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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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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奉国摇摇头,熄灭了手中只剩下丁点儿的烟卷。

“宁王谋朝篡位,首当其冲,虽然危险,可是其党徒所谋,不过只有一样权势而已。只要有宁王在一日,旁人的注意力都在宁王身上,哪里还会管得到咱们。”

“若是换在太后身边,宁王党徒百般刁难不说、更是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位男太后,若要护他,自然是选择在宁王身边更好。”

听了这话,小徒弟眼前一亮看着卫奉国道,“师傅你果然是只老狐狸!”

卫奉国摇摇头,伸出手来揪了揪小孩的包子脸,惹的小孩子一脸的不满之后,才放开手来。只见他一扫眉目间的调笑与玩味,只正了面容,眯起眼睛盯着外面暗黑的夜和月:

“孙傲客才是狐狸,可是你师傅不是。狐狸总想着和猎人周旋,狼,不会。”

小孩抬头看着卫奉国起身,高大的身影站在月影之下,当真是仿佛对月长啸的狼。小孩只是一晃神之间,就听见了卫奉国的声音继续说道:

“坐以待毙不如率先出击,孙阁主既然有心要与我周旋,我们不妨先与他会上一会!”

☆、第二十一章

眼下七夕将近,京中每年到了这个日子都会有灯会,阳河和琴川之上更是有花船和水戏。大街小巷里都有不少小商贩们卖起了祈福的彩球、红绳等一些精致的小玩意儿,天上牛郎织女相会,地上男女也想着多添喜气。

京中有名的几家酒楼,近日里都是特地将一些菜肴名字改了,以期在这种时候能够借着乞巧节的由头讨巧,赚上几分钱银。

孙傲客没有想到会收到卫奉国的邀请,不过在江湖中那么多年,什么人事没有见过,事先虽然没有细细查探过卫奉国的来历和喜好,但是孙傲客通过前几日的观察,明白这个卫公公在京中算是一号人物。

惹不起,但是却不用躲着。

带上了自己身边的两个弟子,然后又从自己培养的一众死士中挑选了两个容貌清丽好看的男子,便直接奔赴卫奉国所说的那家酒楼——“鸾凤楼”。

听闻鸾凤阁、新雨楼、碧烟阁和若凝楼乃是当年六国乱世时候的“羽都四楼”,后来天下统一,四楼没落,这家酒楼借着旧事和旧时由头,大着胆子取了这么一个名字,倒是十分响亮。

孙傲客到了门口,报上自己的名字之后,便有店小二领着他往楼中更深处的雅间走去——这鸾凤楼倒是十分别致,带路的和上菜的跑堂竟然都是一应容貌出众的女子,店内的饭菜飘香扑鼻、甚至还有酒香。

只是,孙傲客看了一眼殿中挂着的几个菜品的价钱木牌,立刻就明白了卫奉国为何要在此处相邀了。

寻常人,自然不会愿意担这十倍的菜价。

而且,就算闻上去味道不错,孙傲客并没有觉得这里的饭菜好吃到能够值得起这个十倍之数。

“孙阁主,久候多时了。”

牵头带路的女子让开来,孙傲客看见了卫奉国坐在雅间的桌前,腿上坐着一个酥胸高耸的美人,左手还搂着另一个,看见孙傲客进来,卫奉国笑着打了招呼。

可是也就是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就忙着去抢怀中美女递过来的美酒。孙傲客皱了皱眉头,可是转念一想,立刻堆起了满面的笑意:

“没想到,千岁大人也会邀在下同喝花酒?”

“不知孙阁主还看得上吗?”卫奉国说着,示意之下身边的美人就起身过来,伺候着孙傲客入座。

孙傲客搂着美女,让自己的两个徒弟都到门口去候着,反而他身边的两个清秀的小男孩,却蹭到了卫奉国身边:

“见过千岁大人。”

“孙阁主——您这是?”卫奉国一看那两个孩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故意装成疑惑的样子看着孙傲客。

“那日在锦廊上才知道千岁您好这口,这两个男孩子也算是在下觉得干净的,就不知样子入不入得了千岁大人的眼?”

孙傲客说得客气,也有理有据,卫奉国却也能够看得出来对方是什么心思。左不过是想要借着送美人的由头,在自己身边安插个眼线罢了。

这个孙阁主还当真将他卫奉国当个人物。

心里冷笑,卫奉国面上却没有露了半分,只是装模作样地将两个孩子上下一个打量,笑道,“孙阁主的眼光当然好,只是咱家可是个太监,太监进出皇宫内外,身边留着的人,可是需要十分干净的。”

孙傲客看着卫奉国那样,以为卫奉国就要上钩,便再三保证道:

“这两个孩子绝对干净,一定是以处子之……”

“孙阁主没有明白咱家的意思,”卫奉国却不客气地打断了孙傲客的话,眯起眼睛来摸了摸那两个孩子的脸蛋,“他们若是想要跟在咱家身边,必须净身才成。咱家的干净,说的是下身干干净净的意思。”

话音刚落,那两个男孩子之中一个立刻惨白了脸色吓得跪倒下去。另一个却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还露出了几分笑意。

孙傲客听了这话,咬了咬牙,拍了拍那两个孩子的肩膀:“也好,跟着千岁能够吃香的喝辣的,也不枉费我养你们这么多年。不过是手起刀落,你们瞧瞧千岁大人,当个太监也不算亏。”

“阁主我……”跪着的男孩十分不情愿的,才求了一句,就被孙傲客一个耳光打了过去,孙傲客骂人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卫奉国就赶快拦住了他:

“孙阁主,何须为了他们置气呢,今日邀请阁主前来,是寻欢作乐来的。我们都在王爷手下共事,终归是一家人,何必那么见外。男人的命根子十分宝贵,何苦来着?”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孙傲客也知道不能强求,只能狠狠地瞪了那两个孩子一眼,心里想着等回去再收拾他们。

没想,站着的那个男孩竟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千岁大人,我自愿净身入宫,更愿长留公公身边。”

卫奉国皱了皱眉,心里好笑,却故意严肃地开了口吓唬对方:

“瞧你的样子也已经过了十五六岁。这个年纪净身风险很大。”

“到时候灌了猛酒让你昏倒,然后再将你仰缚于条凳上,条凳放在放着石灰粉的大盆之中。再将你下身涂满了药油,利刃手起刀落、便可去势。”

“只是可惜,阴下近卵处筋多,极易致命。遇上手法不好的师傅啊,可是要当场就血崩而死的。运气好的,待割至全茎只剩二管,便用钳夹住以防内缩,敷药包扎,四五日不得饮食,半月不能见风……”

说到这里,卫奉国若有意若无意地看了看那个脸色惨白早被吓怕了的男孩,“若是半月之中,见了半点风,性命有忧。若是管通不成、去势失败,只怕最后会被尿胀死。”

“啊……”男孩竟然叫了一声,就晕倒过去。而自愿请命的那个,却还是面不改色地跪在地上。

卫奉国看了看他们,倒对这不怕的男孩子刮目相看,心中有了主意——对方是来探底的细作,自己何不加以利用,便点点头道:

“好小子,有几分胆识。也罢,咱家就成全你。你先跟在咱家身边,明日自己去宫中奏事处报到,便会有人给你净身了。”

见目的达成,孙傲客又笑起来,拉着卫奉国喝酒,更让小男孩起来给卫奉国敬酒,两个人相谈甚欢,酒过三巡之后,孙傲客搂着怀中的美女对着卫奉国说道:

“卫公公在京中日久,却不知道能否问公公一个问题。”

知道孙傲客狡猾,既然带了所谓的“美男子”来送他,那么必定是有所图谋。卫奉国笑了笑:

“孙阁主太客气了,咱家必定知无不言。”

“……”

孙傲客沉默了半晌,将怀中的美女推开,卫奉国自然会意,也便清了场,让雅间之内只留下来他和孙傲客两个人:

“现在孙阁主可以放心讲了。”

“是关于……太后。”

“太后?”

卫奉国皱眉,看了看孙傲客,在对方看向自己的时候,却突然露出了一脸的坏笑,卫奉国甚至故意捅了捅孙傲客的腰道:

“孙阁主还笑话咱家呢?您不是也觊觎着太后吗。若论天下男子,太后可算是个中上品——不、不对,在咱家眼里可算是最上品!”

“在下不会欣赏后庭花,”孙傲客笑着摇摇头,“在下想问的是旁的。”

“孙阁主想要问什么?”

“文以宁,他到底是什么人?”

孙傲客这句话问出来,让卫奉国也是微微一愣,心里知道孙傲客或许是查到了什么,卫奉国笑了笑道:

“他是锦朝的太后,孙阁主莫不是吃醉了?”

“卫公公不用和我打哑谜,”孙傲客摇头,“千岁大人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文以宁十三岁科举入仕,本该于宦海沉浮、像是他父亲文太傅一样,在朝中成长,然而,他没有。”

“民间都说他与皇上乃是十三岁的时候相逢与殿试之上,可是他嫁与皇上的时候,却是两年后。”

“……”

“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之后,为何他当上皇后的时候,文家满门就会死于非命?”

“这世间没有难么多的巧合,也不可能有一个人,孤身一人能够在朝廷、后宫存活那么久。况且,他还克制了宁王这么多年。”

卫奉国听着,脸上神色倒是没变,心里却已经闪过了千般心思,过往十年的事情,孙傲客作为一个江湖人,能知道这么多已经不易。就算隐天阁能够查到大臣们的私事,却没办法查到文以宁和文家的。

毕竟,十年的时间,足够让人毁灭证据。何况是有意识地去消除和抹去所有痕迹。

“孙阁主是太多疑了,咱家倒是瞧着太后也不过如此,左不过是弄权罢了。王爷现今运气是差了些,却并非时时刻刻受制于人。今日是请孙阁主你出来寻欢作乐的,还想这么许多做什么?来——再给孙阁主斟酒!”

孙傲客听了这话,和卫奉国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算计的精光,嘴角却噙着狡猾的笑意。一探不露底,二探把心藏。

卫奉国明白,虽然孙傲客只是狐狸,可是狡猾的狐狸当然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觥筹交错,宾主尽欢,孙傲客醉醺醺地被他的徒弟扶走。卫奉国看着杯盘狼藉,心里却始终在思忖着一句话,一句孙傲客临走的时候留下来的话。

孙傲客说:

“我一定会找出文以宁的弱点、一定——”

☆、第二十二章

文以宁的弱点。

或许十年前,这个男人成为锦朝的男皇后、而且文太傅又是当朝三权之一的时候,还有人会想这件事,暗地里想要用文以宁的弱点、威胁于皇帝、皇后,以期谋权夺利,中饱私囊。

最后再像是和帝除掉章献皇后张氏和张家那样,将这些外戚干政的家族,一网打尽、九族诛杀。

可惜,自从文太傅和文家上下百余口人葬身火海、文舒窈幽居冷宫之后,便没有人再去算计这些了。

文以宁靠在寿安殿的床榻上,看着外面渐渐降临的夜幕,只微微掀了嘴角:人一旦活着,就需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十年前如是,十年后,亦如是。

“主子,你醒了?”如意端着一碗汤药进门来,看见文以宁坐在榻上出神,便放下了汤药过来,替文以宁掖了掖被子。

“韩太医说主子您没什么大病,只是需要喝些汤药调养就好。”

看着如意欲言又止,最后却选择了这样烂的一个开头,文以宁淡淡笑了笑,将头往后一仰,闭目长叹了一口气道:

“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这样憋着不提,不是小如意你的性子。”

“主子你为什么会武功?”

如意没有来得及问出口的话,被站在一旁的侍卫平安抢先问了出来,平安脸上难得有表情,可是却是露出了一种十分可怕的表情。

“平安,你……”

如意被平安那可怖的神情给吓到,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平安的袖子。

文以宁抬头,正视平安的眼光,四目相对之时,却是平安率先移开了视线,平安懊恼甚至有几分别扭地说道:

“主子在宣政院所展露的武功,并不在平安之下。主子自有武功护体,又何须平安保护。这么数十年来,平安所作所为,在主子眼里——岂非多管闲事?!”

如意保证,他这辈子从没有听过平安说这么多的话。

文以宁看着平安,刚想要张口说什么的时候,殿外的宫人忽然不顾礼仪地冲了进来,扑通一声就跪趴在了地上:

“主、主、主子,出、出大事了!舒、舒太妃娘娘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现下胡言乱语、拿了头油泼了自己一身,还取了蜡烛在手,威胁宫人们不许靠近……现下正准备往南苑的莲池去,只怕是、只怕是不好——”

什么?!

文以宁一愣,掀开被子就往外赶去,甚至忘记了穿鞋。追出去两步,忽然停顿下来回头看了平安一眼:

“平安,你问我的事,我之后会原原本本告诉你。现在,我只告诉你一句。这么十年来,你和如意,都是我身边不能缺少的人。”

说完,

文以宁也不看平安,只是匆忙套上了鞋袜、披了外衫,就往外赶去——

七月里夜风渐渐大了,可是再怎么冷的风,也是在夏日。况且,又有什么风会比冷宫的夜风更冷呢。

自从搬出了听竹馆,文舒窈就住进了离寿安殿最近的同心堂。同心堂往北隔着宫墙是寿安殿,往西隔着宝蕴河就是奉先殿和三所,算是西后六宫之中位置和景色都比较好的地方。

可惜就算身边重新有了宫人小心翼翼的伺候,有了后半生无上的荣华,文舒窈却终日里郁郁寡欢,不喜欢见人,更是不喜欢身边有人伺候。

一看见那些宫人们谨小慎微的眉眼,文舒窈就很难忘记皇贵妃的母亲——许夫人临死之前那凄厉的惨叫,像是无时无刻在嘲笑着她:

你的一切所有,都是来自于你哥的恩赐。没有你哥,你什么都没有。

因为舒太妃乖张的性格,伺候的宫人们也不敢出现在她面前。偌大的同心堂,看上去竟然和听竹馆没有什么差别。

今日午后,枯坐在殿内的文舒窈没有想到自己会迎来除哥哥以外的访客。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穿着蓝色蟒袍的太监,文舒窈记得自己见过他,可是却也是在听竹馆的时候了。

宁王的人,前来见自己这个冷宫废妃,只怕只有一件事,就是想着怎么利用她来扳倒她哥哥。

冷笑一声,文舒窈看着卫奉国道,“如果是为了想要找我合作,去扳倒我哥哥的话,就免谈,我就算是再怎么恨他,他也是我唯一的亲人。”

“娘娘您和太后一直兄妹情深,这个咱家知道。”

卫奉国不慌不忙地走近大殿内,甚至还十分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心安理得的喝了一口,他才开口:

“太妃娘娘宫中的茶精致,江南的雨前龙井倒是在京中十分少见。”

“想说什么就说,本宫没空听你闲聊。”

“娘娘该自称‘哀家’而不是本宫,”卫奉国耐心地纠正,“还是先帝在娘娘心中,不足以有这个分量?”

“……”文舒窈愣了愣,勾起嘴角冷笑,“你个太监知道什么,先帝是本宫平生最爱之人。只可惜——他爱的,并不是哀家。”

“那娘娘以为,先帝最爱是谁呢?”卫奉国笑着继续问,“皇贵妃许氏?还是二皇子凌桐舟。”

文舒窈狠狠地瞪了卫奉国一眼,心道这个太监成心的不是?没处来她这里找晦气。许莺莺那个贱妇、还有她所生的小杂种凌桐舟,都是她文舒窈平生最恨之人,平白无故没人敢在她面前提起他们。

这个卫奉国,倒是胆子不小。

“看来娘娘不明白,”卫奉国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负手而立,“那咱家换一个问法,问问娘娘。”

“娘娘乃是太后的陪嫁滕从,太后还是太子男妻的时候,娘娘您就已经一同入府。后来,先帝登基称帝,因为你哥的皇后之位,封你为嫔。”

“此后,您在宫中的位份一直是嫔位,直至后来文景二年,合宫宴饮上先帝与太后发生争执,您出言相劝,皇上赏识您的才智,将您进为舒妃、宠惯六宫。这话,对不对?”

文舒窈哼了一声,那是她人生最为得意的时候。闻言上下打量了卫奉国一番,心想这个太监倒是有几分眼力和心思。

见文舒窈默认,卫奉国继续说道:

“文景二年,已经是选秀之后一年,若是咱家没有记错的话,当时的皇贵妃,不过是贵人的位份。”

“那个贱妇不过是凭着她的肚子得宠,若非我的孩子流产,你以为她能在合宫宴饮上见到皇上?!”文舒窈激动地站起身来,“一个江南小户人家的贱婢而已,若不是我的孩子没了,她哪里有机会、有能耐会成为皇贵妃?!”

看着文舒窈疯癫成狂,卫奉国皱眉,深吸了一口气:

“许氏的出身自然没有娘娘高贵,只是,若是诚如娘娘所言,许氏当真是先帝此生最爱的话——”

“皇贵妃险些因为娘娘您丧命的时候、皇子凌桐舟死的时候,残害皇嗣可是死罪,您为何还能活到今日?”卫奉国一句一句地追问,“如果许氏当真是先帝此生最爱,那么为何皇上没有将您除之后快?”

“哼——这有何难?!”文舒窈理所当然地回答,“当然是因为他顾念着哥哥。”

卫奉国见文舒窈说了出口,便了然地点点头,只双手抱胸,意味深长地看着文舒窈。

文舒窈并不笨,看见卫奉国这个神情之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目瞪口呆地看着卫奉国。

越想越觉得可怕,文舒窈的脸色渐渐惨白,浑身颤抖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卫奉国道:

“不、不可能,皇上、皇上他只是、只是因为哥哥掌握着天下大权……”

“皇后的权力来自皇帝,若是皇帝不允,皇后何来政权?”

“不、不会是这样!若是、若是……不、不可能?!皇上明明最宠幸的人是皇贵妃!是许莺莺那个贱妇!是她!对没错!是她!否则皇上也不会将皇贵妃这么重要的位置封给她!更不会想要封她的儿子凌桐舟为太子!”

文舒窈泪流满面,翕合着嘴唇不可置信地摇着头,突然她抬头,一把抓住了卫奉国道:

“你、你说!你是骗我的!不是这样的——不可能会是这样的!先帝、不皇上,与、与枢他爱的人是许莺莺,是许莺莺!”

“先帝确实喜欢许莺莺,但是太妃娘娘可曾想过,先帝为何会喜欢许莺莺、为何会喜欢您,甚至——为何会喜欢今日的李美人?”

卫奉国不慌不忙地看着这个哭成泪人的女子,在他的心里,他无数次咒骂过这个女人蠢,可是最终,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受到刺激疯癫的样子,心中又有几分不忍。

只是,有些事情总得有人来做。

卫奉国咬咬牙,继续说道:

“您是太后的亲妹妹,以您对太后的了解,您觉得为何李美人会因为一曲舞蹈而受宠?而您又觉得许莺莺到底是什么地方让皇上对她刮目相看呢?天下美人何其多,为什么皇上独宠她,还有她的儿子凌桐舟?”

“够、够了——你、你不要再多说了!”文舒窈忽然将卫奉国推出去老远,充满了泪水的双目狠狠地瞪着卫奉国,“我、我不想听!你、你给本宫滚出去!本宫不想听!不想听!”

“您知道为何先帝会给他和皇贵妃的孩子取名字桐舟吗?这个孩子的名字命名的时候您也在场,当时您的兄长病重,您是因为照顾兄长才重新得宠于先帝面前的。”

第6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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