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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宫不让位——妖月空(4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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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自个提及你师尊,就没有半点芥蒂了?牧远歌反而别扭起来,也不问问我想不想听?

你若不想听,我就不说了。

你不问怎么知道我不想听。牧远歌道,你过来,今日你就听我好好给你掰扯一下胥礼跟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袅给他倒茶的姿势一顿,眨了眨眼睛,很是抗拒地道:可我只是过来跟你赔不是的

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给我过来。牧远歌朝他勾了勾手指,要不是你,我也犯不着发愁。

迟早得愁好不好。你说吧。姜袅来到他身侧,长身玉立,白袍上总算多了淡青色的花纹,衬得面容娇美,百看不厌,可当牧远歌开了个头,姜袅就后悔了。

说起我跟胥礼啊,刚认识的时候,还是二十年前牧远歌感慨起来,面露追忆之色,初见他总觉得他离我很遥远,与其说和别人一样觉得他不合群,其实我心里想的是

姜袅的神情从最开始的随意,渐渐凝重,渐渐满头黑线。

你是在跟我摊牌,还是想让我知难而退哦!?

牧远歌只是在说他的困惑罢了:当年你所谓的我们般配,只是那时的我与他,乍看之下好似对等罢了。我的经历万般曲折,也曾穷途末路,风光的时候是真风光,狼狈的时候也是难以想象的狼狈。而胥礼不一样,他一直都稳在最出色的那一层次,从小生得一副长生剑宗宗主该有的样子,他处在我梦寐以求却此生无缘的尊位上,我跟他之间隔着鸿沟。

对,我也觉得你跟师尊性格不合,你比较放得开,师尊还是太含蓄了。姜袅眼睛亮了起来。

牧远歌对别人的看法总是一针见血短得很,唯独说起他师尊来无论好坏都能滔滔不绝,他知道师尊很优秀,从无数人口中听到过师尊如何光彩夺目,也亲眼见过师尊过人的本事,他的确风华绝代不可一世,但牧远歌的本事不在他之下,也更加引人注目,威望甚至一度超过师尊,当初那么多人都说这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是事实上都像是把师尊许配给眼前这位的意思

总之,姜袅对他更感兴趣,道:所以你是不打算跟师尊试试了吗?

牧远歌觉得自己太坎坷,他为了追求尊位经历了太多起落,他也想他后半辈子顺遂一些,嗯了一声,道:胥礼,大概是我生命无法承受之重吧。

胥礼拎着别致的点心盒,刚走到房间门口,就听到姜袅安心的轻笑从房间里传来,似乎和里头的人相谈甚欢。

门被叩响了,有节奏的三声,不轻不重。

牧远歌一听就知道是谁,不等他回应,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胥礼斯斯文文地站在门外,冰霜般的面容静静地对着那个神情纠结的青年,眸子里盛着极致的冷意,望向那白衣青年:姜袅,你先出去,为师和你师叔有话要说。

姜袅笑容一僵,不由看向身侧的牧远歌。

牧远歌没法去看胥礼的脸,他的目光下移,落到胥礼手中的食盒上,心里不由一塞,莫名的才刚理清的思绪又再次乱了起来。

他朝着姜袅摆了摆手,道:你先出去吧。

姜袅略得意地从师尊身边经过,目光带着些许同情,这般风光霁月的师尊,想要什么都没有得不到的吧,可惜还是没办法如愿以偿。

胥礼站在门口,也不去关门。

姜袅站在门外,也很好奇牧远歌和胥礼会怎么说,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不知为何再看到胥礼,和早上刚出门时见到的明明一样,又有哪里不一样,好像完全没办法正视,牧远歌怔怔出神,视线飘移落到别处。

气氛诡异地安静了。

谁也没有开口打破沉寂。

胥礼不解释,更不辩驳,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牧远歌。

有时候某些东西一旦过了线,就很难不想入非非。

如果胥礼一直都抱着那份心思在待他,又跟他共浴,又是同床,甚至还

不对,过线的是他,胥礼不曾。他站上胥礼的月阙剑上,抱紧胥礼强忍恶趣味的时候,胥礼都克制着没有半分逾越之举。

或许胥礼所谓的喜欢他就只是知音难觅,是为了精神灵魂上的共鸣。

胥礼品性高洁,和一般的俗人不一样,一个不占丝毫□□的吻,不至于信以为真守望这么多年。

就算胥礼曾经有过心动的瞬间,或许也早就在另外的时刻掐灭了,现在有的其实只是师兄弟的交情。

一时间牧远歌脑子里的思绪打碎了重组,目光重新聚焦到胥礼的脸上,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咯噔了声。

胥礼,我脾气不太好。牧远歌很委婉地开口。

胥礼万年不化的脸上有了刹那崩裂的迹象,下意识捏紧手中的食盒,有种扭头就走的冲动,但还是稳住了风度,道:点心,放下就走。

你听我说完。牧远歌急着加快语速,道,胥礼,我毛病很多。

胥礼静静地看着他,面无表情。

我说话特别不中听。

我很散漫,任性,还固执。

我对我自己都不够好。

再然后,姜袅灿烂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牧远歌:像我这样的人,真的可以肖想你吗?

胥礼缓缓抬眸,白皙的喉结性感地起伏了下,只见牧远歌目光复杂,一脸郑重,很是认真。

胥礼神情松动,动了动唇,温声道:我也曾不止一次这样反问自己,我真的可以肖想你吗?可每一次我又在想,除了我,还有谁配得上你。

姜袅的视线在他俩之间来回,思绪都不连贯了,什么跟什么啊。

牧远歌更是如受暴击。

怎么回事!?其实他想的是不问,都不用问胥礼是否有过心动的时候。

他就当姜袅的话是真的,就当天下人的谬传有那回事,就当成胥礼的默认是曾有过某种心思,由他来自作多情追求这个顶尊贵不可能得到的人物。

他不问过去,不把气氛弄尴尬,他把主动权交到胥礼手里。

胥礼可以直截了当拒绝他,来挽回所有面子。

什么胥礼喜欢他,喜欢过他,这些乱七八糟似是而非像话又不像话的传言,由胥礼这个饱受非议的人一并清个干净。

而他被拒绝之后可以厚着脸皮当成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毕竟他完全没那意思,就算表白被拒也能毫无波动,他可以坦坦荡荡地跟胥礼称兄道弟,胥礼也可以扳回一局。

他没想过胥礼会来真的。

牧远歌顿时慌了神了,道:什么时候,你在说什么,等等

胥礼把点心盒放在桌上,迈开长腿走到他面前,道:远歌。

牧远歌头皮酥麻,见他凑过来眸光如水,突然理解了含情脉脉的意思,又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一身鸡皮疙瘩,想要转身,却被胥礼横过来的手臂挡住了去路,再次侧过身,又是一条胳膊。

他一代邪君竟然被圈在了双臂之间。

是可忍孰不可忍!

牧远歌双腿微屈,想要从他手臂下方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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