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南问他:这么说,你也许撞见了方明翠被谁杀的?是孟霞吗?
余秋点头:余家最擅长的便是封印术和隐术。一路上没人发现我。杀人凶手正是百花楼的孟霞。回白虎派的路上,有穿着富贵人家的女子求助,说家中护卫突然抢了财物走,若有人愿意帮她回家,她愿给黄金万两。
方家父亲也不知为何这般缺钱,见那女子周身穿戴,还有一些散落的珠宝确实华贵,便让方明翠在凉亭等他,他先去护送富家千金去回家。
方明翠落了单后,孟霞就来杀了她。那是荒郊野外,孟霞也没做任何伪装,所以我看得清楚,孟霞在杀了她之后,模仿你的剑在方明翠身上留下剑痕。
席南不由喟叹:孟霞本是方明翠的好姐妹。方明翠在我身边的话,她无法下手。这般看来,甚至可能是她向方明翠的父亲泄露了方明翠的行踪,她知道方父的性格,知道他一定会带方明翠走上。这样,方父带着方明翠回门派的路上,她再找人扮演富家千金,演戏引方父离开,再趁机下手。
孟霞此人心机极为深沉。她可能就是那个潜藏着的先知。
余生再道:我已经看出来了,参加了群英会的人不知出何原因,总会自相残杀,所以,对于孟霞的举动,我本该不作他想。可孟霞的出招极为怪异,带着一股奇异的魔气。
席南不由问:什么样的魔气?
余秋道:魔道之中,最厉害的两大派,属鬼玄的九神教,和温睿的明月坛。我不曾和鬼玄交过,但和温睿打过几次。孟霞身上的魔气,与温睿的很不相同,和鬼玄的是否相似,我却是不知了。此外
余秋神情突然凝重:你知道擅长封印术的余家,守护着什么吗?
席南摇头。还望不吝告知。
余秋道:这是余家的秘密,轻易不得泄露。但我心里总觉得不安,也许,是到了告诉世人的时候。余家封印着一把剑,世代也守护着这把剑。这把剑叫鸦九。
鸦九剑,薛庄
这些词突然崩在席南脑子里,可他一时什么细节也想不起来。
余秋道:这把剑身上有强大的魔气。我在封印剑的地方远远感受过一回,那魔气很特殊很强大。而孟霞身上露出的魔气,跟鸦九剑上的很相似。所以,我才觉得百花楼很不一般,特来查访。
说到这里,余秋见席南的神色很不对劲,不由问:你你没事儿吧?
席南回过神来,难掩心头一股莫名的悸动。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又如何跟余秋解释,只得道:我没事。
嗯。余秋道,我收到了百花楼选侍女的消息,正好有认识的姑娘去。我打算靠她入百花楼。只是如今我们四人我怕目标太大。再说我这老脸
席南道:不必担心。正好我替你去。
余秋摇头:可此行极度危险。
席南郑重道:前辈,正如你担心的那样,你的身形、样貌,太不像女人。我来扮像一些。放心吧,我参加群英会,也是为了替师妹报仇。都交给我就好。我只拜托你一件事。我若有个万一,替我照顾好我的儿子七月。
余秋只道:先去花灯会。等真的选侍女,能进百花楼内部的时候,我们再看。此行实在危险,你也要三思。
席南点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第44章猎杀游戏(14)
只有女子能进入百花楼内部。但百花洲的花灯会不限男女,许多男子慕名而来。有的姑娘娇羞,特意戴了面纱。
席南虽化了女妆,但未免轻易被人认出,还是给自己、七月和周天音都戴上了面纱。
灯花如昼,笙歌不休。
花灯会上,赏灯、赛诗、划龙船的比赛各种活动一一展开,热闹非凡。
余秋之前联系的那名姑娘叫荷花。
她姨母在百花楼,所以她算是能走后门,直接当上百花楼的侍女。
此刻,荷花去找她姨母打听情况了,看能不能想办法让席南他们混进去。
等待荷花消息的时候,席南倒也放松心情,带着七月一起好好地逛花灯。
百花洲的花灯会确实不俗。
花灯美艳,但人更比花娇。
席南不由叹一句:啧,整个琉璃界的美人,怕是都来这百花洲了。
系统也附和。是啊是啊。要是没有任务,就可以好好看美人了。
席南问:你也喜欢美人?
系统:当然,我是一个很直的系统。
席南:说的好像我是弯的一样。
系统:你不弯吗?
席南:我怎么就弯了?
系统:不是,话说回来,你就不担心吗?这百花楼藏龙卧虎,你敢孤身闯?
席南:我也没办法。要保证我和七月都活下去,这是我完成这个世界任务的前提。所以我必须在这场游戏中掌握主动权,否则横竖是个死,区别只是早死还是晚死。你看,上一场群英会里,有善终的人吗?这么做是有点危险,但也得拼一把。
系统:你突然变得很刚啊。
席南:那不是你给我的这具身体不错吗?定苍身怀强大灵力,我才敢有恃无恐。只要你的计算不出错就行。
系统:放心吧。我对于武力值的计算很准的。如果真遇到比你厉害的人,我会提前提示你的。
席南:嗯。一定要提示我。我要提前跑。
系统:你这么怂?
席南:这不叫怂,叫战略。毛爷爷告诉我们,打不过就要跑。
系统:刚白夸了。
席南还要说什么,系统:别跟我贫了。小七月一直在看你呢。
如是,席南侧头朝七月看去。
周天音和余秋去猜诗词去了,一副真的融入了花灯会而不是别有目的的样子。
席南则和七月来到了一座花灯搭起来的鹊桥面前。
席南恍悟,原来这个世界也有牛郎织女的传说。
红色的灯火搭成一座桥,上面站着牛郎和侄女的画像,寓意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底下还挂着无数香囊,寄托着无数情丝。
七月站在鹊桥跟前,灯火把他的瞳孔映得很亮。
他瞬也不瞬地看着自己,目光温柔而坚定,让席南有一瞬的恍惚。
似乎为了避开这种恍惚,打乱眼前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席南伸出手,一把扯下七月的面纱。
七月问他:师父,你干什么?
席南笑:为了把小美人看清楚啊。
七月耳根微微泛红,然后看着席南问:那你是什么?大美人?
咦,怎么有种反被调戏的感觉?
席南察觉到七月的眼神有点不对劲,赶紧把面纱又给他戴上了,身手揉揉他的头。我开玩笑的。你可别生气。
七月却是笑了:我没有生气。再来,这句话于你是玩笑,我却是认真说的。
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