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两间房,还不相连。胥礼道。
才两间?步峣道,我们三个人
这样吧,我跟他一间,太上宗主你就一人一间好了。
牧远歌不愿意。
胥礼道:不能委屈了他。
那难道能委屈了您么!
牧远歌赶他走:你去外面再找间客栈。
步峣担心胥礼:我怎么能让您一个人待在这虎狼之地。
你一个人会害怕吗?
当然不。步峣脱口而出。
那我便放心了。胥礼道。
步峣出门的时候,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被他这么一打岔,牧远歌再去看那边,却见姜袅所在的那一桌都空了,道:他们人呢?
胥礼望向他身后。
师尊。一道清绝的嗓音从背后传来。
牧远歌背脊竟有刹那发麻的迹象,他转过身,只见白衣青年朝着这里走来,依旧是那副慢得可以一下子激怒没耐心之人的步伐,停在胥礼面前,态度不卑不亢,就好像经常见到来打了个招呼:弟子见过师尊。
姜袅平淡的视线掠过牧远歌,道:这位想必便是师尊带回去的弟子?我该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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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再遇姜袅
邪道的知道他的存在,却没有知道得特别详细,牧远歌琢磨着怎么说话才比较有面子,或者干脆不说话无视对方,好压一压对方嚣张的气焰。
少府主,一旁的晏伏语气毫无起伏地提醒道,三句了。
声音很小,牧远歌听得清楚,情绪都断了一刹,却见姜袅微垂下头:喊的那句不算吧。
牧远歌:要不要突然这么软!
以他左斩使的一贯作风,接下来
说好了三句就三句!您若言出必行,就该走了!
姜袅沉默,看向胥礼,但因为他最后那句话问的是牧远歌,而忌于牧远歌和姜袅之前的关系,胥礼也不便接话,而牧远歌不答话,姜袅也就不尴不尬地等在那儿。
晏伏这下没有先前众人面前时的那种恭敬和礼节,神色很是不耐烦:差不多就得了,您师尊对您难道就真的很好么,整个正道的对您也就那样,您何必待他们温和恭谦。
您看那个小弟子回您话了么,他看您的眼神很不屑,连个随随便便的小弟子都能这样无视您,您为何还要委屈自己。您想知道那小弟子的名讳,属下有成百上千种办法严刑逼供或者各种打听,您想跟首座叙旧,叙旧就够了,何必给个小弟子脸面,您什么身份,正道小人物都是给三分颜色就蹬鼻子上脸
牧远歌:喂,自己人,给点面子。
姜袅放缓了语气跟他商量道:让我跟师尊说会话吧,自我离开长生剑宗,已经三年没见了,别的同门师兄弟不接触也就罢了,但他是我师尊,我的御剑术就是他教
行啊,别怪属下没提醒您,您可别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讲情面也适可而止,正道的指责起您来可半点没保留。晏伏很勉强地答应了,却没有走开,只是侧过身去,冷着眼很烦闷地敲着手指。
这种被属下管着的感觉,以前他烦得很,可是换位来看当他埋怨或唠叨的对象不是自己,居然觉得也没有那么惹人嫌。
姜袅面上倒是没有不耐烦,继续交涉了下,晏伏真是千百个不愿意,总算答应给半炷香的时间。
姜袅也不去问牧远歌了,只是望着胥礼,甚至带着些许感激:难得见师尊与旁人一同外出,想着如果师尊看中之人,弟子也很乐意结识,若有必要或许也能助一臂之力。
三年不见,你也懂事良多。
胥礼问他:你来此地做什么?
姜袅摇了摇头:他们让我来,我就来了。
胥礼道:你也该有自己的主见。
您是第一个这么跟我说的,不,第二个,别人都让我听话。而第一个让我率性而为的人,被我害死了。主见?姜袅面带笑容,他难过的时候也是一张笑脸,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以前没有过,以后我也不想有,师尊,这世上总需要得过且过的人,方显得有追求的那些人确实光彩夺目。
牧远歌曾怎么也想不通姜袅这么做的理由,却偏偏忽略了一点,姜袅会自责。
他不爱你,但他会因为曾插手过一些事,伤害了对他很好的人,而没办法原谅自己。
当初胥礼的死,都让当徒弟的悔恨不已,好好的日子也不过了。
而所谓的求牧远歌救人,他不知道救人是以性命为代价,但在牧远歌就义后,姜袅知道了,他跪下的那一瞬间,就等于是在对牧远歌说:求你去死吧。
虽然师尊打伤了我,但我不能和直接害死师尊的人同流合污,所以求你用你性命去救、对我并不如你对我那么好的师尊吧。
见师尊丰神俊朗,精神倍健,弟子便放心了,姜袅躬身行礼,道,祝师尊早日稳立剑长生之境,超然于世俗之外,与世长存。此地不宁,既然师尊有事,弟子便不打扰了。
晏伏已经处在耐心耗尽的边沿,此地不宁四个字已经是他的极限,姜袅如果再多说半句,他或许就会直接上手把人敲晕了拖走。
那样貌婉约的女子却也对着胥礼微微见礼,这才上前去扶着姜袅的手臂,帮他打理了下乱掉的几缕发丝,望着他的目光充满了慈母般的温情。
牧远歌瞳孔微缩,注意他们走到转角,晏伏压低声音对姜袅道:您跟祝猊的人交涉之事,建议提前。
姜袅点头道:就按你说的办吧。
正感叹着姜袅还是他熟悉的那个姜袅,晏伏也是熟悉的晏伏,陡然听到那个名字,牧远歌脑子蹭地一下炸了,这两个加起来都不是祝猊那伙人的对手!
你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去跟谁的人碰头么?牧远歌道。
祝猊?胥礼道。
你能听见!?牧远歌愕然。胥礼一脸坦然,怎么说他也是半只脚踏进了剑长生境的,但他没明说,而是道:我接到了情报,祝猊的人在这里出现,大概会和邪道的人进行一些交易,具体跟谁却不清楚,我原本就打算去探探。
这下你非去不可了。
你跟祝猊打交道比较多,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牧远歌道:祝猊虽死,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的属下跟他一个德行,各个奸诈狡猾,心狠手辣,连我都被阴过,你徒弟实力不行,此去性命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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