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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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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这茶可是冷了?奴才给换上暖的吧?”

太子浸入惨痛的往事里,一时痛彻心扉,仇火纷烈。廖晓拂捧着热茶端上来,低声问道,意外抬眼对上太子灼灼目光。

就是这双眼,上一世宁愿与祁谟死在一处也不愿苟活,哪怕太子从未记得他是何人。他为他三日断水,他为他饮尽香油,他为他执意试毒。

哪怕那根银勺末端沾了甜汤便遍布乌黑,哪怕那日雷雨交加滂沱大雨如瀑,哪怕那日惠王殿外把守森严已无活人进出。

是廖晓拂,跪在太子跟前求着再为祁谟试一试菜。

是廖晓拂,只为了太子一句切莫再哭便不肯落泪。

是廖晓拂,死前抱住殿下的腿只为化作人烛再引路一程。

祁谟抬起眼,接了茶,周身冷意尽数化开。这一世对旁人铁石心肠又能怎样?他还有廖晓拂,信他、护他、等他、敬他,傻傻地依恋他,痴痴地仰慕他,足矣。

“殿下怎得了?”小福子见太子迟迟不喝,怔愣不动,赶忙问道。

“无妨,只是想了许多……相隔久远的事。”祁谟答。

那年八千岁躬身垂首,跪得不能再周正了,冰雕似的。他一手端着釉青小碗,一手搅动银白小勺,指尖微微翘起。太子已抱了必死的心,执意叫他退下去。他却生怕太子没听明白,傻傻地凑上来。

“殿下将就着些,由奴才来试菜吧……还是叫奴才试试吧。”

就是这一句,便将祁谟死寂化尘的心盘活了。

上卷《定风波》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上卷就这样完结了。谢谢大家的支持。接下来就是大家最期待的宫斗复仇爽文的部分了!

虽然公告已经贴出,还是要提醒一下,周三入v将从23章开始,看过就不用重复购买啦!

周一和周二晚上的两更将会迎来和谐的部分,会在更新中附上地址。

还有大家一直期待的尼古拉斯邪魅狂狷祁老四终于要登场啦!撒花!

第41章、第四十一章

十月,东北辽凉军部驻守大统领暴毙于军帐,首级被取,军心大乱。三日后大统领之首级以葛布包之,送与边疆驻守大营,北辽狼子野心可见一斑。皇上震怒不止,有意挥师北上。北辽草原各部遂蠢蠢欲动,三年之内必乱。

祁容盯住桌上的书信,缓缓捻起来,修长的手指暗自发力将其揉成一团。漆黑的发丝如同寒鸦之羽,将那双叫人看不分明意图的狭长凤眼遮住了几分。

太子说话算数,母后不知用什么法子说动了管家爷,现下祁容已经挪进太师府上最为偏僻的独门小院儿。数十载的井中困顿已将他折磨成了昼伏夜出的蝎子,双脚踩上了青砖,那一霎竟叫祁容不知该去往何处。

这院子不大,对堂堂赵太师的府邸而言无异于沧海一粟。但对经久不见日光的四皇子而言却宽敞得可怖。井下的一方洞天彻底困住了他,空旷的摆设除了叫他无所适从更添了三分不安。好像在几步开外的地方就匿着数十双手,它们勾动尖爪,厉声嘶吼,无时无刻不想将他拖回井下去。

凡是藏得了人的角落,一处都不能留下!

祁容身后的墙只挂上了他的玉琴,满屋仍旧铺遍了柔软的厚毯。除此之外还剩一张花梨木的方桌,笔墨镇纸供应不缺,还有一把方便休憩的太师椅,再无其他。

他与五弟不及弱冠,容貌颇为相似,面色浅露着几分病态。幼年长期服药叫他眼凹之下总是血丝乍现,粗略看去眼白隐隐发红,好似稍一发力就要破开,如同被困千年的恶蛟狰狞再现,要作乱天象。

这日头总是叫他焦躁,扰他清静。祁容不喜,便命人用黑布遮了木窗,他独自活在小院儿里头却更似不在人间。

唯一叫他顺心的无非就是四弟还算ji,ng明,终于活透过来,于各宫都安置了自己的人手。方才这信乃是昨日管家伯递进来的,是太子亲笔。笔锋遒劲有力,语态不留余地,祁容暗自笑道,莫非四弟是算准了天机不可?

可若真是如此,与他与己都须提早储备兵草,最佳之策乃是寻一处易守难攻的山峦,多养几千亲兵。亲兵需要粮草马匹、锁子甲弓箭……一样样地算下来不是个小数目。纵然太师府是有这笔银子,可若叫老太师知道两个外孙儿密谋策反父皇,未必狠得下心来。如此便要从别处出这开销,莫非四弟真要动盐引的心思……

祁容素面朝天,想到此处便执起笔来,算计着大昭如今的盐政。栗州属南,自古出粮。北地在上,盐仓居多。如何盘活这条路,看来只待过两回寒冬。入冬后盐仓大多告急,盐商大多勾着盐政的官,若是能说动四弟,叫母后放话准自己走这一趟,这可就……

“哐哐哐、哐哐、哐哐哐……”

祁容听那敲击铁锁的动静不禁嗤笑一声,放下笔向后仰去,闭目问道:“管家爷有何吩咐?若是午膳放地上便可,本王自会去取,不多麻烦了。”

“宫里头的大人说了,顺安多年屈居井下,委屈非常,故而给配一使唤丫头,日日ji,ng心打理着顺安的起居,也可解闷儿。这丫头已在府上多日,太师与太师夫人也看着好,教了些规矩。老奴今日就将人送来,年岁是小了些,若是用着不行再换就是。”

管家爷半开着院门的锁链朝里头说,脸上没有半点子不耐烦的模样。四皇子性子孤僻是早有的了,眼瞧着从前那样小的一个团子长成这样,管家伯恐怕只比老太师还不安。那年四殿下浑身青紫,小胳膊儿小腿儿都被寒水冻出一块块血红色的疮斑。原以为这孩子没了,还是太师夫人用自己个儿的胸口给暖回来的。

末了管家爷请了郎中,那老眼昏花的郎中竟说这婴孩已死,尸斑已出还治作甚,岂不是从阎王手心儿抢人吗?管家爷当即就命人将这糊涂郎中扫了出去,连夜又斥重金满城地去寻好郎中。

四殿下还是个婴孩时只认管家伯抱,睡梦时常不安,怕是被那死劫吓出梦魇来了。每每哭闹着挥动藕节儿般的小臂惊醒,n_ai妈抱住哄着也是不行。老太师夫人年岁已大,ji,ng神不好,无法彻夜看顾,只得是管家爷颠着襁褓中的四皇子,伺候着满屋里溜达。而这时四皇子便不再刁难,叼住手指迷迷糊糊睡去。

故而管家伯偏爱四殿下总多于太子,甚至心底埋怨过。太师府上下几百号的下人,若不是太子与四殿下相貌一般无二,他又怎舍得将四殿下藏去井下?

想到此处,管家爷用袖口摁了摁眼角,推了一把眼前的丫头,低声道:“去吧,往后伺候顺安不可疏忽了,万事上心。若顺安想要什么了,姑娘便与老奴直说。衣食被褥晚膳时老奴再送来,也绝不叫姑娘委屈着。”

“老伯,这里头是什么人啊?”廖依依穿着一身海棠蕉叶莲花小坎儿,散了许久的青丝终于绾成了个规整的丫头髻,衬得素雅别致,却难掩一脸的稚气。

“这里头啊……”管家伯望向那一条条被黑布盖住的木窗格子,宛如讲了一个不真不切的鬼神之说,答道:“这里头住着太师府里最贵重的主子。”

“依依省得了,必定好生照料着。老伯安心就是。”廖依依福了一小福,忙不迭地钻进去了,到底还是个孩子心性。流光金镶玉的珍珠发梳cha在发髻上,甚是好看。

祁容闭眸自嘲,气息如同禁锢住了,停滞不肯动弹。伺候?恐怕是四弟安置了人,日日夜夜盯着他的吧?也不怪四弟多想,他本有害人心,还怕人来防吗?若是有朝一日叫他复起,四弟也必定会落得个……

合紧的屋门吱扭一声开了个缝儿,清风吹进腐水般的黑洞洞的卧居,搅动几缕搭在祁容眼前的发丝。

“咦?这屋里……可有人住吗?”廖依依迈进一只脚,堪堪自问道。老伯不是说这屋里住着最贵重的主子吗?怎得黑成这般,如同马耳山上藏着熊瞎子的洞x,ue呢。

祁容甚少准下人进自己这间,想来管家伯也会与奴才知会一声。怎么忍得了被下人闯进了门,一时眉头竖挑,直朝门口处扔了狼毫过去。

“混账!本王的屋子也是你该来的!滚出去!”

廖依依双手摸墙,瞎子摸象似的往前踱步,好容易摸准了窗棂却被一层钉在木格的布挡了光,使劲儿揪住那布的线头就是一撕。山野丫头的手劲儿不小,顺势将布扯出个口子来。

“哎呀!”廖依依被那支突如其来的狼毫砸中,不疼,吓倒是吓了一跳。墨色飞jian,零落到她那身芙蓉色的裙边,顷刻污了一片。

“你这人怎得这样啊!”廖依依心疼新衣裳,循着前方的人影儿怒视,心口忿忿不平。若说自己做错了那便领罚,可也不能平白无故受人欺负啊。

“哼!莽撞妇人!哪里来的粗野女子!竟不知本王是谁!”祁容迎着那碍眼的光走去,一步步出了y影。恼人的光亮从他的靴面点起,宛如一场死灰复燃的山火,自下而上烧至面庞。

“你、你才粗野!哪儿有人张口便骂,岂不是疯子?你……诶?你是齐大哥?”廖依依还当要钻出来什么恶鬼罗刹,瞧仔细了竟看出一张熟人的轮廓来,不经喜道,朝着那人小跑过去,“原是齐大哥啊,方才是依依不是,竟没听出声儿来。家兄都很念着你呢!”

“齐大哥?”祁容暗自握拳,不知四弟派来的做细是何居心,退步一问。

“是啊,依依现下和嬷嬷们学会梳头了,这发梳也日日戴着,晚间摘了藏枕头底下呢,好时时记着齐大哥对廖家的恩。只是……”廖依依面色微窘,低了头喃喃道,“齐大哥可是许久没洗过了?闻着都味儿了啊……”

都味儿了、都味儿了……祁容赤红着眸子,掌心几近攥出血滴子来,恨不得亲手结果了这不识天横贵胄的臭丫头!

他浑身哪里就味儿了!

金秋仿佛一双玉手,揽住徐风褪了苦夏的衣袖。

祁谟在榻上几番辗转,双眸迷蒙,想起却使不出劲儿来,脖颈隐隐起腻发汗。赤红描金的两帘垂纱镇下四角,一时间檀香扑鼻,琉璃中的烛苗伴着风摇曳闪暗。有一人走近了,掀起暖帘,跪着唤了一声殿下,遂而褪了那身青色的衣袍,小妖儿般爬了上来。

“殿下,该起了。奴才唤您起身吧。”那人细细吸吮,吻吻落在祁谟的颈窝里,忽而唇软着探出一条舌来,轻啜浅啄着太子的喉结之处,仿佛迷恋男子身上特有的东西。shi软小舌痴痴转转,忽转而下,那人又作求欢之态,分开了腿,y跪着骑于太子之上,口中泄出几声嗳吟。

“殿下再不起就是贪睡了。”他用一双小手拨开了太子杏黄色的衣摆,十指探入触碰着太子的胸口。缓缓剥了祁谟的衣衫,他又以唇尖贴于太子的皮r_ou_之上,shi舔、深吸,烧灼出一道道动人的水色。

一番撩拨下来祁谟已是情动,胸口早已处处shi痕,那人的舌勾弄着他的身子,好似总也不够,却又不敢。讨爱的舌面与腹脐暖暖交织,又激出了太子下身鼓胀的倾泻之欲。

“殿下可曾记得我?”

“你可是……八千岁?”

祁谟起身问道,那人眼尾眸稍皆漂了一丝红色胭脂,虽只有一面之缘却如记忆中清隽,瞳色漫着深深的殷切,直直映着的全是太子情动的面貌。祁谟答了他便抬首一笑,算是应了,接着不言不语,鼻尖只热热紧贴祁谟的下腹,呼出之气滚滚直向下处寻那勃发的龙根。

“八千岁?果真是你!拂儿,你是拂儿……”

八千岁探出粉潮柔润的舌于祁谟的腹脐之下勾出了水痕,两人皆被情烧红了身子,心如浸了烈酒。慌乱中他急唤出拂儿的名字,仗着血气方刚的气脉与八千岁痴缠交吻。那人频频点头,落泪而哭,他就轻啄其脸颊,吃下苦涩泪珠再去堵那曼妙的双唇。

撬开了皓齿,再探舌而入,祁谟迫不及待抓八千岁的身子压下,恨不得时时抓哄在怀里头。那小口犹如一道温泉眼,亲shi了祁谟的口又拉扯着他的下唇,忽而用舌尖挑弄祁谟舌底,酥痒着滑至唇壁,忽而又顶住上颚,舌面抵舌面渡气。以唇交汇,以口渡津。不多时八千岁的唇角延出津液,瞬而又被祁谟舔舐回去,腰曲弯着呈一道供太子汲取的弧状,抖颤吸肚地与之相贴。

“拂儿内里可是没穿?就这般恋着我?”

祁谟咬他暂白细嫩的肩头,八千岁虽是摇头不语,却早已羞得蜷住了脚心,以手遮住双眸,指缝儿合并。腰肢随着太子的抚弄不安耸动着,尖尖的ru首又渴求被人用唇含shi吸弄。太子再问,八千岁只剩几声不顺的喘息声儿,皓齿咬住shi唇,总是不答。

“拂儿可曾想过我?孤想苦了你。”太子低头在他眉间吮一口口,爱怜地将其左眼挂住的泪珠也抹去了。指腹擦到了那颗泪痣之上,八千岁便眉眼深蹙,急急漾着惊慌,欲要往后闪躲。

“莫怕,莫怕。”祁谟双手捏揉他的腰眼,啄他两颗小ru的锥首,听到八千岁服软泄出了几声嘤咛仍旧以舌亵玩。待啄了个够本之后反掌捞起八千岁的腿根,刹那惊得他仰颈求饶,挣扭着合拢了大腿。

“殿下莫看……奴才底下都割了,奴才……没有。”八千岁的面色潮红,唇瓣沾了不知是谁的津液,呜咽不止。

作者有话要说:

尼古拉斯都味儿了祁老四:果然今天也是十分不爽的一天!

廖依依:哎呀妈惹齐大哥!我给你打水了啊你洗洗吧!

第42章、第四十二章

这一声央饶,宛如利刃一把,割了祁谟心尖儿的r_ou_。

八千岁伸仰躺于上好的绸缎之上,脸颊涨红,呵嘴喘息彷如溺水姿态,推搡开不叫太子再亲近一分。祁谟见状便停了莽野。只见八千岁屈辱紧着雪白的腿根,神色极尽慌耻,双手急急拽住褥角盖了腹脐。青涩犹如处子,颈窝至ru首泛着的是红白交落,一口口都是太子留下欢好过的赤痧。

“拂儿可是不愿?”

“腌臜身子不全,怕是……把殿下冒犯了。”

八千岁将身翻转,腰凹落着两指头红印。太子正值好年纪,贪图欢好,情难自已,将人揉捏在手心便不愿撒手,一时没了轻重。

“哪里来得冒犯,孤愿被你这小刁奴日日夜夜冒犯。”

祁谟倏然摘去了他的玉冠,玄发散下如瀑,竟不知何时及了腰凹。再往下是圆嫩的臀尖,白r_ou_中挤出一道r_ou_缝。两人痴缠相贴,肤热生汗,蜜一样的水珠子顺脊而下,止于欢好极乐秘境的r_ou_沟之端。

一时看得太子欲器大涨,龙根下滚圆的两丸囊袋骤然绷紧了,r_ou_jg呈抬头之势,狰狞欲戳。薄茧十指撤去那些碍眼的绸褥,太子揉搓起那两瓣尻r_ou_来,指尖yy,深深按弄压入臀谷,掌心享乐地不愿松开,直至揉捏的发红发热。八千岁身子受凉,心口一惊,哈着嘴惊喘不止。他欲往前逃,架起腿却被逮住,尻r_ou_向上撅着,任着太子颠来倒去地把玩,提、捏、掐、弄,几欲呼求殿下饶命,却只敢掩住鼻口,低吟着蜷起身来,宛如受着天大的恩泽,龙子的雨露。

“莫要……奴才不能给殿下雌伏了……沾着晦气。”八千岁仰颈,颤着腿肚轻轻叹。祁谟如同要汲取他血r_ou_,扎根入骨,拧着八千岁的下颚与自己交吻、吮舌,双腿探进八千岁绞紧的腿根之中,弯了膝盖狠着心,用膝头掰宽了那夹紧的腿缝儿。

“殿下!”八千岁抬身又欲起,腆着锥锥ru尖,腰眼处漾荡不止。腿根被掰开,臀谷缝儿已开,臀尖两丘由外向内,由白转潮粉,开了缝儿,露出一处窄缩着的幽幽x,ue门。太子顺着臀谷抚爱,手指顺着臀沟的弧推入,深处秘境,直到触及x,ue门四周r_ou_褶密紧的私处,轻按了按。那x,ue门便一颤缩住了,宛如八千岁藏进褥子里的身子,碰一下都碰不得。

祁谟忍得紧了,生怕自己鲁莽虎野,将人吓住,反复以舌面啜着尖尖下巴,再含住他的耳垂儿,劲腰酋起,弓起后脊,憋得实在辛苦。他含吮着八千岁的颈根,品出了一丁点儿脂粉香,r_ou_jg更涨,一下便含得急了又揉乱了八千岁的长丝。双手拿住这遭过罪的身子,指头放过了那可纳龙根、灌ji,ng求欢的x,ue儿,再往下探去,竟摸不着寻常男子垂坠着的两丸r_ou_圆,遂而一触到底,更别说那根能泄出ji,ng水的玉根。竟连一点儿r_ou_芽都没剩下。

“殿下莫要摸,莫要摸那儿!”

八千岁好似被扔进一汪温泉水,肩胛收拢,腰肢向下塌去,如幼兔躲避鹰隼利爪般往褥里藏。青丝作乱,咸苦声呐呐讨饶,纤长白颈不知遭了太子嘴舌多少吸吮,shishi了一片,天可怜见的。

“奴才给殿下召个通房丫鬟吧!求殿下召个通房吧!”八千岁呜嘤求道,怕身子污了太子的眼,泪水潋滟了睫毛。

“莫怕,叫孤看看……”祁谟将人扳进怀中,见他愁眉紧蹙,亲手替他抚平,“拂儿身子受苦,孤恐怕疼还来不及。”

八千岁以被褥作衣,背部紧贴太子胸口,汗水与肌肤贴合将两人黏成了一个,他伸出堪堪一手便能握住两只的腕,向后伸去,摸索去够太子的肩头。够着了再将人向内拉近,整身儿打横地被祁谟拦抱在怀。

“奴才是阉人,殿下一摸便知了……”八千岁拢了太子的手臂,指头痉了一般缩了几下,不知是怕还是慌。那好看的指头还佝偻着,是没治好过的模样。指尖压住祁谟腕子上的经脉,咚咚快得瘆人。八千岁分了双腿,唇色不点自红,将太子的手一厘寸一厘寸地拽向那动过刀子的不堪之处。

“殿下一摸便知了……”

“殿下?殿下?”廖晓拂跪在脚踏子上,也不敢太过大声儿,伸出一根细细软软的指头戳一下,见太子没动,便再戳一下,还没动,复而左右手各伸出一根指头来,一起戳道:“殿下该起了,午间歇响的时候过了。”

祁谟躺着已醒却未动,八千岁仍旧在耳畔唤唤,环绕不散,等费劲儿地张开眸子,跟前却不是那年八千岁的面容,是小福子探着个脑袋,两根手指头眼瞧着又要戳过来了。

“拂儿!”祁谟猛地一痉,轻声唤出廖晓拂的名,身子仿佛泄空了浊气,一伸手便将小福子的手腕拿住了。

“奴才在呢,殿下可是被梦魇吓住了!”方才殿下的双颊红彤彤的,好似身子不舒坦,被压住了似的,廖晓拂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这怕是鬼压床啊,遂而不敢叫殿下即刻起身。待太子缓和了好一会儿才过来叫,只是这么短短半柱香的难受就叫太子汗涝如雨。

一睁眼又急着抓人,恐怕还是个恶鬼压床的梦魇呢!廖晓拂愁得小眉头拧成一股儿,又道:“殿下抓我作甚?方才见殿下睡得不安,奴才已经吩咐婆婆制一碗安神补益汤来,若还是难受就宣牧白师傅看看吧。”

祁谟将将从一场春色如梦的幻境中缓过神来,恍惚着抓来小福子的手,左右细看,顿了一顿便放心呼道:“还好,总算没叫你留憾……”

小福子一听便懂了,留恋地任殿下攥了一会儿小手,迷迷糊糊被太子捏了一通掌心便知趣儿抽回小手揣了起来。太子床榻三尺高,廖晓拂跪着勉强露出个小脸儿,跪得累了便将下巴磕儿歇在床沿边上。太子近来常与苏大人书房密谈,恐怕是累着了,近几日才添了半个时辰的午睡,难得有醒了却不愿起身的时候。

“小福子先谢过殿下,这手已经好了,看不出半分伤痕,怎样捏都不疼了呢。最初只觉得牧白师傅医术了得,可他还说若是由师父出山,奴才这伤连病根儿都不会留下呢。”

筋骨虽复原了,却提不起重物,祁谟挪了下身子说道:“白老早已封针,恐怕再请出来难了……若是想法子求一求,未必也不是不可……”

“小福子没有不满,知足了,殿下言重。手都伤成那样,原以为是治不好的。不怕殿下笑话,奴才生来就是个在意面儿上功夫的,若是手折着,只怕是宁愿将袖子缝得长长的,藏住一辈子也要捂住不叫人笑话了。”廖晓拂自然不知上一世曾有过的凄惨,举着小手,手心手背地翻着给太子看。忽而头顶一热,是太子搭了一只腕子过来,在发顶上轻轻揉了一把,像揉小兔儿耳朵似的。

揉得廖晓拂舒服得不愿动弹,大气不敢喘一下,眨巴眼等待主子发落。

“若在意面儿上的功夫,明日着人给你再裁几件中衣。早晚凉得快了,入冬后难免换得勤,也可换着穿。”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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