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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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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火炎呢?你怎么安排的。”

“喔,我们宫里的洒扫已经有十多个人了,他们平日都是住在后院的通铺,如今他再来了,通铺挤不下,我便打发他去角楼先住上几日,等宫里空出来了,再让他过来。”

文以宁听了,皱了皱眉头:寿安殿处于西后六宫之中,宫中那么多的地方怎么会住不下一个小太监,角楼在河山阁之后,那里寒冷又没有地龙,如意这样安排——只怕是在和卫奉国怄气。

如意看见文以宁的神色有变,正想要解释什么的时候,就听得房内“呯——”地一声巨响,然后就听得卫奉国一声低呼,还没有等文以宁和如意反应过来,房门大开来、很快就有一个人影窜了出来。

那人手上拿着一柄鲜血淋漓的长剑,看见文以宁和如意也是一愣——许是没有想到在院外还有人的缘故。

这个刺客黑衣蒙面,看见有人、没有等如意的那句“来人呐、有刺客”喊出来,就整个人一跃上了房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主子,你等着,我这就去叫人——”如意喊了人,寿安殿的禁卫只将文以宁给护在了中间,如意匆匆忙忙出去让人追杀刺客。

在方才文以宁沐浴的房间里,几个宫人进去查探了回来禀报道:

“主子,卫公公受了伤,可要请太医来医治?”

“什么?!”文以宁一惊,下意识地提高了声音,可是看见那个宫人投过来的奇怪目光,又轻轻咳嗽一声道,“有无性命之忧?”

“这……”

文以宁见那个宫人犹豫,心里又开始担忧起来,只怕卫奉国是受了重伤,没有等宫人回答就随口吩咐道:

“去太医院请韩太医过来。”

“不用——”

宫人还没有领命去,卫奉国自己却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只见他脸色惨白、唇无血色,一头长发随意地扎在了脑后,身上墨绿色的衣衫却也在夜色中看不出来伤了哪里。

卫奉国扶着门框顿了一会儿,才站直了身子对着满院子的人、说的话却是对着文以宁:

“韩太医是太医院副使,又是专管太后的病状。咱家不过是受了点小伤,没什么大碍。”

宫人听他这么说,便也作罢,只护着文以宁将他好生送到了寝殿内,人多口杂,文以宁也不便说什么,只是担心的看着卫奉国,一步三回头。

每一次回头,都只能看见卫奉国顶着一张苍白的脸,冲他微笑、表示不用担心。

可是到了后半夜,文以宁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他习过武、什么样的伤口会流多少血、剑上会沾多少,他都多少有个概念。卫奉国那苍白的脸色,只怕并不是他看上去的那个样子。

文以宁左右睡不着,白白担心一晚上不如去直接看个究竟来得痛快。想着、也便这么做了,绕开守在殿外睡过去的如意,文以宁悄悄地提着自己的鞋子从寝殿中走了出去,只没有古人做“手提金缕鞋”时的那番偷欢罢了。

绕开了来往的宫人到了卫奉国所在的房间前面——寿安殿八品的太监们虽然不是住通铺,但是也是普通矮房。

现在夜深了,唯一亮着灯的一间,就是卫奉国的住所。

文以宁到了门口,发现房门竟然是虚掩着,稍微偏头一看,却看见了一个年轻的小男孩坐上了卫奉国的腿,搂着他的肩头、笑眯眯地正要说话。

文以宁一愣,气上心头,冷哼一声,也不管屋内的两人,只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卫奉国一看是他,立刻推开了身上的小男孩站起身来:

“您怎么来了?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睡、这是火炎,今晚来的那个小太监——”

看他急急忙忙解释,而且脸色也已经看不出什么大碍来,文以宁一挑眉,双手抱胸冷笑起来道:

“怎么?是我来的不是时候、坏了公公你的好事?还是公公你、又一次想要用苦肉计骗骗我,让我担心你,好自投罗网、对你投怀送抱?”

文以宁不知为何,看见那个小太监对着卫奉国的深情、还有主动的样子,就来气,更是想起了在尚方院被卫奉国和他的小徒弟骗的事情来,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也顾不得什么:

“卫公公,你赢了、你手段高,看着我被你算计对你献身、你其实很高兴是不是?”

“……”

卫奉国沉默,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说出什么来。

文以宁见他不解释,还想要说什么。可是卫奉国身边的小太监火炎却忽然搂住了卫奉国的手臂道:

“您觉得献身给千岁大人是您吃亏了,我可不觉得吃亏!我整个人都乐得慌!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您不乐意您就快走吧!今宵良辰美景、花红叶绿柳成荫,您就不要来打扰我和千岁大人的美事!”

文以宁一听这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暗中握紧了拳头,双目死死盯着卫奉国身边的小太监,整个人都被那几句话压得喘不过气来。

良久,

文以宁咬了咬牙,看着卫奉国,却慢慢地对着那小太监说:

“那好,你、就、和、你、的、千、岁、大、人,共度今宵吧!”

说完,

文以宁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才转身的时候卫奉国就追了过来,可惜还没有捉住文以宁的手,就整个人倒了下去,发出了一声闷响。

“大人?!”火炎扑过去,看着卫奉国,立刻掏出身上的丹药给卫奉国服下,还要给卫奉国输真气。

文以宁看着这一连串的动作,哼了一声:

“你们继续演啊,卫奉国、你继续啊——你究竟还想骗我多少次?”

“我看你还想要躺到什么时——呃……”文以宁的话没有说完,那个小太监忽然爆发了什么力量直接过来一把扼住了他的喉咙,将他整个人狠狠地按在了墙壁上。

文以宁呼吸困难,却还是冷冷地瞪着那个红了双眼的小孩。

“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冷血的男人!”火炎红着眼睛,手下的力道却越来越重,“大人他已经命在旦夕、你、你却还说出这样绝情的话!”

“大人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样无情的人!”

火炎手底下用力,竟然直接将文以宁从地面上提了起来,进气越来越少,文以宁只觉得眼前一花,双手捉住了火炎的手、才能勉强喘过气来:

这个时候,

借着改变的光亮和角度,文以宁看清楚了,卫奉国刚才躺着的地方,竟然多出了一滩、猩红的血水。泛着寒冷的光。

☆、第四十章

“有空杀我……”文以宁的双手紧紧地抓住火炎的手,拼尽最后一口气道,“你……不如去看看你的‘千岁’大人还有气没有……”

仿佛也知道卫奉国伤得很重,火炎听了这话狠狠地瞪了文以宁一眼,“哼”了一声、将文以宁丢下,转身跑到卫奉国身边,连点他身上几处大穴、更将真气缓缓续给卫奉国。

文以宁瘫坐在门边,方才的响动已经惊动了旁边的几个洒扫,他们出门来、瞧见如此情状也不知如何是好。

冷静了片刻,文以宁只拉过一人,在他耳边小声交代,要他去太医院把韩太医请来寿安殿。若是旁人问起,便说是他文以宁夜不安枕。

文以宁安排好了这边,才缓缓走到卫奉国身边。皱着眉头看着处于昏迷中的卫奉国,还有他身后的火炎——

听卫奉国说,火炎是宁王身边人派来的奸细。

再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文以宁沉吟了片刻——若是苦肉计,卫奉国这次付出的代价只怕太大,得不偿失——不是卫奉国的性子。而火炎,这个小太监无论身份如何,只看他现在着急上火的神情,恐怕并非作假。

卫奉国虽然为人轻浮,但是在宫中未曾树敌。若是有人要害他,只怕还是因他文以宁而起。

文以宁想着,不管火炎,径直来到了卫奉国面前,解开了他的衣襟,露出中衣。中衣上、胸腹处全部被血染红,若非是外衫的墨绿色盖掉了血色,只怕早就被人看出来是血透重衣、命在旦夕。

不管火炎的怒目而视,文以宁轻轻掀开卫奉国的中衣,只见胸腹处留下了一道月牙形的伤口,深约莫寸许,看来是没有伤及要害,只是这伤口——

这种形状的伤口、在这天下只怕只有一个人能留下,文以宁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怒气,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可惜才站起身来,就被一个人冰冷的手拉住:

“别去……”

文以宁回头,心头一痛:看见卫奉国苍白着脸色,亮着眼睛看着自己,目光之中尽是挽留。

“别、别为了我……”卫奉国说的断断续续,“和、和您、您喜欢的人交恶……”

“喜欢个屁!”

终于忍不住,文以宁冲着卫奉国吼了一句:明明自己命都要没了!还担心其他人,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长?!

似乎还不够、文以宁干脆指着卫奉国的鼻子脱口就骂:

“他陈辉算我哪门子喜欢的人?!卫奉国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从哪里道听途说来的、我的心上人是陈辉?!”

大约是没有见过一向温和、隐忍的文以宁爆发的样子,不止卫奉国,连火炎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文以宁。

“是、是、是星官大人说、说您心里一直、一直……惦记着一个人……”卫奉国呆愣着,下意识地将告密者给供了出来、声音也越说越小声。

“星沉我咒你祖宗!!”大骂了一句,又在气头上,文以宁有些暴躁地原地走来走去,哼了一声道,“他知道个屁!我文以宁喜欢谁、用得着他个神棍来多管闲事?!”

“那……”卫奉国的声音虽然虚弱,可是眼中却亮起了一丝光,“您——不喜欢他?”

“我……”文以宁转头,看着一脸惊喜的卫奉国、还有旁边没有表情的火炎,本来欲说出口的话,却在这个时候被他生生吞了下去。

文以宁冷哼一声道,“你给我闭嘴!我没空和你这个肚子上破了这么大一个洞、半只脚在鬼门关里的人啰嗦!你再多说一个字,我这就让人把韩太医给拦回去、再把你和你的小奸细丢出去,死也别死在我宫里!”

“噗……”

没想到,听了这段话,卫奉国却忍不住笑了。文以宁看着卫奉国笑,面上冷不丁一红,他转过脸去、也不看卫奉国和火炎,直道:

“将人带到我的寝殿里,好掩人耳目。”

火炎本想说什么,忍了又忍、终归还是认命地扶起卫奉国,跟着文以宁将人带回了寝殿,寝殿内如意还睡着——文以宁他们一进来,如意醒来揉着眼睛、待看清了状况,差点尖叫出口,却被文以宁一把给捂住了嘴:

“如意你给我去同心堂,告诉那里的管事,就说我这里有事,请他们公子过来一趟。”

如意被捂着嘴,瞪大了眼睛,心里的万分惊讶都被文以宁这句话给堵了回去,只能点点头,他的主子才放开了捂着他嘴巴的手。

文以宁不给如意追问的机会,挥了挥手让如意快去快回,如意只能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文以宁和卫奉国,心里七上八下:主子这一次——莫不是认真了?

韩太医来得早,给卫奉国诊脉、查看了伤口、上药之后,就在一旁写药方:

“伤口避开了要害,只需服药静养就好。”

言下之意,便是让文以宁无须担心,文以宁点点头,坐在床头直接吩咐火炎道,“你跟着韩太医去煎药。”

“我凭什……”火炎怒,尖叫起来,却被文以宁打断。

“你既然喜欢他,为他亲手煎药又有什么关系?”

虽然知道文以宁是用了激将法,但是火炎却还是忍着怒气跟着韩太医走了,他们前脚刚走,卫奉国就睁开了眼睛,看着坐在床头的文以宁笑:

“咱家倒不知道、太后‘娘娘’您也是个有脾气的——”

看他挣扎着要起来,文以宁便直接将卫奉国揽过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此举让卫奉国颇为受宠若惊,竟然呆呆地仰头看了他片刻。

“怎么?”

文以宁故意用凶狠的语调问了一句,却忘记了卫奉国靠在自己肩膀上,看自己都是从侧面往上,正好能够看见他发热、微红的耳根,只怕再凶狠的语调语气、在卫奉国看来——都是情人间的温柔软语。

“您……”卫奉国正想要开口,寝殿的大门忽然就被推开了,门口站着的人却正好是“白袍将军”陈辉。

陈辉今次没有穿盔甲、也没有白袍,反而是一般公子哥儿穿着,只是换得太匆忙、外衫的扣子扣错了两个——他进来,本来没有什么表情,可是一看见文以宁怀中的卫奉国,瞳孔紧缩,更是“蹭”地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文以宁!你让开——我要杀了他,给舒窈报仇!”

文以宁挑眉,不但不让,更是将卫奉国护住:

“我若是不让,你又当如何?”

“你——!”陈辉指着文以宁,一口气上不来,咬了咬牙,“以宁!舒窈到底做错了什么?!你竟然这般恨她?恨不得要她死、甚至——护着害她的凶手?”

卫奉国算哪门子凶手?!

文以宁心里冷笑,若算起来,文舒窈的死——多半有自己的责任,陈辉要算账,怎么不来找他?!

“做错什么?”文以宁轻笑,“这个问题问得好!陈辉、你久在北疆羽城、只怕是根本不知道你的好‘舒窈’做过什么吧?!十年了,陈辉!我帮你也帮够了,今日你既然非要为了你爱的女人——伤我的人,那么我也不能再帮你‘最爱的’舒窈隐瞒下去了!”

说着,

文以宁不等陈辉反应,拿过了垫子让卫奉国舒服地靠住,然后自己站起身来,直迎着陈辉的剑走过去,一把揪住了陈辉的衣襟:

“你可知道、我入宫后,本来是我陪嫁腾人的舒窈为何会突然进封舒嫔?!且你以为、若是当今圣上当真喜欢她、为何她进宫两年后才会封妃?!她为什么会当上贵妃、又为什么会流产?陈辉——这些你想过吗?”

“我……”

文以宁接二连三的发问、只把陈辉问得很迷茫,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没有!”文以宁摇头、十分可惜地将陈辉上下一打量,“你陈辉善用奇兵、打仗的事情只怕天下无人能及,可是你只把内宫想得太简单——她好,你想着是她自己的本事,因为你爱她,你觉得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她不好,你只想着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有好好照顾她!”

“你又可知道、她做了什么事情?!”文以宁疾言厉色,逼得陈辉步步后退,“你可知道皇贵妃许氏差点被她故意放出的土狗咬死、先帝最爱的孩子凌桐舟被她从堕星台推下去摔死!”

“什……”陈辉不可置信地后退了好几步,看着文以宁不相信的摇摇头,持剑不稳,宝剑掉落在了地面上。

“若非是顾念你我的交情,”文以宁后退了一步,眼神带着怜悯看着陈辉,“顾念着——她是我唯一的妹子,陈辉,早在十八岁那年,她换掉我的汤药,害得我病重不起的时候,我就该大义灭亲了。”

“你、你说什么?!”陈辉大惊,“你、你说你重病是因为、因为舒窈……”

这会儿,陈辉的脸色倒是和卫奉国一样惨白了。

文以宁撇了撇嘴,点点头,“很不幸,是的。十八岁那年,我重病不起,太医院的方子怎么都不管用,直到她求来了偏方,我的病才逐渐转好。先帝龙颜大悦,便进她为嫔。也便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舒窈的全部心思,都用在了如何博得先帝的宠幸上。”

“她是我亲妹子,可是在面对她所爱的男人的时候,她只怕恨不得利用我、利用我到我死!好让这个世界上、没人可以阻拦她和先帝在一起!”

陈辉摇摇头,不敢相信地用双手捂着耳朵,不想听、也不想思考,只是红了眼睛看着文以宁,大声质问: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早告诉我?!”

“因为我惦记你的兵权,”文以宁后退一步,无可奈何地苦笑——说出的、却是惊天的秘密,“陈辉,天下兵权三分,宁王取其一,晋王在蜀中的兵力不容估量,我虽有政权、却无兵权。禁军听命于宁王和兵部,若不求助于你白袍军——那么这十年,我如何能撑得下来?”

“兵权?”陈辉也苦笑,后退了好几步,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只、只是兵权?!”

“你我十年的交情,从小一起长大,我陈辉在你的眼中,就、就竟然只有‘兵权’二字?!”

看着陈辉伤心的追问,文以宁眯了眯眼睛,笑着摇摇头道,“陈辉,这个问题,或许你在我进宫的时候问我,我还会愿意思考、愿意去想一想:我在乎的到底是你、还是你的兵权,可是如今,十年过去了——我没有功夫也没有时间去想,我只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需要你这一颗暗棋罢了。”

“暗……棋……?”陈辉面色惨白、目光凄绝地后退了好几步,“棋……?在你眼中,我只不过是你利用的一枚棋子,对吗?甚至、包括我、我对文舒窈的情谊?”

“……”

文以宁沉默了半晌,想了想,将左手放在了右手的袖子中,从袖中拿出了那个他随身携带的木鹊来,递给陈辉:

“对,没错。”

“我一早知道你对我家小妹有情,十年前,你要我答允照顾舒窈,我要你的兵权保障我的安全,所以——我答允了你的木鹊之约。”

“十年了,陈辉,你我也算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

陈辉呆呆地接过那只木鹊,绝望地盯着文以宁:一夜之间——他最爱的女人是个蛇蝎女子,他最相信的兄弟告诉他,他们之间不过是互相利用。

文以宁却没有看陈辉,他毫不留恋地转身,走到床边坐下来,替卫奉国拉了拉被子,更不管卫奉国也是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陈将军,”文以宁在替卫奉国拉好被子以后,才淡淡地开口道,“你若是没有什么事情,还是请回吧,明日我还要上早朝。”

陈辉恍惚着听着,懵懂而摇晃地捏着那个木鹊从大殿离开,火炎进来也完全没有注意到,火炎看了一眼陈辉,又看了看坐在床边的文以宁、床上的卫奉国,忍了又忍才问道:

“他怎么了?跟丢了魂儿似得。”

☆、第四十一章

不管火炎如何不乐意,文以宁还是将他手中的药碗给抢了过来,然后将火炎的人给送出殿外,甚至将一脸好奇又担忧表情的如意也给拦在了殿外。

文以宁端着药碗走到卫奉国身边的时候,卫奉国还是保持着刚才那副呆愣的表情,目不转睛地盯着文以宁的一举一动。

“卫公公,我脸上是有金子还是写着几个特别难懂的字?”文以宁挑眉看着卫奉国,眼下的泪痣更平添了一种的妖异。

卫奉国吞了吞唾沫,摇摇头,别开了视线。

文以宁轻哼一声,不客气地坐在卫奉国的身边,一边吹凉伤药,一边头也不抬地冷哼道,“卫公公这是知道了我的本性——怕了吗?”

“不、不……”卫奉国抬头,看了文以宁一眼,“怎会,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文以宁将药碗塞在卫奉国手中,有些玩味地笑了,“只是没想到?没想到在你们眼中兔子一样的男后、男太后文以宁也有如此冷血无情、手段非常的时候?”

卫奉国喝着药,药有些苦,他皱了皱眉头,却还是一仰头喝下去了。

喝完,卫奉国抬起手来一抹嘴,药碗被文以宁抢过去,他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水来给卫奉国漱口,卫奉国哪里有过这种被文以宁伺候的经验,吓得差点将手中的茶碗打翻在床榻上。

看着卫奉国那惊慌失措的神色,文以宁被逗乐了:

“还说不怕,一个小小的茶碗而已,卫公公你都端不住了。”

待文以宁放下了茶碗又重新坐到床榻上之后,卫奉国才摇了摇头,笑着看着文以宁说道: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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