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宓没好气地说道:“五灵根修行虽然慢,可修炼起来非常强大,你又有那么多的修仙资源,成长起来指日可待,我怎么可能看不上你!你是不是曾经欺负过我,怕我现在找你算帐不承认?”
包谷差点一口气喷出一口老血来!是谁把谁撂下一走好几年不闻不问!是谁回来看了一眼就又绝情地走了!结果这会儿倒打一靶!还这么的理直气壮!她憋了许久,问出一句:“你是不是在很久以前曾暗中下决心此生绝不要道侣?”
玉宓被包谷的话问得一怔,她想了想,又狐疑地瞅着包谷,说:“不对吧,我如果曾经下决心不结道侣,那我怎么会……我记得我以前好像曾经半引诱半逼迫地和你那什么事吧,就在……在玄月古城的……醉花楼,对,就是醉花楼……我如果下决心不要道侣,能和你那样?”她瞬间把自己的思绪理通了!她恍然大悟地说道:“难怪我的记忆中有好几年时间断层!是不是你不想见我、避着我,不愿和我在一起,所以我们才好几年没有见。后来我破釜沉舟在醉花楼逼你就范,我俩才在一起的?嗯?”一声“嗯”从鼻腔里发出,声音拖得长长的,有点小得意。
包谷对着玉宓这前后贯通听起来合情合理的分析竟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反驳。她很无奈地说:“师姐,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玉宓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她想了想,说:“包谷,我记得你好像一直很在意我,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因为我是女人?因为我没有你好看没有你聪明配不上你?”她说到这里觉得自己是有些配上不包谷,神情又是一黯。她又觉得这猜测不对。包谷在意她、喜欢她,怎么会觉得她配不上包谷呢?玉宓再次颦眉。头疼地捶捶又疼又胀的太阳穴,又揉揉发沉的脑子。她又抱紧包谷,说:“包谷,别再不要我,你不知道那几年我是怎么过的。”
包谷低声问:“怎么过的?”
玉宓说:“疼,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疼,我到处飘荡,总想在人海中找到你的身影,就像当初在青山郡时遇到你那样,在人海中一眼看到你,整个人空落落的没有着落、没有归依,像无根的浮萍,飘到哪是哪,只有在与人舍身亡死的拼斗中才能暂时忘了你,我又怕自己死了,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包谷,你总记得你坐在书房里埋首案桌的模样,我还总记得你慢吞吞不慌不忙的样子,还有那满肚子算计拨着小算盘的模样……”成年后的包谷的身影又与少年时的包谷的身影重叠,往事历历在目,一切宛若发生在昨日。
包谷感觉到了玉宓的不安和彷徨,以前的玉宓不这样。她抱紧玉宓,低声说:“师姐,我从来都没有不要你,我怕你不要我。我们一起经历无数生死,你一次又一次舍命护我,一次又一次地为我身受重伤危及生命,我很小的时候就暗暗立誓绝不再让你为我受伤、我一定要护你周全。对不起,这一次,我没能护好你。”
玉宓见到包谷越说越难受,斥道:“说什么傻话,我是师姐,自然应该是我护你,谁叫我们师姐妹相依为命……”她话到这里,又有什么从脑海中一闪即逝,那思绪闪得太快,快到她来不及捕捉。她凝神想了想,仍没想到那是什么,只隐约觉得她曾经有几年错过了些什么,遗失了些什么,是很重要的东西,好像就是包谷成长和改变的那几年。很遗憾,难以弥补的遗憾缭绕在心头。这种感觉让她把包谷抱得更紧,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多一些安心、少一些彷徨。
包谷紧紧地抱着玉宓,心疼得难以复加。为现在的玉宓心疼,为玉宓心头的纠结和错乱的思绪心疼,为玉宓曾经经历的她所不知道的心疼。她在难受的时候,还有小师叔和圣姨相伴,还有她们呵护着她,她师姐呢,难受的时候只能将自己置身于生死之地去暂时忘却……
她福缘好,玄天剑、超大储物袋、蛟龙药田、玄天山脉,这些几乎都等于是白拣来的。玉宓呢?玉宓冒着生命危险抢来的超大储物袋被小猴子一巴掌贴在了她的胳膊上成为了她的;玉宓在玄天门里这么多年,除了入门时师傅给了把离火剑、给了一袭流霞宝裙,就只有小师叔偶尔照拂,修行所需的修仙资源几乎全靠自己出去“打拼”挣取和接受她示好“赠予”的修仙资源,背负着沉重的感情债包袱;同样为情所困,她死皮赖脸地缠着玉宓,玉宓只能深埋在心中自我放逐、自我折磨,还要被别人的指责;在有危险的时候,从来都是玉宓舍命护她,一次次,总是竭尽一切、不惜舍命也要护她。她总说要护师姐周全,可是到现在,仍是玉宓在护她。玉宓真正拥有过多少?又有谁在意过玉宓在想什么?就因为玉宓看起来强势、好强,所以都下意识地觉得玉宓不需要关怀,都觉得玉宓不在意,其实是大家都忽视了玉宓,都没有在意玉宓。
包谷突然觉得玉宓现在这样挺好,至少不用再强撑着坚强,至少可以扑入她的怀中流露自己的脆弱。
第三百零一章李睦遇到李鬼
好一会儿过后,玉宓才从包谷的怀里起身。她问道:“曲阁主的座驾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包谷说道:“先让王鼎和孙地龙去处理,如果他们办不了,我们再亲自跑一趟。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玄天门立足之地的事。”玉修罗遗失追魂阁主座驾,许多人会以为不就是一辆座驾么?堂堂追魂阁难道打造不起第二辆座驾?实际上这相当于皇帝把代表自己身份地位的銮驾给太子出巡所用,结果太子一出门就把皇帝的銮驾给弄没了!这丢的不是座驾,而是皇帝的脸面,是太子的无能。无能之辈能座稳储君位?
玉修罗遗失曲阁主的座驾在前,又抢了蜃龙珠,如果她拿了蜃龙珠回玄月古城,地鬼龙神一定会杀到追魂阁去!追魂阁的实力连君府的一半都没有,拿什么和地鬼龙神抗衡?玉修罗不敢回去,自知拿不住蜃龙珠,只能躲在她这里,请她出手。如果这事情是别人过来,包谷绝对不接这桩买卖。她小师叔从她师母的那口鼎中领悟了真龙修行法门、服食过龙髓修炼出龙气,还被她师母的宝鼎熬炼过神魂体魄,蜃龙珠对她小师叔来说有了更好,没有也不影响修行。
升仙路图的事把包谷、把砍帮推在了风尖浪头上,没有蜃龙珠和地鬼龙神的事,还会有别的事情挑起争端。修仙界中有的是相信自己实力的势力习惯以势压人、以武力攫取掠夺之辈。多少只眼睛盯着升仙路图,碍于钺国,各方势力不敢再明着向她要升仙路图,但会有千百种理由和借口再让他们出手,即使没有地鬼龙神和蜃龙珠,也会有别的人来挑起别的事。对包谷来说,不接蜃龙珠这一茬也好不到哪里去,接了还能帮玉修罗一把。
她如果现在跑去跟地鬼龙神对上,极有可能让更多的势力卷进来缠得她抽不开身。她要过去,必须先把玄天门的事情安排好,不可能让玄天门建立足基业的头等大事为一枚蜃龙珠一拖再拖,况且荒古山脉的事如果拖久了很容易生出别的变故。毕竟现在荒古山脉只是名义上是玄天门的,玄天门还没有真正占有荒古山脉。一旦让别的势力探到荒古山脉的细底,派出精兵良占据荒古山脉,以玄天门和砍帮的这点力量根本不可能再抢得回来。
天亮后
包谷把砍帮分堂堂主武琥召过来。她对武琥说道:“务必保护好玉修罗的安全,她如果有什么闪失,我唯你是问。”
武琥恭敬地应道:“是!”他略作犹豫,又说道:“令主,若是玉修罗离开分堂在外面生出事端,属下当如何处之?”蜃龙珠的事砍帮之前收到消息都没敢掺合进去,这位主仅在元婴期的修行境界,单枪匹马就敢把蜃龙珠抢了,胆子之大、行事之无所顾忌,让他都害怕。他真不知道玉修罗还有什么祸是不敢闯的!苍都城现在各路势力的巅峰人物会聚,无数的眼睛盯紧砍帮分堂,玉修罗若是离开砍帮分堂很有可能惹出他平不了的大事来。
包谷知道武琥所指,她说道:“总之玉修罗在砍帮分堂一天你就得全力保她安全一日。”
武琥应道:“属下明白了。”
包谷遣退武琥,去隔壁房找到玉修罗。她对玉修罗说道:“我有事离开,最迟一个月回来。这一个月里,你就安心住在砍帮分堂。我已经吩咐下去,他们会全力保你周全,不过你如果出了砍帮分堂,我就无法保证你的安危。”
玉修罗知道这次自己闯的祸有点大,很乖巧地点点头。她心虚地看了眼包谷,问:“地鬼龙神的事你能摆得平?”她昨晚收到她师公大长老的传音,大长老把她骂了个头血淋头,同时也知道那地鬼龙神有多难惹。地鬼龙神所在的幽江水域那是出了名的凶恶,修仙界里那些走投无路的妖修邪道恶人凶徒逃亡的第一地点就是幽江水域。潜龙渊是大凶之徒的聚集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且实力相当强悍。拥有的战船、战舰多达千艘,精兵三十万,有一百名八百实力在化神末期境界的妖修、统领一百零八部妖族的战将,称作“一百名八部族骁龙战将”,三十六名实力在洞玄期的“护法龙使”,七十二名“天魔龙骑卫”。潜龙渊是个强盗土匪窝,出去抢掠时,那战舰兵马铺天盖地把天都遮蔽住,像玄月古城这种规模的城池、追魂阁这样的势力,潜龙渊不知道灭了多少。幽江水域两岸的城池、宗门驻地全部为潜龙渊占领。潜龙渊不在修仙界十大势力之中,但其力量是十大势力都不愿招惹的。
包谷看出玉修罗的担忧,淡声说道:“不必担心。”
玉修罗见到包谷淡定自若一副并不惧潜龙渊的模样,不由得眼睛一亮,问:“你有办法对付地鬼龙神?”
包谷说道:“没有。”
玉修罗“呃”了声。
包谷说道:“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我既然敢接这桩事,自然是有料理这桩事的把握。”
玉修罗见到包谷这态度,多了几分安心。
包谷说道:“我还有事,先告辞了。”她回到自己的屋子,叫上玉宓,从砍帮的传送法阵直接去了荒古山脉。
荒古山脉遍布禁制和法阵,包谷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以传送法阵直接传进荒古山脉深处,只能先到山脚下。
她和玉宓刚踏出传送法阵便看到周围有人迹,两人几乎同时开始的手腕上的匿气手镯。
包谷取出她小师叔为她练制的面纱戴上,再将木灵气外放,气收内敛,瞬间成了一个木灵根金丹期修士。
玉宓的匿气法宝将她那化神期修仙者体魄的气息一掩,那炼气二阶的修行境界看起来弱得委实有些可怜,只有那周身灵秀的气质、那晶莹细腻宛若极品美玉般的肌肤隐隐显露出几分不凡来。她驻颜有术,又服食过雪颜丹,使外貌停留在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二十岁出头的修仙者才在炼气二阶,这气质再好、皮肤再细嫩光滑白皙、模样再美,那也是废材。
她俩显露的这身修为、戴上面纱把容貌一遮,又将身上的那些扎眼的法宝都收起来、仅留几件贴身的法宝护身,再加上那一身素净的穿戴,如果走在修仙城池的大街上都没有人会多看她们一眼。她俩在这非常凶险的荒古山脉,这样反而更容易引人注目,可这样打扮再怎么引人注目也不会有她俩的真实身份来得引人注目。
在这种地方,如果有化神期的实力行走,那是最好不过的,但玉宓的元神被打散,修为被废,根本释放不出化神期修仙者的气息。至于包谷,她的炼气期修行境界只在金丹期,她连元婴期的气息都放不出来,若真要放出强者气势,那就只有融了玄天剑的融器大圆满的气息,那气息若是外放,那连苍穹都要撕裂的强者气息简直就是向四面八方昭告包谷在此。
包谷想看看是什么人在这荒古山脉活动,所以,惹人注目点也没关系。
包谷的修行境界低,现在的玉宓修行境界更低,两人的神识都弱,随便来个元婴期的修仙者的神识都比她俩强大,所以,在他俩还没有发现别人的时候,别人就已经先看到她们。好在包谷的识觉敏锐,一但有神念或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几乎都能立即觉察。
就在她俩刚露面没多久,便被又不少视线落在她俩身上。
两名元婴期的修仙者驭风飞来,停在距离她俩约有十尺外、距离地面约有三尺高度的空中悬空而立。
玉宓和包谷看到这两人身上穿着的服饰惊讶地互看了眼对方。
这两人穿的是玄天门内门弟子服饰!
包谷和玉宓的视线同时朝两人的腰间扫了眼,只看到这两人的腰上都挂着品阶不俗的防御玉佩。
这两名穿着玄天门内门弟子服饰的修仙者的模样看起来都不大,大概二十七八岁的年龄,模样气质都还算出众。
左边的那名元婴期修仙者沉声喝道:“玄天门地界,闲人勿入,这不是你们来的地方,马上离开。”
说话间,两人的神念已经把包谷和玉宓看了又看。
玉宓顿时无语。
包谷问:“你们是什么人?”
刚才说话的元婴期修仙者冷哼道:“认不出玄天门的服饰么?”
包谷幽幽地瞥了两人一眼,又把他俩身上的衣饰看了又看,很是无语。
虽说玄天门如今内外门弟子加起来超过十万人,但在外行走的只有她俩和紫云姝以及客卿长老妖圣四位,其余的人现在全在包谷的超大储物袋中。
玉宓默然无语地看着那两人,心说:“你们以为你们穿上仿制的玄天门内门弟子服饰就能冒充玄天门弟子了?”他俩身上穿的衣服乍然看去和玄天门内门弟子服饰一样,若是细看就会发现有本质的区别。玄天门早不用这样的材料制门派服饰了,现在的玄天门弟子服饰以冰蚕丝、火蚕丝熬制过后,混以数十种材料特殊炼制成的水火不浸的特殊布料,以炼制手法制成的法宝,衣服上那看似纹饰的图案根本就不是装饰的纹饰,而是烙刻在宝衣上的符箓。玄天门弟子服饰不是用来蔽体好看的,而是轻便型的战衣。再有,就是他俩腰上没有挂身份令牌。玄天门里的每个人的腰牌都是特殊炼制的,腰牌里烙有此人的气息、师从、归属地、身份职位等信息。就如玉宓的腰牌中烙有玉宓身上的气息,只要她把腰牌中的传音符功能开启,玄天门的任何内门弟子都能以身份腰牌作为传音符与她联系,腰牌上还烙有“玄天门少掌主、云海密林林主玉宓”字样。玄天门的弟子在表面身份的时候一定会露出腰上的身份腰牌,只要穿着门派服饰就一定要挂上身份腰牌!玄天门的人在亮身份时,一定要亮挂在腰间的身份令牌,甚至真传弟子与内门弟子,二代弟子和三代弟子若在亮身份的时候都是要亮腰牌的,没亮腰牌,对方是可以不认身份的。就算是办差如果没有亮腰牌,对方完全可以不理会,甚至可以面对寻衅滋事自卫为由发起“反击”,就算是将来办差但没亮身份的同门打死,顶多也就是个防卫过当打死同门,被拉去刑堂受刑百鞭,罚晌三年、幽禁三年的处罚。
包谷轻哧一声,好笑地说道:“什么时候玄天门弟子穿成你们这破烂样了?”知道这是玄天门的地界还在这里冒充玄天门的人,真把玄天门当死人了?觊觎荒古山脉、冒充玄天门的人在这里横行放肆,包谷还能容得了他俩?她的神情一冷,脚下步子一迈,十尺距离转瞬即到,在她到两人跟前的同时抬掌就朝两人轰去。
那两人见到包谷的反应,又再见到她突然消失便感觉到有一股危险降临,一个本能地祭出法宝护身,一个拔腿就跑,可包谷的速度实在太快,就在他俩刚要动的时候就已经将巴掌落在两人的胸膛。
“砰”地沉闷声响自两人的胸膛中传出,两人几乎同时摔落在地上,“噗”地大口吐血,体内气血翻滚,气息被震乱,浑身上下提不起丝毫力气。
一人接连吐出好几口鲜血,才艰难地说道:“你居然隐匿了气息压制了境界!”
包谷轻哼一声,说:“荒古山脉凶险万分,你当这是金丹期修士敢来的地方么?”她说话间突然探到不远处有动静,抬头一看,便发现有两名化神期的修仙者领着一队元婴期的修仙者冲过来。那两名化神期的修仙者眼熟得不能再眼熟,一个和她师公紫天君一模一样,另一个则和她风师伯看起来没有丝毫区别。这两人的脸不仅和她师公、风师伯长得像,就连着装看起来都差不多,只不过她师公和风师伯现在发财了,早不穿这么破烂的衣服。
玉宓看到出现在面前的紫天君和风奕惊得眼睛都瞪圆了!她朝两人的腰间一瞅,没有身份令牌、身上的气息也不对,又是假的!
“紫天君”冷声道:“何人胆敢在我玄天门地界放肆!”他身后的那二十多名元婴期修仙者蜂涌而上,瞬间把包谷和玉宓包围起来。
包谷抚额,说:“阁下冒充紫掌门,易容丹用得不错,可是能不能先把身上的这身行头换一换?玄天门掌门穿成你这样,你不嫌太寒碜人么?”
“风奕”的脸色一沉,问:“你是何人?”
包谷说道:“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们吧!”
第三百零二章骗子的招揽
“风奕”沉声说道:“认不出玄天门么?”
包谷瞅着“风奕”说:“顶着玄天门刑堂长老的脸就以为自己真是玄天门刑堂长老了?”
“紫天君”的眸光一沉,抬掌就朝包谷抓去。
包谷的步下一滑,抬朝朝着“紫天君”迎了过去。
一旁的“风奕”却抬爪就朝玉宓抓去。
包谷感觉到“风奕”的动静,勃然大怒,冷喝一声:“找死!”她放弃“紫天君”,扭头就朝“风奕”冲了过去,贯注全力的一掌一拳打在“风奕”那抓向玉宓的掌心。一股摧枯拉朽的磅礴力量从“风奕”的掌心沿着胳膊朝上扩散,拳劲所达之处,“风奕”的血肉之躯寸寸碎裂,一拳砸下,“风奕”整个人当场炸成了一团血肉碎片,鲜血溅了一地。
包谷的后背正对着“紫天君”,空门打开,在玉宓发出“当心”扑上去的同时,“紫天君”的一掌已经轰在包谷的背上,却被包谷那笼罩全身的护体气罩震得倒飞出去,摔在地上,那出掌的右手被包谷身上的反震力量震得发麻。
一拳把一名化神三阶、眼看就要突破到化神中期的修仙者轰成了血肉,一旁的众人尽皆大骇,下意识地倒退好几步。
一个四十多岁模样的男子出现在“风奕”所化的血雾中,他惊骇交加地大叫道:“怎么可能?你……你……你竟是洞玄期的强者!这么年轻……”一个人再怎么易容、驻颜,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紫天君”从地上爬起来,面色阴沉地叫道:“好狠辣的手段!”
不远处有一大群修仙者飞过来,都是零零散散的散修,金丹期、元婴期、化神期皆有,修行境界不高,但人数竟多达三百多人。他们落在受伤的“紫天君”身后,“关切”地问道:“紫掌门,你没事吧?”
又有人朝包谷厉叱:“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到玄天门造次还敢打伤紫掌门?知道砍刀令主么?砍刀令主见到我们紫掌门都得毕恭毕敬地行礼叫‘师公’!敢到玄天门滋事,你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
“何人在我玄天门放肆?”一个冷冽的声音响起,跟着便见一个白衣飘然面纱覆面只露出光洁额头的女人脚踏一把晶莹剔透品质上乘的飞剑迅速飞来。她悬空而立,幽冷的目光睨着包谷。在那女人的身后还站着一个流光溢彩、面容和玉宓一般无二,就连气质气息都十分相近的炼气期修仙者。这气质气息只是相近,乍然看去,却是肌肤粗糙、眸光黯淡,绝非她师姐那服食过大量灵珍宝药又经过融器炼体且已修炼到化神期修仙者的体魄可比拟的,特别是那双眼睛,她师姐的眼睛里像有两簇火苗似的,一双眸子特别的明亮,像能把人的心都照亮一般,哪像这冒牌货的眼睛看得让人犯困。她的视线朝那“玉宓”的身上一瞅,顿时又摇了摇头。这“玉宓”穿的是一袭元婴期的法宝长裙,乍然看去这长裙的款式不错,可若仔细看,就会发现其炼制粗糙,用材也非上乘,这袭衣裙的品质顶多是接近中品的下品法宝。她师姐爱美,但因为常年与人拼斗,衣服饰物都挑适合实战、保命的,那类衣饰若要功效齐全,绝对没有凡品,最次也是上品法宝,她师姐的衣服更是一件灵宝!这冒牌“玉宓”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那袭元婴期的下品法宝衣裙,接近中品法宝,其余的全是下品。乍然看去,全身元婴期的法宝,穿着挺不错,可若细看,那就是很廉价的感觉。
一群散修见到这两个女人到来,纷纷抱拳行礼:“见过砍刀令主!”
那“砍刀令主”盯着包谷,从唇间冷冷地迸出一个声音:“滚!”
玉宓看着突然冒出来的这两个女人,眸光沉沉地说道:“我想把她俩的脸撕下来。”说完,她开始在自己的储物袋里找武器。她的南明离火剑是灵器,与己身融为一体,修行被废后无法聚灵凝剑使用。她从储物袋中翻出一把化神期的极品宝剑握在手中,扬剑就要朝那冒牌玉宓冲去,却因自己修为被废,丹田中的灵力少得可怜,而使用化神期的法宝的消耗根本就不是她现在能承受的。她握住剑,习惯地将灵力和剑气往手中的宝剑中灌注,结果瞬间把自己那少得可怜的灵力抽空!
看到玉宓摸出一把品质极好的化神期法宝踏步而出要发起攻击,一旁的两名穿着寻常的散修快步冲上前,一人朝玉宓杀去,一人则去夺剑。
包谷感觉到玉宓的气息不对,她的身形一晃,一把揽住玉宓的腰往后一带,将玉宓护在自己的身后,手执剑诀,以指代剑,两道凌厉的剑气迸荡而出,直接洞穿了这两人的额头。那两人的身子一软,便倒在了地上,气息全无。“风奕”虽然身躯被毁,可好歹留下元神魂魄,还能变成鬼修,这两个留了个全尸,却是神魂俱灭。
这一手把周围的人都镇住了!这丫头看起来年龄不大,却是一出手就要人性命,更令上感到恐怖的就是轻描淡写的一击便将人给杀了,这实力简直深不可测。
一群散修纷纷朝“砍刀令主”看去,有这凶威过人的“砍刀令主”在,就算是洞玄期修仙者过来,“砍刀令主”祭出玄天剑,一招就能灭了她!
那“砍刀令主”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她幽沉的声音响起,说道:“有点本事,报上名来。”
包谷冷声道:“离开荒古山脉,否则死!”
那“砍刀令主”的秀眉一沉,声音沉沉地说:“你这是威胁我?你想和砍帮开战?你可知招惹我的下场?”
“玉宓”傲然地睨着包谷,冷声道:“你信不信我一把南明离火把你烧成灰!”
玉宓被“玉宓”气笑了,说:“有本事你就放一把南明离火来把我烧成灰!”她一眼看出那冒充她的人只在筑基初期!筑基初期想要修出南明离火,还把她烧成灰,这是想要笑死谁?她和包谷的习惯都是有事直接动手,是用拳头威胁人,而不是用嘴皮子威胁。这些人冒牌得也太不像了!
“玉宓”冷冷地哼一声。一副老娘修为被废,不和你一般见识的模样。
玉宓朝“玉宓”勾了勾手指,说:“来,我俩练练,我教教你怎么冒充我。”
包谷很无语地看了眼玉宓。
“紫天君”看出来者不善,拿不准这群人是过来找茬的还是诈他的。他抬袖一拂,对“玉宓”训斥道:“玉宓,不得造次!”换了一副脸色,和言悦色地说道:“我玄天门一向是为修仙界谋福祉,荒古山脉凶险万分,法阵重重,还得广聚天下修士一起破开荒古山脉才能探得其中秘密。姑娘年纪轻轻即有此修为,实令在下佩服。不知姑娘师出何人,是否有意与玄天门联手?玄天门有意招揽四方贤士共谋大计!”
包谷听到“紫天君”的话,稍微一想便明白了这伙骗子的用意。他们的力量有限,就冒充成玄天门的人哄骗来荒古山脉打探情况、寻找机缘的散修,利用他们来“挖掘”荒古山脉。包谷估计他们一没本事深入荒古山脉,只在外围地界打转。而他们估计也以为玄天门既然已经探过前哨,肯定不会出现在荒古山脉的外围,而是直接以传送法阵进入荒古山脉深处某个扎下的据点。
包谷见到这一群人都是散修,一看就是很穷混得挺不好的那种,才跑到这来,在荒古山脉外围找点机缘。她从小跟着她爹行善积德,对穷人总有一股怜恤之心。她轻叹口气,说道:“你们走吧,荒古山脉不是你们能觊觎的,以你们的这点力量,踏进荒古山脉只有死路一条。”她的视线又从“紫天君”、“砍刀令主”、“玉宓”及他们后面那二十多个穿着玄天门弟子服饰的元婴期修仙者身上一一掠过,冷声道:“至于你们,二十多人结成一伙,还有化神期修仙者领头,看来是有组织有图谋的了。冒充玄天门的人招摇撞骗,便不能轻易放你们离开了。”她说话间,以神念沟通玄天山脉中的风奕,大概地交情况说了遍。
在场的散修眼睛不瞎,见到她俩的战力不俗,气质更是不凡,比那站在飞剑上的“砍刀令主”还要沉稳慑人,又听到刚才那戴着面纱的女人对“玉宓”说“来,我俩练练,我教教你怎么冒充我。”,如今这一位又直言说他们冒充玄天门的人,心下不由得有了几分起疑,当即便有散修从“玄天门”的人身旁退开,表明自己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又有散修问道:“姑娘说这位紫掌门、砍刀令主和玉少掌门都是被人冒充的?姑娘可有证据?”
第三百零三章刑堂出手
“紫天君”见这丫头来得又很古怪,也感到事情不妙。三百多个散修,其中不乏有高手,他的身份若是被拆穿,只怕得立即死在这里。面前这两个丫头说不定就是玄天门的人,也不会放过他们。要想活命就只有咬死自己是“紫天君”,利用身边的散修杀掉这两人。“紫天君”冷哼道:“哼哼,有意思,居然敢在玄天门地界说本掌门冒充玄天门的人。这是玄天门地界,谁敢在玄天门地界冒充人?”
玄天山脉里的风奕在知道有人冒充玄天门的人摇招撞骗后,当即叫上刑堂弟子让包谷把他们挪出超大储物袋,由他们来处理这事。他刚被包谷挪出超大储物袋便听到这么一句话,当即接了一句:“是啊,我也很好奇是什么人敢在玄天门的地界冒充玄天门的人。”
超大储物袋无声无息地展开,风奕一行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就站在包谷的身后。
风奕一出现,在场的三百多名散修尽惊面色,个个面露惊异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这一行人。
这一行人,以风奕为首,带着二十名身着玄天门弟子服饰的元婴期修仙者。这二十人的气势绝非“紫天君”一行可比。特别是风奕,比起之前他们见到的风奕来,虽然相貌一模一样,衣饰也相同,可那身着装,那气质,却是云泥之别。面前这风奕,从头冠、服饰到靴子,那是一整套的极品法宝。他浑身上下宝气缭绕,气宇轩昂,眸若星辰,腰上带挂着一个令牌,那令牌上以符文烙着“玄天门刑堂长老风奕”的字样,这是之前他们见到的风奕所没有的。再有便是,之前见到的风奕的衣服上的纹饰是绣的装饰的纹边,而这位的则是高深的符纹,那一道道符纹光华流转,蕴涵着令人心悸的力量。
风奕身后那排作两排的穿着玄天门弟子服饰的人亦是如此,一个个模样都只在二十岁上下之间,却一个个气势非凡,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凛冽的肃杀之气,战意昂然,决非他们之前见到的“玄天门”弟子可比。后出现在的这群玄天门弟子,浑身上下亦是成套的法宝,集攻击、防御和提升速度为一体,每个人站在那,身上的法宝形成一套法阵力量将他们牢牢地护住。他们每个人的腰上都挂着一枚腰牌,腰牌的背面烙有一把五色缭绕五行灵剑的标志,另一面则烙刻的字则是显示他们在玄天门的身份、师从来历,例如最左边的那位写着“刑堂长老风奕之亲传弟子、刑堂弟子赵左”,他旁边的那位腰牌上则是“执礼长老丰梦龙之徒、刑堂弟子余正杰”。
谁真谁假,一目了然。
玄天门的人一出现,他们的穿戴、气质、战意,甚至连站的队形都与这群冒牌货孑然不同,两相对比,那差距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一群像是精兵良将,另一群则像是乌合之众。
一名散修恨声叫道:“妈的,被骗了!”
包谷的视线从在场的散修身上快速掠过,她发现有些散修对她风师伯一行人的出现表现得非常震撼和恐惧,对“被骗”则没多大反应。她的心念一动,很快便明白过来。这些人的骗术并不高明,这些散修又不傻,自然能够看出端倪。这是玄天门的地界,他们若是傍着“玄天门”,能让一些不明真相的人惧于玄天门和砍帮退走,即使出事,那也是骗子顶着,他们只是不明真相的受骗者、受害者,但若是能在荒古山脉发现什么灵珍宝药或宝物,拿了就走,一介寂寂无名的散修悄无声息地带着宝物离开,散修没入茫茫修仙界中,谁知道?
这些散修未必就不知道这些人是骗子,只是他们需要这么一个“玄天门”招牌在这里便于他们行事。
玄天门的弟子一出来,二十人,形成一个包围圈,将在场的人全部围在了中间。
“紫天君”的脸色大变,沉声道:“你们围住我们所有人是什么意思?难道欺负我们这些散修,想把我们全部赶尽杀绝不成?”
风奕笑道:“这会儿成散修了?”他瞅着“紫天君”说:“你冒充我掌门师尊,我还能饶得了你?”他说话间,抬起头看看头顶上那朗朗乾坤,扭头对包谷说:“还是这大世界好,青天白日的,可比那法阵力量变幻出来的星辰日月天空美得多了!”
包谷说道:“荒古山脉的天空被法阵禁制封住,也是不见天日的。”
“紫天君”叫道:“趁他们人少,我们杀出重围,突围离开。”他说话间,祭出一把元婴期的品阶一般的剑握在手里,便要拼命突围,却发现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动。
“紫天君”身后的一个修仙者惊悸地低声说道:“七弟,别动,咱们这……这回怕是撞在砍刀令主手上了。”砍刀令主啊,四年前在望仙城外一剑劈下就将好几个洞玄期修仙者劈成了血雾,前不久就连那盖代巨妖都给灭了,他们这些人全部加起来都不够看。谁能想到砍刀令主会出现在这地方?这是荒古山脉外围的山脚,她们居然不直接进山,却在外围山脚下出现。这砍刀令主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啊!若是知道她会在这里出现,打死他们也不敢这么做啊。
那冒充包谷和玉宓的两人吓得瘫倒在地上像团软泥。
“紫天君”扑嗵一声跪下,拼命的掴着自己的耳光,叫道:“饶命!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在外面寻点灵药拣点漏,绝不敢往里面走的。我们借玄天门的名头是因为玄天门和砍刀令主的威名在外,一般人不敢招惹,见到玄天门的出现在这里都会避开。我们只是想吓唬别的进山的人,没有败坏玄天门名声的意思。”
“紫天君”这一跪,他身后冒充的一群人都跪了,拼命磕头认错求饶。
“紫天君”身后一名易容成玄天门元婴期弟子的修仙者叩头道:“我们愿意戴罪立功。进山的人不止我们一伙,还有人往深处去了,我知道他们从哪个方向走的,我愿意带路。”这声音一出口,和他那年轻的面容极不相符,听这声音像是上了年纪的人。估计这是到了老年以后才突破的。
如果是大势力出来的人,包谷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可是面对这样一群穷散修,一群弱者,她做不到下狠手。修仙界修行艰难,资质不好的散修获取修仙资源更是难上加难。玄天门、荒古山脉是块大肥肉,大势力想要图谋大的,小杂鱼也想拣点边角余漏。易位处之,如果是别的势力的地盘上出现荒古山脉这样的宝地,包谷相信她和玉宓也会过去转一转。包谷略作犹豫,问了句:“哪些是砍帮的游散帮众?”
被围住的散修面面相觑,有人犹豫地抬了手,有人抬手,就有更多的人抬手,再后来,在场所有的人都举了手,还拿出了游散帮众的令牌,包括假冒玄天门的这群人。
风奕瞅着包谷,问:“你这砍帮游散帮众令牌这么不值钱?”
包谷不置可否。这游散帮众本来就是广撒网广捞鱼,聚修仙界各方力量所设,特别是砍帮客栈更是专为散修而建,这些散修人手一枚很正常。人手一枚的东西不值钱,可若是把这些拿令牌的人召聚起来,即使只是其中很小的一小部分也是相当恐怖的力量。
一群拿着砍帮游散帮众的人反应过来,全都跪下行礼,叩见令主,求令主饶命。
包谷没理他们,只看向风奕,说:“风师伯,我能为这些散修求个情吗?”
风奕点头说:“散修可以饶过,但是冒充玄天门的人,犯了玄天门的门规,不能轻饶。”他的视线朝场中一扫,说:“冒充玄天门的人不止面前这二十多个,把他们揪出来,你们就可以走了。”
在场有些散修反应过来,起身就去揪身旁的修仙者,叫道:“他,他是和这群骗子一起的,他是托!”
那人拼命挣扎,叫道:“你放开,我不是!”
“屁,老子亲眼看到的,你还敢作假!”
还有一些散修是真的被骗的,看到有人被揪出来,还说道:“不能吧?”
一阵哄乱过后,陆续有七八人被揪了出来,推到人前。
包谷一直关注着人群中的动静,见到还有眼露惊悸下意识地往人群中闪躲或者是故意起哄的人混在人群中,她传音身旁的一名刑堂弟子,那名刑堂弟子看了眼包谷,恭敬地点了点头,走向人群,一个接一个地把人揪出来。
那些被揪出来的人吓得像抖筛子似的,连反抗都不敢。反抗,只怕也是死在当场。砍刀令主杀的人多了去,真不乎再多杀他们这几百个!他们甚至怀疑,如果自己要动手反抗,只怕身边的人为了不被连累恐怕会先下手杀了他,压根儿不用砍刀令主和玄天门的人动手,就主动杀了他戴罪立功。
风奕见到可疑的都被揪出来被玄天门弟子押在中间,他抬手一挥,说:“走吧!”
那些散修闻言如逢大赦,道谢过后,逃也似的离开。
那群冒充玄天门的散修跪在地上,一个个吓得直发抖。
风奕盯着面前的这群人,面色肃冷地说道:“胆子不小啊!我看看,这是有掌门、少掌门、包谷,我听说还有冒充我的,你们这是当玄天门是什么了?冒充普通弟子作恶,玄天门都得派出刑堂调查清肃,何况你们是连掌门、少掌门、刑堂长老全让你们冒充个遍!来啊,执行门规!”
随着这一声令下,玄天门刑堂弟子扬剑而动。
跪在地上的三十多人里有一人大叫一声:“拼了!”爬起来就朝一旁杀去。
其他人也亮出法宝朝玄天门刑堂弟子杀去,意欲杀出一条血路。
刑堂弟子执剑直接杀了过去。能够进入刑堂,那都是玄天门里千里挑一挑出来的,是在无数次身受重伤的同门演练中、从血路中拼杀出来的,其战力远超同辈中人。
双方虽说修行境界差不多,但身上的法宝以及修炼的功法、修习的战技、获得的修仙资源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其战力差距就如同精兵良将遇到乌合之众,双方一个照面,即出现死伤。
冒充“紫天君”的人修行最好,率先冲到一个元婴初期的刑堂弟子身边,全力一剑劈去,意欲一击破敌杀出一条出路,却未料那人的宝剑坚固无比,他一剑劈下去,竟把自己手里的剑给崩断了!他在剑断的瞬间,抬腿朝那刑堂弟子踹去,一脚踹在那刑堂弟子胸口,却被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给震了回来,他清楚的感觉到那一脚并没有踹到那刑堂弟子身上,而是踹在了那成套地法宝形成的防御力量上。这是由成套的法宝形成的法宝所聚成的防御力量,其威力绝非单件法宝甚至不是他身上那些法宝加起来的总和可比,以威力以数倍、甚至数十倍论之。
在他倒飞出去的瞬间,有刑堂弟子扑上来朝他攻杀过来,仗着修行境界高、速度快于元婴期修仙者,他匆忙抽身闪避,可对方的靴子是增加移动速度的“飞云靴”,靴子上的符箓增加的移动速度,使得区区一介元婴初期的修仙者的移动速度竟比化神初期的修仙者还要快。眨眼间,他便被五六个刑堂弟子缠上。他手里的剑迎上对方的剑就被砍崩,根本挡不住,剑劈下来,虽说他有护央劲气防身,可仍被那锋利的剑刃以及凌厉的剑气在身上划出细长的血口,伤口不深,但仍令他感到不可思议。元婴初期的修仙者凭借上乘品质的法宝宝剑竟然能够破得开化神初期修仙者身上的防御!那五六名弟子出手极快,他的身边全是纵横交错的剑气,到处都是他们移动的影子,他的每一次反击都打在他们身上成套法宝形成的防御力量上、没伤到人,反倒把自己震成四伤,要突围,又被缠上,他身上的伤口不断地增添,血痕一条接一条,伤口上再加上,受伤的地方不断地被劈中,伤口越来越深,最后成为致命伤……
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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