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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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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我本厚道作者:绝歌

第70节

包谷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也顾不上去看这近似于天崩地陷的灭世惨状,环顾一圈四周惶恐不安的砍帮护卫,淡然说道:“不必惊惧,你们是我砍帮弟子,即使天塌地陷,我也能保你们周全。”她扭头看向玉宓,说道:“师姐,随我来。”牵着玉宓的手去往砍帮分堂地底的幽影阁分舵。

她和玉宓下到幽影阁分舵赫然看到王鼎也在,幽影阁的人把一卷卷记载各路消息的玉卷堆得几乎快把王鼎埋在了里面。

王鼎觉察到包谷的到来,起身行了一礼,说:“令主,这都是荒古山脉异动后各地的情况……太多了……太惨了……幽影阁在外探听消息的探子……许多都……遇难了……”

包谷对玉宓说:“师姐,你可以随意查看。”她抽出一卷放出神念探去,同时问王鼎:“还有什么?你拣紧要的说。”

王鼎深吸一口气,躬身说道:“令主,属下斗胆,在得到应对魃祸的玉简后不久便将对付魃祸的法阵的卷轴复刻了许多份卖给与砍帮交好的势力,这些势力亦几经转手倒卖……”

包谷看了眼王鼎,说:“也就是说修仙界的防御法阵相护的地方伤亡并不惨重?”如此,倒也好。

王鼎说道:“与砍帮交好、信得过砍帮的提前改动防御法阵的,有大阵相护,伤亡情况应该不严重。属下刚才翻阅过一些,也由到一些势力掌舵者的道谢……”他的话音一转,又说:“目前修仙界各路势力的伤亡情况还在打探中,应该需要好几日时间才有确切信息。眼下重要的是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包谷把手上的玉简放回去,说道:“调动砍帮能够调动的一切力量,像建砍帮客栈一样建立能够抵御尸妖尸鬼骷髅怪的据点驻地。大力招揽工匠,最大限度地制造对付魃的器械法宝,先满足交好势力的需求,至于敌对势力,管他们去死!荒古山脉的异动引起的惨祸会使许多人吓破胆,会有大量的修仙者投奔砍帮寻求庇护,这是扩张砍帮势力的时机,将他们招揽起来编入军中,严加训练,将玉简中记载的对付魃的办法传授给他们。眼下我们最需要的是能够抵御尸妖、尸鬼的骷髅怪的力量。防御大阵和可征战的军队、战舰都是必不可少的。先把防御力量建起来,其余的再徐徐图之吧。”

王鼎恭敬地应道:“是!”他问道:“令主可想知道联盟军势力的情况?”

包谷在之前就知道联盟军势力已经被打散,占据的城池被散修占领,都退回到各地宗门驻地,至于外围势力全没了。王鼎这话,不会无缘无故提起。她说道:“你说吧。”

王鼎说道:“联盟军势力伤亡惨重,门下弟子散的散、逃得逃,还有不少想要投效砍帮!”他看着包谷,问:“收是不收?”

包谷深深地看了眼王鼎,说:“你不知道我这人是恩仇必报?被人打了,差点逼到绝路上,一回头再让我既往不咎,王鼎,你觉得我是这么‘大度’的人么?还是那句话,管他们去死!联盟军的人,一个不收!他们有本事破除封天绝域的封印放出魃,自然就有本事在魃祸下立足,投效砍帮做什么呀?哎哟,前阵子还对砍帮开战打得死去活来,一回头就想加入砍帮?当砍帮是什么了?听着,砍帮的游散帮众我都不让他们当!”

王鼎听着包谷这番话只觉满头大汗!令主还真够直白的!他又朝一旁翻着玉简的玉宓看了眼。他追随令主多年,想以前令主的性子多冷淡啊,现在都快成第二个火暴龙了!倒是这火暴龙越来越淡定了,越来越像以前令主。妻妻相啊!

包谷见到王鼎的一双贼眼在她和她师姐身上瞄来瞄去就知道他在腹诽,抓起一卷玉简砸在王鼎头上,吓得王鼎打个哆嗦,诚惶诚恐地跪下。她说道:“你忙去吧。”

王鼎应了声:“是!”捂着额头上被砸疼的地方退出幽影阁苍都城分舵管事的小屋。他刚踏出屋子神念便探到她家令主眉头微皱,弱弱地问:“师姐,我最近是不是脾气很不好?”王鼎心说:“哎哟,令主,你还知道啊!”自从潜龙渊回来,您的脾气就没有好处,整个一火药桶,让他严重怀疑令主和火暴龙互换了魂。

玉宓放下手里的玉简,说:“我看王鼎把砍帮的事务处理得挺好,你对他不是也挺放心的么?何不像以前一样把砍帮的事务都交给他打理、他遇到难以决断的事再来找你,不是挺好的么?”

王鼎听到玉宓这话差点想一头扎回去叩头求饶,玉宓仙子、火暴龙祖宗、执箭使大人,您饶过我吧,这是魃祸当头,小的兜不住啊!

包谷略作沉吟,说:“也好!大不了咱们投奔师母去。”

王鼎差点就想奔回去抱住他家令主的腿大哭:“别啊”,可他实在不敢,若是让令主知道他在偷听她们小两口谈话下场会很惨。王鼎下定决心,死也要抱紧令主的大腿跟紧令主的步伐哪怕是死而后已。若是将砍帮经营得好,建功立业,自然少不了他的好,便是哪天魃祸真成了灭世之祸,那只有跟着令主才有一条生路。况且,回想十几年前,他不过是一介散修,没权没势,依附别人、略有名气的幕僚而已,如今主宰了多少人的生死?多少势力的兴衰?这里有他的努力,更多的则是令主的扶持。砍帮能够屹立,靠的还不是令主手里的东西?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令主护犊子,对于身边的人、为她效力的人绝不亏待。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

包谷自然没空去琢磨王鼎心里的那些心思。她窝在管事的座椅上,若有所思地问道:“师姐,你说如果司若没有把荒古山脉赠给玄天门,如果玄天门没有看中玄天山脉,是不是就没有这场魃祸?”

玉宓偏着头略作沉吟,说:“除非荒古山脉的封天绝域能够把魃镇死,否则迟早有一天魃还是会脱困的。从眼下的情况看,荒古山脉虽然封印了魃,但是只是封印魃,并不能真正地将魃除去,不是吗?”

包谷轻轻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圣姨曾说过,如果占据了荒古山脉,借助封天绝域大阵和九龙升仙局的风水大势,给她时间她可以将魃镇死。玄天门也能重建升仙台,这一界可以再次打通上界的通道,可惜,一切都毁在了他们的自私贪婪中……那些势力妄图百尺竿头再进一步,稳坐巅峰势力的位置,如今……呵……”她将摊开在面前的一卷玉简扔回玉简堆里。这玉简,写的是金乌圣道,已经灭国了。修仙界排名第七的势力,短短一个月时间,灭了国!金乌圣朝图谋荒古山脉的圣器,结果在荒古山脉死伤惨重;不甘心在荒古山脉的损失,加入联盟军对付砍帮和钺国却被神池宫摆了一道,再次重创;荒古山脉异动,金乌圣朝作为钺国的邻居,受到的波及不比钺国轻,又因与钺国、砍帮结仇没能得到有效的防御办法,再一次遭受重创。荒古山脉的异动使得金乌圣朝的大地到处出现裂缝,整个国家都弥漫在血煞死气中,就连金乌圣朝的京都被被血煞死气所笼罩,仅有少数人通过传送法阵及时逃离到钺国幸免于难。

包谷不想兴灾乐祸,可对于这种在荒古山脉有圣器的消息走漏之前,跑到砍帮分堂来表衷心求结盟,一回头就去挖圣器破阵放出魃,再又加入联盟军势力的金乌圣朝,包谷只想送他们一个字——该!

她没有那么大的肚量,她做不到被打了既往不咎,做不到不怨不恨。

闯祸的没落到好,更多的无辜者却要来承受这场飞来横祸。

包谷心里难受,她朝玉宓伸出手去。

玉宓知道包谷最近一直心绪起伏,各种情绪波杂,她看到包谷朝她伸出手去,走到包谷的身边,握紧包谷的手,把包谷揽在怀里,心疼地说道:“别想了!包谷,求你别再想了!事已至此,不管是怨还是恨都没有用。走过的路永远在身后,要走的路,永远在前方,人这一辈子,永远都不可能回头。”

包谷把头埋在玉宓的怀里,说:“连圣姨都放弃这个修仙界了!”

玉宓说道:“你又知道圣姨放弃了?她只是做了她能做的事,她的离开不等于她放弃,而是她已经无能为力。”她蹲下身子,握住包谷的手,看着包谷,问:“你愿意让这一界从此化作绝地,再没有人烟,再没有人族的立足之地,再没有玄天门的立足地吗?”

包谷说:“玄天门本来失去了立足地。”

玉宓说道:“可是玄天门又有了立足地。师公不是已经决定让十万玄天门弟子出世修行,这天下就是玄天门的修行场所、历练之地,若是这一界化成了绝地,玄天门在哪里立足?玄天门在哪里修行历练?”

包谷说道:“可是以我微弱的力量,我救不了天下,我对付不了魃。”

玉宓说道:“你是砍刀令主,一呼百应的砍刀令主。修仙界都认为你有办法、你能对付魃的砍刀令主!”她转身拿起一卷玉简递给包谷说:“你看看这个,今天有多少人投效砍帮!他们为什么投效砍帮?因为他们相信你是他们的希望!包谷,有希望才不会绝望。我有许多许多次身受重伤濒临垂死,支撑我熬过去、活下来的就是‘希望’两个字。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你被容如玉打得浑身扭曲地镶在山体里,那一刻我有多愤绝多绝望,容如玉一掌打散了我的元神,我的神魂重创,那一瞬间我都觉得我快要消散了,可我在恍惚中看到你动了,看到小猴子出现在你身边,看到你还没死,我不敢死,我怕我死了你会随我而去,我怕你有事,我自己也不想死,所以,我活了下来,撑着最后一口气活了下来……那时候,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可是我不咽那一口气,我在恍恍惚惚中努力地回想我们的过去,努力地去想象成仙后的模样,这才让我没有死去、没有神魂尽散,我现在才能活到你面前。未来的事,谁知道是怎样的?不放弃,一点一点地打拼,一点一点地挣取,得到的、拥有的就总会越来越多。今天你不是魃的对手,一百年、一千年、两千年以后呢?这一界,不再没有仙,这就是希望,不是吗?说好的要打通升仙路飞升上界呢?”

包谷低下头凝神着玉宓的容颜,听着玉宓难得劝解自己的话,倏地笑了。她笑道:“师姐,我从来没想到过你还会劝人,还会有如此急切模样的时候。”

玉宓握紧包谷的手,说:“走吧,你是砍刀令主,我是玄天门少掌门,我俩总不能在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后还躲在这地底下翻着玉简看热闹!”她把包谷拉起来,却见包谷直勾勾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自己。她诧异地问道:“怎么了?”

包谷说:“总感觉你和以前不一样,受伤前不一样。”

玉宓拍拍包谷的脸颊,说:“我被打散元神,只有一半神魂是以前的,还有一半神魂得慢慢的重新长,我怎么知道会长成什么样?我没痴没傻没疯没癫你就庆幸吧!要不我带你去人间走走,让你看看那些丢了一魂半魄的人是什么德性?”她的眸光一转,问:“莫非你嫌弃?”

包谷柔柔的笑了笑,说:“怎么会?”玉宓没像以前那样拒她于千里之外,不再凶巴巴地总是一副“你没出息”、“我不爱搭理你”的模样,而是细心地劝解、哄着她,这让她觉得很开心,不再像被遗弃、不再孤苦,也……多了些脾气。她这些年发展得过于顺遂,没遇到什么波折,所以眼前的这些变故打得她有些措手不及、打得她茫然无措和害怕,才生出这些复杂的情绪。是啊,再苦再难,路还得走下去!以前刚踏进修仙界时不就是这样么?举步维艰。过了十年太平富贵的日子,乍然遇到艰难,便就失了那股子不屈的坚毅,生出这诸多怨怒和气馁。

包谷的眸光少了几分黯淡,多了几分清亮,身上的阴霾一扫而光。她将面前的这高高的堆成小丘般的玉简往超大储物袋中一收,握住玉宓的手朝外走。她走了几步,低低地对玉宓说了句:“师姐,师妹受教了。”

玉宓愣了下,问道:“什么?”随即反应过来,扑哧一声笑了,略带宠溺和小得意地说:“你啊,走过的路还没有我走过的桥多,嫩着呢。”

包谷刚想反驳,再一想自己成年累月足不出户,她走过的路确实没有经年在外闯荡的玉宓走过的桥多,只能默然。

第三百二十八章伤亡惨重

虽然砍帮对于魃祸早有危机意识,可之前一直在和联盟军打仗,再加上这一场变故来得非常突然和凶猛,以至各方面准备都不足,除了改造了防御大阵之外,几乎没有别的准备。

包谷和玉宓从建在砍帮地下的幽影阁分舵出来便见到许多狼狈不堪、甚至受伤极重的砍帮弟子赶回砍帮分堂,那情形就像是打了场大败仗似的。医官都忙不过来,备的疗伤药都不够用,医官、伤员、砍帮内堂弟子忙碌的身影在砍帮分堂来回奔走,许多人的眼睛都透着惊惶和劫后余生的余悸。

砍帮弟子见到包谷和玉宓,每个人都看着她俩。不少弟子围过去,嚅嚅地喊:“令主……”

包谷问道:“怎么回事?一个个怎么伤成这样?”

一名失去右臂、浑身都被鲜血染红、脸色煞白的砍帮弟子心有余悸地说道:“我们正在追杀望仙宗的余孽,忽然间血雾弥漫,大地震动,地上出现一道道深不见底的裂缝,紧跟着就有许多……许多……怪物从裂缝里冲出来,像……像是令主所说的尸妖和尸鬼。它们……它们……”

包谷问:“它们怎么了?”

旁边的一名衣衫破烂、内伤极重的砍帮内堂弟子抬手抹去嘴角溢出来的血渍,说:“它们全是骷髅,眼窝里是两簇跳动的血红色火焰,身上泛着红光,身上……身上的……身上的服饰……很杂,来自不同的门派,我……属下都认得,像……像是之前消失在消失在荒古山脉的联盟军,我……我……我认出其中……其中一个的穿戴是……是金乌圣朝的太子……我……我听说他在之前就和那一百万大军消失在荒古山脉……”

玉宓拍拍那人的手臂,说道:“下去休息吧,好好养伤。”她又看向四周,扬声道:“大家早就已经知道将有这场大祸到来,砍帮也有应对之策,诸位不必慌乱……”她安抚好周围的砍帮内堂弟子,牵着包谷的手朝砍帮分堂外走去。玉宓说道:“砍帮内堂尚且如此,外面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了。走,出去看看。”

包谷“嗯”了声,与玉宓并望朝外走去。沿途遇到负伤逃回来的砍帮弟子几乎可以用络绎不绝来形容。

荒古山脉的大地震刚起的时候,有幽影阁的探子在荒古山脉外,看到血煞死气冲天引得天现异相,同时大地剧烈颤抖山体轰塌,之后在荒古山脉外的幽影阁探子便失去了联系,同时又有消息传来,是有修仙者以神念探进荒古山脉看到山体崩塌……

魃被封在魃棺中,由神金打造的锁链绕棺锁住,神金锁链的另一端就在荒古山脉的九条山脉中,以九龙山脉的力量固住锁链。若九条山脉都崩了,那锁住魃棺的九条神金锁链就再也锁不住魃,没有神金锁链锁魃,魃离开棺出世还远吗?

包谷不知道魃有没有从魃棺中出来。

包谷失神地想着荒古山脉魃的事,待她迈出砍帮分堂便被眼前的景相惊住了。砍帮分堂外那偌大的广场此刻全让修仙者占满。从他们的服饰看,有散修,也有各势力的弟子,几乎都是一片狼狈,许多人都身负重伤,不少人衣衫褴褛混身伤痕累累。面前的景相比起她小时候见到的隔壁郡闹饥荒成群结队的灾民到青山郡来逃难还要惨!至少那些灾民没有缺胳膊断腿混身鲜血淋漓。她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修仙者蜷缩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着血,那吐出的血水中混着内脏碎块,胸前有一个大窟窿,却连一点止血药都没有上,那血把地上都染红了,若再这样吐下去,就算是修行境界不俗的金丹期修仙者也撑不了两刻钟。

总不能让人眼睁睁地死在面前见死不救。包谷一个迈步到了那人的身边,蹲下身子,查探他的伤势,发现像是被利爪洞穿了胸口。这人虽然自己封住了经脉穴位,可伤口却无愈合的迹像,显然是没有用疗伤药。她取出一枚疗伤药喂进那人的嘴里,说道:“含住!”又倒出外用的药粉洒在他的伤口上。

药刚入口,那人却又喷出一口血,把刚融化到一半的药和血一起吐了出来。他看到自己喷到地上的疗伤药,又一把抓起那剩下半枚的药喂进嘴里,然后盘膝打坐。那血渍,沾得他手上、嘴巴上到处都是,血渍何止是他手上和嘴巴上,整个人都成了血人。

包谷看得眼睛发酸直泛红,心里被堵得难受。

不远处,一个伤势极重的修仙者,在地上一阵痉挛,跟着四肢一蹬,咽了气。双眼圆瞪,死不瞑目。

包谷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咽气,怔怔呆呆的。在她的印象中,修仙者都是体魄强悍,只要没有当场死掉,灵珍宝药往嘴里一灌那就都不会死,可……一个元婴期的修仙者就这么死在了她的面前。她几步到了那人的身边,在那人身上一阵摸索,找到几枚储物法宝,里面有不少杂物,但是灵药、灵酒一点都没有,连灵石也没有一枚。并不是说这人穷,他身上还是有值点钱的东西,只是没有疗伤保命之物。估计是在之前就已经消耗光。

包谷把那人的储物法宝给他戴回去,站起身,冲站在砍帮分堂门口把守大门的护卫招了招手。

两名护卫飞快地来到包谷的身边,抱拳行礼:“属下这就把尸体拖出去处理掉!”

包谷摆了摆手,说:“你们先去城里的药铺、灵酒药看看,还有没有疗伤药和灵酒!有就让他们都送过来,有多少我买多少!”

那两名护卫怔了下,抱拳行礼,飞奔而去。

包谷又冲把守在砍帮分堂门口的护卫招手。

这一次是护卫统领火速赶赴过来。聚在砍帮分堂外的修仙者太多,怕出事,砍帮调了不少人手把守大门,更有一名统兵千人的统领。

包谷说道:“你去看看医馆里有没有大夫有空……”她话到这里,想到砍帮内堂弟子伤得极多,用膝盖想也知道没空。她说道:“派一队人,去苍都城各处请大夫。再派人去苍都城各处查探下眼前这种情况的还有多少。”

那统领抱拳,迅速吩咐人去办。

包谷抬眼仔细扫视一圈场中,发现在场的都是以筑基期、金丹期修仙者为主,元婴期的有一小部分,化神期一个也没有。修行境界到达化神期的,在哪都能混到一席之地,即使是这种大难当头的时候也很难沦落街头。前几年避世不出,她怕把炼丹术荒废了,每个月都会开几炉丹药练手和练习新的丹方,几年时间攒下不少丹药在丹房里。这些丹药以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的为主,疗伤药、筑基丹、金丹丸和元婴丹是攒得最多的。

人命关天,包谷对这种平时扔在丹房积灰尘的丹药一点也不心疼,当即分出一部分给玉宓,说:“师姐,救人!”先给那些伤势极重又没有得到及时救治的人送去疗伤药。

这时候虽是正午时分,却因荒古山脉的异相使天地变得一片昏暗,若是非常凡人在这种光亮下只能看到一团朦胧模糊的轮廓。

玉宓说道:“这种事何劳你我动手?”她说完,转身回到砍帮分堂,不多时便领着几名穿着玄天门弟子服饰的人和砍帮护卫出来,给了疗伤药,安排他们去救人。

不多时,被派去打探情况的人回来了。

“禀令主,探不清楚有多少,苍都城各处广场都聚满了人,还有更多的人正往苍都城涌来。”

包谷看到那两人的脸色透着一股悸色。她点头,说道:“知道了!”她对玉宓说:“师姐,我们去看看!”

玉宓祭出飞剑,紧跟在包谷的身后。

包谷沿着砍帮外的大路直奔城门口,沿途见到沿街两侧几乎都是满身狼狈浑身伤累痕痕的修仙者,大街上,随处可见一滩滩的血渍。沿街的酒楼、客栈中更是挤满了人,一片嘈杂议论,隐约还有店伙计的大喊声:“诸位,没有灵酒了,真的没有灵酒了……”

不多时,她便来到城门口。钺国大军站在城墙上严阵以待,城门却是大打开,一个个浑身浴血伤痕累累的修仙者神色仓惶满眼惊恐地地朝城里跑,有些跑不动的只能艰难地往里爬,被守城大军拖进城中。因伤势极重的人太多,城门守卫也顾不过来,只能把那些伤重已经挪不动的拖离城门口扔到城墙下。城墙下横七竖八堆积的伤者几乎把墙角根都给占完了!有些人被开了膛、肠子都露在外面,有些人缺胳膊断腿还在淌着血已经出气多进气少,有些人已经死去,死人和重伤者混在一起堆积着躺在血泊中,没有人顾得上去理会……

这是钺国的都城,这是皇城的城门口,却是……尸体和伤者堆积成堆,鲜血把城门口的地砖全都染成了红色,脚踩在地上是踩在了鲜血中……

包谷这一生经历过青山郡的灾荒、遭遇过两次灭门大祸,亦曾屠城数十万,可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地狱般的惨状!

这景相,太惨了!

包谷只觉喉头一阵阵发堵,眸中泛起一层水雾。

玉宓已经冲到那堆成堆的人堆中,把还有一口气的,还活着的从尸体中刨出来,给他们喂疗伤药灌灵酒!

城门守卫看到有人在救人,把那些重伤挪不动的人拖到玉宓的身旁。

包谷冲到面前的一名修仙者身边,给她灌了一口猴儿酒。她看到那女修仙者还保持着一些清醒,问道:“你……你怎么伤成这样?你们从哪里来?”

“小河镇,骷髅怪,太多的骷髅怪,尸鬼、尸妖……”她一把抓住包谷的胳膊,用力地抓住,看着包谷,说:“你是砍刀令主是不是?你……你说的魃祸……真的是魃祸……只有我……只有我杀……杀了出来……他……他们都死了……”她缓了口气,说:“有……有血雾,像血一样的雾,带着很……很重的煞气,会……会让人气息凝滞,提不起气,浑身乏力,像……像中毒……草……草木遇……触之即枯……”

包谷不知道小河镇在哪,离苍都城远不远,可就算是附近的修仙者都往苍都城赶也没有这么多人啊。她问道:“你们……为什么都往苍都城跑……”

那女修仙者虚弱地看着包谷说:“全修仙界都知道您把对付魃祸的办法给了钺国,钺国对魃祸早有防范,这里离荒古山脉虽近,却……算得上是最坚固的城池了!您不是一直在这么?”

包谷给了一瓶疗伤药和一壶三阶灵酒给她,说:“这些疗伤药足够你治好伤。”

那女修仙者说道:“多谢!”服下两颗疗伤药,背靠着城墙,泪如雨下。

“救……救救我……”有浑身鲜血、断有一条腿的、浑身上下布满深可见骨的伤痕看不到一点好肉的人爬到包谷的脚边抓住包谷的裙摆,祈求地看着包谷,说:“救我……我愿……我愿为奴效忠……”

看到包谷和玉宓救人,更多不愿死的人往她俩爬去,向她俩求救。

一名拖着尸体过来的城门守卫看向玉宓和包谷,说:“救不过来的,伤的人太多了。”

包谷对那城门守卫的话生不出半点反驳。砍帮苍都城分堂医馆里备的疗伤药足够多吧?她刚才出来时都听说医馆的药不够用急吼吼地跑去宝库里调,砍帮的伤者伤了那么多,砍帮医馆的大夫救砍帮的人都救不过来,哪分得出人来救外面的这些人……砍帮如此,钺国的情况能比砍帮好?别的势力的情况能比砍帮好?伤的人太多,都自顾不暇!

包谷知道,他们缺的不是大夫,是疗伤药!没有疗伤药,哪怕是灵酒也好!没有灵酒,哪怕给点灵石也好,或许那点灵力化成的灵力就能使要死的人激发丹田中的力量去疗伤拣回一条命!她对玉宓说道:“师姐,我们得救人!”她又给了玉宓一大堆疗伤药和灵酒,说:“你在这里救人,我回砍帮安排人过来派药救人。”说完,她急匆匆地往回赶,同时与妖圣联系,将修仙界的惨况向妖圣说了。她说道:“圣姨,您能帮我开炉炼药么?我需要很多很多疗伤药……”

妖圣在传音玉符中沉沉地叹了口气,说:“我和姝儿尽快赶过去。”

包谷回到砍帮分堂调派人手,分派疗伤药让他们到伤者多的地方设立救治点,她又找到王鼎,让王鼎给各处的砍帮客栈增派疗伤药和灵酒,吩咐砍帮客栈的人救人。

王鼎吓得冷汗都下来了!砍帮哪有那么多的疗伤药和灵酒拿去救人?他说道:“令主,砍帮备的药和灵酒已经不够砍帮内堂使用。”您是不知道砍帮的伤亡情况啊!魃祸肆掠,以后用到疗伤药的时候更多!这时候一枚疗伤药就是一条命!在救砍帮内堂弟子和外人之间做选择,他绝对选择救自己人!王鼎急得额头上的青筋都冒了起来,他说道:“令主,属下明白您于心不忍想要救他们,可砍帮拿不出一枚多余的疗伤药救他们!令主,魃祸肆掠,许多地都化成了绝地,许多药田药园都被毁了,种不出灵药来了!疗伤药会越来越少,而魃祸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除,这场仗一直打下去,药,疗伤药会越来越珍贵……砍帮,到现在都已经很难撑下去……”

又有砍帮弟子急急来报:“左使,刚得到消息,昊都城在大地动的时候整个陷到地下去了,昊都城没了,昊都城里的人一个都没逃出来……”

王鼎点头,说道:“知道了!下去吧!”他的眼睛都红了,悲恸地大叫一声:“砍帮三万精锐屯兵昊都——”

一股寒意从包谷的脚底直蹿脑后,寒意贯穿全身。

没一会儿,玉宓回来了。她告诉包谷,她身上的疗伤药和灵酒全部用完了。杯水车薪。

第三百二十九章苍都城之乱

紫天君来到包谷和王鼎身旁,问道:“幽影城安全否?”

心情悲痛的王鼎重重地点了点头。

紫天君说道:“苍都城离荒古山脉太近,非久留之地。此乃钺国都城,即非玄天门宗门驻地,又非砍帮总堂,砍帮和玄天门都不宜久留。若是有要撤走的打算,应当早日撤走。若要与苍都城共存亡,实没必要。”

包谷说道:“我答应过司若,若钺国有难绝不会坐视不理。”她深吸一口气,说:“玄天门和砍帮受伤的弟子先送回幽影城。”

“令主——”一名砍帮护卫神色匆匆地奔到包谷的面前,抱拳道:“苍都城里的修仙者都朝分堂涌来,大门口快守不住了!”

王鼎的神情一变,问:“怎么回事?”

那名砍帮护卫冷汗涔涔,说:“外面都在传这时候只有砍帮投奔砍帮才能拿到疗伤药,才有一条活路……”

王鼎深深地看了眼包谷,果断下令调派人守堵住大门。他快步赶往大门口。

包谷也赶了过去,只见砍帮分堂外人潮汹涌,修仙者挤作一团拼命地朝着分堂里挤来。砍帮把守大门口的护卫顶着重盾结成丈余厚的城墙拼命地把往砍帮分堂冲来的修仙者堵住。她抬眼一看,只见砍帮外的广场、街道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人,人挤着人往前涌,不少人被挤倒在地上活生生地被踩踏至死,有不少伤重者在拥挤中使得伤势加重咽了气……

这么多的修仙者、这么多的伤者,如果挤到砍帮,能把砍帮挤塌!

包谷很清楚,以砍帮的家底养活百万兵将绰绰有余,可让砍帮去救整个修仙界的人,散尽砍帮的一切都救不了!行善积德,那是在自己有余力的情况下去做的事,而不是把自己赔进去!她果断下令:“王鼎,关闭大门!通知砍帮在外的内堂弟子,苍都城分堂的路已经不通,从别的路回砍帮。你适当地安排人逐渐撤回幽影城。”

王鼎听到包谷这话,长长地松了口气,紧跟着下令:“关门!”

修仙者个个耳聪目明。听到王鼎下令,又见到顶在砍帮大门外的护卫开始往回撤,顿时宛若海啸山崩般不顾一切地往前挤,人群中大叫声:“砍帮要关大门了,砍帮要撤走了——”此起彼伏!

包谷在砍帮分堂大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快若幻影般冲出砍帮分堂。她立身砍帮分堂外的上空,将玄天剑的剑气激发到了极至。

一股滔天剑威从她身上弥漫出来直冲苍穹,耀眼的五彩霞光缭绕在她的身上,划破这昏暗血红的天地!那强大而恐怖的力量慑得人心头发颤,原本汹涌的人潮瞬间寂静无声,所有人都被慑得停在当场,没有人怀疑如果这样的剑威落下他们还能够继续存活!在这股剑威的震慑下,没有谁再敢妄动,内心的畏惧让他们都忘了呼吸。

包谷冷冽的眸光扫向人群,她冷厉的声音响起:“知道的是以为你们在向砍帮求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准备冲进砍帮抢劫。”她抬手指向城外,说:“看看外面,魃祸肆掠!再看看你们,像什么?在利益面前,舍身亡死地自相残杀,在外敌面前,仓皇逃蹿拼命地往别人的羽翼下躲。砍帮不欠修仙界任何一人,我包谷不欠你们任何一个人,可是修仙界欠我、欠玄天门一个公道!你们要我救你们,凭什么?我想要打通升仙路,想让这一界的人可以飞升上界,我拿出升仙路图,换来的是什么?玄天门被天下修仙势力逼得自毁两界山宗门驻地与望仙宗十万大军同归于尽!荒古山脉封印有魃,几番衡量,玄天门愿意以荒古山脉为宗门基业镇魃。换来的又是什么?修仙势力联盟集八百万大军的攻伐!你们为什么会冲击砍帮分堂?因为我不忍心看到有人死在我面前拿疗伤药出来。你们告诉我,是不是为善者不得善终?如果为善者不得善终,我为什么要救你们?如果为善者得善终,你们现在又是在做什么?逼我倾尽所有救你们?还是准备冲进砍帮分堂洗劫?”

密密麻麻的修仙者中又有不少伤重者倒下,周围的人漠然相待。

对于那些伤重不支的人,甚至没有人去掺扶,任由伤重者倒下,又再被没注意到脚下有人的人在挪步时踩中。

包谷说道:“我想救你们,可我只是一个踏进修仙界不到二十年的小修士,我的战力只勉强在洞玄期,我没有那一力镇山河的本事,我没有那挽救天下苍生一巴掌拍死魃的能耐。我只知道大家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所有人都会死在自己人手上。魃祸肆掠,将来还有更多的地方需要用到药,而随着魃祸,药园被毁、灵药会越来越缺,酒楼、酒铺不再卖灵酒,药铺不再买丹药,在这场灾祸面前,丹药和灵酒都变得无比可贵。可是在我的眼里,最珍贵的是活着,是希望。我师姐对我说,当世无仙,对付不了魃,那一百年、一千后以后呢?我不想死,我想活到魃祸消除,我相信你们也一样,可是如果所有人都只顾自己,下场不需要我来说,你们心里很清楚。”她收敛起身上的剑气,朗声说道:“有一战之力的,你们可以去找钺国的募兵官,也可以去砍帮客栈应征,加入军队共同抗魃。不为别的,组成军队,有着统一的目标和指挥,活下来的可能性比孤身支撑大得多。”

一名修仙者朗声问:“砍帮还招人么?”

包谷说道:“砍帮招人,一直招人,但不招废人,不招混吃等死的人!去的时候,排好队,别蜂涌而上,别把募兵官吓跑了!”

人群中,有大量的修仙者从人群中挤出来,驾驭飞行法宝、驭风而行,施展轻功离开。一瞬间,人群里空了一大半,原本拥挤不堪的人群顿稀疏起来,留下的都是身上负伤没有战力的。

包谷深吸口气,说道:“请大家帮忙把伤势极重有性命之忧的抬上前来。伤重垂死的,抬到砍帮分堂外的广场上,如果你们在别的地方见到有伤重垂死的,麻烦你们把他们抬到砍帮分堂外,我会安排人进行救治。伤势没有危及性命的,我相信以大家的本事是可以运功疗伤自救的。魃祸刚起,所有人都被打个措手不及,一切都很混乱,但不管是砍帮还是钺国都不会坐视不理,很快就会有应对措施出来。请大家让出一条路,把伤重的抬过来。”她说完,落在地上。

围堵在砍帮分堂门口的人纷纷后退、让开道。

随着他们的退开,一具具躺在血泊中的尸体露了出来。

包谷取出传音玉符与王鼎联系,让王鼎将砍帮分堂大门打开,同时派一队人马出来。她看到有几名穿着砍帮内堂弟子服饰的人将重伤倒地的人抬到她的身边,问:“令主,放哪?”

包谷在储物袋中翻出积压在宝库里面好几年没有用过的做为炼材的妖兽皮,说:“把兽皮铺开,把他们放在兽皮上。”她说完又从丹房中取出一些疗伤药、灵酒交给身边砍帮内堂弟子,吩咐他们救人。

又有一名断了一条右臂的修仙者用左臂捞起一名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约有十五六岁的少年,将他的胳膊架在脖子上送到包谷旁边。

包谷旁边的砍帮内堂弟子很有眼力地接下那少年,扶到铺好的妖兽皮上,喂下疗伤药和灵酒。

砍帮分堂的大门打开。

有砍帮的医官出来为重伤者诊治。

砍帮内堂弟子分作两批,一批,清理砍帮外的尸体;一批救治伤者。

有砍帮内堂弟子把成箱的疗伤丹药、灵酒搬出来,堆在砍帮广场上,再派了一队精锐护卫看守。堆得比二层楼还高的丹药、灵酒让许多惶恐不安的伤者变得踏实,眼中的惶恐不安少了许多,能够动弹的自发行动起来把那些伤重垂死的搬到铺好的妖兽皮上交给砍帮的人救治。

这些年玄天门积攒颇丰,紫天君拿出来救人的丹药比砍帮拿出来的还多。他不仅派出一百名玄天门弟子在玄天广场上救人,更安排了门下弟子去苍都城四处施救,如果遇到重伤的便抬回砍帮分堂外。

玉宓把自己打潜龙渊的时候收集到的妖兽肉搬出来,架上大鼎放进灵药开煮。

虽然这些妖兽死去多时,流失了不少生命精华和灵力,可这些都是化形期的妖兽,对于筑基期、金丹期的修仙者来说,那是不可多得,比起疗伤药还要好的大补之物,对恢复伤势极有帮助。她安排玄天门弟子盛汤,给那些伤重的一人来一碗,至于那些伤势略重没有危及性命却又没有疗伤药可用的,亦可排队自行取用。

玉宓盘膝坐在旁边,亲自盯着。有两个修仙者明明身上没有伤,却糊得满身是血装作重伤的模样跑过来想混几碗汤,被玉宓拎出来竖起两根旗杆把他俩挂在了上面,让他俩不停地喊:“大鼎里的灵药肉汤是给受伤的人疗伤用的,望自珍重,莫要贪多擅取,没伤没病的别来,千万别和我一样混水摸鱼被逮了挂这里丢人!火暴龙说了,再有来捣乱的,一刀一个,绝不含糊。”那两人不想喊啊,不想丢人啊。玉宓给了他俩两条路,一条,喊!一条,死!

有大量的灵药、灵酒摆在这,有专人负责救治,再有大量的砍帮精锐护卫镇守维持秩序,砍帮分堂外的救助行动变得有条不紊,但却成了难民营。如此多伤重垂死的修仙者躺在这,那些还能动的倒不好意思和这些去了大半条命的人抢地盘,顶多就是有些伤势过重又没有疗伤药的来默默地取了丹药或喝了灵药肉汤便默默地离开了。

苍都城的伤者太多,砍帮分堂外根本容不下那么多的伤者,即使离开了不少,仍旧人满为患,不得不再开辟另外的养伤地。

钺国女皇司若亲自下旨调派人手和疗伤药、划出地方救治安顿伤者,同时派出大量的禁卫军维持治安,总算把苍都城的乱局控制住。

包谷刚把眼前的乱况控制住,便又砍帮弟子来报,说砍帮客栈又乱起来了。她头疼地揉了揉额头,问:“又怎么了?”

那名砍帮内堂弟子抱拳道:“根据砍帮内堂规定,只招收金丹中后期以上修行境界的修仙者。有许多筑基期和金初期境界的修仙者聚在砍帮客栈,说您亲口向他们承诺过砍帮一直招人。”

包谷挥挥手,说道:“知道了!”她取出传音玉符,联系王鼎。“砍帮召人,从现在起,根质、天资、修行境界不限,不过有一点,进入砍帮后,他们得干活、必须遵守砍帮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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