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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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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为了他的感情,这厮做了挺多不靠谱的事情,对于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们来说,张晋这个人就是‘活阎王’的代言人,贸然回去,定会在京城的富贵圈中形成一股不小的浪潮。

朱爹苦恼的点了点头。丫头好口才,只要祭出自己可能会发生危险这副牌,就不怕小富贵还能心狠逼迫。

朱富听媳妇如是说,想了想,在朱爹以为他妥协了的时候,又道:

“你都这么老了,他们不会认得你的。”

“……”朱爹惆怅,有时候老实人的话比毒舌更加伤人啊。

“再说了,你是住进公主府,有媳妇罩着,谁敢跟你为难?我跟你说,媳妇可凶了,别人看见她就跟看见瘟神一样,怕的不得了……”

“……”池南扶额,要不要这么老实?

兀自伤怀了会儿,池南叹出一口气,对朱爹道:

“有些事,该面对还是要面对。百里家已经知道朱富的身份,已经有所行动,你若再不出现,那个老爷子定会让京城会起一阵轩然大波。”

“……”

朱爹沉下面色,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朱富,想起百里家的老爷子,叹出了一口气:

“好吧,我知道了。我跟你们回去。”歇了会儿,又不放心道:“不过,我可不会收敛,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到时候你们可别后悔!”

“……”

幽静山林间,一场协议就此达成。曾经的‘活阎王’再次回到京城,将掀起怎样的不靠谱风波呢?池南顿时觉得,前景一片混乱……

☆、49

长公主府的人最近都很苦恼,上次来了一位驸马姨娘,短短几日便将公主府内搞得乌烟瘴气,人人自危,公主大发神威将之赶走之后,众人还未缓过神来,这回竟然又来了一位驸马老爹。

驸马来到公主府这么久,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他还有一位爹,而且这一次,这位老爹还是公主亲自迎入府内的,并知会府内众人,称之为‘老爷’。

一时间,公主府内每个人都不禁打起了十二分j神做人做事,暗自观察着驸马老爷的脾x,生怕一个不留神没有将这位主子伺候到位,惹出兰姨之乱就不好了。

可是,在众人暗中观察几日之后就发现,这位老爷还真不是一般的不靠谱。

入府第一日,便将公主最爱的花圃撅了个底朝天,数不尽的奇花异草,珍贵品种被连g拔起曝露在太阳光底下,奄奄一息。

第二日,老爷说要在府内到处走走,没发生什么,公主府很安静。

第三日,驸马没去城防营值班,一早便带着阿秋将公主府翻了个遍,在靠近西北的一个偏远小院子里找到了喝醉迷路的老爷。

第四日,公主给老爷配了好几个随从,防止老爷再次‘走丢’,然后,在众人的j心伺候下,老爷日食六餐,吃撑了,劳师动众请了太医来府消食。

第五日,也就是今日,早起的众人绷紧了神经,做好万全准备来应对老爷的突发状况……

果然,在朝食过后,南院迎来了老爷高亢又活力的声音:

“找几个人,跟我上树掏鸟蛋。”老爷是这么说的。

众人:……

公主说过,万事配合老爷,公主之命,莫敢不从——半个时辰后,一声惨叫从西南角传出,惊动了无数鸟雀。

“七步蛇,阿福被七步蛇咬啦。”一个焦急的声音大叫道。

一时间,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公主府,他们说什么来着?十几年来,那些鸟雀下的蛋他们都没有去碰过,老爷一来,一掏,鸟蛋一掉,七步蛇一咬,何其悲剧。

唉,也怪阿福人品好。

被七步蛇咬了之后,老爷及时施救,封住了他的血脉,一个翻身回到了树上,在公主府的小林子里左突右撞好几个来回后,衣袂临风,款款而下。

“让开,我有办法就他。”

众人围绕在阿福周身,担忧着阿福的生死安危,听老爷如是说,便让出了一条道,只见老爷背上多了一只大瓮,内里发出诡异的‘嘶嘶’声响——

“我抓了好几十条七步蛇,一条七步,让这些都咬一下,最起码能走好几百步,这样阿福就可以走出去看大夫了。”

众人:……滚,你奏凯!

鉴上种种,驸马老爷的二,不胫而走,向公主与驸马哭诉,却遭受包庇,老爷的巨岩滔天,更加嚣张,众人避之唯恐不及。

晚上,公主、驸马与老爷三人坐在一桌吃饭的时候,驸马言辞隐晦提醒道:

“爹,你能不能找点事做,别每日折腾府里的人?”朱富夹了一块红烧笋干给媳妇,对自家老爹抱怨道。

老爷夹了一块东坡r给儿子,无辜回道:“我每天都在找事做呀,又没有闲着。”

冷面媳妇瞥了一眼他后,凉飕飕道:“那你还是别做了,把手脚捆起来,我让人喂你吃三餐。”

“……”老爷埋怨的看了眼心狠儿媳,对着儿子哀怨道:“小富贵是嫌爹烦吗?没关系的,爹回去竹林里,就不会烦到你了呢。”

说到底,他还是想离开儿子的束缚,回到那片自由的天地。

朱富怒目咆哮:“你敢回去!打断你的腿!”

某老爷缩了缩脖子,小声嗫嚅:“讨厌!”

朱富见自家老爹这副模样,无奈的对媳妇提议道:“媳妇,让爹出去逛逛吧,这样府里就不会闹腾了。”

话音刚落,却听某老爷举手抗议:“可是我没钱。”虽然他的日子一向不富裕,但也知道,出门逛街是需要钱的。

“……”池南吃完饭,放下筷子,对于朱富的提议没有正面做出回答,轻拭唇边的时候,略有深意的看了看朱爹,只见后者咬着筷子瞪大双眼,乌溜溜的眼珠子里盛满了j怪。

“好啊。把你每月的俸银给他,府里账房就不出钱了。”池南笑着迎下了某老爷挑衅的目光,淡定说道。

朱富连连点头:“没问题,爹的日常开销我来负担。”

池南微笑着替自家相公擦去了唇边的汤渍,放下手巾,离开饭桌向书房走去。

自从长陵回来之后,朱富就听说城内大多将门子弟都或多或少遭到了攻击,有的断了胳膊,有的瘸了腿,还有的就如六驸马那般莫名昏迷了。

短短几日,朱富几乎将城内半数的官宦人家跑遍了,对这一系列的案件始终不到头脑,顶着巨大的压力又过了两日,三驸马的通奸案依旧是谜团,六驸马的昏迷也不见好转,问媳妇该怎么办,得到的回答总是:再等等吧。

他搞不懂,媳妇还要他等什么。

幸好自从上回提出让爹出门逛逛之后,府里就再也没有传出任何不和谐的告状声,这让朱富觉得稍微好受了些。

这日清晨,他正想出门,却在公主府外被围堵了个水泄不通,那些人自称是城内某某商号的老板掌柜,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份账单。

“驸马爷,贵府老太爷在小号买了一只金麒麟,谢谢惠顾,三千两。”

“驸马爷,这是贵府老太爷亲自打的白条,百年竹叶青三十坛,谢谢惠顾,八千两。”

“老太爷在小店买了一尊白玉菩萨,二万两。”

“老太爷在小号订购了八十款夏衫,一万两。”

“三十斤鸭舌,一万二千两。”

“十支终年老山参,五万两。”

“永安茶馆,茶钱,两千两。”

“……”

朱富被如潮水般的账单冲昏了头脑,拿着最后一张,呐呐的问道:

“茶钱?二千两?”

“是的,那日是老太爷生辰,他包了全天的戏,提出那一日所有的开销都记在他账上……”

“……”朱富蹙眉,生辰?

“八十款夏衫?”他一个人穿?

“是呢,小店位于长安街东段,对面就是翠香楼,老太爷嫌弃倚栏卖笑的女子穿着难看,就当场在小号买了八十款裁剪j细,最新式样的夏衫送给了她们……”

“……”朱富黑面,买衣服送妓|女?

“老山参?”某爹的身体向来很好,什么时候需要老山参?

“呃,上回老太爷驾临鄙号,硬是说鄙号卖的老山参是假货,然后他就全买了下来,说是不想鄙号坑害其他顾客……哈哈,老太爷真是侠骨柔肠,不过鄙号所售,绝对正品,假一罚十。”

“……”朱富彻底暴躁了。

“朱大壮!你给我出来——”

驸马一声吼,府里抖三抖。要债的店家们从来没见过这么横的主,一时间吓得作鸟兽散,决定明日再行连结,过来要债。

池南自公主府走出,看了看站在府前咆哮的朱富,露出淡淡一笑,意味深长。

“媳妇,他……”朱富欲哭无泪。

池南安慰般,在朱富肩上拍了拍,便啥也没说,走上轿辇,上朝去了。

唉,天真的相公啊。竟然敢放任那只上街逛逛,纵使她父皇在世,也不敢这般轻易答应,因为,某人就是个天生的购物狂,曾经有过一笔消费掉国库三千万两白银的不良记录,并且,只是为了买一只染了色的杂毛鸟……

朱富的咆哮没能让事情发生转机,甚至从今早开始,老爹就好像失踪了那般,怎么找都找不到他,朱富想起那堆积如山的账单,垂头丧气的去了城防营衙所。

一进门,便有几个兄弟涌了上来,朱富下意识的避让——被那群要债的掌柜吓怕了,生怕日日相处的这些兄弟也从怀里掏出几张莫名其妙的账单,跟他说:这是贵府老太爷消费的什么什么,那他可就真要疯了。

“参副,快去城门前集合,有任务。”一名同僚对朱富说道。

朱富心下一松,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不会又是一些恶x伤人事件吧……这些天,已经发生了不下十起,再这样下去,不引起恐慌才怪呢。

“伏虎上将安容安将军回朝,参总让我们赶紧去城门维持秩序。”

“维护秩序?”朱富不解,一个将军回朝,干嘛要劳师动众,出动他们城防营去维护秩序?

那同僚没等朱富问完,便急急走开了。朱富虽然心中纳闷,却也跟着大部队朝城门赶去。

一个时辰之后,朱富在人潮汹涌之中彻底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那位安将军回朝,岂止要出动城防营维护秩序,就是出动帝国的轩辕铁骑估计也挡不住这些凶猛的人潮……

“呀……安将军!安将军,安将军快看这里,我在这里——”路人甲激情高亢,口沫横飞。

“呀……安将军,我是如意,你最爱的如意啊,你还记不记得我?记不记得我?看我这边,看我这边啊……啊……”路人乙声音洪亮,血涌澎湃。

“啊,终于见到安将军了,我终于见到安将军了。太好了,太好了……祖宗显灵,祖宗保佑……”

“安将军,这是我给你绣的荷包,你接着……”

“安将军,安郎,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朱富等百余名城防营将士手挽着手,脚勾着脚,扎稳马步,艰难抵御着身后浪潮般的推攘,个个大汗淋漓,四肢发软。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竟能引起如此大片的风潮,朱富因使力涨红了脸和脖子,抬首朝着中央大道望去……

☆、50

朱富往中央大道上望去,只见一人一马,悠然而入。人是白衣,马是白毛,一杆亮白红缨枪置于马腹一侧,威风凛凛,煞气从容。

那人潇洒坐在马背上,细长凤目配上削尖的脸型,柔美英俊,端的是朗朗如日月入怀,清风送爽般的美男子。更难得的是,他唇边总是挂着的一抹微笑,这种笑,若春光灿烂,若夏风送爽,若冬花凌霜,若秋叶忧伤,仿佛包含了这个世间所有的美好般,让人一见便失了心魂,额前一道淡淡的疤痕,像是刀疤,又像是鞭痕,无论什么痕迹都让他的眉宇间多了几分与世的淡漠与疏离。

这就是令全城女子疯狂,男子敬仰的英雄伏虎上将,镇边将军安容,不得不说,这样一位男子的确有出动城防营将士维持秩序的资格。

在经历了疯狂少女们一上午的疯狂践踏,朱富等城防营的将士们才有幸回到了衙所,吃饭之际,便陆续开始有同僚对朱富投以同情的目光,然后到了午后便越来越多,同僚们不仅对他报以关注目光,更有甚者开始对他指指点点,有些关系好些的,就直接上前对他拍肩安慰。

朱富不明所以,最后忍无可忍才抓住五十六队的参副详问,对方原本还支支吾吾,朱富一眼瞪去,对方立刻软了双腿,畏缩回道:

“哎呀,从前的事你不知道,我们也不好说什么,但是,现在安将军回来了,你,你,你好自为之吧。”

“……”

朱富被对方的那番言论说的莫名其妙,从前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就算他不知道,那安将军回不回来,又跟现在的他有什么关系呢?

也没有多想,朱富在吃晚饭前赶回了公主府,因为媳妇最近回来的比较早,他想赶紧回来跟媳妇一同吃晚饭,顺便看看能不能逮住帮他欠了一屁股债的老爹。

谁知道回到府里,门房告诉他,媳妇还没回家,这让朱富多少有些失望,但最让他介怀的还是老张头忧心忡忡的说了一句话:

“驸马,你要撑住啊。老张头肯定是支持你的。”

“……”

朱富抓着后脑,边走边想,老张头要支持他什么?难道是白天又有人上门要债了?

刚走过门厅没多久,一道灰溜溜,鬼祟鬼祟的身影闪过花园,朱富双眼一眯,哼,还敢跑?

当即施展轻功越过墙头追了上去,一把按住正欲逃跑的朱爹,谁料手指刚碰上他的衣衫,朱爹便像条泥鳅般从朱富手底下滑走了,闪身退到离朱富五米开外,委屈的看着朱富。

“过来。”朱富深吸一口气,好好的对某人招手。

某人做贼心虚,不敢靠近朱富半步,头摇的比拨浪鼓还要勤快,朱富怒吼:

“给我过来!”

某人:……

一步一步,比上断头台还要来得痛苦的步伐缓缓迈出,好像希望短短的几步路能走出地老天荒的长度般。

朱富一把拉过朱爹的脖子,将在他怀里藏了一天的账单掏出来塞到某人的怀中,控制语气问道:

“这些都是你的花销?”

某人委屈的点点头。

“你哪来的钱?”

某人委屈的咬咬唇。

“你没有钱,怎么敢花这么多?”

某人委屈的眨眨眼。

“别给我装可怜,说话!”

朱富一声吼,老爹吓断魂,当即松开唇瓣回答道:“正因为我没有钱,所以才都是欠账,如果我有钱,当场就付掉了。”

“……”对于这种不要脸的言论,朱富觉得自己快要晕倒了,勉强站住身体,随手一指账单中的一笔:

“三十坛竹叶青呢?”朱富问。

“喝掉了。”某二爹怂道。

“你怎么可能喝那么多?”朱富明显不信。

“我上南山畅园去了,好不容易回到京城,所以就带点酒去看看老朋友嘛。”某爹的理由十分充分。

朱富:……

据他所知,京城的南山畅园是块墓地陵园,也就是民间所说的……坟地,好吧,他的老爹花了近万两,买了三十坛百年竹叶青,上山祭坟,也就是……全倒掉了!很好!

“那金麒麟呢?”朱富深吸一口气再问。

“……赌输掉了。”某爹有些无奈,吃喝嫖赌所花费掉的,虽然可惜,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要回来的,因为那样太没品了。

朱富扶额:“输在哪间赌坊?”

“输给巷子口卖麻油的陈二的小儿子了。他让我猜他口袋里几个蛋,我猜错了。”

“……”喂,陈二的小儿子,今年才八岁吧……

“那,那三十斤鸭舌呢?那么珍贵的食材,你总不能一下子全吃掉吧?”朱富问出了他底线的一个问题。

“呃……”某爹支支吾吾不肯说,在强势的压迫下才勉强说道:

“给朱二狗了。”

朱二狗是朱家村的人,朱富和他爹小时候就住在那边,如果三十斤鸭舌给了村里,朱富觉得他的心理上还好受些。

“好端端的,你怎么会想到给他送鸭舌过去?”

“因为,因为,因为……”某爹的眼珠子贼溜溜的往四周观望,不敢与朱富对视:

“因为他家的猪喜欢吃。”

说完这句话,某爹不等朱富反应过来,便脚下抹油,展开毕生所学,跑了。

“……”朱富的头脑空白一片,就因为二狗家的猪喜欢吃,他就花了上万两?话说,猪,什么不喜欢吃?

“朱大壮,你有种就别再回来——我要打断你的腿!”

驸马的咆哮响彻云霄,惊起无数鸟雀,夕阳西下,跑路人在天涯。

朱爹一口气狂奔了五十里,在城里转了一圈又一圈之后才敢稍稍歇息歇息,不是他怂,而是他朱大壮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儿子发飙,每次都会让他产生无限深远的愧疚感,而且,儿子的倔脾气上来,就是会拼了命跟你死钉,不过就是犯了点小错,至于死钉吗?

所以,他还是跑最实际,每次有什么事,跑出去几天,这样儿子的气就消了,回去再装一装可怜,说不定还能受到无微不至的关怀,多好呀。

毫无自觉的某人想到这里,了肚皮,觉得有些饿了,四周环望一圈,正盘算着去哪里混吃混喝,却意外的看到了儿媳妇的身影,在没有任何随从的情况下,只身出了街口的一间雅舍。

说起这个儿媳妇,朱大壮一开始可是千百个不愿意的啊,那丫头恶名在外,j得像只猴子,岂是他家儿子能拿捏的住的?但耐不住想自由的冲动,又想着,丫头就算再不济,也是‘他’最宠爱的女儿,咬咬牙,就忍了。

谁知道现在,唉,朱爹后悔万分啊。让儿子娶了她,不仅没让自己得到自由,反而失去了儿子这个坚强的后盾,儿子对他媳妇的心,看来已经早早超过了他这个爹了。

桑心。

可是,更让他桑心的是,他这个儿媳妇竟然不是盏省油的灯……就在刚才,他亲眼看到她出了那间雅舍,紧接着没多长时间,貌美如花,花容月貌的安容安小子竟然也走了出来。

两人没有同行,倒像是避嫌般前后出动,这,这,这……丫头与安小子从前的事,可是闹得沸沸扬扬,安小子如今才一会来,就找了上来,唉,朱爹一声叹气,跟安小子比,就是他这个做爹的也对自己的儿子没啥信心啊。

安小子出身定远侯府,是含着金汤匙出身的贵族公子,容貌生的漂亮不说,还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快,刀枪剑戟,斧钺勾叉,岁时就耍的惊天动地,那时候,某爹还在做贴身太医,跟着皇帝在练兵场上见识过几回,确实不错,颇有少年虎将之风。

他跟丫头……唉,某爹想想就觉得替儿子委屈。

几个闪身,便追了池南的车辇而去,车辇行驶于闹市之中,人们啥都没看见,只觉得耳旁一阵y风刮过,车辇帘子随风扬了扬,便留下袅袅余烟。

池南正躺在软榻上,手中拿着一本书,想看,却始终定不下心,朱爹的突然闯入,虽然有些意外,却不足以叫她惊奇,收敛了心神,将心思放到手中的书上,g本不打算去理会那不请自来的人。

没有丝毫征兆,朱爹抢走了池南手中的书,不打算绕弯子,直接切入正题问道:

“安小子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处理小富贵?和离?”

池南面无表情盯着说话直接的他,半晌没有说话,但对他突然抢书的行径也不作理会。

“……”某爹看着儿媳妇这副表情,心顿时替儿子凉了一截,虽说如果他是女的,小富贵和安小子的条件放到一起,用屁股挑,也会放弃小富贵而投入安小子怀抱的,可是……那样小富贵就太可怜了。

“虽然小富贵条件不好,但你也不能不要他,喜新厌旧,始乱终弃,你爹在世的话,会打你屁股……”朱爹哀怨的做着最后的挣扎。

池南沉默了会儿,将目光从车帘外收回,放到朱爹身上,凉风嗖嗖的问了一句:

“听说,你一出手便是十万两的花销?”

“呃……”兀自沉浸在哀怨中的朱爹骤然听她提起那件事,一时语塞。

池南满意的勾起嘴角:“你倒是节省很多嘛。”

“……”某爹蹙眉,她这是什么意思?

“被朱富骂了吧?”池南又从软榻边上拿起另一本书,状似悠闲的随口说道:“他每月的花销不过二两银子,你一出手就花了他十辈子的,被骂骂也是应该的。”

“……”某爹惆怅的叹了一口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池南头也不抬,从软榻旁的小柜子里拿出一叠不知数额的银票,递给朱爹,意图十分明显。

朱爹看着送到面前的银票,眼睛都快拔不出来了:

“哈,你不会是想用银票贿赂我,让我不要告诉小富贵你跟安小子约会的事吧?我告诉你,没门儿——!!”

真是的,把他当成什么人了?他是那种见亲眼开的人吗?很明显,不是!

“每张都是一万两,这里至少二十张……”池南依旧将目光锁定书本,凉凉的说了句。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替你隐瞒几日好了。”

从来不见钱眼开的朱爹,从容不迫的收下了池南手中的贿赂银票,飞快塞入衣襟,他的骨气,向来没有银票硬,臭丫头跟她爹同样奸猾,算准了他拒绝不了这些,太可恶了。

不过,丫头会这么做,也是为了不伤害小富贵,如果她真想和离,那她也不必对他使出这招了,直接回去写和离书,让小富贵签字就好了嘛。

嗯,既然她对小富贵还有感情,那他……收点儿媳妇的零用钱,应该没什么大不了吧。

嗯,应该没什么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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