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哪里会知道呀,她们家姑娘曾经可是血水里泡大的狠角色,手撕过豺狼,生嚼过蛇肉……说是个玉面阎罗也不为过,这突然间吃素念佛守清规,她是真的不习惯啊!
薛绥只当没有听见她们的嘀咕,转身去后山放生。
刚走到院门,便瞥见锦书抱着药篓匆匆走过来。
她脚步微顿,待锦书走近。
“可是大郎君捎信来了?”
“姑娘好眼力。”锦书压低嗓音,从袖中摸出密封的牛皮纸信。
“大郎君说,这是从西疆来的线报——赤水关外暴雪封山,粮道被阿史那的轻骑截了三回,陆将军急得嘴上燎泡,太子此去,怕是要啃硬骨头了……”
薛绥摩挲着信角暗刻的旧陵沼小金骷髅,没有吭声。
“回大郎君,我知道了,有新消息再报。”
薄雾无声。
去往后山的木桥覆着白霜。
她踩着积雪缓缓而行,心想,这便是吃素念经的目的吧。
山门外,马蹄踏碎了结着冰花的雪层。
几名仆妇护着一辆青帷马车,停在庵前的石阶前。
车帘掀起,郭云容裹着银狐披氅探出身来,贴身丫头春桃连忙扶住她。
她款款走上台阶,发间步摇在雪光里轻颤,生生将素净山门衬出几分富贵气象。
薛月沉早早便裹着斗篷,等在禅院檐角下。
“大冷天的,县主冒雪前来,这份诚心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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