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旧伤牵动,心口有些发闷。”薛绥嘴唇微动,带着一丝淡淡的疲惫,以眼色示意她,“你去马车上,将我药匣里那个青瓷小葫芦瓶取来……”
锦书一听便明白了。
“是,姑娘稍候,婢子这就去。”
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人听见。
随即屈膝一礼,快步离去。
薛月娥端起笑容道:“六姐姐身子不适?可是水榭里暑气重了?不如移步去阴凉的内堂里,休憩片刻?”
“多谢王妃关怀,些许旧疾,不碍事。”
薛绥语气平淡,目光扫过薛月娥的眉眼,“倒是王妃面色略显疲乏,眼下青影未消,可是近来夜间多梦惊悸,难以安枕?”
薛月娥一怔,下意识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脸颊。
她确实被李炎的阴晴不定和躁郁脾气搅得睡不好……
不说夜里,白日里也常感心烦气短。
但她好面子,被薛绥当众点破,不免有些难堪……
薛绥微微一笑,不等她回答,目光已转向角落里那一尊吐出袅袅青烟的香炉。
“此香……倒是别致?香气虽浓,细品却藏着一丝燥意。烟色也偏青郁,不似纯正香品那般柔润。不知是哪家香坊所制?或是……添了旁的引香之物?”
她这番话,三分真,七分探。
香里确实有古怪,与那白荷的气息隐隐相合。
她是要看看,薛月娥知不知情。
不料一听这话,薛月娥的脸色竟好转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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