王妃尊贵,怎好一个人寻找,还请到殿内歇歇。”

“你们几个——”文以宁指着外面的几个宫人说道,“去帮着找找看。”

晋王妃看着宫人们去寻找了,这才跟着文以宁往殿内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好像被裙子绊了一下,眼看着就要往前倒下——

文以宁站得近,立刻扶住了她:

“王妃小心。”

晋王妃顺手扶着文以宁的手臂起来,冲着文以宁盈盈一笑:

“多谢文公子——”

文以宁只觉得那一笑入眼,眼前一花,来不及说什么就失去了意识。最后听见的一句话,正是王妃的一句尖叫:

“文、文公子——你怎么了?!”

☆、第四十三章

文以宁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寿安殿之中。一睁开眼睛,看见的却是卫奉国担忧的脸:

“您醒了?”

“我怎么……?”文以宁扶住额头,有些不明白自己现下的状况,宫里已经点了灯,外面也是一片黑,不知道自己昏过去多少时间,又是怎么回到寝宫的。

只依稀记得在明光殿下了早朝之后,遇见了晋王妃,帮着找镯子的时候,自己不知怎么就昏了……

“晋王妃送您回来的,说是您在明光殿外突然昏倒了,”正想要问,卫奉国就主动说了,“如意公公着急上火,只把我们骂了一顿。之后,又找来韩太医给您看了——”

卫奉国说到这里,顿了顿,面色有些难看。

“怎么?”文以宁追问,“莫不是有什么不好?”

卫奉国摇头道,“倒不是什么不好,韩太医说您并无大碍,昏过去只怕是在明光殿中暑的缘故。只是如意公公,他一听这话,当下就冲着韩太医发了一通脾气,更是大骂韩太医是庸医,让我们好好照看您,自己跑了出去——说是要找名医来给您治病。”

文以宁听着,自己感觉自己身体并无大碍,看了看手脚也没有伤口,如意不知道藏着什么事情:从那个珠串开始,如意就有几分不大正常。

本想让人将如意找回来细细问问、偏头一看卫奉国——这人身上还有伤,却在这里照顾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休息,文以宁一把捉住了卫奉国的手:

“你的伤呢?”

卫奉国摇摇头,眼睛亮了亮,表示自己没事。

知道他是逞强、亦或是因为他这句关心心情大好。文以宁也不说话,一用力就将卫奉国整个人拉了到自己怀中,再一个翻身、更将卫奉国合衣按在了床上。

千岁大人哪里见过这等阵仗,眼前一花、伤口微微发痛,等定了定神,睁开眼睛看见的,却是文以宁分开双腿,跪坐在他的身前,居高临下、带着玩味的笑容看着他。

大约是这个姿势、让写就《千岁大人房中术》的卫奉国有了一些联想,卫奉国脸色变了变,吞了一口唾沫:

“您、您这是要做什么——”

文以宁好整以暇地将卫奉国上下一个打量,学着曾经的卫奉国笑得意味深长,“做什么?当然是做——”

一边说,文以宁还一边力气很大地脱卫奉国的衣服:整一个强抢民女的采花贼模样。

《千岁大人房中术》载:回答“做什么”这个问题的时候,只有一个答案,那便是“和我爱的人,做爱做的事。”

可是,

文以宁明显没有看过这本书,看着只剩中衣的卫奉国笑了一会儿,他便翻身躺在了卫奉国身边、拉高了被子:

“你受了伤还是好好休息,我明日早朝还有事情要办。”

其实,在他躺下的时候,文以宁就觉察出来身边的卫奉国僵直了身体,更是在他的头靠在枕头上的时候,一个挺身坐了起来,有些手忙脚乱地、想要从床榻上爬下去:

“那、那您好好休……”

“秋天了,”文以宁伸出手、直接将想要爬起来的卫奉国给死死按了回去,面无表情地说,“天凉,我睡不安稳。”

文以宁一边说,一边自己动手,在卫奉国怀中窝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埋头漫不经心地补充了一句:

“好好休息吧。”

听着卫奉国的心跳如擂鼓,感受着头顶开始很急促、之后慢慢平稳下来的呼吸,文以宁逼着眼睛,慢慢地弯起嘴角,手指攀上卫奉国胸口的衣襟,小心地缠了缠,然后紧紧地握住。

外头月色渐明,八月、十五很快就要到了。

天凉,而身边的这个太监体温偏高,窝在他的怀中——文以宁才真正睡得安稳、休息得踏实了。

寿安殿熄了灯,皇宫里面大半的宫殿也陆陆续续熄灭了宫灯,在皇城西北角的河山阁的灯火却还亮着,小楼上、有个人影在书架之中穿梭,手中抱着无数书卷——都是彰明一朝的旧卷宗。

“侍卫大人,你家主子已经睡下了,您还赖在这里、就不怕寿安殿里出什么事么?”

“……”

抱着卷宗的侍卫沉默了片刻,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被一个从楼下上来的小太监打断:

“沈大人,多有叨扰,我找平安有事,还望大人回避一下。”

灯火掩映下,说话的人正是匆匆赶过来的如意,许是深夜赶来的缘故,如意不仅衣衫披着寒露,整个人也露出了一种肃杀之气。

站着看热闹的沈钧最懂察言观色,立刻点头、摆摆手道,“如意公公、平安侍卫大人,你们两有什么话好好说,这里到底是河山阁,史书修缮很是麻烦,还望二位高抬贵手。”

待沈钧离开后,

平安看了如意一眼,并未开口,只是将手中的卷宗细细整理好之后,才转头看着如意,用探寻的眼光看着这个小太监。

“你昨天晚上去了哪里?”如意开口,“平安,主子事情忙起来、自己都忘记了要查探宁王的身世,你是主子的侍卫、贴身侍卫,正三品上的官职。”

“……”平安点点头,面无表情地看了如意一眼,“你想说什么。”

“昨日宫里有人遇刺。”

“刺的是卫奉国。”

言下,便是有刺杀的只要不是文以宁,便和他平安没有甚么关系的意味了。悟出了这层意思,如意忍了又忍,捏紧了拳头道:

“平安,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里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平安答,“也不想知道。”

“你——”如意面色一白,指着平安几乎要破口大骂。

可是平安却拿起了手中的一份卷宗来到了如意面前,看了看四下无人之后,一把将如意的手按下去:

“如意,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身负血海深仇,进宫、留在文以宁身边,只是为了报仇。”

如意一惊,细细一看平安的脸色,竟然如厉鬼一般可怕,如意心里咯噔一下,拉着平安的手问道:

“平安、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知道了杀你全家的人是谁?”

如意这话问得十分隐晦,其实从平安这几日的表现来看,如意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猜测,只是自己闷着、不想要说出来。

平日里从来不笑的平安,此刻听见如意这么问,竟然也笑了。平安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将如意整个人圈在怀中,从河山阁的窗口跳出去,施展轻功、也不知道是来到了哪一处宫殿的屋顶上。

平安拉着如意坐下来,“如意,在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告诉你一个故事。”

如意隐约猜到平安是要说身世的故事,可是看着外头渐渐变圆的月亮,如意不安地扯了扯平安的袖子道:

“平安,我听你说,可是——你能不能快一点,主子他不能等到十五。”

“……”平安皱眉,“十五?”

如意咬了咬嘴唇,终于豁出去一般、点点头道:

“是,十五,主子身上中了蛊。只可惜我离开苗疆太早,对蛊毒研习不深,不能立刻解了主子的蛊毒……”

☆、第四十四章

眼瞧着中秋将至,宫人们都忙碌起来。如意平日最爱热闹,每逢佳节人前人后必定有他忙碌的身影,这一日倒像是见了鬼,文以宁起来大半天,也没有瞧见如意半个影子。

虽然有些奇怪如意这几日的表现,看了看案几上的奏折,文以宁倒是想起了不久之前因为卫奉国的事情耽搁的案子——虽然刑部不了了之,但是那时候卫奉国有心帮助,自己在监侍馆当中听了个真切。

桓帝凌与枢和宁王凌与权两人的身世有异,且宁王愿以为了这个秘密去盗帝陵。足见软弱无力的和帝其实内底子里不知藏了多少事——

和帝一朝,章献皇后母家张家独大,嫡出的皇子只有凌与枢和凌与权两人。太子之争便在两个人之间开始:寻常人家、父母都宠小儿,到了皇家,却更爱长子。

偏偏在对待两个儿子的态度上,和帝与章献皇后表现出了截然相反的两种态度。和帝偏爱幼子凌与权,而章献皇后更喜欢长子凌与枢。或者该说、章献皇后并非更喜欢谁,因为凌与权在她的眼里根本算不上谈感情。

文以宁就记得小时候见过,冰天雪地里,大皇子凌与枢坐在章献皇后身边烤着火、吃着母亲亲手做的点心,而二皇子凌与权却跪在雪中冻成冰人,再三请求、都无法见母亲一面。

宁王打动干戈,虽说对外称作疑惑“他们两人之中必有一人不是皇室血脉”,但文以宁心里清楚:问题,一定不会出在凌与枢身上。

想必宁王也是因为明白,所以才会如此行动,冒天下之大不韪、不义不孝,盗窃帝陵。

细细回想那日在帝陵之中见到的场面,文以宁只觉奇怪,眉头深深紧锁,根本没有注意到卫奉国从床榻上起来、来到了他的身后。

“案牍劳形,”卫奉国开了口,“您这又是在为什么事情着急?”

说着,卫奉国就拿起了文以宁案前摊着的一份奏折,随意打量之后笑道,“这不是什么大事,您心里有事——”

文以宁感觉到双肩人握住,然后整个人被卫奉国转过去:

“是什么事——让您烦忧成这样?”

本想直接对着卫奉国说出自己的疑惑,在看见卫奉国的那一个瞬间,文以宁忽然眼前一亮,“对!卫奉国,你、你一定知道什么!你和芠太妃关系一直很不错,她的事情想必问你比问那些同她不亲近的宫人要更直接些。”

卫奉国没说话,只看着文以宁。

“和帝一朝的所有后妃之中,只有芠太妃同章献皇后交好,又和宁王关系紧密,她临死之前告诉我——她就算是死了,锦朝、我也保不了太久。”

“当时我们所有人都以为您是要保锦朝的平安的……”卫奉国回想起曾经的事情,只觉得五味杂陈,阴差阳错。

不过眼下情状也容不得卫奉国多想,他只能讲芠太妃无意中透露给他的消息细细地告诉文以宁。

文以宁一边听着,一边在案上将琐碎的线索都记录下来,点滴笔墨,文以宁之觉得仿佛看见了当年的“太子之争”:凌与枢并非一开始就对权力毫无渴望。

今日的午后天气一反往常有些闷热,外头一转眼变了天,恐怕是要来一场秋雨。文以宁盯着书案没有注意,卫奉国有些心疼,走过去为文以宁添了一盏灯。

正待文以宁感觉到光亮,抬头给卫奉国一个感激的笑容的时候,却正好有人从外面进来,此人见了文以宁和卫奉国两人也不拜,只款款笑着将两人一个打量:

“在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和千岁大人讨杯喜酒呢。”

“沈……”卫奉国看了看四下确实没有什么外人伺候,只瞪了沈钧一眼,“老头你胡说什么。”

“哈哈哈哈——”沈钧满不在乎,大喇喇地来到了桌案前面对着文以宁夸张地一拱手,“太后主子才不会和我计较不是,若是和我计较了,岂非坐实了老头我的胡言乱语?”

文以宁抬头看了一眼沈钧,比卫奉国冷静很多,老神在在:

“沈大人今日来访,不知是有什么事吗?”

沈钧笑起来,冲着卫奉国努了努嘴,仿佛在说“你看、你家娘娘可比你冷静多了”,直到看见卫奉国皱起了眉头,沈钧见好就收,转头对着文以宁拜下道:

“这些日子里,主子身边的人在我那河山阁可真是将彰明一朝的卷宗给翻了个遍,也不知道主子你到底要找什么,河山阁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地方,但是每天都这么来一遭,我也受不住不是?”

“大人的意思,是想要我去河山阁看看?”

沈钧此人说话绕着弯儿,此时说的话面子上看着是抱怨,其实只是想要告诉他河山阁有东西可以看了,文以宁抬头看了沈钧一眼——

“我这就去看看,正好——我也有事情想要去查查。”

等来到了河山阁,文以宁才明白为何沈钧会忙着过来找他了:原本去过了一次,沈钧是个十分注重收拾的人,书籍的摆放十分讲究。断不会出现如今这等状况——书籍散乱了一地,各种书卷翻开了就没有收拾。

文以宁看着那些翻开的卷宗,竟然都是彰明十一年的内容,很多关系着张家和章献皇后,张家和彰显皇后当年的覆灭和文太傅有撇不开的关系:文以宁有些不明白,为何这些卷宗会被找出来。

若是查探宁王的身世,又怎么会牵扯到前朝的政权斗争,难道宁王和张家有什么关系。

“也并非今日卷宗才是如此,”沈钧在身后一边收拾一边说,“以前几日,您身边的侍卫大人都来,主子您教导得好,所以都收拾得很好。只是昨日,突然成了这样……”

“突然?”

文以宁听着沈钧的弦外之音,皱眉转头看着沈钧——这件事情只怕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细细看了看地上散落的书卷,卷宗散落开来乱作一团,书柜上的书也乱糟糟的,只怕是平安和如意出了什么事情。

联想到这几日寿安殿中出事,平安都不在……文以宁的眉头皱得更紧,只转头问沈钧:

“那大人最后一次看见他们是什么时候?”

“约莫是昨日子时,您宫里的如意公公匆匆忙忙来了河山阁,然后老朽就没有见过他们了——他们是何时出来的,也不曾见到。”

文以宁回头看了一眼那洞开的窗户,再看着地上书卷散开的方向,叹了一口气道,“此事我已经明了,是我管教宫人不严,给大人添麻烦了。”

沈钧摇摇头表示无妨,顺手对着卫奉国和文以宁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意在让文以宁和卫奉国自己查探就好,史官对万事置之事外,只管作壁上观。

待沈钧离开以后,卫奉国竟然和文以宁同时开口道,“他们只怕是查到了什么……”

文以宁微微一笑,“如意是个藏不住事的,平安内心却总端着什么事情——看来是平安是有事情想瞒我。”

“如意公公想要告诉您这件事,”卫奉国点点头,“所以才会被带走——您是这么想的?”

“只盼着这些卷宗能给我想要的……”文以宁点点头,又复摇摇头,看着地上那些卷宗上的东西,写的都是文太傅当年如何将张家的权柄给消除的,“你猜当年平安为何会来到我身边?”

卫奉国自认为对文以宁的事情十分了解,从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这会儿被文以宁问起,反而有了一种被先生临场测功课的感觉,犹豫了片刻,卫奉国说道:

“您当年曾经习武,平安侍卫是您师傅派来您身边保护您安危的。”

文以宁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点点头,看了手中的书卷的记录,正好扫到了彰明朝的后宫记档,心里只有计上心头:

后宫妃嫔上至皇后、下至普通宫女,凡是被皇帝临幸或召入宫中侍寝的,奏事处都有记录,而且像是卫奉国、封如海这样的首领太监,他们还有权力决定这些女子的孕事。

民间都有俗传宫中权阉有“留不留”之权,若是不留,太监便有权将女子身体内的东西弄出来,让女子无孕。这等传言更随着卫奉国这样的权阉的得势,传得神乎其神,更让民间百姓信服。

宫眷和皇嗣并非全部由太监决定,但是实情却不如民间所传的那么神乎其神。因为想到了权阉,文以宁无意中看了卫奉国一眼。

“怎么?”

“你帮我查查彰明一朝的后宫记档,尤其是章献皇后的。”

卫奉国听了文以宁这话,立刻明白了文以宁的意思——后宫记档可以查出来章献皇后是什么时候侍寝的,凌与枢和凌与权两兄弟的生日是已经知道的事情。若是在这两项上有出入,只怕宁王会是他人的子女,假托在了章献皇后的膝下。

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何章献皇后十分不喜欢小儿子凌与权,后来更答允让凌与枢出为宁家子嗣、没有了继承皇位的权力。

只是,

文以宁想不明白,章献皇后再世的时候,张家掌握天下权柄、她一人掌握后宫大权。和帝惧内是天下人皆知的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一向悍妒的章献皇后吞下这口恶气:

在自己拥有亲生儿子——这个儿子还很聪慧的情况下,能够帮一个女人养她的儿子。

这样的女人,要么具有绝对的权柄,要么就是有无穷的智慧。可惜,这样的女人,文以宁在合宫之中——竟想不出一个来。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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