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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出魔入佛[上半部]作者:柳明暗

第78节

饶是清见大和尚,此时都难免有些心虚。

第265章

他看了净涪一眼,低低地咳了一声,才又问净涪道:“其他的《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你都知道在哪里吗?”

清见大和尚的话虽然带着疑问,但疑问之中,却又夹杂着两人都能听得出来的笃定。

其实也真不难猜。

既然世尊将这《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传下,那就不可能只单单传了这么一节,必定是传下完整的一部真经。再有,既然世尊看重净涪,将这一部真经传下,那在净涪失德叛道之前,就不可能另选他人。

可现在在这景浩界里,在净涪的手上,偏偏就只有这么一节经文……

一节与一部,这差得太远了。而且一节的经文……

清见大和尚清明通透的双眼映着他身前净涪的身影,似乎能看见净涪身前的那一条路。

那是一条布满荆棘的路。可是在那样的一条路上,在那荆棘丛中,还披着道道福德、功德霞光。

清见大和尚看着净涪,眨了眨眼睛,没有问净涪要不要帮忙,更没有要给净涪塞一个同行人,他只是笑着问道:“这样的话,倒也是可以的。你可想好了什么时候出发?”

净涪又是一点头,然后他直接伸出右手,摊开五个修长的手指给清见大和尚看。

“五日后吗?”清见大和尚沉吟了一番,又问道,“会不会太赶了?”

净涪摇了摇头。

清见大和尚点点头,道:“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准备,那就去做吧。”

他顿得一顿,又叮嘱道:“万事小心。”

净涪郑重点头应下,合十弯腰一礼。

清见大和尚之后,净涪又一一拜见过清壬、清集、清檽等大和尚,与他们辞别过后,便就果真在他选定的日子里带着他的褡裢走出了天静寺。

净涪走的那一天,净怀、净古两位新晋的比丘去送他。

站在天静寺山门前,净怀、净古两人目送着净涪一步步走下石阶,目光禁不住涣散。

六月末的山风吹过,净涪宽大的僧袍鼓荡,竟似一双厚重有力的翅膀。

那一瞬间,净怀、净古两人不禁有些恍惚。

许久之后,净怀才率先转身,往天静寺里走。

“走吧。”

净古被净怀提醒,也愣愣地转过身去,一步步走向寺里。

净怀还没走出几步,便听得净古在他身后低低地道:“我们和净涪……是不是就只会有那么一段同行路?”

净古的声音太低,低得仿似只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低语。但他的声音也很高,高到落在净怀耳边的声音如同惊雷。

净怀禁不住停了脚步。

净古本来就走得很慢,也没有特意要加速追上来,但因为净怀停了下来,他反倒跟上了净怀。

净古追上的那一刻,净怀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如果我们都是你现在这样的速度,你觉得他会像我一样停下来吗?”

净古愣了愣神。他这一愣神,原本还在走的脚步就停了下来。

净怀也还站在原地,并没有趁着净古愣神的那一刻抬脚,他看着净古,道:“我们行走在这一条路上的时候,他甚至都还没有出生。但他走得快,追上了我们。所以他和我们会有一段同行路。可是在这一段路上,我们的速度没有加快,他的速度没有放慢,那你说,我们和他,还会有如今这样碰面的时候吗?”

净古站在了原地,净怀却不再说话,抬脚就走。

道理是最简单的道理,谁都清楚。净古自己心里也明白,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净怀如今是真的想透了。

他抿着唇站在原地,看着净怀脚步不停地越走越远,甚至就要走出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慢慢地抬起了脚,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净涪不知道他身后的净怀、净古两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也并不在意。但他走得远了,竟忽然抬起头,往天穹的方向看了一眼。

晴朗的天空之上,有着大片大片飘逸的云霞铺展。云霞之上,碧蓝的颜色幽深无尽。

如此干净美好的世界里,净涪的双眼中却只倒映出了另一双眼睛。

左天行并不意外净涪发现他,他甚至都没有移开目光,就那样一瞬不瞬地直直与净涪对视。

他的目光堂皇光正,完全不见丁点y霾和猜疑。

许久之后,净涪笑了一笑,先低下头去,继续迈步往前。

左天行看着净涪的背影,眨了眨眼睛,才终于挪开了视线。

净涪仍旧不疾不徐地往山下走,可他的一丝心神,却已经遁入了识海之中,向着识海中空荡荡的右侧问道:“魔身,左天行掌控的九重云霄世界本源,比之你掌控的无边暗土世界本源,如何?”

那无边的暗土世界里,一座暗黑的皇座陡然现出身形来。而它的皇座之上,则端坐着一位黑袍青年。

那黑袍青年睁开一双眼睛,眼底有无尽y霾如同浪涛汹涌起伏。任谁来看,都觉得这青年此时的心底不会平静。可事实是,魔身的心底根本就如同古井,没有丝毫波动。

这一点,魔身自己知道,远在景浩界世界里的净涪本尊知道,就连藏在净涪识海始终未曾现身的佛身也知道。

真正汹涌翻滚的,就只有那双眼睛的眼底而已。

魔身就这样睁着一双汹涌的眼睛,微微侧头看了景浩界世界上方的那一片天穹,望见那片天穹之上的那个人。

他扯了扯唇角,拉出一个没有半点笑意的笑容,闲闲地道:“你需要来问我么?”

净涪本尊沉默,识海中却响起了他淡淡的声音:“就是问一问,确认一下。”

“哦……”魔身收回了望着左天行的目光,转头看了自己的本尊一眼,“那我就告诉你。他掌控的九重云霄世界本源比我掌控的无边暗土世界本源多。”

说完之后,他顿了一顿,特意加重了语气强调道:“多很多。”

净涪本尊随意地应了一声:“哦。”

魔身挑挑眉,问道:“怎么?你还不习惯么?”

“习惯了。”净涪本尊坦然地点了点头,却奇怪地看了下方的土地一眼,道,“我是习惯了。但我问你,却是想知道,你是不是习惯到认了?”

认的什么,净涪本尊没有细说,但魔身听得清楚,也听得很明白。

可他也不怒,只是笑了笑,再次闲闲地道:“我是不想认啊,但那是事实,不认那又怎样?”

他停了一停,都不等净涪本尊回答,就再送过来一句话,问道:“又或者,你是终于看不过眼,愿意搭一把手了?”

净涪一体三身,各修己道,各行其是。这是根本要旨,也是他们最大的不同之处。但大道同归,哪怕他们三身修的道不同,却都是走向同一个终点。这路上的感悟和心情,有差别,但也有相似。这差别之处,可以用作对比,而这相似之处,也同样能用来相容。

魔身自信自己各个方面都不逊色于本尊,更不会比佛身差,但在现如今这样的状况,对上那完全不按常理来的左天行,他却觉得,大概,嗯,可能,不,或许是真的需要帮手。

左天行那边可是有一个天道偏颇,而他如果不找帮手的话,难保不会走上当日老路……

处处被左天行压一头的那种味道,在已经尝到过反压左天行一头滋味的净涪魔身看来,实在是恶心得很。

按理说,魔身难得开口服软,变相求助,净涪本尊和佛身也得帮忙。毕竟三身一体,都是净涪。不管是哪一个丢的脸,丢的那可都是净涪的脸。而佛身和魔身相克,哪怕佛身愿意帮忙,那也是帮不上忙的。所以唯一能出手的,也就是净涪本尊了。

可净涪本尊沉默了一下,却竟然摇了摇头。

魔身禁不住眯起了眼睛。而他那汹涌着y霾的眼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升起了一层灰黑色的暗火。但他不过转了转眼珠子,那刚刚升起的怒火就将是被人拿冰水泼过一样,连一丁点火苗都没有留下。

魔身也是净涪。作为净涪,他了解他自己。

他确实很想要压左天行一头,因为那也算是他当年求之而不得的事情。但作为净涪,如果有足够的利益,他也不是不能忍了这一口气,给他让出一步来。

果不其然,冷静下来的魔身听得净涪本尊说道:“你觉得……皇甫成如何?”

净涪本尊不过提了这么一句,魔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既然天道对众生对万物一视同仁,那为何独独偏爱一个左天行?为何就处处偏帮于他?

他们,或者说他,从魔傀宗开山老祖口中知道了他们双双死去后景浩界那过往的种种,约莫也能猜得出往昔天道对左天行的安排。

天道,需要左天行。

无论是过去还是将来,它都需要左天行。

过去,天道需要左天行推动世界的晋升。而将来……

魔身和本尊尽皆了然地沉默。

这一阵沉默,终究还是净涪本尊自己打破。

“我们有我们自己的路。”

“我们的路,是我们自己走过的,也将是我们自己愿意走的。”

“这一点,我们比他幸运。”

第266章

虽然口中不说,但心底也承认自己确实就比左天行幸运的魔身一垂眼睑,连带着身下的那一个暗黑皇座一道,隐入了无边暗土世界的本源之中。

净涪本尊笑了一下,脚步不停,犹自往山下走。

山脚之下,有一个矮小的身影远远候着。

见得净涪从山上走下,他当下就急急地从亭子里转出,站在山道上等候。

这人也不是旁人,正是得了净涪身份铭牌副令,成为他追随者的前·天圣魔君皇甫成座前大总管白凌。

白凌如今脑门光溜,身穿沙弥袍服,胸前、腕间俱各挂着一串佛珠,肩膀处挎了一个行僧褡裢,脚下还踩了一对灰色的僧鞋,活脱脱的一个小沙弥打扮。

然而白凌那光溜溜的不见一点戒疤的脑门却又明明白白地昭告这世上所有眼明的人,他还真不是一个沙弥。

事实也是,白凌身上血仇未洗,家族子嗣无继,如何就能够抛下这一切遁入空门,成为一个恪守清规戒律的佛门小沙弥?

真要想跟在净涪身后,一个俗家弟子就够了。

不过饶是净涪想得明白,也算是了解白凌,可打一晃眼望见他的时候,净涪脚下也不觉慢了片刻。但净涪毕竟是净涪,不管他如何失态,一般人也看不出来。哪怕此时站他眼前的,是他的前·座前大总管也一样。更何况,如今这个前·座前大总管还是幼年版,与他更是仅仅只有一段小接触,对他的了解远没有达到当年的水平。

不过是眨眼的工夫,净涪就已经调整过来,再度按着他自己的速度前行。

白凌狐疑地看了净涪一眼,却实在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只能再度低下头去。

净涪越行越近,白凌估量着净涪的速度,在最恰当的时候迈出一步,向着净涪的方向合十弯腰深深拜了下去,口中道:“弟子白凌,拜见师父。”

他的自称,不是他当日告知了之僧人的化名凌白,而是他自己的本名,是他那已经殒命的父母在他刚刚出生之时就给他冠上的名号。这个名号,是他承认的代表着他个人,也代表着他身后一切荣华与耻辱的真名。

真名的坦白与他对净涪的师称,代表着他的臣服。而他那略显怪异又有着独特节奏的音节,则是他白家传统而独特的效忠方式。

在已经湮灭在尘埃里除了他和左天行外这景浩界里无人知晓的过往里,比现在还要年轻一点的白凌,就是用着这样的方式,向着当时还势弱的皇甫成献上了他的忠诚。

而现在,也是从这一刻起,他自己双手捧起他仅剩的一切,奉到净涪的面前,遵循着他白家的传统,向净涪宣誓效忠。

如果说,当白凌接到净涪传信后,仅仅与了之僧人交代一番后就收拾东西独自赶往天静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择定了自己未来奋斗的方向,那么现在,就是他自己名正言顺地踏上这一条路。

净涪看着深深低下头去的白凌,眼中也不由得闪过一丝恍惚。恍惚中,他似乎看见了当年那个同样低眉顺眼站在他面前的小少年。但这一阵恍惚也仅得那么一瞬间,一瞬间之后,双眼清明的净涪便顺势向前迈出一小步,半弯着腰,伸手去扶白凌。

白凌见净涪来扶,便就顺着净涪的力道站了起来,更自觉地跟在了净涪身后。

净涪回身看了他一眼,便垂下眼睑,仍旧一步步往山下走。

白凌亦步亦趋地跟在净涪身后,不敢稍慢片刻。

左天行透过天幕看见净涪和白凌的这一幕,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无边暗土世界本源之中,魔身忽然抬起头来,睁开幽深得如同这一处暗土世界一般的眼睛,定定地望入那无边天穹之中。

片刻后,他弯了弯唇,无声欢笑。他笑得越来越夸张,夸张到他那伏在皇座上的身体都在一颤一颤的。

如果不是他没有办法出声,左天行相信,他是真的能够笑出声来的。

左天行看着欢喜到失态的净涪魔身,薄唇紧抿,眉峰聚拢成川。然而,他那原本黑沉得仿佛被寒冰凝固的墨一般的眼睛,却是渐渐褪去了那厚重的寒冰,终于显出了几分暖意来。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还是算好的。但是吧,事情并不仅仅单只是这样而已。

左天行眼中的暖意积聚,到得最后,更是直接在他的眼底聚拢起一层火光来。这火光随着净涪魔身的失态越渐猖狂,如同燎原的野火一般,将他那眼底剩余的那些杂思乱绪统统烧了个干净。

于是,等到净涪魔身终于笑得够了,再度睁开眼睛去看头顶苍穹的时候,他看见的,就是一双空茫茫的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睛。

净涪魔身一怔,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也慢慢地坐直了身体,双眼一瞬不瞬地直直迎向左天行垂落的目光。

天上云霄,地下暗土,中间夹着一个五光十色的人间世界。可那样一个真实又华美的世界里,除了净涪自己之外,竟然再没有一个人能够察觉到这两道正在隔空交锋的视线。

净涪本尊知道归知道,可他却没有半点要干涉的意思。

不管是要相助魔身暂时将左天行压下,还是要阻拦魔身暂停这一场根本就没讨到好的争锋,他是一个都没有选,就那样放任魔身去闹。

魔身也完全没有要找外援的意思,他由着净涪本尊沉默地领着白凌走下那长长的山道,自己一个人就直硬笔挺地顶了上去。

哪怕他知道,他这样做,除了敲醒左天行,让他彻底清醒过来外再无甚好处,他还是没有半点退缩。

笑话!他与左天行争斗了整整一辈子,谁又在什么时候见他真的退缩过?

白凌原本低垂着头跟在净涪身后,随着净涪的步伐前行,这时候却忽然抬起了眼睑,仿佛秋风拂过秋水似的轻飘飘瞥了净涪一眼。再低下头去的时候,他的眉心就隆起了一道矮小的山陵。

身前这人在刚刚那一瞬间闪过的锋芒之气……难道真的只是他的错觉?

但他什么都没有问,仍旧垂头跟在净涪身后走。

没有了净涪本尊的cha手,魔身和左天行这一场无形对峙,最终以左天行眼底陡然炸起的锋锐剑芒斩断一切落下帷幕。

魔身仰着头靠坐在暗黑皇座上,右手抬起,牢牢压住酸涩疼痛的双眼,可他的唇边却拉起了一个大大的弧度,咽喉底下更是扣扣索索地压出几个破碎的笑音。

看得出来,魔身他是真的笑得极其畅快。

尽管他这一次可以算得上是另一种形式上的资敌。

与他同为一体的净涪本尊和佛身都未曾作声,放任魔身自己作为。魔身也根本就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自己笑得够了,便就一摆手,带着身下那一个暗黑皇座一起,无声无息地隐入暗土世界的本源之中。

他与左天行争斗近千载,他们的争斗史,基本贯穿了他们的一生。

从幼年时候幼稚的你看我不顺眼我也觉得你特碍事儿的互相嫌弃,到青春少年时期你觉得都是我害了你母亲我也觉得你们冷眼旁观独善自身的全然敌对,再到后来成年时期历数世人唯你与我的亦敌亦友,无论是哪一个时候,净涪眼中的左天行,都绝没有先前的那种茫然与混沌。

左天行,他该是一把剑。

一把剑芒锋锐,剑气清寒,剑鸣铮铮,所向披靡莫可遮挡的剑!

他不该混沌,不该茫然。

哪怕……那在他周围束缚着他的是这世间至高无上的天道,也一样!

如果他的剑芒被磨钝,如果他的剑气被污浊,如果他的剑身被柔丝厚棉裹得紧密封藏在剑盒里,那就破开它们!斩去那些胆敢阻拦在它面前的所有一切,直至再也没有东西能够阻拦它为止。

这才是他眼中所看见的左天行。

如果他做不到,那这一把剑,就只是一柄再也不见往日锋芒完全被铁锈封印侵蚀的断剑而已。

这样的一柄断剑,哪怕有着再辉煌再耀眼不过的历史过往,又怎么能入得了净涪的眼?!

左天行端坐九重云霄之上的白玉皇座,双眼眼底各有一柄宝剑沉浮。

这柄宝剑剑身银白锋锐,除了这一抹刺眼森寒的银白之外,再无任何纹饰。唯一能够用来辨别它们的,就仅有剑柄上的刻印。

这就是左天行的剑魄了。

因当年死亡而被封印,又因今日破除心障而斩破封印的剑魄。

随着剑魄的破封,左天行周身剑气纵横。无形剑气在这九重云霄上空肆虐,简直形同狂肆飓风,将这一处九重云霄宫阙摧残成一片废墟。而这一片废墟中,还能够保存得完好无损的,就只剩下左天行座下的那一个白玉皇座了。

左天行没有在意他周围的环境,他仍旧稳稳地坐在白玉皇座上,眨了眨眼睛,收去替映在他眼底的那一柄剑魄,便就垂目望向下方的无边暗土。

然而,那无边暗土之中,再也没有了那一个靠坐在暗黑皇座上的身影。

他也不觉得奇怪,甚至都没有特意去寻找,而只是眸光一转,定定地落在了行走在长长山道上的净涪本尊。

净涪本尊此时却停了脚步,不理会身后急急稳住身形的白凌,抬起头去迎上了上方的那一道视线。

可是净涪本尊不比净涪魔身,他没有兴趣再和左天行来上一场较量。是以不过一眼,他便收回了视线,仍旧走他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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