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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宫不让位——妖月空(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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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想让他知道一切如初?

胥礼吃饭的时候只是吃饭,洗澡的时候就安安静静地只是洗澡。

两人之间还有点距离,牧远歌见府钥近在眼前,仿佛触手可及,还是忍不住扒拉着水游了过去,胥礼这才睁开眼睛,很是坦荡的样子。

牧远歌停下不动了,试着问他:奇怪,你为什么对我挺友善的样子,你对别人也这样么?

你长得很像一个人。胥礼道。

谁?牧远歌毫不惊讶。

我师弟。

你师弟能有我这么年轻么?

胥礼的眸子就像揉碎了的琥珀,又像波光粼粼的湖面倒映着皎月。

牧远歌为了让他死心,很干脆一抬腿,腿脚斜出水面,就在胥礼眼前。

细长白皙,没有半点瑕疵,他沾水搓洗,边洗边道:我自幼养尊处优。连腿都细腻软滑。他扒拉着长发,貌似不经意地侧对着胥礼,道,涉世未深,很少打打杀杀。半点伤疤都没有。

别人或许没瞧见,但胥礼肯定是能亲眼见到他身上的伤疤的,其实牧远歌担心的是他既然能活过来,就意味着也许那时候躺着的胥礼其实还有一抹意识尚存,如果听到了他的话,或者之后看到了他身上的伤,牧远歌要强惯了觉得丢人现眼了,所以不想承认身份,以及我现在都好了。

开不开心?胥礼问。

啊?牧远歌回神,手够到背后,掌心都是灰,实在是躺久了。

胥礼道:转过去,我帮你。

不用这么客气的?是没洗干净么?牧远歌把心思放在洗澡上,顿觉得旁边的也就是个可以帮他搓背的人而已。

还挺干净的。胥礼道。牧远歌背后没长眼都知道,其实都黑得没眼看了。

那多不好意思,谢谢啊。牧远歌侧过身,胥礼手臂绕到他背后,拿丝帕揩拭,就好像虚虚抱着他一般,轻微的呼吸喷薄在耳际,带着胥礼惯有的薄凉寒意。

他靠过来,太近了些。

湿透的部分长发,时不时地蹭着牧远歌光洁的肩膀。

突然,牧远歌炸毛似的一跃而起,手里抓住他蓄谋盯了许久的东西,就要跳上岸,反被拽进水里,他眼里带着怒火:你?

胥礼溅了水珠的面上依旧平静,分筋错骨般的手牢牢扣住了牧远歌的手腕,严肃地道:放手。

牧远歌松开手中的府钥吊坠,竖起眉头先发制人,道:我没别的能抓的地方,不小心才碰这玩意,这么难看的玩意儿,你戴着不嫌掉价,我还嫌呢,送我都不要。

胥礼目光坦然,道:记住你说的。

牧远歌一时卡壳,顿觉是自己想多了,刚才他感觉耳后的那一下,应该是胥礼不小心碰到了,对方只是以为自己觊觎他的东西,这才故意给机会试探而已。

洗好了就上岸吧,水凉。

不用你管。牧远歌不悦。

胥礼起身拾掇自己,很快穿戴完毕,要不是长发湿透眉上湿润,就好像没下过水似的,这才坐在岸边侧对着他等他。

牧远歌故意磨蹭了许久,洗完每寸皮肤再慢吞吞地洗头。胥礼很有耐心,并没有催促。

胥礼走在前头,牧远歌摸了摸自己后颈,那里确实明确感觉到好像被很柔软的东西碰到,略显冰冷,加上呼吸的位置就在很近的地方,确实挺像是胥礼在吻他?

他一个激灵,觉得自己大概是抽风了,躺久了身体变得精力旺盛,脑子也不够清醒。

也许有人仿照自己的样子给胥礼使过绊子,让他栽过跟头,所以这次他干脆顺势而为?

我真不是故意的。牧远歌受不了这份寂静,跟上去道,长得像你师弟也不是我的错,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胥礼停下来深深地看向他,似乎很拿他没辙,那深邃如幽潭的眸子里藏着很深的东西,他就站在那里,莫名的牧远歌感觉他似乎很想过来做点什么一样,却很克制地保持了距离,道:你叫牧挽是吧,今日你我沐浴之事,最好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没问题,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牧远歌跟他一拍即合,又是闪电般和好如初。

咔嚓一声树枝折断声从不远处传来,牧远歌道:什么人!?

两人立刻追了上去,却见林子尽头是一座悬崖,有个黑影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啧啧。牧远歌站在悬崖边往下看,只见下方雾蒙蒙的一片,就像林中有挥散不去的浓雾,素白缥缈,月光下美轮美奂,犹如站在高山之巅,俯瞰云海,让人很想下去一观,但此处地势不够高,森林的边沿就在他们之前待过的村落不远处。

那云雾也并不是云雾,而是别的什么不太舒服的东西。

牧远歌对胥礼道:最好别从这儿下。

胥礼并没有置疑,更没有多问。如果是不了解他的人会以为他是尊重了别人的话,了解他的人就会明白他是一眼就清楚不能从这儿下。

林子里有星星点点的火把,密集的脚步声往这儿赶来。

站住,别再往前了!!村长喘着气,大步艰难地迈进。

有人看到你们上山,夜深了我们特地过来寻你们。

这么大阵仗?牧远歌笑着道,只是为了寻我们?有劳了,我们正商量着从这儿下去,找找那位不小心落入悬崖的仁兄。

又有人跳下去了?有乡亲道,都说了让外来人不要靠近瘴气林这片禁区!怎么就是不听劝呢!

总之你们不能下去找,从这里下去必死无疑,以前从没有活着回来过。

这是为什么?牧远歌很有耐心地询问。

别问为什么,没有为什么!

带头的村长苦口婆心地说:总之千万不能下去!让你们赶紧走也是为你们好,就是不希望你们知道这片禁区,贸然进去送死。

牧远歌看了胥礼一眼,可能需要再等等。

他感知了下并没有死气涌上来,但就因为没有死气才很奇怪,毕竟听村长的意思,很多人都往这儿跳。

如果是自杀,走得安详的一般是没有死气,但不可能每个往这儿跳的人都是纯粹的自杀,跳下去后如果摔不死也没有求生希望地继续撞石死吧。只要被杀或者意外惨死,都会有死气。

胥礼道:我们在这儿等等,或许会有人爬上来呢。

他都说话了,村长等人只得也陪着不说话。

牧远歌的视线落在来人身上,正是阮枫和夏萄,一个神情凝重,还有一个脸色煞白,眼睛通红。

你们怎么来了?牧远歌道,怎么不见卢畅?

大哥,我哥哥他不见了。夏萄像是哭过。

我陪你去找。牧远歌道。

怎么找都找不到,阮枫哥哥陪我翻遍了村子,问了所有人都说没见到,你说他会不会是刚才那个?

阮枫道:师祖,该不会那个跳下去的人其实是

不好说。胥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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