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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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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出魔入佛[上半部]作者:柳明暗

第79节

“唉……”净量叹气出声,却没再说什么,他一个纵身上了他的飞行法器,转头看了净栋一眼,“走吧。”

净栋应了一声,也跟着上了他自己的飞行法器。

两人手中法诀一引,便就一前一后地驾着法器向着天剑宗的方向遁去。

他们两人的速度一般无二,这理所当然的是净量在照顾着净栋。然而净栋心中也自有愧疚,竟然拼尽全力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飞遁。净量看着身侧不远处的净栋,心中不免又是摇头。但他也体谅净栋,只配合着净栋的速度驾驭他座下的飞行法器,由着净栋自己发泄。

坐在飞行法器上的净栋明白净量的体贴,他抿了抿唇,竟然狠心撤下了护拢在他身侧的护障,任由这高空之上凛冽如刀的飓风一道接着一道的吹过。

也幸而净栋是个沙弥,头顶上就一片点着戒疤的光溜脑门,这高空上的风再大,也就是吹乱他的僧袍而已。若换了那些个道修、魔修的,那一头头发怕不得来个张牙舞爪?

净涪、白凌他们又与净量、净栋不同。

净涪是要带着白凌去寻找剩余的那三十一段《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经乃真经,隐于景浩界佛门各处,在未出世的当下,非与此经有缘的人不能见此经真容。净涪确实是与这《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有缘,但哪怕有这一份缘法在,要奉请这一部真经,也还得有诚心。

所以吧,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即便净涪清楚明白地知道那些个剩余的经文都在那块地儿,他也没有带着白凌踏上他的那一个飞行木鱼,而是踏踏实实地踩在土地上,一步一步地去往经文所在的地方。

白凌现在年纪是小了点,但他绝对是个聪明人。

当他始终没等来净涪的飞行法器之后,他就明白了此行的目的。他半个字也没有,单只跟在净涪身后埋头前行。

对于白凌的小心思,净涪也就私下里笑了笑,便放了过去,仍旧在心头琢磨那一段《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至于旁的,早在离开天静寺之前,他就都已经梳理清楚了。

《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契合妙音寺道统,先天上就与妙音寺有了一段缘法,又及至净涪拜入妙音寺,得了一段《金刚般若波罗蜜经》,那原本的一段缘法加深,《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必入妙音。

这是先天后天两段缘法牵系而成的因果。

可哪怕有这一个因果在,分化成三十二份的《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并不就全都落入妙音寺的地界。

细细算来的话,三十二份的《金刚般若波罗蜜经》除了八份落在妙音寺地界之外,又足有六份落在了天静寺地界,剩余的十八份就分散在妙潭、妙理、妙安、妙定、妙空五寺地界。

既然现在净涪就在天静寺地界里,他当然就是从藏在天静寺地界内的那些个《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经文开始找起了。

这很正常不是?

不过净涪也觉得,那些个经文,他怕是不容易得到。

他的目的太明确了,基本上,只要净涪站到那些个寺院门前,翻找出那一片记载着《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经文的贝叶,拿着那一片贝叶站到寺院主持面前,那主持必定就能看出净涪手中的那一片贝叶究竟都是什么。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们必不能强硬将经文扣留。但不扣留,也不能轻易的就拱手相让是吧?

净涪要取经,可经文落在他们寺庙多年,也是一段缘法,既然有这段缘法在,净涪想要轻易的拿走经文,根本就不可能。

除了那些本来就在他们妙音寺地界的经文之外,剩余的那些个经文,根本就都不好拿。

到得那时,面对那么一个场景,别说是净涪,就是妙音寺,也都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这一切为难和权衡,还可以美其名目,考验。

如果净涪想要在旁人无知无觉的时候轻易地收取经文,那也不是不可以。说实在的,净涪多的是手段,也绝对能够做到不被这景浩界中的任何一人察觉。

嗯,左天行或许能够猜到。

除了左天行之外。

他能够做到的,可是,净涪不愿意。

寻找《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凑齐这么一部根本就不长的经文,他大概需要直面这景浩界之中佛门的各个道统。

不仅仅是妙音,还包括天静、妙潭、妙空、妙理、妙安、妙定。

整整其个道统。

这七个道统,一个成熟而完整,六个朦胧而模糊。

他或许还需要直面这七个道统的道统之争。

净涪脚下不停,面上也丝毫不显,但眼底、心里,却有道道流光闪过。

七个佛门道统以及它们之间的争夺和融汇……

那又如何呢?

只要他在佛门一天,只要他一步步地走下去,他总会接触到这些。更甚至,他将cha手其中,亲自掌控这里头的种种变幻。

翻手云,覆手雨……

这本来就是他习惯的日子……

净涪忍不住,终于又笑了一下。

这一个笑容又与净涪往日里的笑容不太一样。它不像它们平和冲淡,不像它们柔和安稳,它甚至带着血气,更隐隐透着腥风。

它是嗜血的!

这样的一个笑容,和净涪此时光溜的脑门、平和安宁的眉宇、浑身朴净的僧袍等等之类的都极不相称。可这样的一个笑容出现在净涪的脸上,却又不显违和,反倒有着一种别样的瑰丽,叫人转不开眼去。

这样的一个笑容,是不属于净涪的,可也是属于净涪的。

可是这样的出现在净涪面上的笑容,直到它彻底消失,也始终没有人有幸得见。就连左天行也不例外。

本来也是,现如今已经是七月初五了,离七月初七他的结婴大典连两天都不到,就算他心底根本就不重视这一场结婴大典,作为这一场结婴大典真正意义上的唯一主角,他怎么着也得费些心思。哪儿有那个闲工夫通过头顶的天穹云霄,观望净涪如今的动静?

尤其是,当七月初七越渐靠近的时候,已经被押入怒浪洞的皇甫成就越不安分。

左天行看了一眼他座前那一列向他最后一次重复大典仪式流程的管事,视线一转,望定就在刚才悄然站在众管事身后的刘封,见刘封迎上他的视线微微点了点头,左天行稍稍往上抬了抬他的右手。

离他最近的那位管事见状,识趣地闭了嘴,低下头默然站立。

“行了,你们先在这里等一等。”左天行从他的座位上起身,给了刘封一个眼神,便就转出了偏厅。

刘封连忙跟上。

他到底不过一个小管事,哪怕是左天行座下嫡系,也比不得那些个负责左天行结婴大典的管事们资历高,地位就更是不能比了。在那些个管事面前,他唯一能显出来的,也就是他后面站着的左天行了。

可即便是这样,刘封也并不敢落这些个管事的面子。

索性他原本就站在这一队管事的最末位,便就干脆出了堂屋,从后头的门廊走入偏厅。

偏厅里,左天行正高坐在上首,还颇有闲心地给他自己倒了一盏茶。

见得刘封终于进来,左天行只看了他一眼,便抬手让他起来,问道:

“是怒浪洞那边有什么事吗?”

第269章

不知是因为左天行被净涪对皇甫成态度和动作引起了他对皇甫成的疑心,还是因为左天行自己对皇甫成本也没有多少信任,哪怕皇甫成此时的际遇看上去再是落魄艰难,左天行也始终没有放松对皇甫成的监控。

而刘封,就是左天行座下专门负责皇甫成监管事宜的管事。

作为左天行座下得力的管事之一,刘封即便因着左天行的令旨对皇甫成的动静很是上心,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却总还是有不少疑虑。

这些疑虑非是关乎左天行,也非是质疑左天行发下的令旨,毕竟刘封对左天行确实是忠心耿耿,甚至都已经到了愚忠的地步。但凡是左天行的作为,但凡是左天行下发的令旨,他就从来都没有犹疑过。

刘封他真正猜疑的,是皇甫成。

自他拿到左天行的令旨,监察着皇甫成的动静之后,几乎是每一次查看下头弟子递送上来的结果的时候,他都是抱着莫大的恶意去猜度皇甫成的。

从皇甫成是不是因为作为他师兄的自家尊主太过出众而对尊主心怀嫉恨甚至预备着给自家尊主使绊子,到是不是皇甫成所在的皇族对自家尊主所在的左家崛起心有猜疑要从自家尊主下手,斩断自家尊主这个未来的左家支柱……

这些个猜度,真的与旁人细说的话,大概只会落得个嗤之以鼻的评价,可刘封就是那般认为的。

所以不管他见到的皇甫成是多么的软弱可欺,刘封也始终没有大意过。也因此,经过他一番近乎变态的排查之后,他也真的发现了皇甫成暗中的那些个动作。

这会儿他见左天行问话,连忙沉声点头,更将他所见所知的种种详略得当地与左天行说了个清楚明白。

“所以你是说,”左天行看了刘封一眼,重复着他的话道,“你们用法器仔细排查了一遍,终于发现了那个外门弟子识海中的异样?”

刘封见左天行询问,又是应了一声,“是。”

左天行并不意外地开口点明:“是摄心迷术?”

刘封又是点头。

事实上,能够找出那个摄心迷术的痕迹,并最终确认下来,刘封自己也是很得意。不过在左天行面前,刘封就是再得意,也不会摆上面来。他的一张面孔反倒板得更紧,看上去沉稳而忠厚。

左天行自是一眼就能看出刘封心底的想法,而且在这一次的事情上,刘封确实是立下了大功。

左天行现在的情况其实真的和净涪差不多。景浩界上方九重云霄的世界本源在左天行的手上,他等同于占据整个天穹。在这一片天穹之下,除了人心和净涪那个例外之外,他无所不知,无所不见。所以不管皇甫成的动作如何隐秘,他的一切布置其实都在左天行的眼中。

可是哪怕左天行看得再清楚明白,他也不能仅凭自己所见所知就随意地对皇甫成出手。

无他,因为不能服众。

这天剑宗之内,基本没有几个弟子不知道皇甫成的那些个事情,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他们这一脉自陈朝真人以下对皇甫成的态度,可哪怕是这样,左天行也不能毫无缘由地对皇甫成出手。

不过现如今就不同了,有了刘封得到的那些信息,有了那一个中了皇甫成摄心迷术的外门弟子,左天行就有了出手的由头。甚至,天剑宗也有了处理皇甫成的名目。只是……

左天行抬头向着陈朝真人的山头望了一眼,他师父……

刘封见左天行沉默,以为左天行是在思考到底该怎么处理皇甫成。

就他看来,那确实是一个难题。尤其是再有两日不到的时间,左天行的结婴大典就要正式开始了。

天剑宗特意为左天行举行结婴大典,一是单纯的庆祝天剑宗新一辈弟子中出了一位绝世天骄,二也是为了向世人向道门向整个景浩界宣告左天行的成长。说得再直白一点,天剑宗这般做法,根本就是在耀武扬威。

于道门的其他各宗各派而言,天剑宗此举,分明就是在宣告自家弟子对这一辈道门剑子的势在必得。

而于佛门而言,天剑宗却是向着景浩界中的每一个人展示他们对自家这个绝世天骄的纵使,尽管佛门也有一个净涪,尽管两次的竹海灵会左天行都比净涪稍逊一筹,可左天行在他们天剑宗的地位却绝难有人与之相抗衡,不比佛门的净涪……

至于魔门,那就分明是要逼人眼红,逼人跳脚。魔门的形势这景浩界中的大能大德都能看得清楚。后继无人什么的,都不用别人说,谁都能看得出来。

可魔门也是景浩界三道之一,万万年来一直与道门、佛门比肩而立,真的就没有天资出色的弟子吗?

怎么可能!

那些在净涪和左天行横空出世之前一直被诸位魔道巨擘另眼相待的宗门弟子其实天资也不差,在历代魔门,乃至历代修士里头也都算得上优秀。如无意外的话,顺顺利利走下去也能成为日后支撑一门一宗的顶梁柱。

但那不过是如果。

这一代,这个世界真的就出现了意外。

在他们这一代,景浩界世界之内,也不知是运数使然还是机缘巧合,愣是出现了足以镇压万古的绝世天骄。

还是两个!

本来吧,出现能够镇压万古的绝世天骄真不是什么问题。天才天骄什么的,代代都有,出现了能够镇压万古的绝世天骄也不过就是天骄中的天骄而已。这不算什么,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既然有人,那总是要分出一个高下的。

真不算什么!

两个?两个也不是问题。

两个甚至还更好。如果只得一个绝世天骄的话,这一个绝世天骄无法成长起来还好,真等他成长起来,剩余的两个教门就得识趣地收缩实力,避其锋芒以保存自身。而现在,绝世天骄有两个,他们完全可以相互制衡,相互牵制。

真正的问题在于,这个世界上有三个教门。三个教门,两个绝世天骄,更甚至,那两个绝世天骄入的都是正道。

这意味着什么?

这根本就明明白白地昭示着,道涨魔消。未来的景浩界,是正道的天下,魔门未来堪忧!

其实如果可以,魔门的那些个巨擘更愿意在净涪和左天行这两个年轻小子真正长成之前一巴掌拍死他们。那样就什么都不用愁,直接干净利索。

虽然很有可能引来大战,魔门更可能直接迎上道门、佛门的联军,可那也总比等到净涪和左天行长成的好。

毕竟这个时候,魔、道、佛三门谁都没有准备妥当,谁都不比谁好。魔门至少还有一拼之力,真等到净涪、左天行彻底长成,他们魔门没有能够抗衡他们两人的人物,更是连还手的力气都不会有!

甚至如果可以,他们更愿意使尽浑身解数吸纳他们入门。只要净涪和左天行愿意,魔门随时为他们打开大门,来者不拒!

可是,终究还是那句话,如果从来就单单只是如果而已。

扯远了,还得扯回来。

魔门本来就对天骄很是渴望,就算净涪和左天行两人绝对不会有那个可能,那哪怕是比净涪和左天行稍差一等的天骄也是可以的。否则他们也不会一直追在程沛后头,就是不死心。所以事实上,除了程沛之外,皇甫成也是魔门看中的人物之一。

理由也基本和他们看中程沛的那些个理由一般无二。

如果在这个时候,在左天行结婴大典之上,被皇甫成逃了出去,转而入了魔门,那不仅仅是左天行、陈朝真人一脉丢尽了脸面,就连天剑宗乃至道门的脸皮也被人撕扯着丢到地上,任意践踏。

左天行这段时日本来就忙。忙着修行,忙着接手陈朝真人交放到他手上的那些个杂事,忙着准备结婴大典……

就是刘封在一旁看着,都觉得分身乏术。

可都已经这么忙了的左天行,却愣是还要面对这么一个难题,又如何不让他头疼?

刘封这般想着,心中那种立下大功的兴奋得意也都散得差不多了。

左天行左右权衡一番,便拿定了主意。

他看了刘封一眼,道:“将那些个证据连同那个外门弟子一起,递交到师父那边去。”

刘封连忙回神,垂手应是。

左天行想了想,交代他道:“你递交的时候,替我向师父请罪。”

刘封躬身一拜,道:“请尊主示下。”

左天行也不思索,张口道来:“此事事关师弟,弟子不敢擅专,还请师父做主。”

刘封又是一拜,恭谨应道:“是,属下谨记。”

“嗯。”左天行点了点头,又问刘封道,“可还有旁的什么事情?”

刘封自是摇头。

左天行看着刘封退出偏厅,却没有当下就回转旁边的正厅,而是在原地站了片刻,才又回到了那些管事面前,继续听着他们对后天的结婴大典最后的安排和调整。

这些事情对左天行来说其实根本算不得什么,但他看着面前这些不断地与他回禀各项事宜的管事,听着他们一句接着一句愣是没有断绝的话语,再想起现在悠哉悠哉清清静静的净涪,左天行就不免生出一阵阵的不忿。

凭什么!?凭什么净涪就可以清闲自在,而他就只能待在这里,完成这一场不怎么样的结婴大典!?

可左天行到底是左天行,他对天剑宗、对道门有责任,便就不会放任他自己的性子,由着他自己来。

尤其是在现如今所有人眼里他都比净涪稍逊一筹的这个时候,尤其是在皇甫成明显要叛逃出天剑宗的这个时候。

左天行在心底叹了一口气,默默地垂下了眼睑。

他下方的诸位管事仍旧没有停下他们的回禀,却又在左天行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交换了几个眼神。那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欣慰。

这一位大爷,可算是放了点心思在他自己的这一场庆典上头了……

已经离开了这地儿的刘封当然是不知道他的这些个前辈们心里头的那些个想法,他也没空去琢磨太多,快速回头收拾了他手上整理妥当的资料,又取了他自己的令牌提来了那一位被他拿住的外门弟子,转身就往陈朝真人的山头洞府去。

刘封在左天行身边待的时间不短了,他又一贯得用,陈朝真人座下的那些个管事、仆僮什么的,自也都认得他。

见到他领着人过来,仆僮引了他到偏厅稍待,自己去寻了管事过来。

没过多久,就有陈朝真人座下的一名薛姓管事踏入了偏厅。

见得这一位薛管事过来,刘封不敢稍有懈怠,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躬身就是一拜,道:“晚辈刘封见过薛管事。”

薛管事也不倚老卖老,见到刘封拜了下去,三步并作两步赶了过来,伸手便扶住了刘封:“上次都说了不用多礼的,你偏还要这么讲究……”

刘封只是笑,并不接话。

薛管事也不在意,两人各自落座后,他拿眼仔细看了看刘封脸色,直接问道:“后天就是左小主人的结婴大典了,你不忙着,怎么忽然就过来了?可是左小主人那边有什么事情?”

薛管事本来的语气还只是平常,可到得最后一句,那话中的厉色就从字眼里显了出来,掩都掩不住。

刘封敢打赌,只要他敢应了后面那么一句,然后说出个囫囵来,薛管事就敢领着人将那个碍事的人教训一顿。

当然,薛管事这个所谓的教训绝不会伤及那人的性命和根基,只会让人印象深刻到永生难忘而已。

刘封也只是这么一想,面上却正色地笑了笑,道:“主人的这一场结婴大典可是大事,宗门上下又有谁胆敢从中使绊子?”

薛管事点了点头,倒是问道:“那么你过来是?”

刘封叹了口气,才道:“不是主人的事,而是现今还在怒浪洞中的那位。”

怒浪洞中那位指的到底是谁,他们两人自是你知我知,根本不用明说。

听得是皇甫成的事情,薛管事先就皱了眉头,然后才问道:“他?他不是就待在怒浪洞里吗?他还能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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