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习惯吗?”他看着她,目光温和。
薛绥微微晃了晃头,眉梢轻扬:“比想象中轻巧。殿下费心了。”
“总不能让你一直戴着幕篱见人。”
李肇伸手,轻轻抚过她的发鬓,又从身旁的锦盒里取出一支黄杨木簪。
正是那日在小镇买下的那支。
“试试?”
薛绥低下头,配合地微微侧首。
假髻终究不如真发来得服帖,一缕碎发垂落下来。
李肇替她别在耳后,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颈侧,引来她轻轻一颤。
“怕什么?”他呼吸温热,极有耐心地将假髻理顺,再将木簪缓缓插入发间。
端详片刻,满意一笑。
“这般好看,果然不负这满头青丝。”
“殿下这是夸我,还是夸工匠的手艺?”薛绥挑眉看他。
李肇笑了,“自然是夸你。”
一路往南。
滇州气候温润,与西疆苦寒全然不同。道旁繁花似锦,远近的山峦田野里,泛着一片苍翠的绿意。
马车刚驶到贤王府前门,便见贤王李劭带着家仆在道旁等候。
“太子殿下,一路辛苦。”李劭含笑行礼。
温氏也是笑意盈盈。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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