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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宫不让位——妖月空(5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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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元老命人去检查姜袅身上的刻痕,姜袅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并没有阻拦也阻拦不了。

牧远歌记得他给了姜袅个药膏,现在去看大概已经没了,也没为此侧目,就听到千面啧啧出声。

真有。

看看!所有人都亲眼瞧见了,他身上果然有刻字!

这个字,不就是哥哥的哥多了半边么。步峣道,真是好手段,用这个字就能糊弄牧大府君的属下,更能掩饰自己身份。

不对,牧远歌猛地回头,不是已经没了么,那药膏没擦,为什么没擦?

身上的伤疤被迫落在众目睽睽之下,姜袅眼里满是痛苦,嘴唇瑟瑟发抖,面上却还是在笑着。

反观傅琢泪如雨下,病态苍白的一张脸特别脆弱不堪,他冲着姜袅喊了一声:哥,哥哥

姜袅近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身体摇摇欲坠。

牧远歌脸色阴沉,大步跨过去,拽住傅琢的衣领。

你干什么!?步峣到底还是护徒弟的,上去拉扯牧远歌。

我想看看他身上这个位置有没有刻字。

你少侮辱我徒弟。步峣脱口而出。

牧远歌此时的姿态也不太好看,他猛地一把扯开傅琢的衣襟,锁骨下冷霜般的皮肤,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可就在这时,傅琢朝他露出了个略显轻蔑的笑容。

正是那一边嘴角上扬的弧度,牧远歌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突然间连成线,他猛地扬起巴掌,抽了傅琢一耳光。

傅琢脸偏到一边,脸色阴沉了下来。

牧远歌道:你笑啊。你笑一个我看看。

牧远歌你疯了!你想包庇姜袅不惜屈打成招!?步峣脱口而出他的真名,在场不少元老皱起眉头,长老面露困惑,这人不是牧挽么,牧远歌那可是高高在上的邪君啊。

你从来都这样,总是接受不了自己犯的错,总让别人承担你犯错的后果,你要让一个受过创伤的人,再经历一次曾经受过的伤么!?该打的是姜袅!

你闭嘴。牧远歌道,你看看他,他根本笑不出来,但弟弟笑得出来。

弟弟挨打了也不能哭,纵使挨打了也要笑出来呢。牧远歌挑着傅琢的下颚,翻手拍了拍他另一边还算完好的脸颊,你怎么不行?

傅琢也在笑,冷笑。

步峣道:你这蠢货说什么蠢话,但凡遭受了那些总会变化!

所以姜袅有所变化,说话特别不好听。

姜袅轻轻呜咽了下,他的哭声很奇特,刚呻|吟出口就把他自己给吓了一跳,眼眶微红似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顽强地没有掉下来,嘴角颤抖个不听。

突然,姜袅小小地上前一步,道:药王前辈,请您上前来,仔细看这个刻字。

傅琢古怪地望过去。

千面谨慎地上前去,保持和姜袅一定距离,细看那字,轻咦出声。

时隔十九年,以前在少年身上见到的哥字已经印象不深,但三年前他在长生剑宗又见了一次,也都只是匆匆一瞥。细看确实有些难为情。

它擦不掉,就算涂上药也不会愈合,因为姜袅哽了下,道:这是不顾我意愿,先从我身上剥下一块皮来,刺上字了无视我的挣扎,以缠龙须为线缝到这地方去的,缝的痕迹没了,但字迹永远不会消失。

姜袅声音颤抖着,说着让在场的人头皮发麻的话:如果您能把上面这块皮再剥下来,应该能发现我原本身上并没有字

千面震住了,在场所有人全都愣神,回头见傅琢抖得更厉害。

你好可怕,傅琢泪流满面,小时候你让我在你身上刻字,你让族人以为你一心向着我,只为我效忠,可出了岛以后你就变了。你说你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成就我,为了复兴蝠族,若我拆穿你,你就拆穿我,我不想辜负师门,我只想你放过我原来你都算计好了,你一直在他们面前晃做出好像受制于人的假象,你先在身上刻字,愈合了再割了皮来缝,所以你把用过的缠龙须送来给我,所以你效仿我的笔迹,你,你真的好可怕。

姜袅的动作僵在那里,声音顿时就哑了。

我若是会用缠龙须救命,我的手,我的手也不会变成这样你说等药王大人来了,我的手就会好起来,可是药王大人却认不出我了。

步峣的瞳孔又开始闪烁不定,冷峻的表情又有松动的迹象。

师父,我错了,我知错了,我再也不听哥哥的话了,我哥哥早就架空了我,他有两个身份,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他利用我的血,用蝠族秘术来操控异植行凶他借你们,借你们所有人的手,就连首座大人,就连承天府君也被他利用被他所害,你们不要信他。

相比于傅琢的脱罪之词,姜袅半个字都说不出来,表情像是哭笑不得,皱着眉头的样子也似乎在笑。

他这样却只会让喜欢他的人心疼,让反感他的人更加反感,而在场真正欣赏他的能有几个?

阮慕安道:所以你都知道,你知道却不说。你旁观一切,不也打算借他之法来脱身,你以为自己能撇得清白么?

我自知罪孽深重,愿意助师门拿下古异岛,也愿意跟药王宗百年交好,弟子愿为隐瞒内情,付出任何代价,恳请师父不要被他蒙蔽,傅琢泪流满面地抓着步峣的衣摆,望向宋元太上长老等人,道,他才是罪魁祸首,师父不要信他,您信我,只有您能信我了我什么也不求,我只求您能信我!

在场的人也各有各的考量,步峣还是坚信徒弟是无辜的,恨不得趁人病要人命,直接把姜袅就地正法。宋元太上长老却负手不语。

强词夺理!牧远歌一怒之下,指间捏出一线生机,抬手便是一道剑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向傅琢后心!

他豁出去宗主不当也要把这个祸乱天下的狂徒斩杀,无论哥哥弟弟,这可是拥有成百上千株异植的蝠族人,若感情用事留了下来,后患无穷!

可只要除了他,这场动乱才算平息了大半!

你敢!步峣完全没料到他会在大堂上动手,想去护却已经晚了。

不要!姜袅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牧远歌瞳孔微缩,表情僵硬在了最震悚的那刻。

姜袅纵身一跃挡在了傅琢身前,一线生机的那道剑气没入他的身体。

姜袅毫无抵抗地跌倒在地,缓缓地动了动眼睛,手掌撑着地面,喉间发出艰难的闷哼,想要翻转身体,挣扎着却还是以失败告终。

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姜袅竟然会给傅琢挡下攻击。

什么身份什么刻字,在现实面前,所有狡辩显得苍白无力。

那对兄弟,谁会给谁挡死,从来唯有幕后主使才是被保全的那个,而盾牌永远只是盾牌

宋元太上长老出手拦住了步峣:你还要傻到什么时候,你护个蝠族这么激动,当心落到牧远歌的下场。

步峣还是没理解,宋元又说了句:岛险莫去他可曾知会过你?

步峣如梦初醒,迎着众人诘问或怀疑的目光,处在崩溃的边沿。

宋元拍了拍步峣的肩,斜睨了跌坐在地的傅琢一眼,其实蝠族身份拆穿就已经结束了,结果却成了个谁是哥哥谁是弟弟的辩法,糊弄了在场这么多人,反而把蝠族成宗主候选人这件有违本质的丑闻给压了过去,幕后黑手好算计啊。

这般算计之下,倒是让不少元老看到了他智计无双的一面,反而生了惜才之心呢。

房间里药味浓郁,姜袅躺在床榻上,嘴唇苍白,无力地悠悠转醒,他身体沉重得不行,生命力正一点点流逝。

门开着,药王摇了摇头便退下了,其他人都去外面等候,剩下牧远歌一个。

原来你心里也有一直想要守护的人啊。牧远歌眉眼柔和。

姜袅抿了抿唇,没有吭声。

牧远歌叹道:你跟他,跟我和师兄差不多。只是,怎么是弟弟守护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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