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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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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我本厚道作者:绝歌

第84节

包谷点头。

清潆想了想,又说:“她的鼎把我的鼎打坏了,我要加点价,一件神金战甲一株万年宝药再加一株千年以上的灵珍。”

包谷抚额!这是她的徒弟啊!这么做生意买卖,她很没脸啊!她即不想让徒弟吃亏,又想让师母占便宜,这……好纠结。她想了想,语重心长地说:“清潆,你找到我师母,让她开个价给你,她亏不了你。就你出的这价,撑到天顶多能弄出一小块宝药田,你还想不想打造你的小世界了?”

清潆“呃”了声,问:“她不坑我?”

包谷气叫道:“她再坑你也没你坑自己坑得这么狠啊!”

玉修罗“噗”地一声笑喷,她笑得很想抬起爪子捶桌子大笑,不过想想那笑得太没形象,生生地忍住了。

包谷瞥了眼玉修罗,又对清潆说道:“我平时教你的你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清潆说:“你只教我看账本来着,你没告诉我神金能卖什么价。”

包谷:“……”

玉修罗刚忍住的笑又笑喷了。

曲迤柔低头喝茶,掩饰笑意,还悄悄地掐了把玉修罗,让她别笑得那么开心,以免那恐怖的清潆恼羞成怒给她好看。

妖圣简直不忍直视。她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当年打得这一界没地仙的魃会被封印,这若是搁玉宓她们身上,打不过早就跑了,还等着被逮住封印起来?战力高、身手好,这头脑算计……委实让人……同情!包谷这小人精收了这么一个徒弟也是够为难的。

玉宓笑得肚子都痛了,问:“清潆,你会不会有天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清潆愤恼地狠瞪一眼玉宓,说:“你才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她这会儿也明白自己卖神金的价太低,悻悻地扫了一眼众人,说:“有什么好笑的,这些神金全是我拣的!一点本钱都没有花,无本买卖,我卖什么价都是赚。”

包谷一脸愁怅地抚额。她在心里说道:“就算神金是你拣的,你炼成法宝得花多少精力和耗费多少力气?这些不算本钱么?”眼看清潆已经恼羞成怒,她不好再说,只无力地挥挥手,说:“我给你坐标,你去妖域找我师母吧。”

清潆说:“不用你给坐标,我能找到她。”说完,满脸不开心地转身,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妖圣笑着摇头说道:“就清潆这样,长公主不坑她都对不起自己。”

包谷放出神念扫视一圈四周,没有觉察到清潆的存在,也没有感觉到清潆那若有若无的视线在周围,知道清潆已经走远了没盯着她们这方,她轻轻说句:“清潆虽然单纯憨直,却是个很好的苦力。”

玄月拉着灵儿,站起身,说:“那个,我有点事,得回家一趟。”施施然地行了一礼,拉着灵儿便要告辞离去。

包谷愣了下,叫道:“师姐,好歹那是我徒弟,你……你们手下留点情。”

玄月冲包谷笑道:“放心,卖不了她。”一笑百媚生,风情万种,看得包谷都不禁愣了一下。

包谷觉得玄月是真的又漂亮了。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到灵儿和玉宓打过招呼,两人急急忙忙地走了。

包谷忽然有点后悔叫清潆去妖域。一百个清潆也不够她师母和玄月算计的啊。不过,她再一想,清潆是她徒弟,她师母和玄月还真不会卖了清潆。她师母既然决心要回上界复仇,让清潆过去倒是一份极大的助力。

清潆、玄月、灵儿走后,包谷想起妖圣被清潆的丹室被清潆收刮一通损失惨重,她便又从超大储物袋中挪出一些灵珍宝药以及从虚空中采集到的灵石及各类贵重的矿产资源给了妖圣。

妖圣没有推辞。她和紫云姝收下包谷、玉宓她们给的东西都是拿来修行和练手,炼成的丹药、法宝、阵旗等她们自己用不了多少,除了紫天君能偶尔拿几样走,风奕来求几件,就全留给玉宓和包谷了。

妖圣虽说被清潆将丹室收刮一空,可清潆送了紫云姝一件神金战甲,她炼丹的药材灵珍都是包谷和玉宓孝敬的,把包谷和玉宓给的灵珍药材炼成丹药给了包谷的弟子,还得了一件等阶比圣器还要高的神金战甲,怎么算都是她们赚。若说之前妖圣对清潆感到惧怕,这会儿却是半点恐惧都生不出来了。她想到清潆那孩子就直想笑。她以为紫云姝就够缺心眼的,没想到这还有一个更出类拔萃的。亏得清潆有包谷这么一个护短的师傅,否则,只怕真如玉宓所说,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看在包谷的份上,这船上的一群女人都不好意思坑清潆,也不好出手和雪清“抢生意”,要不然,就刚才那一出,清潆就能被船上的几人坑得一毛不剩。

天色渐晚,夜里的湖景没什么可看的,几人又惦记着包谷从蛮荒界带回来的那些玉简书藉,便向玉宓和包谷借了书房连夜复刻抄录。

玉宓和包谷久别重逢,把她们送进书房,安排好人在书房外候着侍奉便携手回了房。

第三百九十六章没有那啥不满

包谷关上房门,一回头,便见玉宓站得笔直宛若松柏般立在房里面无表情地抬眼看向窗外,但她清楚地看见玉宓脸上到颈间的肌肤由剔透的雪白像变色似的眼看着就变成粉色。她走到玉宓身边,抬袖将一枚灵石精准地打中阵眼位,发动了罩住屋子里外的隐匿法阵,然后抬臂自玉宓的身后搂住玉宓那纤细结实的腰肢,她的手刚落在腰间,便感觉到玉宓的身子明显一紧。包谷莞尔,轻笑道:“师姐,你比以前害羞了。”

玉宓转身,面对包谷,曲指往包谷的额间轻轻一弹,道:“别瞎说。”她一转身,包谷的脸几乎都快贴在她的脸上,吓得她的呼吸一窒,她绷紧脸叫道:“你……你躺好……”话一出口,差点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从脸颊到脖子根红得都快渗出血来。

包谷好笑又好奇地贴得更近,她的鼻尖都触到了玉宓的鼻尖,她笑问:“怎么这么害羞了?”

玉宓想到封印记忆后第一次遇到玉修罗的情景,那姐妹找到她,先是喝酒,待她俩又把交情套熟了,玉修罗神神秘秘地传授她闺房之乐的门道详详细细地教给她,什么手势、什么穴位,对方什么反应,哪地方用多重的力道,虽说是凭空演练,可架不住玉修罗让她幻想着对方怎样怎样呀。

谁知之后,她睡觉时,却做起了那些让人难以启齿的梦,梦里有一个朦胧的身影轻轻地唤着她“师姐”拉着她做那玉修罗想教会她、让她对着“别人”这样那样,她却被“别人”这样那样的梦……

一次又一次,那些梦境与昔日她与包谷相处的点点滴滴重叠,玉宓又羞又窘,差点想夺门而逃,又有些期待,还想把玉修罗给揪出来暴打一千次。

久别重逢,不该对月诉衷肠么?可因为玉修罗这混蛋,这门一关上,她想的就是久别重逢干柴烈火几个字,想的还不是玉修罗期待的她把包谷这样那样完又那样这样,而是她被包谷这样那样完又那样这样。这些想法让玉宓挺羞愤又挺激动,再看包谷,眸色清明,她就想钻地缝了。

玉宓强自定了定神,说:“你知道玉修罗么?”

包谷好笑地睨着玉宓,问:“玉修罗怎么了?她又教你房中术了?”

玉宓:“……”我这一提,还没来得及卖玉修罗,你就都给猜到了。你还让不让人好好说话了?

包谷接着玉宓在旁边的软榻上坐下,说:“玉修罗又教你些什么了?”

玉宓咬了咬唇,媚眼如丝地斜睇着包谷,说:“要不然你躺我下,我让你领教一下?”

包谷痛快应道:“好啊。”她的话音一转,又说:“不过,师姐,你能不先紧张、脸红和手抖么?”

玉宓:“……”她愤愤地一咬牙,摸出一壶烈酒递给包谷,说:“喝!”

包谷接下玉宓递来的神仙醉灵酒,她拍开封口,抱起酒坛便喝了起来。

那樱檀般的小口微启,酒坛微倾,酒浆灵液般缓缓地注入那唇间,偶尔,会有两滴从唇角滑落沿着玉颈淌下,竟有着说不出的撩人意味,看得玉宓有点口渴,她竟也想喝酒了。

再然后,玉宓发现,包谷一口气喝下去竟然没完了!她这酒,看起来就是两斤装的,可酒坛子是她特意炼制的储酒法宝,虽说等阶不高,那也够装两千斤的了。

玉宓看到包谷的小腹都鼓了起来,她叫道:“你悠着点喝……”这眼见着包谷那宛若白玉般的肌肤泛出红色。玉宓惊得有点愣神,她心说:“莫非包谷的修行境界上去了,酒量也上去了?”

包谷一口气把一坛灵酒喝个底朝天,她为了化解酒量和水份不得不调动体内的灵力,那灵力涌卷间使得她身上都浮现出一层宛若罡风的凛冽气息。包谷从来没有这么喝过酒,她怕一时控制不好伤到玉宓,赶紧散了功。灵酒中的灵力还好,通过肠胃散到全身经脉,那点灵力渗进她的经脉中简直就如小溪流汇入大江大河似的,连点泡都没泛出来,就是这酒力让她有点晕,再加上她这会儿只觉胃里撑得慌——修行境界再高、肠胃再强大,哪怕肠胃已经有虚弥纳芥子的功能,一下子装两千斤水撑得她只觉灌了满满一肚子水。

玉宓看见两千斤装的酒坛子底空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她担忧地摸摸包谷的肚子,问:“你不撑么?”她让包谷喝酒,没让包谷全喝啊。

包谷抿紧唇,悄悄打了个饱嗝,淡声说:“还好。”就是眼睛有点晕。她问:“你是想把我灌醉么?”

玉宓瞪了眼眼神有点发直的包谷,说:“我只是想用酒堵你的嘴。”她心疼地看了眼酒坛子,说:“神仙醉现在卖得好贵的,两千斤啊!”平时酒楼卖的都是两斤装的小坛子,她这一坛整整装了一千坛酒。

包谷无语。这把猴儿酒当水喝的人居然嫌神仙醉贵?莫非神仙醉的价涨到比猴儿酒还贵了?她问:“神仙醉现在是什么价?”

玉宓说道:“两斤装的,五十枚中品灵石一坛,每年只卖五千坛。”

包谷只觉得自己的头更晕了。这酒含的灵力并不算充足吧,顶多只算过得去,从酒的等阶上来说,算不得高吧?若说有什么特别,那就只能说酒劲大了。居然卖到中品灵石的价上!玄天宗一个真传弟子一个月的月例都买不起这么一坛酒。她问道:“这酒有什么特别的,怎么这么贵?”

玉宓见到包谷原本坐得笔直的身子开始有点晃,眸中已经浮现起醉色,她反问道:“你说呢?”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包谷,就怕这酒量不好的包谷有什么不妥。她是知道包谷的战力的,能一把将她小师叔从天上拘到面前,那修行境界绝对只比自己高,再看包谷的胃居然能装下两千斤的量,就知道包谷的实力现在很不俗,可包谷居然被酒给灌醉了。玉宓有点好气又好笑,她让包谷喝酒,没让包谷全喝啊。

包谷皱眉,摇头,说:“看不出这酒有什么特别的,若真要说有,这酒不好,上头!”她头晕。

玉宓说道:“不上头能叫神仙醉?”神仙都能给喝趴!她见包谷的身子发软,赶紧扶住包谷,把包谷往床榻上抱。

包谷被玉宓抱起,脚一离地就觉得头更晕了,她闻着玉宓熟悉的气息,非常安心地窝在玉宓的怀里,将头靠在玉宓的肩膀上,合上眼养神。

待玉宓把包谷放在床榻上时,发现包谷已经睡熟了。她盯着那熟睡的容颜,愣愣地想:说好的久别重逢干柴烈火呢?顿时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再一想,包谷似乎没有和她久别重逢干柴烈火的意思。这是清心寡欲的节奏?

玉宓愣了好一会儿,才爬上床,在包谷的身边躺下,搂着包谷。她瞧着包谷那熟睡、恬静的容颜,包谷睡得香,可是她又没喝醉,她不困啊。

她陪着包谷躺了一会儿,发现夜还很长,便起身,轻轻地替包谷掩好被子,收起酒坛子,绕去了书房。

书房正中间加了张大圆桌,正围坐在圆桌旁的几人觉察到玉宓的到来,纷纷抬头看去,一个个满脸愕然。

玉修罗愣愣地问道:“你不在房里和包谷翻云覆雨跑这来做什么?我们这么熟了,难道你还要半夜过来招呼我们不成?”

曲迤柔则有点担忧地问:“你们不会是又闹什么别扭了吧?”

妖圣问道:“怎么了?包谷没过来?”

玉宓拉了张椅子坐下,随手拣起一卷玉简,说:“她喝了一坛两千斤装的神仙醉,醉倒了。”她很想装得轻描淡写浑不在意,可心里难免有几分郁闷,在场的人哪一个不是人精来的。玉宓的那点心思哪里逃得过几人的眼。

妖圣知道包谷只有在玉宓身边时才会这么不设防地轻易喝醉,她乐得看见包谷这么放松,轻轻笑了笑,继续埋头翻阅玉简。

玉修罗则是有点恨铁不成钢。她挪到玉宓身边,张嘴刚要说话,却见玉宓忽然直身起子,说:“长夜漫漫,陪我出去练几招。”她的心中忽地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抬眼朝玉宓一看,只见玉宓虽是嘴角噙笑却是笑得格外不怀好意,立即以无比迅猛的速度回到自己师傅身边,义正严辞地拒绝:“不了,我要帮我师傅抄书。”心中却有点奇怪,暗忖:我得罪玉宓了?没呀!

紫云姝的身子往妖圣那边凑了凑,压低声音说:“阿圣,我瞧着玉宓有点像是欲、求不满。”她这“悄悄话”虽然是悄悄说的,可架不住在场的人个个耳聪目明啊,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妖圣头也不抬地“嗯”了声,说:“要不然你熬一碗清酒汤给包谷送去,顺便提醒她一两句?”

玉宓抬眼看向紫云姝,说:“小师叔,我们出去练几招。”

谁怕谁呀!紫云姝对打架的兴趣远胜于抄书的兴趣,她欣然应道:“好啊!”说话间便像扔烫手山芋似的奔到屋外去了,妖圣想要阻止,刚叫了声:“姝儿——”就见到玉宓已经跟了出去,并且和紫云姝动上了手,她想阻止都来不及。妖圣只能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默默地给紫云姝备了一瓶内伤药和外伤药,又朝玉修罗看了眼。瞧玉修罗多聪明啊!

玉修罗头都不抬,埋头专心地抄书,对妖圣望来的视线全当浑然不觉,可那一双微微动了动正听着屋外动听的耳朵却出卖了她。

她听着外面玉宓和紫云姝交手的动静,不出十招就听到紫云姝发出一声:“哎呀”痛叫,然后又是“呜——”地一声龙吟痛呼。玉修罗一见这才刚动手上,紫云姝就被玉宓揍回了蛟龙原形,顿时后怕不已地拍拍胸脯,为自己的机警点个赞又为紫云姝在心里默默地点了根蜡。

一柱香时间过后,一条蛟龙冲回了书房,倏地化成人形坐在妖圣的身边,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脸,闷闷地问:“阿圣,我的脸是不是被打青了?”

玉修罗抬头看了眼,赶紧把头埋下去,继续更加专心地刻书。

曲迤柔看了眼紫云姝,又看了眼自己的徒弟,眼神幽然莫测。

妖圣一脸无语,她取出疗伤药,说:“没事,我替你抹点药一会儿就好了。”何止脸被打青了啊,鼻青脸肿的,这会儿拉到她岳父跟前,保管她岳父认不出紫云姝。她替紫云姝把脸上涂上药后,问:“没受内伤吧?”

紫云姝应道:“没有。”她跟玉宓动手,玉宓怎么可能把她打出内伤。

妖圣轻轻点头,说:“乖乖抄书。”

紫云姝“嗯”了声,又压低声音说:“阿圣,我可以确定玉宓欲、求不满。”

玉宓摊上这么一个师叔,真心没脸再待在书房,果断回了屋子。她暗暗纳闷:“我有欲、求不满么?”她没有!

包谷一觉睡醒时感觉到玉宓温热的气息就在身旁,她紧贴在玉宓的旁边,她抬起手臂,轻轻地揽上玉宓的腰,睁开眼抬起头望去,见到正低着头的玉宓侧头朝自己看来、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她唤了声:“师姐”,将头枕在玉宓的脸间,只觉满是惬意和满足。有玉宓在,睡得安稳舒适,不再是孤伶伶的一个人承受着无边的孤寂。她贪恋地抱着玉宓的腰,不愿撒手。

玉宓暗叹一口气,躺下,她挑起包谷的下巴,幽幽说道:“昨晚,小师叔嘲笑我欲、求不满。”

包谷愣了下,然后,想起自己似乎喝了很大一坛酒,然后就……睡着了?她顿时心虚地往被子里缩了缩,冲玉宓心虚地笑了笑,说:“那个……师姐……”她定了定神,稳住,说道:“我会很卖力的!”不待玉宓有动作,猛地扑到玉宓身上,先把玉宓按住。

玉宓见到包谷孩子气的模样,惊得愣了下,待看见包谷那心虚又讨好的灿烂笑颜,恍然间,又好像看到小时候时的包谷,她的鼻腔莫名地一酸,泪水便涌上了眼眶。玉宓紧紧地抱住包谷,泪水像开了闸似的往外涌。

包谷顿时慌了神,手足无措地叫道:“师姐,师姐,你怎么了?”

玉宓摇头,紧紧地把头埋在包谷的胸前的那团柔软中。她没有想哭,她只是觉得自己找回了失去的,她找到了那熟悉的身影和笑颜。她在包谷胸前那微耸的柔软上蹭了眼泪,生生地收回泪意,窝在包谷的怀里,搂住包谷。她忽然觉得不用和包谷这样那样,就是这么抱着就很舒服、很满足,于是玉宓再次确定自己没有欲、求不满。

久别重逢,没有干柴烈火,没有说不完的话,这样拥抱着,静静相伴,心里的那份残缺就像被粘合上了,那份疼意和空虚也消散了。

玉宓忽然觉得,哪怕不能修炼成仙、不能得永生,若能和包谷相伴长眠……在成仙和选择与包谷相伴长眠之间做选择,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和包谷相伴……她突然有点明白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意境,还有点自嘲地意识到自己其实有时候蛮小女人的,例如这会儿,窝在包谷的怀里,居然好安心,想想,又觉很丢脸,于是,身子又往下缩了缩,脸又通红通红的。

包谷看到玉宓那扭捏的小模样儿,又见到玉宓的小动作,再想到之前玉宓的那番话,自然而然地就理解歪了,然后,细碎的吻便落在了玉宓的额头、颈间、锁骨,再一路往下……

书房中

夕阳已然西下,抄书的几人都还没有把书抄完,而玉宓自从昨夜回房后就再没出现过,她俩的房间一直紧闭。

玉修罗问紫云姝:“你说包谷的酒醒了吗?”

紫云姝拿眼去看妖圣。

妖圣头都没抬。

紫云姝就一直盯着妖圣。

妖圣暗叹口气,说:“估计早醒了吧。”毕竟,包谷现在的修行境界不弱,再强在酒劲也早化开了。

玉修罗和紫云姝意味深长地长长地“哦——”了一声。

玉修罗“哦”完后,又对紫云姝补充了句:“你再也不用担心被欲、求不满的玉宓揍得鼻青脸肿了。”

紫云姝搁下手里的刻刀,瞅着玉修罗说:“我怎么觉得玉宓之前是想要揍你来着?”

玉修罗忙说:“明明是你出言嘲笑她,我又没得罪玉宓,更没有招惹她。”

紫云姝想了想,觉得也是,轻轻点了轻头,随即又银牙暗咬,叫道:“翅膀硬了,翻天了,敢把我揍个鼻青脸肿,也不看是谁把她养大的!”

玉修罗用力点头,附和道:“就是,回头让她跪搓衣板。”

紫云姝扔给玉修罗一记白眼,问:“你家有搓衣板啊?”

玉修罗一想也是,找遍修仙界只怕都找不到一块搓衣板。她问紫云姝:“那你觉得让玉宓跪什么好?要不然你炼制一件搓衣板法器?材料我出!”

妖圣和曲迤柔无奈地互看一眼,与一直埋头抄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司若把剩下的玉简书藉分派完带手,各自提拎了各自的人换地方抄书。

第三百九十七章坑人

落日的余辉洒在夕阳下的那白玉建造的宫阙上铺上一层金灿灿的颜色,映照出一片金碧辉煌。

玉宓懒洋洋地侧躺在窗下的软榻上,右手撑着脸颊,左手则捏着一壶酒有一口没有口地喝着。她面前的小茶上摆着茶具,正煮着那无比奢侈的茶——极品灵水化水沏煮虬龙悟道圣茶。沏茶的人香衣云鬓清淡悠然,一派闲适。茶香、灵雾、佳人映着这金色的夕阳晚霞组成一幅动人心魄的画卷,看得玉宓迷了眼。

这砍帮令使府建成已有好几百年,作为她每年的临时落脚点和处理些砍帮杂务的地方,对她来说,不过就是座比客栈要华丽许多的她一人独占的客栈罢了,还是座非常空旷、缺少生机的空宫阙。

今朝比起往昔,仅仅只是多了一个人,却因多出的这个人,使得这地方突然充满了生气。原本空寂的地方,也因这丝色彩的交入变得灵动炫目。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是这座宫殿的过客,此刻,看着坐在面前的包谷,她才忽然有一种自己是这座宏伟宫殿的主人的感觉。这一切都是包谷的,她以前只是代包谷看管、执掌,如今包谷回来了,就坐在她的面前,她才真觉得这一切是自己的,至少有包谷在身边,她享用着包谷的东西能够享用得理所当然,不会看着这里的一砖一瓦一墙一草想着是那人留下的都会疼、会想逃离。

她还没成仙,却觉人生圆满了。她想到那除了能够长生和进阶到更高深强大境界却和修仙界一样充满争端杀戮的上界,觉得成仙未必能有此刻美好。

玉宓笑吟吟地看向包谷,叹道:“温柔香,英雄冢。”

包谷柔柔一笑,将斟好的一杯倒放在玉宓跟前的小几上,说:“师姐想要英雄埋骨温柔香怕是有点难。”她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正色说道:“师傅和师母待我恩重如山,他们的恩情我不得不报。”

玉宓的笑意一敛,说道:“如何报?师母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以我们的力量对抗上界分明是以卵击石。”

包谷问道:“五百年前,刚入玄天门时,师姐可曾想过你我会有今天?可曾想过会有砍帮如今的基业,可曾想过会坐在这样的宫殿中统领千军万马百万雄师?”

玉宓说道:“不曾。”她的眉头一挑,问:“莫非你在刚进玄天门时便立下如此志向?”

包谷俏颜微赦,老实说道:“我也不曾想到过。我跟你进玄天门最大的原因是不想被饿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你当时的卖相太好看。”

玉宓的声音一挑,问:“卖相?好看?”

包谷说道:“嗯,身上泛着光,从天而降,那比大马车还要大的地火蟾蜍被你‘刷刷刷’地灭掉,如今回想起来仍觉惊艳。”

玉宓听得包谷的话只觉汗颜,她轻咳一声,说:“说正事。”

包谷说道:“我想重建破界域门。我知道我的力量有限帮不了师母太多,但能帮一些是一些,能帮多少是多少,不能因为自己的力量弱小就什么都不去做,积沙成塔、滴水穿石,做了、一直走下去,未必就不能成。”

玉宓一向觉得包谷比她更有主意,觉得既然包谷会说出来,那心里定是有定夺的,当即说道:“要我做些什么吗?”

包谷说道:“我想去这修仙界四处走走看看,寻一种风水绝佳之地重建破界域门。这一界的破界域门要建在九龙升仙局里是因为要耗用的灵力太大,若是有别的能够代替九龙升仙局的灵力供应,就不是非得要九龙飞升局了。再不济,建好破界域门后,若灵力不够,我用灵石堆也能把这缺口给补上。”

玉宓听得直咬牙,叫了句:“有钱!”她睇着包谷,说:“就算现在砍帮家业够大、够富,经过这几百年扩张的耗费,能够拿得出来的灵石也不会太多,经不起你几次败家行为只怕就得把砍帮的积蓄烧空。”

五百多年前,包谷刚离开时的砍帮刚灭了诸多势力得了难以数量的战利品,地盘、灵石、灵珍宝药、矿脉,自然是不缺灵石不差钱,但经过几百年时间的扩军、打造舰队、扩建城池,当年包谷在时攒下的那些灵石早变成了那一艘艘战舰、一座座城池、一支支军队和盘根错节相当大的产业,至于灵石,能够拿得出来,需要筹措,但若一下子抽调走太多灵石,极有可能导致周转不走。这么庞大的产业,一旦灵石周转不灵引发连锁反应,玉宓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反正对于算帐和生意买卖上的事,她不太懂,所以一直都是走稳固的路线,始终保持着周转灵活状态,哪怕发展慢一点都不怕。启动破界域门需要以九龙升仙局来支撑,用耗费的灵力可想而知,若靠灵石去填补,玉宓只要想要就觉头皮发麻。破域域门的传送耗费都极大,更何况是破界域门?砍帮就算是家大业大,被包谷这么耗几次,恐怕马上就会在财政上出现大问题。

玉宓把砍帮关于“钱”的现状和自己的顾虑向包谷说了。

包谷好笑地回了句:“你觉得我像是拿自己的灵石出来烧的人么?”

玉宓愣了下。

包谷说:“蛮荒界那么大一块地盘,那么多的灵珍宝药,还有星空中那么丰富的资源,会有修仙势力不舍得奉上买路钱开启破界域门过去?砸锅卖铁、不舍得也得舍得!一旦让别的势力占尽先机、进一步扩大,这些没有得到好处的——特别是离升仙又近一步的好处,势力衰退是必然的。”说句不好听的,若是失了先机,将来门下想收点有资质的徒弟都收不到。天资高、根骨好的,进哪个宗门不是进,非得找一个连破界域门都开不起、就算修炼到能够飞升的境界也没灵石飞升的宗门?破界域门都开不起的宗门,能有多少修仙资源给门下弟子?收不到资质好的弟子,后续无力,宗门很快就会衰败下去。

玉宓反应过来,忍不住叹了句:“奸商!”她问道:“敢情你把破界域门当成生财工具了?”

包谷说道:“辛苦找地方、耗费大量的力气建起来的破界域门当然得赚点好处,没好处又吃力不讨好的事你干啊?旁人不出工不出力,就等我建好破界域门平白享用?哪有这道理?”她的眸光一转,说:“这事得拉上司若和曲阁主入伙。”

玉宓笑问:“何解?因为交情?”她下意识地觉得不止如此。

包谷说:“几百年的交情,又都是信得过的人,有好处自然忘不了她们。若是有势力眼馋破界域门或五行仙石,想要强抢、强占,在砍帮、钺国、玄天宗、追魂阁的强势联手下,他们见到这阵仗都不敢动手。”生死至交,自然得拉她们一把——上贼船。

玉宓莞尔。她心道,果然是饼太大,一个人吃不下,怕撑。

玉宓的一壶酒喝完了,包谷的茶也喝得差不多,两人便一个收了酒壶一个收了茶具,下了软榻。

她俩刚打开屋子,便见到多宝灵猴蹲在门外的走廊栏杆上。

多宝灵猴见到她俩出来,“吱”地欢叫一声,落在包谷的肩膀上,“吱吱吱”地欢叫着,然后便挥着猴爪子比划,告诉包谷她要进玄天山脉中的猴儿岭。包谷诓着清潆进入虚空,带走了玄天山脉也带走了猴儿岭,在她走之前,多宝灵猴摘了不少酿制至尊猴儿酒的材料,可这么些年过去,它当初摘的那些元神果、元婴果酿酒用了很大一部分,舍不得用的那一小分部都因玄天宗里有一些身份地位不凡的弟子出了事,他们的师傅亲自求到玉宓那去,都是当年玄天门遭难时逃出来一路相互扶持的同门,例如,玉宓总不能眼见着丰梦龙的独子元婴散去不救吧?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花笙的道侣死、让急得都向自己下跪磕头的花笙不管吧?再加上一些在外结交的至交好友求上门来,来来去去的,小猴子手里剩下的那几颗舍不得用的也没了。多宝灵猴酿不出至尊猴儿酒,手上的存货一天比一天少,自然着急呀,好不容易眼巴巴地盼着包谷回来了,包谷又一直忙着没空,它等不下去,只能眼巴巴地守在包谷的房门外,终于等到包谷出来,激动坏了。

包谷只当多宝灵猴几百年不见惦记着它酿猴儿酒的猴儿岭,轻轻地摸摸多宝灵猴的头便打开了超大储物袋的出入口,又说了句:“我这里已经没有猴儿酒了,你去我的药田里采灵珍宝药换些猴儿酒给我。”

多宝灵猴困惑地挠头,好奇地瞅着包谷,显然以前早已经习惯冷冰冰的包谷的它乍然被包谷温柔以待地摸着脑袋,还有点不适应。

包谷见到多宝灵猴发待,只轻笑着说了句:“去吧。”

多宝灵猴“吱”了声,又欢喜地抱着包谷的脖子,把脸贴在包谷的脸上蹭了蹭,它怕包谷恼,蹭完后便“噌”地一下子钻进了超大储物袋中,一路欢喜地飞奔着“吱吱吱”的尖叫声传得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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