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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宫不让位——妖月空(2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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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等着看。牧远歌道。

现如今实力最高之人,莫过于正道首座胥礼,如今的太上宗主,亲眼目睹那一场景的人说,当时首座怀里抱着已故的府君,从高台上走下,月阙涌现出炙热的火焰,一步剑长生

你突破第四境了?牧远歌问胥礼。

胥礼顿了下,道:不稳。

那就是突破了,还有不稳这种说法?牧远歌刮目相看,他的遗憾很多,其一便是没能参悟第四境,听说胥礼居然能早他一步突破,不由露出羡慕的目光。

胥礼道:不是次次都能激发,十次里能有一次就算不错。

确实,如果稳在第四境,也不会有邪道中人敢来找你麻烦。那也很了不得,牧远歌不禁打量起胥礼来,虽说长生剑宗很多人哪怕远不及剑长生之境,也会想尽办法驻颜,但胥礼大概就是天生丽质,冰雪般的容颜始终那样,哪怕病重的时候也风采超然。

步峣听他俩说话,这么有话聊的两人,当年到底是怎么做到十年不交流的,他无法理解:你听到胥礼怀里抱着你,你居然都没有反应?!

牧远歌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不长进吗。

步峣:为什么?

牧远歌道:这就是原因。

步峣表情古怪:???我是说真的,你怎么还挖苦我呢。

说书人道:前不久太上宗主在灌溪寨出现,就从邪道诸多强者手中脱身,听说还带走了个酷似承天府君的小弟子,他把那小弟子带回了长生剑宗,很是维护,看来英雄难过美人关。

四下议论纷纷:胥礼首座怕是再也没办法好了,原本就是亲师兄弟,首座本就欣赏牧大府君。被那样惊才绝艳之人拿性命救了以后,修为再怎么突破,也还是过不去当年的坎。

真正过不去的怕不是另一位。

这若是府君还活着,左拥右抱师徒二人

牧远歌快坐不住了,一回过头,道:胥礼,你别听那些乱七八糟的。

胥礼正好起身,问:说了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没听见再好不过。牧远歌耳力惊人,突然意识到此地吵杂,他能听到的细小声音,这地方其他人不一定能听到,没听到就好。

他见胥礼要走,道:你去哪儿?

胥礼道:我去问问有没有多余的房间。

我随你一同去吧。牧远歌道。

不必。

别人听不见也就罢了,但胥礼都触及剑长生之境了,不一定完全听不见,更不用说他现在都走向议论纷纷的那些人附近。

牧远歌恨不得上去撕了那个说书人的嘴,好好说书不行么,偏要说引导别人做不好的臆想,他猛地看向那地方,只见晏伏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那里,仿佛无动于衷。

这一眼,牧远歌就愣住了,只见晏伏对面坐的那个气质不俗的白衣男子稍稍侧过头来。

不是别人,正是姜袅!

那说书人继续道:可惜了牧大府君高风亮节,大义凛然,本是正道中人,进邪道卧底十年令天地清明,最终却为救正道首座而死,实乃大善,吾辈楷模

嘭地一声,晏伏拍桌,按住了桌角,猛地一抽,桌子腾空而起,在姜袅头顶上方三尺高处转了个圈,嘭地一声碎裂在了他身后的位置。

所有菜肴尽数滑落,汤汁被桌面挡住也都掀翻在地,场中众人惊呼出声,姜袅手中筷子夹着一粒肉丁,缓缓送进嘴里。

老子忍你很久了,你说谁是大善??晏伏闪身便来到戏台上,拽住那说书人的衣襟,指尖一道细小的薄刃就将他的脖颈勒出血痕。

那说书人还没意识到脖子被割破,哆嗦着道:承、承天府君?

他阴狠狡诈,无恶不作,谁敢睁眼说瞎话说他高风亮节,夸他行善积德,我让你活不到子夜!

那说书人手脚冰凉,忙点头:不光我一个人这么说,都是这么说的啊

跟你们干这行的人通个气,今后只准说承天府君坏透了,谁敢说他一句好话,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晏伏好似在威慑这一个说书的,事实上眸子环视全场,杀手一般是不露正脸的,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但众人看清那位白衣人的真容,便对他的来历有所了解。

北承天的人!

如今美名远扬的北承天少府主,曾经承天府君捧在手心里的人,乃是如今顶金贵的人物,当世美人榜首位。

好看啊,他长得可真好看呐,水灵灵的美人,可惜了自从承天府君走后,他便只穿白衣,疑似守丧念念不忘故人,有情有义。

晏伏掀桌警告,全场都被他鬼神莫测的身手惊得不轻,而这个少府主却还稳稳当当地坐在原位。

属下自作主张,多有冒犯,还请少府主恕罪。晏伏回到姜袅面前,硬着头皮单膝跪地。

在姜袅沉默期间,晏伏头顶压力无数,又过了一会,姜袅才笑着道:你做得很好,我想让此人住嘴已久。

少府主想的时候,就可以吩咐属下。

姜袅再次沉默,晏伏心思百转千回,思忖自己这句话是不是也有不当之处,是否还要加一句他并无指责之意,姜袅总算开口了,这次就一个字:好。

也没说让他起来的话,晏伏冷汗都掉下来了,想再掀一次桌的念头都有了。

姜袅身旁的女子轻笑出声,从姜袅手中接过那双筷子,又把捧温了的燕窝羹递给他,姜袅一脸难受,就好像端的不是燕窝而是药。

那女子道:左斩使快起来吧,公子是慢性子,你若等他叫你起来,都要日落西山了。

晏伏这才起来。

你属下,够叛徒,怎么尽说你不好。步峣听到晏伏的说法很为他打抱不平。

说我好的不一定是真好,说我坏的也不一定是真坏。牧远歌道,你不懂。

说邪君人好心善,是会被邪道中人耻笑的,不具任何威慑力,所以他的属下们为了巩固他的声望,煞费苦心。

他每每不计报酬任性妄为,最跳脚的莫过于晏伏,因为邪君的声望主要由他在把持,他是邪道墨潭里摸爬滚打起来的,太清楚其中的门道。

而田裕年长他们许多,终日只会低头做事,那时候田裕总是默不作声,随便府君怎么做,反正怎么说怎么听,所以牧远歌内心总是更偏袒田裕一些。

此前牧远歌尚且不太明白,为何他救了胥礼以后,他在邪道的威望也没有下降,现在他明白了。

都是人为的。

他在正道的声望,是长生剑宗为了利用他而刻意造就的,他在邪道的声望,靠的或许是一份义气。

这是担着叛徒的名声,在抬举着他啊。

分裂也好,对峙也罢,明明只要毁了他踩着他,就能名正言顺接管承天府。

只是想不到那么不服管教的晏伏,居然被姜袅治得服服帖帖。

牧远歌见姜袅的视线有偏移,顺着看去,正是胥礼走过来的方向,不由眼皮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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