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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圈作者:花日绯

5155

☆、51

两人一同坐车回到公主府,刚一下车,便看到了一个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的画面。

朱爹下巴掉了一地,僵硬着头颅看了看没啥反应的丫头,大大的眼睛里满是不解,暗自指了指公主府门前的身影,问道:

“找上门来了……还跟小富贵对上了……怎么办?”

真不是他收了钱不做事,关键是,他还啥都没做,人家就自动找上门来了,安小子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存心不给丫头退路吗?

他这一招主动出击使得太过凶猛了,让他们猝不及防,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而被打之后,小富贵还弄不清事情始末,昏头昏脑不知道原因呢。

唉,朱爹看着依旧冷面的池南,心中十分急切的想知道,如今丫头的心,到底是偏在谁的身上。

想起从前她对安小子的痴迷程度,朱爹只觉得忧心忡忡,小富贵只怕真的要p灰了……唉,我可怜的孩儿……

公主府门前,朱富黑着脸看着直接提枪上门,寻衅生事的安将军,朱富对他上门寻衅倒觉得没什么,关键是,他一开口便将寻衅的理由说了出来,安将军勾着他魅惑的唇角,将朱富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光明正大的说道:

“你就是池南的夫婿?不怎么样。从前我不在京里,现在我回来了,你必须把她还给我。”

朱富只觉得头脑子嗡嗡直响,亏他还以为这位容颜俊美的安将军是什么翩翩君子,没想到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跟他抢媳妇,这算什么?媳妇从来就是他朱富的,什么叫‘必须把她还给我’?

安将军枪指朱富面门,一袭白衣风流倜傥,唇角笑容狂狷霸道:

“不会是吓傻了吧?我跟池南说过,等我五年,五年之后,我必回京娶她,只是池南心气高,跟我赌气才会嫁给你这样的山野之人,千万别太当真了,你穷极一生,也配不上她。”

“你住口。”朱富怒道:“不管你是什么人,都给我离开。池南是我媳妇,不是那个愿意等你五年的女人,请你回去。”

“回去?”安容对朱富的话嗤之以鼻,劲指挑衅:“打一场吧,你赢了,池南归你,我立刻回去,从此再不来扰,如何?”

“不如何。”池南冷冷的声音c|入朱富与安容之间,两人回头,只见池南一袭素色长衫,冷面凌霜,端的是气质高华,眉心微蹙,却隐藏的极好,让人看不出喜怒,她径直走向安容,挥手抬起他指在朱富面前的长枪,道:“你即便是赢了,公主府也不欢迎你再来。”

安容安将军从容一笑,抚过亮白枪头说道:“池南,你先进去,这是我跟他,男人之间的事,他若不肯迎战,便是孬种,别说是做你的夫婿,就是做为男人,我也不允许。”

这一番霸道的话听得在场所有人一阵热血沸腾,为朱富叫屈,却又碍于安将军的威名,不敢做声。

池南还想开口,却被朱富拉住了胳膊,只见他对池南摇了摇头,让她别再说了,池南蹙眉相问:“难道,你想打吗?”

朱富坚定回道:“不打。”

而后将幽黑的双眸投向上门挑衅的安将军,不怒自威道:“池南不是赌注,无论输赢都不应该与她相关。”

安容看着朱富冷笑道:“说到底,你就是不敢。怕输给我,怕池南与你决裂。”

这番话,刺激着朱富的神经,他愤然挥出一掌,掌风凌厉,瞬间爆破了公主府门前的一座石狮,顷刻间石狮子化作碎片,飘散开去,激起漫天尘土。

“请你马上离开,公主府不欢迎你。”朱富沉声说道,敛起的黑眉,肃起正容,不怒自威,如天神临世般气势万均。

池南被朱富的举动吓了一跳,这样的朱富她从来都没有见到过,那样君临天下般的不可一世,仿佛为他注入了鲜活勇猛的灵魂,气场强大到叫人不敢逼视。

这就是被保护的感觉吗?父皇仙逝之后,就剩下她独自一人站在风口浪尖,独自承受着来自外界的所有压力,任何事情都必须靠她自己解决,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相公已经有了这种能够保护她的能力了?

安将军见识过朱富的那一掌,面上微微愣了愣,随即恢复,转而看向正为朱富失神的池南,骤然收起了长枪,朗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池南,你说的对,这人不错,并非如他外表那般平凡。”

安容的骤然换脸让所有人再一次感到唏嘘,只见他将长枪折起,c|入腰间,而后从袖口掏出一柄鱼骨扇,风流潇洒的走到朱富与池南面前,半真半假的笑道:

“不过,就算他不错,我也不会放弃的。因为无论怎么样,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鸠占鹊巢的贼,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占据了你的心房。”

池南面无表情,冷冷蹙眉:“你待如何?”

安容乖桀一笑,利眼扫向朱富,略带杀气道:“你会知道的。”

说完,便在池南的冷面,朱富的怒视中款款离去,一边走,一边摇着扇子,口中念着一些长河日落的诗句,狂狷无人的倜傥姿态赚足了人们好奇艳羡的目光。

安容离开之后,池南看了看朱富,觉得有必要将事情的始末说清楚,于是拉着朱富的手,走入了公主府。

从刚才开始,便在一旁看热闹的朱爹双手抱x,若有所思的盯着安容离去的方向,大大的眼珠子骨碌一转,脚下生风,便跟了上去。

池南将朱富领入房中,关上门,c上门闩,下晚的天光黯然,房门关上之后,房间内昏暗一片。

池南转身,只见朱富站在她身后,看不清神色,两只眸子借着微弱的光折s出清亮的光芒。

“今日之事,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池南单刀直入,不希望他们之间产生过多寒暄废话。

朱富眨了眨眼睛,平静无波回道:“你会跟他走吗?”

媳妇既然问的直接,那朱富也不是婆妈之人,开口便将心中最怕问了出来。

池南走上前,抓住朱富的手,按在x口,正色的摇头道:“不会。那个人已经从萧池南的生命中走了出去,便再也没有回头的路了。”

“……”朱富没有说话,只是痴痴的看着黑暗中,媳妇轮廓姣好的面颊。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池南伸手抚上朱富的脸颊,看不清表情的朱富让她感到了些些不安,她急切的想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朱富抓住媳妇的手,将之捏在掌心,湿润的掌心出卖了他此刻紧张的心情,天知道,他有多害怕媳妇给他一个不清不楚的回答,他觉得自己的位置比较被动,一切都以媳妇为中心,若媳妇自己也没了主意,那他又该以何种方式继续这段关系呢。

幸好,媳妇的回答非常坚定,但为何他悬着的一颗心,还是不敢放下呢?

“我最想问的问题,媳妇你已经回答我了,不管真假,我都相信。其他的,正如你所言,既然已经过去了,那么今后的一切,就交给我好了。”

今后的一切,就交给我……

池南有些感动的将朱富这句话存入了心房,欣慰的笑了,沉吟片刻后,还是决定将那些事情告知,毕竟他有知情权,于是,轻柔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缓缓吐出:

“安容……是我少女时候的一个梦,我不确定那是不是爱,但我知道我对有着期待,期待他多看我两眼,期待他时刻待在我身边,从来没有过……唔……”

朱富热情似火的吻,彻底封住了池南叙述往事的声音,被他强硬的按住头颅,池南不得动弹,只能被动的感受着他霸道又深沉的吻,这个吻让池南感觉到了,其实他并不是不介意,而是非常介意,他介意从她口中说出她与安容从前的往事。

池南软□子,双手抱住朱富的蜂腰,将身体紧密的贴近他的x膛,朱富感受到了媳妇的回应,炙热的吻有所轻缓,他也不知道先前那一瞬间,自己是怎么了,他听到媳妇说出她与那人之间的往事,内心竟然如火焚般难受,一股愤然喧嚣于x,狂热叫嚣着不满,那一刻他只想着,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让媳妇别再说了,于是,战胜理智,他用尽全身力气,吻了上去。

媳妇的配合让朱富柔了心扉,放松了对她的桎梏,抱住她的臀部,逗弄般摩擦着彼此的□。

池南感受到朱富的情动,温柔的放开了怀抱,牵着朱富的手,去到床前。

将朱富按坐在床沿之后,池南点燃了一小盏烛火,与平日里的灯火通明相比,此时的光犹如米粒,昏黄黯淡,但就是这几分模糊的黯淡之光,将此刻的卧房气氛营造的更加暧昧。

池南这才走向朱富,却听那厮嘶哑着声音道:“把衣服脱了,走过来。”

池南看着双手撑在床上,眼神迷离的上下欣赏他的朱富,虽觉害羞,但也照做了,一件一件,将自己的衣服剥离身躯,露出雪白诱人,凹凸有致的。

朱富吃紧的喉咙上下起伏,裤裆中的帐篷早已挺起,他强忍着痛楚等待着媳妇自己送上门来,裸身行走间,雪白的双峰微微晃动,腰肢扭如灵蛇,令人沉醉的茂盛花园呈倒三角,每一步都诉说着无与伦比的诱惑。

池南红着面容走至床前,让朱富搂着她的身躯上下亲了个遍,火热的唇舌将她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身体里叫嚣着空虚,急切的希望被眼前这个男人填满。

朱富来到池南身后,让她双手撑在床沿上,挺起腰肢,抬起圆润的臀部,分开她的双腿,自己拉下亵裤便从后而入,骤然的填充让池南不适的叫出了声。

这种姿势,从前只是在春|g图中看到过,现实里并没有实践,与躺卧式相比,这种姿势更为不堪,但又多了一些瞧不见对方神色的刺激与敏感。

不停的来回高速抽|c让池南陷入疯狂,撑住床沿,已然不需要朱富托着腰部,她自主般的将臀部送上,祈求更深的满足。

朱富低吼一声,将池南拦腰抱起,摔倒在软滑床榻上,自己欺身而上,将她的两只脚踝抓在手中,高高抬起,就着这个姿势,一冲而入,骤然的□让朱富头脑一热,单膝跪着便展开了攻势,池南只觉身如飘絮,如没有g的浮萍般失了重力,徜徉在一片温热的泉水中,双眼迷离,媚眼如丝,随着朱富的一举一动而荡漾,双手无力攀附他强劲的臂膀,只能毫无目的的抓住身边的褥子,以免自己被拿一层层的浪潮冲走般。

交锋数百来回,朱富将池南摆正,激烈的吻上了娇艳欲滴的双唇,灵舌在她的贝齿间来回舔抵,疯狂掠夺,只觉身□子猛然紧绷,秀眉簇起,狂乱的扭动身子,朱富低喘着,将最后几下用力送入,一股熔浆般的y体倾泻而出,将池南送上了新一轮的激情高峰。

☆、52

第二日一早,池南与朱富刚刚洗漱完毕,便听见门房来报,府外可了不得了。

池南与朱富相携而出,只见一夜的功夫,公主府门前半里皆被一盆盆鲜花堆满,花是樱花,粉色j灵般盛放在枝头。池南最爱的是桃花,爱其色,爱其形,爱其香味……樱花与桃花在色泽上很是相近,池南恍然般走入那片花海,托起一枝芳香。

“不知道是昨夜什么时候的事,今儿一开门便瞧见了,没盆花枝上都写有小笺,看署名,好像是定远侯府送来的。”老张头怎么也忘不了,今儿一开府门,眼前充斥着这绵延半里的美好时感动的心情。

如果他再年轻五十岁,如果他是个女的,有人这般对他的话,一定吃称砣,铁了心,非君不嫁……

池南拿起悬挂在花枝上的小笺,无非是些道歉表白的话语,看字迹的确是——他。

是了,樱花是他最爱的。他曾说过,樱花象征着‘等你回来’,这种花便像是贞洁之妇,所有的色泽与芳香,都只是为了等爱人回归的那一刻绽放。

池南沉下面,敛下眉,轻叹口气,对闻讯赶来的管家嬷嬷说道:

“全都扔掉,别放在门前碍事。”

回头看到神色不定的朱富,池南有些担心,怕他觉得心里不舒服,刚想开口安慰,却听朱富这般说道:

“别扔。一盆不留全都送回去。就说是我让的。”

池南不解,他这么做与她先前有何区别,朱富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他送来的东西,你即便是扔掉,也算是接受了,把东西还给他,才算是不拖不欠。”

朱富的眸中流露出不屈不挠的坚决,眼神炯炯,自从知道有安容这个人之后,他便好像变了一个人般,竟激起他无上的斗志,亦或是说,生出危机感的朱富拿出了不惧怕任何人挑战的勇气来面对一切。

这种转变,是池南,是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

“哇!哇!哇!谁这么大手笔,送这么多花?”就在下人们开始动手搬移,池南和朱富准备进门的时候,一道咋咋呼呼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朱爹瞪着大大的双眼,满是惊奇,两只深深的酒窝顿时呈现出来,他抱住一株樱花,不肯下人搬走:

“不要不要,这盆给我,放到我的房间去。”

“爹,放下。”朱富走下台阶,对自家爹耍宝的行径很是无语。

“为什么呀。几千盆的东西,给我留一盆怎么了?不,我就要!”朱爹铁了心要占这个便宜,死命抱住花盆底不肯放手。

朱富无奈,叹了一口气:“你放下,我再给你买两盆。”

“有现成的,为什么要买?”朱爹嘟着嘴,十分不解。

“那是别人的东西,你放不放手?”朱富眼珠子一瞪,朱爹吓得立刻撒手,站起身来,看到了绑在花枝的小笺,这才明白儿子为何这般动怒,当即改口。

“嗯,小富贵你做得对,别人的东西不能拿,左手拿剁左手,右手拿剁右手。”

心里却暗暗咋舌,安小子的实力果然不容小觑,才一晚上的功夫,竟然能弄到这么多盆樱花,还写了上千张的花笺,不简单,儿子的这个对手,绝对不简单啊。

“你昨晚去哪里了?”朱富将自家老爹拉回了府,问道。

朱爹被问的噎了一下,眼珠子转了两转后才支支吾吾回答道:“没去哪里呀。就……客栈里待了一晚上,你不是不让我回来嘛。”

朱富质疑的眯起了双眼,他家老爹骗人时的表情,总是千篇一律,先转眼珠子,再咬嘴唇,想了想,惊道:

“你不会又去花钱了吧?”

提到‘钱’,朱爹恍然大悟,忙着摇头晃手,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对朱富示意:“怎么会呢,你看,我有钱,前面的账我都已经清掉了,放心。”

朱富看着爹手中的银票,心里犯嘀咕,问道:“你哪来的钱?”

朱爹哼哼唧唧,就是不肯回答,走到默不作声的池南身边时,对她叹了一口气,这才老神在在的负手回了院子,朱富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经过了一早晨的折腾,朱富去城防营站班都有些晚了,随便吃了两口花卷便急急出门了。

到了衙所还未进门,便有人上前跟他打招呼,内容无非就是一些鼓励与加油的话,朱富尴尬的笑了笑,知道肯定是昨日风靡全城的安将军找上门寻衅的事情传开了,所以才会在平静的衙所内掀起一阵不小的风波。

朱富暗自叹气,安将军事件让他有一种,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威胁戴绿帽的感觉,说出来尴尬,不说又憋屈,真不好受。

这个时候,他就想到三驸马柴韶了,这件事如果搁在他头上,以他那种无赖的x格一定处理的比他要好。

脑子里一片混乱,朱富经过大门与一人擦身而过,顾参总急忙叫住了他:

“朱参副,你等一下,那件事情你听说了吗?”

朱富想了想:“呃,那件事?”估计就是安将军的事了,朱富满头黑线,没想到就连顶头上司也开始关心起来了,这,这要他怎么说才好呢?

“对呀,就是那件事。”顾参总毫无自觉。

朱富硬着头皮:“那件事……顾参总也听说了吗?也不是什么好事,你就别问了。”

顾参总哈哈一笑:“怎么不是好事?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哇。”

“……”朱富有些发愣:“你说的是什么事?”

顾参总也觉得不解:“不就是那件事嘛。”

朱富摇了摇头,心下估计,他与顾参总说了半天,g本不是在说同一件事,当即闭口不言。

顾参总见他如此,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昨天一夜之间,京城内所有受伤的世家子弟们全都痊愈了。断手断脚的,昏迷不醒的,无端遭陷害的……所有的人都没事了。”

朱富乍听到这个消息,也愣住了,随即不敢相信的问:“真的吗?那,那,凶手找到了吗?”

一夜之间治愈全部的人,简直太叫人震惊了,不说治人需要时间,就是一家一家赶去也要费上不止一夜的时间吧……朱富想起昨晚夜不归宿的……爹?

难道是他?

可是,在他印象中的爹,绝对不会这么好心,再加上没有报酬,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才不会去做呢。可是除了他,朱富真想不出来,有谁可以一夜之间搞定这么多伤员。

“凶手?”顾参总被朱富的一句话打回了现实,叹了口气:“唉,那就只能慢慢找吧,反正现在那些贵公子们伤都痊愈了,来自各大家族的压力也会减少一些,我们相对轻松,总之是好事,不是吗?”

朱富愣愣的点点头,正欲离开,却听顾参总又叫住他说了一句:

“朱参副,那个安将军……我也看他不顺眼,不过就是脸长得漂亮些,立过几回便宜战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始终都会站在你这边的,你加油,守住公主,给我们大老爷们争口气,我看好你哟。”

“……”

朱富无语,最终还是躲不过这个话题啊。不过,为什么他守住公主,就是给他们那些大老爷们争气?那位安将军早年对他作出过什么颜面扫地的事吗?抢了他老婆?

含含糊糊应了两声,朱富走入办公的衙所内,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放心,他要回去好好问问那个老头,治病救人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他做的,若是,为什么要做?若不是,那又是谁做的?心下做好决定,朱富口头交代一些事情之后,便急急赶回了公主府。

定远侯府送来的花还未清除干净,满街满巷一地残红,与公主府的桃花香宅相映成辉。

朱富从马上下来,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画面,简直想扶额昏倒。

百里丞相再一次陈兵公主府门前,而且是挑在朱富跟池南都不在府里的时候,那意图就十分明显了,整座府里唯一一个值得相爷兴师动众,发兵征讨的人,就是朱富的爹——朱大壮了。

朱富不知道自家爹哪里惹到了百里丞相这位暴躁的爷爷,但他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好事。

将马交给从门房跑出来的小厮,朱富走至正在叫嚣的丞相爷跟前,百里丞相看了一眼朱富,面部表情瞬间变得复杂又多变。

如今这情况下,朱富可没有心思去研究相爷的表情,看了看从门内吊儿郎当走出来的爹,恨铁不成钢道:

“相爷,若我爹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您大人大量,原谅他吧。”

像这种程度的道歉,朱富已经记不清小时候为惹事的爹说了多少次了,没想打他长大成人,成家立业之后,还是摆脱不了这句言辞,唉。

“……”百里丞相看着诚恳的朱富,横须微颤,嘴巴一张一合,欲言又止,良久之后才说了一句:“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你别c手。”

朱富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他爹站在公主府门前台阶上叫嚣起来:

“什么叫他别c手?老匹夫,我们之间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打碎了你家的几只破罐子破瓦块嘛,至于穷追不舍这么些年?”

“放屁!”老相爷听朱爹如是说,气不打一处来,再也顾不得颜面,喷s道:“你他娘的害老子找了这么些年,还好意思说没事,我告诉你,我们之间的事,大了去了。”

朱爹不以为意的掏掏耳朵,将耳屎弹出,挑衅道:“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相爷双手叉腰,顶天立地的吼道:“我想要你娶翠姑为妻,当年就因为你,害了她的一生名节,是你毁了她的一辈子。”

朱富听着听着,只觉得眉心突突的厉害,爹和相爷之间到底有什么事?翠姑……又是谁?

“我毁了她一辈子?”朱爹难以置信,连带说话的声音都尖锐起来:“是她毁了我一辈子吧。”

“你放屁!”老相爷怒不可遏,撩袖子就想打架,幸好被朱富拉住了胳膊,让他冷静点。

朱爹对相爷嗤之以鼻:“我怎么放屁了?为了明志,证明她的清白,老子都自g了,你个老匹夫还想怎么样?”

“你!”对于朱爹的嚣张,丞相爷一把甩开朱富的拉扯,冲上去想要揪住某人狂揍,却被某人脚下抹油,跑了几步。

“本来就是,那个贱女人自己爬到我床上,我不接受她,怎么就变成了我害了她一生的名节?她有名节?老子就没有名节吗?”

老相爷昂首挺x,大口呼吸,生怕自己被这个混蛋气死:

“好,我不跟你说翠姑,就说盘龙玉,那是百里府的传家至宝,被你盗走,现在什么地方?”

朱富咋舌,他爹不仅毁了翠姑的名节,还偷盗人家的传家至宝……他还有没有下限?

朱爹不满意朱富对丞相的偏袒,闪身几步,将朱富与丞相拉开距离,对于丞相口中‘盘龙玉’的事情也不隐瞒,供认不讳,摊手无赖道:

“卖掉换包子了。当年你追的这么紧,老子被逼的走投无路,身无分文,只好出此下策。”朱爹一掀薄唇,大眼睛翻了翻,竟然还埋怨起来:“况且你家那个什么玉,玉质杂乱,g本不值钱,还好意思追了我那么远……”

朱富大惊:“爹,你怎么能用人家的传家至宝换包子吃呢?”他爹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刷新他心中的下限标准,朱富着实无语。

朱爹翻了个白眼:“当年换了八个包子,六个都是你吃掉的。”

朱富:“……”

“张晋!老子我今日不灭了你,老子就不姓百里!”丞相终于发飙。

朱爹无所畏惧:“那就跟我姓朱吧。”

丞相爷老当益壮,自台阶上一跃而下,猛然揪住朱爹的前襟,咆哮道:

“那些事情,老夫都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是……”他看了一眼朱富:“你必须告诉我,我的孙儿百里桀,到底在哪里?”

“……”朱爹被揪住前襟,依旧能将无赖气质发挥的淋漓尽致,双肩耸动,撞似吃惊道:

“你的短命孙子不是死了吗?尸体放在灵堂七天,萧楠还亲自前往吊唁,怎么现在还问我,那死小孩去了哪里?当然是化作尘土,投胎了呗。”

丞相怒不可遏,一声暴吼,便将朱爹整个人举过头顶,摔了出去:

“……一派胡言!”

☆、53

“一派胡言!”

百里丞相一声暴吼,将朱爹整个人举过头顶,重重摔了出去。

朱爹在半空旋转几圈后,便从容落地,未受半点伤。

“我那孙儿骤染顽疾,你敢说不是你搞的鬼吗?”百里丞相怒不可遏,指着朱爹咆哮质问。

朱爹掏掏耳朵,一副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吊儿郎当回道:

“你孙儿骤染顽疾怎么就是我搞得鬼?百里老头,这么多年了,你含血喷人的功力长进不少哇。”

“张晋!”

“张什么晋呀?张晋早被你s死在漓江水中了,我现在姓朱,叫朱大壮,那是我儿子,叫朱富,我们爷俩都是又脏又臭,遭人嫌弃的卖猪r的,别再叫错了哦。”朱爹掏完了耳朵,双手抱x,一脸无赖相的开口。

百里丞相被他的表情刺激得更加气愤,怒张的须发更加膨张,脸色也由原来的微红涨变成紫红,朱富在一旁看得心惊,真担心这老人家就这么捂着心脏崩溃倒地,看着自家无赖至极的爹,朱富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

“爹,你少说两句吧。百里丞相都快七十岁了。”

他爹眼白一翻:“七十岁怎么了?有的人都七十岁了,还是暴脾气,气死了活该!”

“爹!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朱富chu眉一簇,朱爹心肝一颤,强自镇定道:

“生什么气呀?你又不是气泡子。”

百里丞相一把揪住朱富,拉到眼前,指着他黝黑的脸对朱爹问道:

“说,他是不是我孙子百里桀?他是不是被你偷偷带走的?老夫再也不想忍了,老子认定了,他就是我孙子百里桀!”

朱爹身子一闪,挥开丞相揪住朱富的手掌,将朱富护在身后,反唇相讥道:

“这是我儿子,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你叫他孙子,不就是占我便宜,认我做儿子嘛,我可没那福气,入你们上下都是短命鬼的百里家。”

“你简直欺人太甚!你一个死太监怎么可能有儿子,别把老夫的屁|眼给笑穿了!”百里丞相也不是好惹的,当场便反击了回去。

“谁是死太监?你活傻了吧?”朱爹沉下面孔,他最恨人家说他是太监。

“就是你!无g的男人,不是太监是什么?哈,不对,你连太监都不如,太监还知道礼义廉耻,你却背祖忘宗,犯贱的趴在男人身下,撅屁股!老夫活了这么久,最不待见的便是你这种不男不女的死太监!”

“……”朱爹额前青筋暴|露,掀开袍角,塞入腰带之中,看架势是想跟百里丞相好好打一场了。

朱富见状,立刻拉住了他,朱爹两只胳膊被朱富拉住,不得已只能对着百里丞相的方向踢踏着两条腿,怒火中烧咆哮道:“你个一只脚踩进棺材的老不死,我今天才要灭了你!小富贵,你放开,让我过去打他。”

“爹,别闹了。他都七十岁了,你跟他打什么打呀?他,他,他也没说什么呀。”朱富有些吃力的拉住自家发狂的老爹,仔细回想先前两人的对话,虽然丞相的话有些难听,但也不至于他爹跟人家拼命啊。

“什么都没说?”朱爹不敢置信的对儿子尖叫:“他骂我是死太监,还说我犯贱,喜欢撅屁股被男人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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