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儿郎在边关浴血搏命,老夫岂能在京中苟安?若连这点风雨都经不起,这忠勇世家的匾额,不如劈了当柴烧!”
夜风骤然卷入正堂。
那个高悬的“忠勇世家”匾额,哐当作响。
管家噤声垂首,展开舆图,不再言语。
陆老令公负手而立,望着舆图,目光忽然落在那蜿蜒如蛇的云麓山。
北麓支脉与暗河入口清晰分明。
山北,便是大名鼎鼎的——旧陵沼。
他抬手点了点,斜斜划出一道细细的长线……
三十多年前,先帝正是在这一片密林中,借一场暴雨引发的山洪,设下苦肉计,将萧崇诱入死阵。
而如今多疑的今上,那时还是一个随驾的少年皇子……
看血水漫过山野,泪流满面。
不曾想,当年那个见不得流血的少年,竟也学会了挥起屠刀,砍向至亲和忠良……
上京临河的小院。
密室幽深,灯烛摇曳。
天枢将几味药材仔细研成粉末,倒入青瓷瓶,用药杵刮得哧哧作响。
“西疆的疫症,又起了。”摇光用沾了烈酒的粗布片,一遍遍擦拭着手中薄如蝉翼的短刀。
刀锋凛冽,映出他俊俏的眉梢。
“今早收到线报,萧琰那老狐狸下了密令,杀手追着陆佑安的亲卫队,在落鹰峡差点得手……”
天枢的手顿了顿。
“十三那边,近日需格外留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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