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过往情分与他周旋?还是……真打算把自己也填进去?”
薛绥唇角极淡地勾了一下,缓缓开口。
“情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让殿下见笑了。”
“见笑?”李肇眼底掠过一抹戾气,转瞬即逝,“孤不觉得可笑。只觉得你的不得已,十分可恨。”
“贫尼自有分寸。”薛绥避重就轻,“端王所求,非在贫尼性命。至少……暂时不是。他有他的盘算,我有我的应对。”
“你就这么信李桓?”
他的语气陡然转冷,带着一丝压抑的薄怒。
薛绥未及辩解,下一瞬,李肇的手已铁钳般扣住她小臂,力道不大,目光却很凶,带着审视的锐利,不容挣脱地拽过来。
指尖突地触及袖袍里侧一个不寻常的凸起。
“袖子里藏什么了?”
他声音压得很低,气息几乎贴着耳廓灌入,带着灼人的热度。
“好东西。”薛绥抬眼,眸底映着炭火跳跃的红光,平静无波。
“见血封喉。殿下要不要试试?”
李肇忽地笑了。
笑意未达眼底,却带着一种了然和放松。
“薛平安啊,你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在宝华殿割一次腕不够,在端王府还想再赌一次命?”
薛绥一笑,“殿下不是看到了吗?只有比对方更狠,更无所顾忌,才能争得一线生机。”
这是她生存的信条。
也是刻入骨髓的决绝。
李肇只觉得,此举,很疯。
他低哼一声,毫无预兆地倾身过去,将她整个人困在车厢角落的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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