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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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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地走在玄月古城的街道上,慢悠悠的步子,一步踏出七八丈远,用的却是缩地成寸神通。

云海密林的几年修行让她养成步行的习惯。她不太喜欢驭剑飞行,驭剑飞行的速度虽快,从天上飞过永远只有一片绿色夹杂着屋宇、河流匆匆而过,千篇一律的颜色。步行,脚踩在路上,眼里看到的是世间百态和天地自然万物的生息繁衍变化,是这个世间最美的风景,从中更能看到道境。

玄月古城自君府一战后便变得热闹了起来,东市在建的砍帮客栈总有散修围聚,君府那一块也经常有人驻足,此刻的街道上也有许多修仙者往来,酒楼茶寮中还时不时传出几句有关砍帮、君府、包谷的议论声。

包谷并没把君府游历在外的那些修仙者放在心上。能够外出游历闯荡的,都会有一颗敢打敢拼的心,能够在外面活下来的自然都不会是弱者,像君锋这样全力一击能够把她立斩于剑下的存在或许还有。杀人者,人杀之。她在决定灭君府时就已经有这觉悟。只要君府还有人活着,她就有可能被人找上、找她报仇。从来只有万年做贼的,没有万年防贼的。人活在世,坦坦荡荡,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她岂能为几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丧家之犬过得战战兢兢?君府的人若找上来,她接着便是。

第二十二十七章道境

心念思及此所,包谷的面前突然浮现一股能量波动,跟着便有一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出来。

“来了!”包谷的心念刚动,便“砰”地被人在胸前拍了一掌,她甚至连防备都来不及便被轰飞出去,挂在胸前的护身玉应声而碎。

包谷如断线的风筝般飞出去,再重重地摔在了七八丈外。

下一瞬间那人便冲到面前,抬掌就朝她的头顶拍来,就在他的手掌快到触到包谷的那一瞬间,一股强大的剑气陡然从包谷身上爆发出来,以剑劈苍天之势猛地朝着那人卷去。

那人迅速抽身退后,拔出陨铁大剑,抬臂一挥,一缕剑影荡出撞在包谷劈来的剑气上。

两股剑气交撞在一起,绞杀在一处,轰得空间荡出一股巨大的能量波动、随即又消弭于无形。

那人单手握剑立在路中间,剑尖斜指地面,呈让剑之势。清淡平缓的声音响起:“君府君野。”能够让他拔剑的人,值得他正眼相待。

包谷看着君野的眼睛,这人的目光坦荡、身上有一股悍然无畏的气势,他的身上没有杀气,却给她一种他必杀她的感觉。她看不出他的修行境界,但她知道这人的修为在君锋之上,这是一个真正的修行大成者,从他刚才轰来的那几掌和他身上的气势就能看出。她微微点了点头,淡声道:“砍帮包谷。君府是我灭的。”

君野“哦?”了一声,说:“那你是知道君府会有人来找你报仇?为何还敢孤身在外行走?你不怕死?”此女举止反常,让他不由得抬眼打量起她。却见她神情淡然地立在路中间,眸光清冷如夜里的弦月,衣袂无风自动,淡淡的五行灵气缭绕在身上,神情面色竟不见丝毫慌乱。身上的那份淡定从容得与她的年龄、修为都极不相符。炼气境期在筑基九阶、融器境界竟是苦海未化但却是融器大圆满。

包谷据实说道:“我不喜欢躲躲藏藏。以你的实力,你能杀得了我。”她环顾一圈左右,只见自己立足之地像是被隔绝出来,她知道君野必然事先埋伏布下了手段。上午,君锋才被封在片隅之地遭到绝灭抹杀,此刻,却换作了她陷于困地。

君野问道:“你不怕死?”

包谷怔然说道:“不知道。”她的脑海里浮现起玉宓的身影。她觉得自己应该怕死,因为自己死了师姐会伤心,可她对于死亡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便是面前这位能够轻易杀了她的君府强者都令她无法生出半点危机感。

君野说道:“拔剑吧!”她的修行境界低,但她的气度、以及能够从融器中活下来的那份坚韧,以及她的一缕剑气袭来让他拔了剑,使他愿意给她一个出剑的机会。

包谷没有拔剑,甚至没有去动用玄天剑。她知道自己不是这人的对手,拼剑,一击过后倒下的绝对是自己。她不怕死,但不代表她想死,只是明明大敌当头、身陷死地,她竟没有丝毫害怕和恐惧,心头反而愈发的沉静,有一种出奇的宁静沉浸在四周。这种宁静就像当初她陷入沉睡时的黑暗中一般,只是那时候是处在漆黑的世界里,而此刻却有亮光。她看着君野,只见君野身上泛着一层朦朦胧胧的光,他整个人身上都有类似符纹般的光纹在流动,他的脚下,他就像立在水面上一般,脚下有一圈一圈的水纹漾开,不仅是君野,她的脚下也有这种水纹,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似融在了这片白茫的世界中。她觉得她去拔剑迎敌,一定会死,而这些水纹却能给她一击之力,她似乎可以动用这些水纹发起致命一击。包谷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君野半眯起眼看着一动也不动的包谷。他已经布下结界封住这一方天地,包谷落在他的结界中便成了那瓮中鳖,他随时可以手到擒来一招击毙,然而此刻,她却给他一种跳出结界明明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的感觉。这不是他的错觉!而是此女此刻竟然身立道境。他凝神朝她看去,只见她身气质沉凝、身融天地间,脚下竟步生华莲,无悲无喜无怒无惧,给人超脱世外之感。

他忽然有些下不去手,不忍抹灭她。这般年龄对道境领悟便已有小成,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年轻后辈。杀了她,太可惜。为了那样的君府,杀一个眼中根本就没有生死的年轻后辈,反倒让他生出妄杀之感。他收了剑,说:“你走吧!”这世道还能静下心来悟道的人不多了。

包谷微怔,问:“你不杀我?”

君野摆了摆手,说:“走!”说话间,周围天地间猛地有一股气感往他的身上一聚,那笼罩住四方的隔绝感瞬间消失。君野转身,一步迈出,人出现在街尾,再一步迈出,人便已经出了城,飘然消失。

包谷怔怔地站在街道中间,愣了半晌也没明白过来这怎么回事!

妖圣、紫云姝、玉宓急冲冲地赶到包谷身边,担忧地上下打量包谷,见她身上没有伤,这才大松口气。这简直是拣了条命啊!

包谷扭头看向她们三人,有些莫名地说:“他把我堵在这要杀我为君府报仇,我俩互瞪半天,他突然放过我。”嘴里这样说着,神情却是若有所思。

妖圣说:“那人的境界高得我看不出来。”

包谷:“……”

玉宓皱着眉头,说:“回吧。君府的人,也许追魂阁主清楚。”

包谷看看自己的脚下,又再看着刚才君野立足的地方,她想起刚才那水纹,那似乎也是一种道境,与步步莲华相似却又不同的道境。

玉宓见到包谷目光迷离的盯着地面发呆,叫了声:“包谷,怎么了?”

包谷摇头。她凝神回想却再也触不到那种宁静的感觉。她闭上眼,将思绪朝四周散开,周围的景相清楚地印在她的脑海中,她只觉灵台一片清明。

以身作融炉,以身融器,以身化鼎……纳四方?

修仙者修行,不就是将身体作容器吸收天地灵气,身体能够容纳的能量越多不就越强大么?

以身融器,是身融了器,还是器融了身?

以身作鼎,是鼎装了这天地,还是这天地装了这鼎?

包谷的心头忽地一动,她把自己想象成那容器的鼎用自己去装这天地。她自然装不下这天地,但她却能将那游散在四周的天地灵气,那泛着各色灵光的灵气源源不断地吸纳进自己的体内。以身作鼎,以身融……器?灵气?亦或是天地?

四周天地间的灵气疯狂地涌向包谷渗向包谷的体内。

玉宓的神情大变,不明白包谷这是怎么了!

紫云姝也变了脸色,一脸不安地看着包谷,又求助似的看向妖圣。

妖圣摇了摇头,拉着紫云姝和玉宓退开。

玉宓担心地问:“圣姨,包谷这是?”

妖圣说:“包谷修行的功法和路子与你们不同。”

天地灵气源源不断地涌向体内。那融器后便干涸、灵气少得可怜的筋脉就像久旱逢甘霖,那欢快的水流顺着久旱干涸的河床奔涌着。天地灵气渗进她的体内渗进经脉、沿着经脉宛若百川归海般涌向丹田。

包谷“看”见自己经脉丹田中的景相,她忽然在想,江河是大地的经脉、海洋是大地的丹田。江河中的水流进大海,大海中的水升到空中,化作水降下流进江河又再汇入大海,周而循环……

又是什么让大海中的水升到空中的呢?她想起水烧开时的水汽,火,热,太阳!她忽然想起玄月儿传她的玄天功法:“丹田化苦海,苍穹升日月;百川通四海,五行化阴阳。”

包谷的心里忽地有了一些明悟。这种明悟不是理解,而是一种贴身体会到的感悟。她的身体是她的身体,又是容器,又是天地。她的身体所化的天地与这大世界天地相融。人可融于器,是否也可以融于天地?

追魂阁主来到妖圣身旁,立在不远处看着站在路中间闭着眼睛疯狂吸纳天地灵气的包谷。聚灵法阵吸纳的灵气都没有包谷吸纳的灵气多。她将神念探入包谷的体内,只见大量的灵力涌进包谷的经脉一直涌向那丹田,在丹田中不断地翻涌凝聚,聚成灵雾又再由雾化成灵水淌在丹田中翻滚……

追魂阁主讶然失笑,说道:“头一次见到站在大街上修炼的。”炼体者罕见,这都炼到融器大圆满期再回头来修炼第一阶化苦海的更是头一次见。不过让她感到奇怪的是包谷用的什么法子比聚灵法阵还能吸聚天地灵气?莫非是玄天剑?她没有感觉到玄天剑的气息,倒是站在那的包谷给她一种难以言述的玄妙感。

妖圣问道:“曲阁主,刚才那布下结界封住包谷的人是怎么回事?”

追魂阁主摇头,说:“我从来没有见过、甚至没有听过那人,他的修行境界深不可测……在这时候出现,很可能是君府的某位前辈高人。”

紫云姝一脸奇怪地问道:“如果是君府的人,他会放过包谷?”

追魂阁主摇头。她想了想,说:“如果那人是君府的人,我在玄月古城这么多年对他竟然一点没有耳闻,那说明他很久没有回来过玄月古城,久到已经被人遗忘了他的存在,离家许多年不回……”

玉宓说道:“要么是有家不能回,要么是有家不愿回。从他放过包谷来看,那应该是离家出走,对君府……只怕没多少情分了吧?”

她们都没有答案,除了那人自己,谁能知道他为什么不杀包谷?

总之包谷能活着,那便是万幸!

天色渐暗。

包谷仍然立在那吸纳天地灵气。

她立在路中间修炼,随便来个人轰她一掌,她都有危险。

妖圣一行只好守在旁边给包谷护法。

一直到天色黑尽,包谷才突然停止吸纳天地灵气,然后睁开了眼。她扭头朝立在一旁的妖圣一行看去,那双明亮的眸子在黑暗中泛着淡淡的亮光,亮亮的,静静的,宛若映着月色的一池静水。

玉宓看着那身着一袭白衣静然屹立的清冷身影,那静谧的眸光令她心头一颤。那立在大街上站在黑暗中的身影却像一轮升起的明月,幽然寂静在黑暗中释放烁烁光华。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身影,心脏传来一阵阵紧揪,令她窒息。

玉宓走到包谷的面前,她抬指挑起包谷的下巴狠狠地吻在了包谷的唇上。

周围所有人的都被玉宓的举动给惊呆了。

包谷也怔了下,然后闭上眼,任由玉宓吻着她的唇。

过了好一会儿,玉宓才放开包谷的唇,她半眯起眼,盯着包谷,恶狠狠地说道:“你是我的!”她盯着包谷的眼神充斥着占有和害怕。包谷的气质、眼神都给她一种没有七情六欲超脱尘世仿佛随时要弃下这尘世转身离去的感觉。这让她害怕,这种害怕失去让她生出一种想把包谷拽回这尘世中恶狠狠的揉l、让她沾染上这尘世无法离开,又不愿让这袭清冷的白色沾上尘世的污垢。她忽然明白包谷的气质改变不是因为雪颜丹,而是对于道的领悟和所立身的道境。她们是修行中人,修的是仙,而包谷是修道中人。修仙与修道,看似一字之差殊途同归,可本质却又有不同,修仙,求的是长生,修道呢?道讲随缘、自然,超脱,淡然,当一切都看淡后,还剩下什么?

第二百二十八章厨房传技

包谷见到玉宓那神情就知道玉宓是被吓着了,她点头:“嗯”了声,说:“回吧。”将玉宓的手握在手里牵着,走到追魂阁主、妖圣等几人的身边,语带歉意地说:“让大家担心了。”她在大街上修行很不合时宜也很危险,只是她心里忽然有了些感悟,若不悟明白,时缘稍纵即逝,总觉得可惜。

有时候修行的突破就只在这瞬间的感悟中。机会稍纵即逝,就看人能不能抓得住。

圣姨、追魂阁主、师姐、小师叔都还在等着她,包谷没那时间去证实,但她总觉得人可以动用自身很小的一点能量去与天地勾连引发和动用天地之威。法阵可以勾动天地威能,例如九天神雷绝灭阵可以引来天雷,有一些强大的法宝在发动时会疯狂地抽取四周天地的灵力然后爆发恐怖之威,这些法阵和法宝可以做到的事,难道人就不可以做到?

玉宓担心地看着跟在自己身边往追魂阁走去却两眼失神怔怔发呆的包谷,唤道:“包谷,包谷,包谷……”她连唤好几声,才听得包谷“啊”了声,然后才见到包谷回过神来。她问道:“想什么呢?”

包谷说:“琢磨修行上的事。”

玉宓问:“琢磨完了吗?”

包谷压抑住心头那脚点“水纹”的冲动,点头说:“琢磨完了。”她凝了凝神,将那有些飘散的思绪抽回来。

追魂阁主轻声笑道:“看包谷这情况,似乎今日收获不小。回追魂阁再说吧。”

包谷跟在追魂阁主的身后踏进追魂阁主和玉修罗居住的院子里便闻到令人食指大动的美味佳肴的香气。她有十年没有动过筷子沾荤腥,闻到这香味馋虫都被勾了出来。

玉宓用力地嗅了嗅,顺着这香味往左后院一拐,晃进了后院的厨房,笑意盈盈地抬眼一瞅,一眼见到少阁主玉修罗居然立在灶前亲执玉勺下厨炒菜,瞧那麻利劲哟,一看就是个中好手。玉宓再环顾一看,厨房里的的大灶,两个灶孔里的火都烧得极盛,上面有两口大锅,一口正蒸着东西,热气腾腾的直往外飘着香气,另一口则正由玉修罗亲掌大勺在炒菜,两口大锅之间还夹着一个小锅。玉宓揭开盖子往里一探,里面还炖着汤呢,灵药混着妖兽肉在锅里都快熬化了。她扭头笑意盈盈地瞅着忙得热火朝天的玉修罗,笑道:“看不出来少阁主还是下厨的一把好手!”

玉修罗扔给玉宓一记白眼,说:“少见多怪!”

玉宓眼尖地发现旁边还有个小炉子,上面正用文火煨着什么。那小炉子赫然是件品质不错的法器,上面还有符纹光茫浮动,炉子里的火也不是寻常的火。她好奇地凑过去正想揭盖便听到玉修罗大喊:“哎哎哎,别动别动。”她缩回手,瞅着玉修罗,说:“瞧这大小,似乎最多只够两个人的份量吧,你这是给谁开小灶?”

玉修罗哼了声,说:“还能有谁?”

玉宓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叫道:“哟,还以为你师傅在你跟前就只有当受气包的……”话到一半,突然感觉到那受气包出现在厨房门口朝自己望来,她赶紧闭了嘴。追魂阁主啊,她小师叔敢惹、她圣姨敢惹、包谷敢惹,她可不敢。

追魂阁主立在厨房门口并没有进去,只远远地看着玉修罗。

玉修罗抬指朝边上的柜子一指,说:“第三排第四格。”

追魂阁主这才进了厨房,拉开柜子从里面取出一个被符纹封住的小罐子转身离去。

玉宓感觉到追魂阁主走远,这才惊魂未定地拍拍胸脯叫道:“哎呀,吓死我了。”

玉修罗扔给玉宓一个白眼,说:“得了吧你,你还会怕我师傅?”

玉宓说:“她是你师傅兼道侣,你自然不怕她。”她撩起袖子本想帮忙给玉修罗打下手,却发现玉修罗把该切的该剁的都弄好了,一份份切好备好佐料的菜整整齐齐地摆在盘子里就等着下锅一炒就完事了。

玉修罗把炒好的菜起锅装盘递给立在旁边想帮忙的玉宓,窥了眼玉宓,说:“我可没见妖圣、紫云姝和包谷怕我师傅。再说,你没见包谷护你比护眼珠子还仔细,你会怕我师傅?”

玉宓把菜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她回想了下面对追魂阁主的感觉,说:“你师傅身上沉淀的那股子杀气和煞气让她有一股令人打心底敬畏的威仪,她护你比护眼珠子还仔细,你自是感觉不到她的威严。我圣姨不惧她,那是因为圣姨不仅修行境界不比你师傅差,更因她是先天圣洁无暇、可镇压净化世间一切阴邪恶煞净的至宝圣物,你师傅身上的那点煞气和杀气对她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我小师叔不惧她,那是我小师叔生来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筑基期的修为就敢去摘化神末期的圣莲,如今更是蛟龙之身,自有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之威在;至于包谷,身怀至宝,身有玄天剑镇身,一身实力深不可测,且那身胆气令我自叹拂如。我走的是以杀证道的路子,实力不如你师傅,积威不如你师傅,对着你师傅那就是感觉到一股如山岳压顶般的威仪,有种小兵见到王的感觉,可不敢在她跟前造次。”

玉修罗叫道:“哟,你倒是够坦白啊。”她的眼珠子一转,问:“你当真惧我师傅?”

玉宓好笑地说道:“你自个儿去玄月古城晃晃,你看看谁不惧你师傅几分?你为什么在玄月古城横着走都没人敢动你?花寻月低声下气地奉上七阶猴儿酒向你赔礼道歉又是因为谁?”

玉修罗被玉宓说得无语可说。她再转念一想,问:“你怕包谷?”她仔细去观察玉宓的反应,眼尖地看到玉宓微微凝了凝神。她说道:“说实话。”她与玉修罗聊着天,挥勺的手却不闲着。

玉宓“嗯”了声,说:“在我眼里,包谷是足以与你师傅抗衡的存在。甚至我觉得如果她要对付你师傅,你师傅……几乎没有活路,不是说战力,而是她的算计力。”一个人十年时间足不出户,却在那样的修仙者经营下那么庞大的势力,连狂魔、妖鬼书生都被她收入麾下。

玉修罗却是不服气地“哼”道:“我师傅还比不过包谷?你这么惧包谷,难怪你都被吃干抹净了,她还是完璧之身。”

玉宓微微眯了眯眼,没好气地睨着玉修罗,气哼哼地哼了声。她能被包谷吃得死死的,还不是床上功夫技不如人!

玉修罗说:“瞧你那没出息样,你可别跟人说和我拜过把子。”

玉宓顿时更加郁闷了。

玉修罗待又一盘菜起锅。她将锅涮干净,倒上油,烧辣,又将佐料倒下去,这才说:“你把她按得死死的让她动弹不得,你要怎样她还不能只能由着你?我师傅一身本事,若许打斗交手,我到现在都接不下她一招。办事前先用捆仙绳把她一捆,再将她的内劲一封,她连挣扎的劲都使不出来,每次都只有哭着求饶的份。”

玉宓惊得朱唇半张,目瞪口呆地看着玉修罗。追魂阁主能哭着求饶?打死她都不信。可她看玉修罗那神情不像作假。

玉修罗又问:“你近身缠斗的功夫怎么样?”

玉宓说道:“还行吧!”

玉修罗顿时更加无语,叫道:“这你都还拿包谷没办法?握我所知,包谷与人动手的功夫可不怎么样。”

玉宓顿时更加无语。她被包谷几指按下,浑身劲气一泄,那就是连挣扎的份都没有,只有被摆弄的份。她愤愤地咬牙,几步来到玉修罗的跟前,沉声道:“传我几手,今晚把包谷办了。”

玉修罗乐得直咧嘴,她说道:“玉宓,瞧你那外厉内内荏的样子,你敢?我可不信。”

玉宓的美眸一瞪,沉声道:“说!”

玉修罗叫道:“哟哟哟,冲我凶没用啊,你要有胆子冲包谷凶啊。你敢欺负包谷么?”

玉宓哼道:“你敢欺负你师傅么?”

玉修罗斜睨一眼玉宓,道:“你说呢?”

玉宓:“……”

玉修罗说:“以前她进我厨房下厨做菜,结果把我的厨房都给烧了,我给她下了禁足令后,她连进厨房来拿罐茶都得先问过我才敢进来。”

玉宓:“……”阁主,枉我敬你为天人,你在玉修罗这厮跟前居然这么没出息!难怪刚才追魂阁主出来会先站在门外看着玉修罗,等到玉修罗开口了才过去拿罐子。她还当追魂阁主因着身份地位不爱进厨房呢!玉宓再转念一想,她在包谷跟前也没出息到她去啊!她定了定神,问:“怎么在那事上泄人的内劲?”

玉修罗的眸光一转,俏皮地侧头看了眼玉宓,说:“这女人啊,在那事上,动情后身子自然就软了……”她的话到这里顿住,又睨了眼玉宓。她看玉宓说到这事时的呆相就知道玉宓对这事完全不通,忍不住直乐呵,再一想她玉修罗的拜把姐妹居然这么没出息,又觉好伤感。玉宓不把包谷折腾到起不了床,真对不起包谷长的那张脸。她想了想,说:“很多双修功法都有招的,现在修仙界的不少双修功法都是吸取对方精元采补己身的。”她扭头睨向玉宓,问:“你那事完了以后没有感到精神不济、疲软乏力吧?”君府的那些妖族便是被那一类双修功法都快采空了。

玉宓知道玉修罗是指什么,起床前的事都不太记得,起床后却是没有,反而是有点神清气爽、浑身通透的感觉。这事她难以启齿,便只摇摇头。

玉修罗又问:“包谷呢?她有没有……”

玉宓说:“包谷的功法是圣姨传给她的,应该不是采元自补的那一类。”说到这事,她难以自抑地紧张,就连脸上都是火辣辣的。

玉修罗又将一盘炒好的菜起锅,她把菜放在桌子上,又端了份备好的菜,继续炒下一盘菜。

玉宓瞅着憋着乐的玉修罗,没好气地叫道:“得了!你笑话够了没有?快说!”

玉修罗拖长声音说:“那事啊,还真不好言传身教。”

玉宓气得直咬牙。她气哼哼地说:“玉修罗,我这南明离火烧起厨房来可非常好使。”

玉修罗赶紧叫道:“哎,你可别!”

玉宓目光定定地睨着玉修罗。

玉修罗摸出一卷玉简递给玉宓,又神神秘秘地往玉宓下腹几分处的几个位置隔空一指,比划了一个连续掐穴的手法,说:“这一手叫做封元,那事的时候,在她即将登顶的时候封上去,你想怎么要她就怎么要好,她只有哭着求着让你给她的份。”又连续在玉宓的后背和身前连续指了几个位置,又教了几手封穴手法,不停地解说:“这叫撩原!”

“这叫聚元!”

“这叫封劲!”

“这三手下去,保管她服服帖帖。”

玉宓记下玉修罗传她的几手,又往玉简中一探,说:“你这玉简里可没记载。”

玉修罗扔给玉宓一记白眼,说:“我若是把精要都记在玉简里,哭着求饶只有呜呜份的可就该轮到我了。里面记载的都是两人修时的,这种彼息内息交换适合两人同修,对身体有好处没坏处,就是这几种姿势嘛……”她话到这里,突然发现玉宓又脸红了,顿时乐得“噗”地笑喷。

玉宓收下玉简,窘迫得不行,正要夺路而逃,便又听到玉修罗喊:“回来!还有一手至关重要,不然,你办那事时急冲冲地来找我,丢脸的可不是我啊!”她又只能几步回到玉修罗的身边,咬牙说:“说!”

玉修罗又传了玉宓一个手势,密语传音好一通,然后笑得都快不行了。她已经可以想象得到包谷被折腾的样子了。

玉宓扔下两个字:“谢了!”又问:“还有吗?”

玉修罗憋住笑,说:“记得啊,那事前先捆好。”

玉宓连连暗叹,后怕又庆幸。幸好包谷的那手本事是圣姨教的,不是玉修罗这坏厮教的。她的美眸一转,小心翼翼地问:“你这么折腾你师傅,她事后不和你算帐?”

“算帐啊!”玉修罗笑了笑,说:“师傅下不了狠手修理我。后来她习惯了也就由得我折腾了。”闺闱中的事,她不便和玉宓多说,只说:“玉宓,我瞧包谷对你的那劲头,估计你要她的命她都会给你,你就放心地折腾她吧。”

玉宓瞪眼。

玉修罗轻哧一声,叫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活像我叫你欺负包谷似的,你弄得她情到极至时你就知道是什么滋味了!哎呀,我的锅!”她光顾着和玉宓说话去了,这锅底都快烧化了!玉修罗赶紧奔回锅灶边!

玉宓并没有离开厨房,而是窝在灶台旁的小椅子上坐下慢慢琢磨起玉简里记载的双修功法。

玉修罗炒着菜看到玉宓学得格外专着,那脸上的羞红之色啊,就没有褪过,乐得她都快不行了,她还不行笑得太开怀太放肆,不然玉宓就该羞得逃了!她没告诉玉宓,这事儿啊,不止要有功法,还得看她俩在床上谁按得过谁、包谷乐不乐意让着玉宓。这事,她师傅若不让着她、顺着她,她能把她师傅这样那样?她连捆仙绳她都摸不出来就被师傅衣袖一拂给卷到院子外去。

玉宓把玉简里记载的双修功法琢磨完,一抬头见到玉修罗把菜都炒好了,正往外上菜。那文火煨着的小罐子也改成了小火保温。她对再送进来端菜的玉修罗说道:“你这给你师傅煲的什么?滋阴养元的?”

玉修罗扔给玉宓一个“你想多了”的眼神,说:“她还用着汤来滋阴养元?你当我是摆设呢!”说完,将两盘菜递给玉宓,说:“端出去。”她把剩下的三盘菜端上,转身出了厨房。

玉宓感到奇怪。这么煨汤应该是滋补之物,以追魂阁主的修行境界和实力,还需要靠外物滋补什么?这是人家的隐密,她不便打听,只得压住心头的好奇出去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喝酒小叙

追魂阁主和玉修罗住的院子颇大,后院还有一座小花园,花园里种了些灵药奇花,布置得颇为幽静。

玉宓端着盘跟着玉修罗来到小花园,见到包谷、追魂阁主、妖圣、紫云姝正坐在小花园的凉亭中喝着茶。小花园一旁摆着张玉制桌子,上面摆满玉修罗刚端出来的菜。她下意识地看了眼追魂阁主,只见追魂阁主坐在凉亭里看着正在摆碗筷的玉修罗,那眼神柔到了骨子里,就跟着了迷似的。玉宓朝玉修罗看去,不觉得玉修罗摆碗筷的样子有什么好看的啊。

玉修罗把碗筷摆好,几步蹦到凉亭中,问:“茶喝够了么?不觉茶喝多了嘴里淡么?”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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