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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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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还是个有夫之妇!我,我委屈,我吃亏呀!”三驸马悲伤逆流成河……

“放屁!”三公主忍无可忍:“你委屈什么?你吃亏什么?你好意思做,怎么不好意思承认?”

顾参总在一旁艰难的安抚三公主的情绪,对朱富使了个颜色,让他劝劝三驸马,可朱富不知道怎么开口,三驸马便从太师椅上跳了起来:

“我怎么不委屈,怎么不吃亏?我这种绝世之姿,跟那样一个糟糠女人躺在一张床上,我亏大了,何况还没有穿衣服……我冰清玉洁的身体哇……”

说着说着,三驸马又趴到了朱富肩头嚎啕哭泣。

朱富拍着三驸马的后背,想让他冷静一点,开口问道:“到底是哪家的女人啊?”

顾参总对朱富使了个眼色,朱富没看懂,还在问:“哪家?”

对于朱富的迟钝,顾参总比较无语,有些难以启齿道:“首辅林大人家的儿媳妇。”

朱富想了想:“啊,原来是她啊,那位夫人我也见过。”

听朱富如是说,三驸马从他的肩窝中抬起脑袋,朱富转头与他对视一眼后,又道:

“的确长得不怎么样,干瘪瘪的,还很黑。”

三驸马颤抖着双唇,恨不得在朱富的脸上亲一口,激动道:“没错!试问,我柴韶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怎么会找那样一个干煸四季豆来通奸呢?你说是不是?是不是?”

三驸马猛烈摇晃朱富的胳膊,想要寻求他更多的支持,却听朱富再道:

“但你的酒品一向不好,喝醉了,谁说得清啊。”

“……”

三驸马柴韶看着朱富沉默了好一会儿,表情由希望转到失望再由失望转到绝望,再由绝望爆发奋起,拿起一旁的椅子,便想向朱富砸去,好在被及时顾参总及时制止,让朱富退下别再说话。

城防营的工作就是为了预防皇家暴力,在顾参总舌粲莲花之下,三公主与三驸马才同意一切等他们调查出真正原因后,再做定论。

一群人,如来时那般,又风风火火的回到了城防营衙所。

还未进门,便遇到了亲自登门的百里丞相和公孙王爷。

顾参总心头漾起了不好的预感,堆起满面笑容迎了上去:“参见相爷,参见王爷,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百里丞相今日一身朝服,横须横鬓,看上去霸气凛然,比平时更添几分威严。

顾参总的问题,丞相没有回答,j湛有神的目光紧紧盯着朱富,顾参总循光望去,心里便有了数,立刻躬身道歉:

“呃,相爷息怒,上回文远侯爷受伤,下官也觉十分遗憾,下手之人是大驸马,下官已经很严厉的批评过他了。”

百里丞相牛眼一瞪:“你……批评过他?”

顾参总被瞪的心慌慌,不觉咽了下口水,恍然道:“呃,光是批评,当然不够了,下官回去之后,一定再严惩,严惩!”

百里丞相虎眉一簇:“严惩?”

顾参总心里就像装了七八个鼓,没上没下的,他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让眼前这只暂时沉默的狮子满意,刚想提议杖责朱富的时候,整个人却被凌空揪起,百里丞相怒目咆哮道:

“你是什么东西?怎么敢批评他?还要严惩?老子告诉你,你要是敢碰朱富一g毫毛,老子次日便带兵踏平你们城防营!听到了没有,听到了没有——???”

百里丞相震怒,城防营上下都要抖三抖,顾参总被喷的狗血淋头般,腿都软了,颤抖着双唇,不住点头称是。心里头纳闷极了,怎么,怎么这回相爷对欺负文远侯的‘凶手’如此宽厚,言语甚至带些庇护……这天儿不是要下红雨了吧。

但刚刚遭遇雷霆之怒的顾参总可没那个胆子问个究竟,只当自己今日出门没烧香,平白挨了一顿骂,晦气死了。

跟随丞相一同前来的,还有城防营的最高统领公孙王爷,他生得圆润,x格不似丞相那般火爆,见顾参总吓得面如土色,连忙打圆场客气的道:

“哦,过两日便是武魁大选,丞相与我一同前来,想要从城防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候选,你们该忙啥就忙啥,别瞎折腾了,我们看一会儿便走。”

顾参总听公孙王爷这般说后,才猛然想起,十日之后的武魁大选,形同状元科举,是一年一次,兵部挑选有能力新人的活动。

百里丞相掀起袍角,踏上城防营衙所的台阶,走时还不忘回头怒瞪顾参总一眼,顾参总委屈的心惊胆战,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做错了,惹得火爆相爷如此暴怒。

难道,百里丞相护犊的x格,只是传闻而已?费解!

☆、44驸马查案

在城防营中又混了两日,朱富才知道,原来六驸马莫惊鸿也任职在此,不过六驸马任内职,朱富任外职,就两人的工作x质而言,六驸马的内职工作清闲轻松,不需要经常抛头露面。

换过一班岗之后,朱富满身大汗,想要回公主府,却被六驸马喊住了,说六公主的生辰即到,他想去买g玉簪作为礼物相赠,朱富原本就对六驸马很有好感,当即同意。

二人来到城内最大的玉石金器店,朱富顿时被店里所标示的价格吓了一跳,入眼一只小巧j致的玉戒竟然标价三万两……

朱富暗自掂量了下自己的荷包,里面的二百二十八两银子是他的全部身家,见六驸马淡定的选购,不为价格所动,朱富想,这样的男人果真是女人最好的托付对象,自己要存多少年的钱,才能给媳妇在这种店里买上一样东西呀。

最后,六驸马挑了一支素色玉簪,拿给朱富看,朱富只觉得素雅,款式虽然比较简单,但应该会适合英气的六公主,随口一问价格,老板趋炎谄媚的报了个数:

“这是南海玄玉所制,常佩有凝神静气,安魂抚魄之效,小店不二价,五万六千两。”

“……”

朱富咂舌,一支看不出好坏的簪子,竟然要五万六千两?

六驸马点了点头,貌似觉得价格还行,于是便当场便掏出银票,付了帐,掌柜的欣喜若狂的收钱包装,拿出一只仿佛洒了金粉般的木盒将簪子装了进去。

出了店门,六驸马邀请朱富去喝酒,朱富立刻摇手拒绝,六驸马知道他的故事,所以也不勉强。

朱富回到公主府的时候,池南已经回来了,见他忧心忡忡,不禁问道:

“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朱富摇头,他不想告诉媳妇,他是因为受了打击才这样的。六驸马为了给六公主过生辰,随手送出一只簪子五万六,可是他……就是不吃不喝存上二十年也难送的出手吧。

池南见他不说,便也不问了,朱富拿了赶紧衣衫,去到内屋洗完澡,清清爽爽的出来,正准备跟媳妇坦白的时候,城防营却派人来传话,城里又出大事了。

而这回出事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与他一同逛街的六驸马。

原来六驸马在与朱富分手之后,遭人袭击倒在巷子里,不省人事,而最离奇的是,六驸马的周身散落了一地的珠宝玉器,几乎在同一时间,城内的首饰铺都有伙计循迹追到巷中,这才发现了昏迷的六驸马,报官后,衙差才派人将他送回了六公主府。

朱富领着几个兄弟,在六公主府外打发了那些个追要‘赃物’的玉器店伙计,一直忙到华灯初上。

这是近日就在眼前发生的第二件奇怪案件,第一件就是三驸马莫名其妙被脱光衣服,谁错了床;第二件,便是六驸马这件事了。

朱富进屋看过六驸马,知道他浑身并无明显伤痕,虽然不醒,但气息犹健,应该生命无虞……而三驸马那边,也是说的迷迷糊糊,他只说喝醉了,然后醒来就被人抓奸了。

在朱富和城防营的同僚们还未想出这两件驸马悬案的始末,那边厢又发生事件了。

公珏王府竟然发生了一件惊天大丑闻。

公孙世子新纳的侧妃,因有正方干预,好几日都等不到夫君恩宠,竟然偷偷下药,将公孙世子骗去柴房,就地苟合,却由于下的药量剂过猛,使得公孙世子做到一半,便七孔流血,王爷急招太医才勉强保住了他的x命,但也元气大伤,短时间内怕是再也行不了房事了。

朱富记得,他的蝶芷表妹好像就是嫁给了一位公孙世子呀,那这件事中的侧妃,不会正是蝶芷表妹吧。

正疑惑之际,同僚的一句话为他解开了谜团:

“快去看看吧,那个疯女人闹个不休,满口她是驸马姨娘……”

朱富只觉得刚平静两天的脑壳又嗡嗡直响起来。

当他们赶到了公珏王府,蝶芷表妹倒是没见着,据说被世子正妃关了起来,倒是兰姨的撒泼身影遍布了各个角落。

看到朱富到来,兰姨迫不及待扑了上去,揪着朱富,就要他来主持公道:

“你说说,他们凭什么把我的女儿关起来?夫妻行房,天经地义,自己没本事留住男人,还不肯张腿放人!老娘下药了,那又怎么样?是他自己身子虚,这也能怪到我女儿头上?富儿,你给姨娘评评理,你倒是说话呀。”

“……兰姨你冷静点。”朱富竭力稳住身子,不被兰姨庞大的身躯拉倒在地。

“冷静个屁啊。朱富,你是不是人?你的表妹被人关起来了,你的姨娘正在被人欺负,你是管还是不管?”兰姨不管不顾,那头发完了火,便又将火烧到了朱富身上。

公孙王爷坐在院子里,已经被兰姨闹得头疼欲裂,他从来就没有遇过这般蛮不讲理的女人!

“管!”朱富无奈点头:“但是,是你们下药在先,世子现在还在昏迷……”

“下什么药?老娘下药怎么了?朱富,你给我说句痛快话,你是帮还是不帮?你要帮的话,现在就去把那个臭娘们的胳膊卸了,让我狠狠抽她两巴掌,要是不帮的话,我,我,我就是做鬼,也要闹得你不得安宁!”

兰姨蛮不讲理的咆哮在院子里回荡,朱富实在受不了,便一把将兰姨推开,愤怒的吼道:

“兰姨,你能不能讲讲道理!你想要我怎么帮你?帮你去杀人吗?你再吵的话,就别怪我不讲情面,把你也关入大牢!”

朱富还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兰姨也被震慑住了,但现在情势危急,她如果不能争取到朱富的帮忙,那就输定了,于是,从地上爬起来,再一次向朱富扑去,尖锐刺耳的声音喊叫道:

“啊——老娘真是瞎了眼,才会认识你这么个丧尽天良,狼心狗肺的畜生!我再问一遍——”

兰姨的叫嚣没能撑到最后,她的攻势也没能到达朱富身边,一道金针s来,封住她颈部的玉枕x道,让她瞬间便昏倒在地上。

一名带有明显西域风情的女子从廊下走来,单个发髻束于头顶,一袭素净衣衫包裹美好身材,她沉着面走到朱富面前,冷冷道:

“这个女人,先扣在我府,五日之内,你必须给我个说法,将那个无耻贱妇,是杀,是剐?”

正牌的世子正妃发话,又以强势的手腕,一招解决了比苍蝇还要讨厌的兰姨,朱富佩服之余,只觉肩头的担子越发沉重。

接二连三的事情,已经将他弄得心力交瘁,每一件事都发生在他的周围,都那样扑朔迷离,叫人费解。

晚上回到家中,把所有事情都跟媳妇说了,媳妇还不以为然,说了句他怎么也听不懂的话:

“有人在为你铺路……你就等等吧。”

他不明白媳妇话中的含义,谁要帮他铺路?铺什么路?正欲多问之时,媳妇却又莫名抛出一句话:

“对了,明日我想去趟长陵,你去吗?”

“长陵?”朱富再不济也知道,那里是先帝长眠之地:“去那里干什么?”

池南脸上露出惋思的神情:“父皇去世好些年了,我想去祭拜一番。”

朱富知道媳妇与先皇的关系极好,先皇也十分宠爱信任于她,于情于理,他也该一同前往祭拜。

“只是,这几日城里发生的事……”朱富有些担忧。

池南挽上他的胳膊,笑道:“你就放心吧。那些事到了时候,便会水落石出,你现在就算挖空了心思,也不能找出一些有意义的线索的。还不如跟我去长陵,散散心呢。”

朱富看着媳妇娇美的容颜,心中的烦闷一扫而空,虽然不是很明白媳妇话中的意思,但他相信,媳妇绝对不会骗他,而且,长陵位于茹城郊外,一来一回需要两三天的路程,让媳妇一人前去,他总是不放心的,既然媳妇说,这几日的事时候到了自会解决,那他还担心什么呢。

“好吧。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朱富接过池南送上的一杯茶,喝了一口后,问道。

池南为他拭去唇边水渍,轻声道:“明日清晨出发。但是,朱富……”

媳妇的话说到一半,欲言又止,朱富不禁奇怪,只见媳妇神色有些变化,变得担忧谨慎起来,她道:

“但是,你要答应我,无论在长陵遇见什么事,遇见什么人,都不要太过介怀,有时候世事之事本就如此,白云苍狗,风卷云舒,转瞬即变。”

“……”

朱富头一次看到这般正经与他说话的媳妇,不知道如何回答,直觉媳妇是想趁此机会,告诉他一些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心中隐有不好的预感,但是正如媳妇所言,世间之事,不可能全是好事,总有一些叫人无奈的事发生。

但不管那些无奈的事有多烦心,有多郁闷,对朱富来说,媳妇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她不放弃他,那么在这个世上,就没有他朱富不敢应对的事。

“我知道了。媳妇你放心吧。”

“……”

池南将头埋入朱富的x膛,看着南窗外的一抹残阳,陷入无限担忧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长陵之行,令人堪忧哇……驸马会遇到什么呢?o(n_n)o~今天第二更咯,求表扬。。。

☆、45驸马出行

茹城与京城比邻,风光气候皆宜人,先皇只是来过一回,便彻底爱上了这个地方。

因为路途不是很远,又有朱富相陪,池南便放弃了车轿,屏退了随从,与朱富二人骑马而行。马儿一红一白,正是朱富从胡国救下的那两匹骏马,对朱富衷心可比日月,让往东绝不往西,让狂奔绝不小跑。

红色那匹x烈,由朱富骑着,而白色的则温顺的背着池南缓缓前行。

一路的湖光山色令朱富心情大好,将连着几日的郁闷抛之脑后,决定好好的,放空一切来享受两日难得的旅程。

“媳妇,咱们今晚住哪儿?”朱富骑在马上,啃着先前从树上摘下来的野果子,随口问道。

池南咬了一口那果子,只觉酸涩过后渐渐生出一股甘甜,看朱富吃的像只野猴子,她不禁笑了:“住山里呗。”

朱富状似老实的点了点头,将吃的果子核抛向了远方:“住山里好哇,幕天席地我还没尝试过,媳妇,咱们今晚就住山里。”

“……”池南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摇头白了他一眼:“别忘了我们是去祭奠先皇,你这样说话,不怕先皇怪你有违孝道?”

池南似真非真的说了这么一句,原想调戏调戏朱富,没想到那厮接下来的回答却再一次让她气绝:

“爹才不会呢。他巴不得我们日日恩爱,时时恩爱,早些给他生几个大胖孙子才欢喜呢。”

“……”

见池南不仅不回话,还加快了马速,朱富也夹紧马肚,赶上了池南的脚步,再接再厉的说道:“媳妇,咱们要个孩子吧。名字我都想好了呢。”

池南挑眉,好奇道:“名字都想好了?叫什么?”

朱富沉吟片刻,镇定自若道:“就叫……富贵!这个名字无论是姓朱,还是姓萧,叫起来都好听!”

这一回,池南连翻白眼的兴趣都没有了,你叫朱富,已经够土了,竟然还要叫儿子富贵,当即驳回:

“你想都别想。”

朱富不依不饶的问:“别想什么?是别想你给我生儿子,还是别想儿子叫富贵?”

“……”池南只觉额前一阵冷汗,觉得与某人的沟通越发成问题,干脆冷哼道:“哪样你都别想!”

说着,边轻轻在小白马腿上拍了拍,小白便十分灵x的加快步伐,惹得朱富在后面一阵追赶叫喊。

两人一路笑闹,终于来到了茹城郊外,先皇陵墓便坐落于茂密葱郁的竹林深处。

先皇爱竹,故修建陵墓时,特意叫人在四周培植了大范围的珍贵兰竹,此时夏日炎炎,兰竹林中清风送爽,凭的是叫人流连忘返。

朱富跟着媳妇走入竹林,他背上背了一只包裹,从出发开始,池南便问他那是什么,他就是不肯说,池南不喜欢强问,也就随他了,现在下了马,他竟也不忘将包袱背着,一副生怕遗忘的模样。

“媳妇,这里面好大啊。”朱富走在林间小道上,不住转圈圈仰头望天。

“嗯,先皇陵寝自是占地辽源,我们现在看到的只是前半边,陵墓的后面,也同样种植着参天兰竹,直通昊天崖。”池南提着裙摆,一步一步走上青石台阶。

朱富初听范围,不禁咋舌,这么大块地,也就是皇家用的气派,要是搁民间,小老百姓只要有一块安寝之地便足矣,但他的老丈人是皇帝,占地小了,就算他同意,那些个史官,谏官们都不会同意的。

先皇陵寝位处半山,朱富与池南徒步爬行了有半个时辰才隐约见其陵角,池南体弱,平日也是车马居多,今日一下子走了这么远的路,自是觉得体力不支,额前已然沁出细密的汗珠,朱富看着心疼,便提议背她上山,却被媳妇拒绝了。

“儿女给父亲扫墓,怎可偷懒?身体力行是必须的。”

朱富想想也对,虽然这一路媳妇很累,但是成就了她的一片孝心,值了,既然不让背,那他就多扶着她一些好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他们终于抵达先帝陵寝正面。巍峨的墓碑,刚劲的文献,玄武背石,朱雀鸣飞,青龙在天,白虎驻守,好一派皇家气象。

池南与朱富要来的消息,早一步已经传给了守陵侍卫,所以,走到现在并未出现侍卫阻拦的现象。

池南盈盈在父亲墓前跪倒,也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磕了几个头,抬起身子想叫朱富一同来拜,却见他独自蹲在陵墓边缘,手里捣鼓着什么似的,忙忙碌碌。

“朱富。”池南叫了声,却没有收到回答,她不解的走过去一看,只见朱富从他的小包袱中掏出了香烛与腊r……没错,池南揉揉双眼,的确是腊r,还有三样水果,一盘红烧鱼……

他是怎么带过来的?这是池南脑中浮现的第一个问题。

正怔怔的不知道说啥的时候,朱富已然拜访好祭品,点燃了三柱清香,嘴里念叨起来:

“岳父大人在上,小婿朱富特来拜见,第一次见面,不知道带些什么,这些东西,您老将就着用。”说着便虔诚无比的持香拜下。

池南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被一种情感充满,无疑,朱富朴实的举措虽然有些好笑,但却是最能打动人心的,因为无论怎样,他都用心做了,并且是发自内心的尊敬先皇,这些行为在常人看起来,有些不合时宜,却绝对比那些嘴上说着尊敬,大肆铺张进行祭祀活动,心里却丝毫感触没有的假面人要好太多太多了。

“岳父大人,您先用,要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就托梦给我,我醒来之后,就骑马给您送过来……”朱富磕完了头,竟然开始跟仙逝岳父唠起了家常:

“如果钱不够用的话,下回我来给你带些金元宝……还有纸钱……”

池南站在他身后听了会儿,只觉满头黑线高高挂起,好吧,虽然孝心一片,但该阻止的地方还是得有人阻止,池南无奈的将在先皇陵墓前喋喋不休的朱富拉起,谁料对方还不乐意,嘟囔着还没跟岳父告别什么的,池南暗叹了一口气。

有夫如此,她还求什么?是吧,父皇?

从半山下来,朱富看了看天色,太阳快下山了,而媳妇却还是一步一步慢慢走着,如果按照她的速度,天黑前能不能出林子都是个问题。

正想开口提醒,却见媳妇骤然右转入一条小岔道,朱富记得,这条并不是下山出林的路,喊了声媳妇,媳妇却让他不要说话,跟着走便是。

朱富乖巧的闭嘴,跟着媳妇又走了会儿,只觉眼前的视线豁然开朗,在这条小岔道的尽头处,竟然还有一处这般幽静的所在。

完全以竹修造而成的房屋小院,院子里种着菜,有水缸,有石桌,还有一株开满了海棠花的矮小树木,在那之下,几只小小鸭围绕着树g正在捡食吃。

朱富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先皇陵寝的周围会有这么一间住宅居所,而且看样子,竟是有人常年居住的模样。

“这里是……”朱富左右环望,彻底被眼前的农家景象吸引住了。

池南推开竹子门,避过了在她脚前走来走去的小子,兀自走入院中。

“有人在吗?”朱富大声问候了声,紧闭的房屋门依旧紧闭,他挠头自问:“没有吗?难道砍柴去了?还是挑水?”

池南见他在那自问自答,觉得好笑,不禁出声说道:

“别喊了,这户主人家不在,这两日他到处奔波,没空回来。”

朱富奇道:“你怎么知道?”

听媳妇的口气,仿佛跟这家主人还很熟稔,但他却从来没有听媳妇提起过,有这样一位友人。

“我就是知道。”池南抬手在院中的石凳子上拂了拂,便坐了上去,手肘撑在石桌上,拖着下巴,无限美好的对朱富说道:

“今晚我们就住这里,相公觉得可好?”

朱富有些不解:“可是,这里是别人家,主人都不知道我们住进来,这样好吗?”

池南一挑右眉,从地上抓了一只绒毛小,一边逗弄一边说道:

“有什么不好的。他不在家,我们就在他家等,等到他回来,他不就知道了吗?”

媳妇的这个道理听上去还真新鲜,朱富觉得无奈的同时,又将院子打量了一圈,他走上竹阶,试着推了推房屋大门,竟给他推开了,探头向里瞧了瞧,内里所有的设施竟然都是竹子所制,处处散发着一股清香。

媳妇既然说住这里,那就住这里好了。

这么想着,朱富便撩起了衣袖,拿起院中的小木桶,准备出去,却被池南叫住:

“你去哪儿?”

朱富露出他洁白的牙齿,扬了扬水桶,笑道:“提水去呀。媳妇既然要想体验一把农家乐,那我这个做相公的自然要配合呀。你放心,我会将你伺候的舒舒服服,让你做一日世上最最幸福的农妇。”

说完,朱富不等池南反应过来,便提着水桶出门找水源去了。池南坐在石凳上,与手中的绒毛小对视一眼,旋即露出笑容。

好啊,她倒要体验一把,世上最幸福的农妇是什么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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