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我本厚道作者:绝歌
第44节
包谷说:“君府没了,追魂阁便成了玄月古城第一大势力,再不用处处被人压一头,此其一;其二,我开的条件、提供出去的东西够他们整个长老堂冲击洞玄期,十个人里若能成功两三个,这都将是何等的战力和辉煌?这对追魂阁是个极大的诱惑,对那些卡在化神末期多年的长老更是一个巨大的诱惑,这可是实打实地能落到他们自己身上的好处。动用门派力量赚自己的最急缺且是过了这村没这店的修行资源,还能把门派扶上第一势力的宝座,傻子才不干!”
玉宓的嘴角一抿,说:“打下来后,你不就成了第一了吗?”
包谷说:“我至多在这里开家砍帮客栈而已。砍帮总堂可不在这!”她瞅着玉宓问:“你愿意在这灵气稀薄的破地方修行?”
玄月儿无语地看着包谷,心说:玄月古城什么时候成灵气稀薄的破地方了?
小半个时辰后,玉修罗来了,找到包谷说:“长老堂快有定论,请你过去趟。”
包谷对灵儿几人说道:“一起去吧,省得一会儿还要回来叫你们。”说完,便跟在玉修罗身后去了。
追魂阁长老堂与追魂阁主、少阁主一番商议后,认为可以助包谷一臂之力。
追魂阁主见到包谷进来,说:“追魂阁商议之后决定,如果你要伐君家,追魂阁只提供域门给你借道,后院的杀手训练林可借给你暂时藏兵。追魂阁只负责对付太阴门,决不参与玄月古城的争斗。你打君家的所得所获,追魂阁分毫不取。打完之后,你所率领的人马得全部撤回,玄月古城地坐标方位不得泄露出去。”
包谷略作思量,痛快答应,说:“行!不过我要加一条,我要在这里开家砍帮客栈。”
追魂阁主诧异地问:“为何?”
包谷说:“卖低阶猴儿酒,各种完美、上佳品质的丹药,招募修仙界散修,收购各类修仙资源,互通有无。砍帮客栈往来送货会走专程的定点传送域门,坐标会隐藏起来,不会泄漏玄月古城的方位。我会着人挑一个可靠的人过来做掌柜,修行境界为元婴期。客栈伙计杂役什么的都在玄月古城找,还有就是砍帮客栈从来不设高手坐镇。”
追魂阁主略作思量,又看向在座长老,问:“诸位长老意下如何?”
有人点头,有人是但凭阁主作主。
追魂阁主便知道没有人反应,于是对包谷说道:“行!”谈妥条件,立下契约,双方便开始着手准备。
玉宓、包谷、灵儿、玄月儿都是知道玄月古城坐标的,处于玄月古城内的传送域门坐标自然也没什么好隐藏的。玄月古城有法阵相护,传送法阵和域门都无法直接传到城内,如果想直接到达城内,还是得通过域门接应。追魂阁主与包谷来到建于追魂阁校场的传送域门前,与包谷一起动手操作以坐标连系的方式将砍帮总堂的传送域门联系起来,这样砍帮总堂那边的人便能直接从砍帮域门传出、从追魂阁域门出来。
送走玉宓、灵儿和玄月儿,追魂阁主对包谷说:“若是君府不出手,你这次可就亏大了。”
包谷说:“只要我和追魂阁出现在太阴门、动手灭太阴门,君府就一定会猜到我的身份。他们没有任何不动手的理由,却有非常多非动手不可的理由。”
追魂阁主点头。确实,包谷孤身在此,除了与玄天门交好、有盟约的清风阁,以及不做那劫杀之事又与包谷多次愉快合作的追魂阁外,任何一个势力都会眼馋包谷手里捏的修仙资源、动心、起意,甚至出手。君府,就真没放过包谷的任何理由。她又说:“清风阁与玄天门结过生死盟约,不通知他们?”
包谷摇头,说:“此次出动的是砍帮,不是玄天门,不必通知清风阁。清风阁不比追魂阁,难保会有别派眼线泄露消息,等事情了结我再去登门拜访。”她是行事大胆,又不是行事大意!贸然找上清风阁,有害无益。
第二百零六章出战
开战在即,包谷拿自己作诱饵,自然得做好充足的准备,把状态调整到最佳。
包谷得到玄月儿给她的功法时间尚短,还来不及修习,但经过昨晚的一夜领悟,对凝剑之法已有补步掌握。她现在虽然不能凝聚玄天剑真身握在手里为战,但至少初步掌握了动用剑威、剑势的引导之方,不用再如之前在醉花楼那般强行催动,造成自伤。能够动用玄天剑气和剑威,这让包谷对自身战力又再添几分自信和底气。她的修行境界低,但绝不代表她是弱者。
深夜,子时已过。
包谷忽然听到院门被敲响的声音,她起身打开院门便见到玉修罗满脸笑容、眼眸里迸出兴奋的火光。
玉修罗激动地叫道:“包谷,你的砍帮到了!师傅让我来通知你!包谷,你厉害!难怪你能有这么足的底气踏平君府!全是元婴期以上的战力啊!”
包谷踏出院子,随手把院门带上,跟在玉修罗身后朝前走。她一脸平静地淡声说道:“他们都是砍帮游散帮众中的散修出身,因为敢打敢杀完成任务出色被看中招募成砍帮内部培养起来,我只负责提供修仙资源,各堂自己负责招募人手和训练。”
玉修罗好奇地问:“那你的那些堂主呢?”
包谷说:“孙地龙手底下有专门收集各类信息的渠道,其中有一项是对修仙界各路强者的信息收集。那些堂主、包括左使王鼎都是在他们落难或遇到困难时,我让孙地龙带足诚意去帮我拣回来的。”
玉修罗“啊”了一声,说:“这么好拣?”
包谷淡淡地瞥了眼玉修罗,说:“你去试试?”能够独当一面、落难到无处可走、又让她恰逢时机收到消息派孙地龙过去、能正好找到还能顺便拉拢收用的,这可是真不好拣!
说话间,包谷忽然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宛若巨龙般盘卧在前方。那股肃杀之气沉稳浑厚,重若磐石,稳若泰山,坚若利茅,锋若利剑,直慑得人头皮发毛。前方凶焰滔天,她能感到有成千数万缕气息,却静得连颗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包谷跟在玉修罗的身后绕过面前的院墙,一眼看到前方矗立着一座巨大的传送域门。传送域门外是一座巨大的校场,此刻,校场上密密麻麻地立满了铁甲森森的……军队?包谷有点眼晕,还以为看到朝廷的大军了呢!
她刚迈过院墙,便感觉到有一股神念落在自己身上。
跟着,一道身影迅速飘到自己面前,来人是一个三十出头模样、作书玉穿戴、手执凤翎五色赤金扇、长着一双桃花眼笑容却格外爽朗的男子来到她的面前,抱拳道行了一礼道:“左使王鼎!见过令主!今日得见令主,实乃在下三生之幸。”
包谷轻轻托了托手,说:“无需拘礼。”又朝跃到身旁的灵儿瞥了眼。
王鼎轻摇手中凤翎五色赤金扇,笑道:“连凶名在外横杀四方的火暴龙和妖域的天狐少主都能被令主收用,在下佩服。”
包谷淡淡地说了句:“她俩本来就是我身边的人。”说话间,包谷已经来到大军前方。她定睛一细看,发现自己真没看错,这真的就是军队阵容,由两名堂主领阵。不管是战妖堂的凶兽战奴还是修罗堂的修罗死士,皆身披重甲、全副武装。十人一列,百人组成一个方阵,战奴堂五个方阵,修罗堂五个方阵,共计千数。修罗堂的修罗死士皆以修罗面具覆面,仅两只眼睛露在外面,浑身上下由墨黑色的盔甲覆得严严实实,再加上一身腾腾杀气,立在黑暗中宛若地狱里的杀戮大军临世。那些凶兽战奴本就皮糙肉厚,再披特殊炼制的铠甲,那一座座如小山般庞大的身躯,那化形期的实力,来一头那往一杵都能让人感觉到一股压力,更何况是几百头列成阵的。
包谷刚往大军前一站,修罗堂堂主和战奴堂堂主单膝跪地而拜,随着两人一声:“参见令主”的声音响起,他们的身后整齐地跪下一片,那大军跪下时发出的那声盔甲晃动声响竟沉浑如雷音,给人一股无上威严之势。
包谷的心头一片震撼,她头一次感受到了军队之威!
这也就罢了!当她的神念掠过军队上方望见远处的黑暗中时,赫然见到整齐摆开的百辆战车,暗沉沉的战车上犹散发着血腥味,高达两丈的战车高达两丈,正前方是整齐的宛口粗的尖锐长刺,战车正上方则是一排重弩,左右两侧则分立着两排执长戟的甲士。战车的车轮巨大,上面布满剧齿,若是谁被那轮子压过,只怕得成肉泥吧?战车后方则是巨型战船和战舰,共有十艘!战船稍矮,高为四丈,战舰高七丈,因为有法阵笼罩,包谷探不见战船和战舰上的情形。
包谷将近十年没踏出过玄天门,从来没去砍帮见过一眼。这些甲士、死士、凶兽战奴、战船、战舰对她来说只是账本上的数据和一张张烙在玉简中的图纸,如今亲眼见到,包谷震撼中暗叹一句:“钱没白花啊!那么多能人异士没白养啊!当初打蜃楼城宝库赚取的花在这上面真值啊!”她暗道一声:“淡定!镇定!”,低缓的声音徐徐传出,传得极远:“起!”
“谢令主!”
那贯彻云霄的声音、那凶威气势令包谷肝膻。好在她在云海密林的那几年古井古波的日子将她的脸都快变成万年死人脸,即使心头已经翻江倒海,面上倒是半点不显。
包谷看过自己手下的“军队”后,便将视线往王鼎与修罗堂堂主、战奴堂堂主身上一扫,说:“令谕已下,不用我再重复了吧?”
左使王鼎、修罗堂堂主、战奴堂堂主三人恭敬地抱拳领命。
左使王鼎说道:“禀令主,属下在来时路上已向灵儿姑娘大概了解一些情况,但对君府情况远远掌握不够,贸然出击恐出差错,时间紧迫,属下派人去打探业已来不及,肯请令主能指安排一位对君府较为熟悉的人,以便属下了解情况。”
包谷闻言扭头看向一旁的玉修罗,说:“少阁主,不介意送我点消息吧?”
玉修罗摸着下巴说:“我得领人去太阴门。这样吧,我将追魂阁负责收集各路消息的马堂主给你们叫来。”
包谷道了声:“多谢!”她见时辰差不多,自己也该动身去太阴门,而这域门还要动用,她的人堵在这不太合适,便让王鼎他们将大部队往杀手训练林那边挪。临行前,她又看了眼那肃杀森严的大军,赞了四个字:“成绩斐然!”
左使王鼎、修罗堂堂主、战奴堂堂主三人再次低首抱拳。
包谷瞅着三人,眸中眼波流转,脸上倏地展开一朵盈盈笑意,好心情地说道:“拿下君府,府库三成财富给你们各堂发展势力!”
三人激动得嗷地扯开嗓子一声大吼:“谢令主!”
包谷摆摆手,转身离去。
待她走远后,那修罗堂堂主才一巴掌用力地拍在脸上,暗中传音说:“左使,我没花眼吧,令主居然是个炼体修士?还是融器大圆满境?”
王鼎暗中传音回了句:“老屠刀,你没看错,令主不仅是融器大圆满境的炼体修士,她融的还是一把稀世神兵,我刚才探了一眼,那剑威——此生仅见!”他上次接砍刀令时根据令主注入砍刀令中的那缕气机便已探出令主是个五灵根修行者,却没想到竟然是个炼体者,还是融了把境界远高于她的修行的稀世神兵。炼体一道,以融器最为凶险,越是厉害、实力差距越大的兵器,在融器时越凶险,往往千中难以存一。那是堪比炼狱还要痛苦的折磨,许多人即使抗过神兵宝器之威也扛不住那痛苦在融器的过程中自绝经脉或自暴而亡。他和老孙头喝酒时听老孙头提起过这令主,说她年纪轻轻却是个极具手段和魄力的凶人、狠人,如今一见,她不仅是对别人凶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啊!他想到融器就觉得牙疼、浑身都疼,骨头都发寒。果然啊,能让老孙头提起都害怕的令主,真不是寻常人。也不知道这倒霉催的君府怎么招惹到令主不仅动用了砍刀令、横域那用域门传送都要传三个时辰的遥远距离不计代价地跨域开战,还亲自出动,甚至许以三成宝库重赏!他这一战不仅要打赢,还要赢得漂亮,否则难以交差。王鼎当即打起十二分精神。他沉声道:“令主你们是亲眼见到了,她的态度相信你们也明确了,一旦动手,封绝君府,一个都不许漏!”说完,便开始传令调动大军,行动之前,得先把域门让出来。
包谷离开校场后,与追魂阁主会合,同追魂阁主一起坐上了追魂阁主的座驾。她刚坐稳,追魂阁的人便来向追魂阁主禀报,说域门已经让出来,追魂阁各部已经准备就绪,问是否现在出发。
追魂阁主冷声下令:“出发!”待那人离去,座驾启程。追魂阁主看向坐在旁边椅子上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包谷,说:“我见你对他们攻打君府似乎挺有把握?”
包谷说:“当初打蜃龙城便是王鼎领军指挥,那时候砍帮刚成立不久,还很穷,蜃龙城还有护城法阵相护、且集全城力量相抗,虽说伤亡极大,却也是打下来了。如今砍帮家底雄厚,君府又没有护城法阵可用,这一仗若还打不下来,他这左使的位置就该让贤了!”
追魂阁主的心头一凛,一双美眸瞪得溜圆地瞅着包谷,说:“敢情你以前还打过城战啊?”
包谷“嗯”了声,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集结江湖散勇,趁着对方镇城宝贝遗失,法阵有缺,疯狗一般用命填进去,把城主府和与城主府挂勾的那一串势力掏得连块地砖都没剩。”
追魂阁主暗叹一声:“可怜的君府。”她不由得暗暗替护城法阵担心。这么大动静打起来,护城法阵万一扛不住怎么办?这护城法阵若是有损,到时候修补起来,各势力都得出血凑灵石阵材,追魂阁也免不了!护城法阵维护一次都不是笔小数目,更别提修了。她说道:“你别太小瞧君府,因着护城法阵由玄月古城各家势力共掌、是被动防御法阵,对城内无法发动攻势,所以君府的护府法阵规格不会比护城法阵弱。君家数万年底蕴,又有完整的护府法阵相护,怕是轻易难破,此战只怕有得一场好打!”
包谷“嗯”了声,说:“不着急,慢慢打,我耗得起。”她感到座驾忽然停止前进,挑开车帘往外一看,只见外面一片漆黑,还有空间绞杀力量波动。这是停在虚空中了?
追魂阁主解释道:“等细作得手的信号。”
约摸等了一柱香时间,追魂阁主一声凛冽而饱含杀意的令声陡然下达:“动手!”随着她的一声令下,座驾从虚空中冲了出去。
包谷撩起帘子只看到座驾外爆发出一片刺眼的法阵光芒,强大的法阵力量使得空间都在震荡,她的眼睛都被刺得睁不开眼,只有神念探出瞧见他们正横在太阴门上方的空中,脚下那纵横起伏的山岭都被巨大的法阵所笼罩,延绵千里之地。
玄天门灭门之祸时包谷缩在法阵里,只感觉天塌地陷。此刻,她处在法阵外,看到脚下那护山法阵只觉气势恢弘巍巍壮观浩瀚耀眼!太阴门弱,只是一个修仙小势力,可此刻护山法阵发动带给她的震撼给她看到修罗堂和战奴堂军阵时的震撼还大!
这一瞬间她突然体会到为什么就连追魂阁这样的势力也不愿意轻易开灭门之战!以她的阵法造诣让她顶着被人操纵且已全面发动攻势的护山法阵去破阵,她觉得压力好大,她怕被轰成灰劫!她很想问追魂阁主:我可以不去吗?
包谷后悔了,后悔自己嘴贱要求来破阵,后悔自己花了钱还想逞能耐跑来炫!能耐大发了吧!她弱弱地问了句:“阁主,不是已经有细作潜进去么?怎么还让护山法阵发动起来?”
追魂阁主淡淡地回了句:“你家的护山法阵不派门派中最强的高手镇守么?”玄天门当年也混有太阴门的细作,那法阵都残破成那样了,四大势力不是也填了许多人命进去么?太阴门比起当年的玄天门可强多了!
包谷抚额!她在心里嚎:“你放我下车,我要回玄月古城。”
追魂阁主的嘴角微微一扬,却故意以微冷的声音说道:“包谷,这护山法阵就交给你了!你指哪我们就轰哪,希望这次能像你劈醉花楼那样一击而破!”
包谷好想泪奔!她那时瞧中好几处疑似最弱处随便挑了个觉得最像的劈过去的,结果运气好,正巧选对劈准了!再说,那阵也没发动啊!还来不及发动就被毁了啊!这阵,没看见上方都被光阵力量罩得连针都扎不进去了么?这能耐逞大发了!可这会儿骑虎难下啊!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啊!她的脸皮没有花寻月和玉修罗那么厚啊!她是要脸的人啊!就算她丢得起脸也不敢丢圣姨的脸啊,丢了圣姨的脸传回去还不被小师叔的爪子给挠成个血淋淋的大花脸啊!
包谷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咬牙推开追魂阁主座驾的车门,朝外去瞧阵眼。车门一开,那毁天灭地般的气势就弥漫而来,那法阵凝成雷霆光束从太阴门的山岭上空直往座驾这轰!对方估计也瞧见了追魂阁主的座驾,打算以法阵力量先擒王。
脚下的山岭中突然有一个声音传出:“太阴门与追魂阁从来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为何攻我山门、毁了法阵、杀我门下弟子!”
追魂阁主淡漫的声音传出:“没办法,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追魂阁主,你灭人山门基业,便不怕招来修仙界各派共讨诛伐吗?”
追魂阁主说:“这我倒是不怕,所谓有因必有果,当日太阴门四处挑唆害人被灭门,今日还不让人回来报仇了?”她对包谷低声说:“你愣着做什么?还不趁那长生天尊分神的当头赶紧想办法破阵。”
包谷心道一声:“这就是南衣那奸细判徒的爹啊!”她定了定神,赶紧又从座驾里探出头去朝外瞅去。破法阵的方法有许多种,有人喜欢破阵眼,有人喜欢抽丝剥茧一步步地破,有人喜欢毁阵柱,有人夺阵灵和阵器将对手的法阵引为己用。包谷却喜欢去找那“遁一”位。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故留一。法阵亦是如此!任何一座法阵都有一个“遁一”位,这“遁一”位遵循天道法则规律,无形无常无态,最是难寻。但一旦寻到,任你再强大的法阵,“遁一”位一破,法阵立破!
第二百零七章破阵
寻“遁一”位并非看哪里像就往哪瞎指。这里面的学着大着呢!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故留一。大道五十,是周天之数,那“一”便是这周天之数里留下的一缕“生机”,是“变数”。天衍,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一”又可作天地万物本源。这是道境,又可说是天地法则。天道、天道法则规律,又是那般的深澳、精妙、高深,又岂是包谷这只在云海密林修习几年的包谷所能够看透的,她若看透、悟透了,早得证大道成仙成圣了,哪还用在这里眼巴巴地瞅着太阴门的护山法阵。不过这些年的修行并非白修,那么多的虬龙悟道圣茶也没有白喝,至少她现在好歹也算是初窥门径。
发动的法阵更难寻找“遁一”位,那是因为发动的法阵中的“遁一”它在随着法阵内的各种能量波动随时都在变化。那不是杵那不动的阵眼、阵柱,是让这些阵材发挥作用的天道法则,是那无常无态无形的天道变化。为什么把那些阵材按照某种规则摆成阵眼、阵柱布成法阵就能发挥这么强大的力量?这一切的根本就在那“规则”上。
包谷自然没有那逆天的本事去改变和破坏天道规则,更不愿在发动的法阵外面去破那藏在法阵中受到最严密保护的阵眼和阵柱。虽说破掉阵眼这个法阵的中枢控制法阵便废了,可布阵的人又不傻,不留任何手段就让你去破阵眼。有人是把阵眼藏得好,而包谷,她布杀阵时向来喜欢把阵眼埋在杀位和死门里。阵眼埋在杀位和死门,这是在绝处留一线生机,但因着是杀位或死门,里面杀机重重,几乎没有生路,如果要破阵眼,九死也未必能有一生,必然遭到整座法阵最恐怖最强大的力量攻击。而且破阵眼通常是要入阵的,如果不入阵,那就只有凭借比法阵防御力量更强大的轰击力量去硬轰。从法阵外进入发动的法阵内去破阵眼,那妥妥的送死,没半点含糊。比法阵还恐怖的轰击力量?连绵千里之地的巨大护山法阵,上沟天、下通地,天地之威都能抵挡,想要以蛮力强轰法阵阵眼,那代价必然是无比惨痛的。当初四大势力联手出动了多少重宝才把玄天门那残破不堪的法阵轰毁?这太阴门的法阵真没有残破不堪啊!
虽说发动的法阵其“遁一”位不停地变化,但法阵运行离不开法则秩序,作何一种法阵都有其运行的规律规则在。一年气四还分春夏秋冬四季呢,周而遁环复始方才生生不息,不然运转到头就该结束了。有循环就会有重复,有重复,就能让人摸到其规律,从而掌握其规则,通过其规则去推算找到“遁一”位。
包谷仔细观察着太阴门的护山法阵,这一看之下便发现追魂阁之前并非毫无动作,这护山法阵再不是完整无缺。虽说阵眼无恙,但阵柱却遭到了破坏。阵柱,顾名思议,法阵的支柱。支柱的损毁对法阵造成极大的破坏。追魂阁潜进太阴门的细作对阵柱的破坏导致的直接结果便是从这巨大的护山法阵中撕出了一个窟窿,使致太阴门的一座山头显露了出来。
山头失去护山法阵的保仿,但还有一座小型的护山法阵护卫山头,只是其力量远不及护山法阵。
那山头的法阵在追魂阁强者的法宝轰击下承受着一泼又一泼剧烈的轰击,整座法阵已呈欲毁之势。
包谷扭头朝不远处看去,发现是追魂阁的一位长老堂长老立在不远处的空中,他手执一把巨大的弓不断地轰击太阴门法阵。那弓巨大沉重,那堂堂化神末期的长老每拉一次弦都显得十分费力,弦在拉动的过程中周围的天地力量都朝那弓汇聚过去,待弦拉满,弦上箭成!箭离弦,以呼啸之势夹杂着山崩海啸之威轰向下方那座山头的护山法阵。连发几箭,那长老便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瞧这弓箭之威和耗用的能量,包谷就知道这把弓绝对是等阶极高的重宝。好吧,能拿来轰法阵的法宝,自然都是非常厉害的。
追魂阁主很无语地看着像看戏般立在她座驾外东瞅右瞧的包谷,若非看到包谷的双手不停地掐算着,她真想一脚把包谷踹下座驾。这护山法阵不破,她时时刻刻都得拿门下弟子的命来填,包谷居然还有闲情逸致看热闹。你又不是第一次参与灭门之战!
那执重宝轰法阵的长老累得不行,摆摆手,说:“老夫得歇会儿!造孽哦,两千岁了,还要拉出来干这苦力活!”一屁股坐在空中,手上还拿着弓,他大口地喘着气,四面八方精纯的天灵地气便迅速朝他身上涌去。
包谷心说:“这明明是你抢着来干这苦力活的!”
追魂阁主的神念探到追魂阁里不时有门下弟子被法阵力量轰灭,心痛如刀绞啊!追魂阁为着包谷手里的东西可是下了血本的啊,来的都是金丹末期以上的弟子,元婴期的弟子能动的都动了。这些弟子就算是天灵根,培养一个也得花上至少十几年的时间,像那些双灵根、三灵根或悟性差点的,至少得好几十上百年时间,这转眼间就没了——死一个都是大损失,还接连着死一个接一个的死。她忍无可忍地催促道:“包谷,你能先专心把护山法阵破了吗?”
追魂阁已经派人去毁护山法阵的阵柱。护山法阵的阵图已经到手,阵位、阵柱都一清二楚,可阵柱要拔也得一根一根地拔啊!如此在的护山法阵,仅阵柱就一千多根,这一根根拔完,明天的天都黑了。就算只拔主峰上的阵柱,那主峰可是高手如云,而追魂阁之前能够安插进去的人手毕竟有限,想在众多太阴门高手、法阵力量的护卫下毁掉主峰的阵柱几乎是做梦!提先潜进太阴门的追魂阁弟子,此刻正在水深火热地对战呢!而太阴门外的弟子,因为护山法阵的开启和山门的关闭,只能眼巴巴地干等着。最让追魂阁主纠心的就是她那宝贝徒弟早随着追魂阁一位精通法阵的长老率人在那安插在太阴门的细作的引领下从摸进去毁域门。一旦他们被发现,势必遭到太阴门的拼命攻击。
太阴门比起玄月古城的势力是小门派,但在云城却是排行第一的大势力!除了长生天尊在这里操控法阵外,另外还有两位天尊坐镇,虽说灭魔天尊还只在化神初期,那也是化神期高手啊,玉修罗绝非敌手。精通阵法的那位长老修行境界虽高,他最擅长的是阵法而不是拳脚,与同境界的人拼斗,只够勉强自保的水平,可没那功夫帮她护徒弟。若是玉修罗有闪失,隔着这护山法阵她救都救不了。对追魂阁主来说,死谁都不能死她那宝贝徒弟。
包谷心说:“我也想快啊!你没看我的眼睛都快转花了吗?你没看到我的手指都快算不过来了吗?”她修习阵法以来,还没有破过这么大、布局如此严密的阵,这阵还由一个同样精通阵法的化神期修仙者在操控。冲那长生天尊的年岁,就知道他修习了多少年的阵法,就算包谷的天赋再高、再有妖圣这么一个强大的师傅,那在见识和阅历与实阵对战中,也比人家差得远了去了!她唯一的倚仗就是找那不是长生天尊可以掌控得了的“遁一”位。
找“遁一”位得算,推算其大概“遁”的路线方位,但若要找准几乎是不可能的,包谷每次都只能靠着直觉在觉得像的地方蒙!若是没有发动处于静止状态的法阵,“遁一”位或许还能留久一段时间,若是发动的法阵,就算是找到“遁一”位,那“遁一位”也是稍纵即逝。
包谷隐隐触到些“遁一”位的苗头,却没时间去给追魂阁主指引劈哪。她唯有调动玄天剑的力量,只求“感觉”到那“遁一”位再显时发起一击。
忽然,从太阴门里又传来一声传音:“追魂阁主,灭人道统有伤天和,不如请玄天门的那位出来一谈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包谷冷声道:“要谈?好啊!阁下想化干戈为玉帛,那便先让我那战死的同们都死而复生,我若看到他们复活,我就和你们好好谈。若是办不到,你就少废话!”
“呵呵,小友脾气不小啊。”
追魂阁主低声说:“此人不是太阴门的人。包谷,专心破你的阵。静心!”她感觉到包谷的浮燥。
包谷“嗯”了声,说:“奉劝你一句,不是太阴门的人别来掺合太阴门的事,我灭一个门派是来灭,灭两个同样是灭!”
“嗬嗬,好大好狂的口气!我云城锦华山苍山天尊等着你!”
包谷的心念一动,忽地爆发出玄天剑全部力量对着前方便一剑轰了过去!
一股毁天灭地般的力量以力劈苍穹之势陡然从追魂阁主的座驾中劈下。
剑气弥漫,滔天剑威而九霄之上洒落。天地似乎都随着这一剑而凝固定住,随即又似遇到了剧烈的爆炸般沸腾开来。
“轰——地一声,宛若九天神雷般的威势重重地砸在了太阴门的护山法阵上,那锋刃的剑芒甚至划破法阵防御在法阵中显露于众人眼。
太阴门里的人只看到苍穹上空的法阵突然被一道杀气凛然带着无力威势的剑芒劈开,那剑芒一划而过即又消失,只留下一缕残威慑得他们心头发寒。一剑把法阵劈穿,这是怎样的剑威!
包谷气得直咬牙,低叫一声:“劈偏了!”不过,她总算摸到那“遁一”位的踪迹。只是太阴门的护山法阵变化实在太快,这“遁一”位显现时她劈过去,就在剑气劈下去的那极其短暂到可以忽略不计的一瞬间,它便又已经遁移到它处。她气哼哼地在心里道一声:“我让你跑!”猛喝一口四阶猴儿酒和十几枚还灵丹,略作回复,便又调动所有玄天剑的力量!这次她没再去找那“遁一”位,而是对着最有可能出现“遁一”位的地方,又劈了过去。
玄天剑的剑气再次从追魂阁主的座驾里劈出,以电光火石的速度、雷霆万钧之势斜斜地劈向了一处即不在阵柱、更不在阵眼的地方。
追魂阁主瞧见剑气劈下的地方,心说:“你往哪劈呢?”这歪得也太离谱了。刚才那一剑还能正巧劈在长生天尊的上方,这一剑简直歪到她都无语了。
然而下一瞬间,太阴门的护山法阵便陡然暴发出令她心胆俱裂的毁灭力量。她大喝一声:“所有人立即撤退远离法阵!”同时催动座驾飞逃!她的心里响起一个声音“阿乖!”身处太阴门的阿乖可千万别被这力量卷中。
包谷脱力地坐在追魂阁主那疾奔快若幻影的座驾上。她只看到整座太阴门护山法阵宛若燃烧沸腾了起来,又似发生了爆炸般,方圆千里之地法阵所在的范围朝空中袭卷出巨大而恐怖的能量。这股强大的毁灭力量是包谷此生仅见,她找不到任何可以形容的。
全面发动的法阵,那“遁一”位所留的生机被绝灭,整座法阵立即化成绝阵崩溃,而又因正全面发动,整座法阵所有的力量凝集于瞬间爆发——直炸得冲击波把空间都扭曲了!
逃命速度一流的追魂阁主在远处停下,她再定睛往太阴门一瞅,顿时愣住了。
偌大的太阴门护山法阵被毁得一干二净,比醉花楼还在。太阴门里一片狼藉,那一座座山头、建筑上的防御法阵全部激发,却俱都出现残破!主峰最高处的正殿此刻全毁。只剩下一片宽阔的广场。地上,扔下二十多具追魂阁元婴期的一流杀手的尸体,只剩下玉修罗一人陷在重围中,而围攻她的正是太阴门的灭魔天尊和一个不属于太阴门的化神期修仙者,她给玉修罗的护身法宝此刻已是摇摇欲碎,玉修罗已经没有还手的力气,只能无比狼狈的闪避逃蹿。
第二百零八章战
追魂阁主的声音从划破天地苍穹、声传千里:“杀——”手往腰间一勾,一抹弯刀出现在掌中,身形陡然从座驾中消失。几息功夫过后,她突然出现在那不属于太阴门的化神期修仙者身后,手起刀落,寒刀一抹,一缕泛着幽冷气息的寒光那化神期修仙者从下颔斜着往上穿过天灵盖一闪而没。追魂阁主的身形也一闪而逝,下一瞬间,又出现那初晋化神期不到十年的灭魔天尊身边一闪而逝,只留下一道寒光自灭魔天尊脑门正上方一直划到脖子处。
那最先遇到追魂阁主袭杀的化神期修仙者正往前朝玉修罗擒去,他刚冲到玉修罗的跟前,眼看就要把玉修罗擒下,突然,一道寒光从他的从下颔斜着往上穿过天灵盖、贯穿他的整颗脑袋,紧跟着,他的脑袋便被追魂阁主那斜斜的一刀一分为二。
化神期修仙者,元神已成,可离体存活神游太虚,此刻,却被追魂阁主削下的一刀连本尊带元神一起给削没了!
一旁的灭魔天尊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一道细细的痕迹从头顶正中间、沿着眉心、鼻子正中间、嘴唇正中间划过,这道裂痕贯穿了他的整颗脑袋,因为刀痕太细,以至他那被劈开的头还合在一起,只是人已经没了生命气息,连元神都被一刀结果生机。
追魂阁修行境界最高的至强者、号称杀皇的玄月古城第一高手出手。
太阴门的广场上,一道鬼魅般的身影无声无息宛若一缕轻烟般迅速一掠而过,所过之处,隐有寒光一闪而没,那寒光每次出现都精准地划过太阴门的人的脑袋,直接将那些太阴门的修仙者变成了一具尸体,神魂俱灭。
十几息时间过后,太阴门的广场上,再无站着的太阴门的人,只留下两具化神期修仙者的尸体、七名元婴期修仙者的尸体和近百具金丹期修仙者的尸体。
逃蹿许久的玉修罗终于停了下来,傻愣愣地看着出现在面前的追魂阁主,嘴巴张得溜圆。化神期的修仙者啊,她师傅轻松一刀就把人给削没了。她带着二十多名元婴期的修仙者摸到这以毁掉一件强大的禁器为代价偷袭轰毁了域门,结果就被那两名化神期修仙者领着太阴门的人围住困杀于此,如果不是她师傅疼她给了她好多护身宝贝,甚至还有洞玄期的护身法宝在身,这两人又想生擒她用以要胁她师傅,她早没了。
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师傅居然出手了!这一出手就把这两个家连同广场上这些元婴期、金丹期的修仙者一起轻描淡写地就给弄没了。玉修罗完全傻眼了。她知道她师傅是洞玄期很厉害啦,打遍玄月古城没敌手啦,可从来没觉得经常被她按在身下这样那样的、有时候甚至会被她折腾到眼泪汪汪呜呜求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师傅居然会厉害到如此高深诡异恐怖莫测。此刻,她却如此真实地感觉到自己与师傅之间的差距,元婴期对着洞玄期的修行境界差距、实力差距感却来得如此强烈。那一直陪在自己身边护着自己、教导自己又处处纵容自己、甚至由得自己欺负的女人,此刻让她只有仰视、膜拜到敬为天人。
追魂阁主仔细查看玉修罗一番,发现虽然护身玉已经布满裂痕,但却仍有防御力,玉修罗除了力竭外,并没损伤,她暗松口气,说:“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回复灵力!战场上生死一线,你发愣的这间时间足够你陷入危险数十次!”她的视线从死去的追魂阁杀手身上掠过,眼里写满心痛。这损失……心都在滴血啊!培养一个元婴期的一流杀手出来至少得三四十年啊!她家阿乖是天灵根,自她身受重伤掉进阿乖家的院子,被六岁的阿乖拣到后就开始培养阿乖,花了无数心血灵珍又培养了二十多年才让阿乖踏进元婴期,这都快到三十年时间了,阿乖才到元婴期三阶。那些资质不如阿乖、修仙资源不如阿乖、师傅指点不如阿乖的杀手,往往得要花上几倍以上的时间才能到元婴期,有一些甚至一二百年、三五百年的都有!就这么一会会儿功夫,地上躺了二十多个!追魂阁的元婴期杀手一共才二百多个!
玉修罗听得师傅的喝斥声回过神来,赶紧摸出灵酒往嘴里灌。
追魂阁主立在玉修罗身边护着力竭气乏的玉修罗,神念却开始去搜寻那之前操控护山法阵、此刻不知躲到何处去的长生天尊。她的眼眸中有疑惑浮现:太阴门怎么只有这么点人在正殿广场外?她没搜到长生天尊的踪迹,一把拎起玉修罗遁入虚空,再出现时已再次矗立在空中,凝神朝脚下的太阴门望去。
此刻太阴门的护山法阵已破,追魂阁的弟子全部攻进了太阴门里。偌大的太阴门到处都是搏杀拼斗的能量波动,法宝、法术轰击时造成的动静和光芒随处可见。
太阴门修行境界在炼气期、筑基期的弟子虽然修行境界低、实力不强,身上几乎都没有件像样的法宝,可人数却极占优势,数以万计!
面对那庞大的数量,包谷又把他们的人头一起买了,于是追魂阁在这灭门之战动用金丹期、筑基期的弟子去割这些弟子的人头。
太阴门的护山法阵一破,随着追魂阁主一声令下,这些年轻一代的杀手们便杀向了太阴门炼气期、筑基期弟子的驻地。
追魂阁出动的金丹期、筑基期弟子加起来也不过千余人,但因个个都是干着杀人买卖,又都是沾过血取过人命的人,一身煞气。如今时隐时现,呈大批冲击之势攻下去,让原本就因护山法阵损毁时的大动静受到惊吓的太阴门弟子更是打心底发寒。有些太阴门弟子甚至远远地看到有追魂阁弟子扑来,便已经调头朝相反的方向飞逃。
一些太阴气弟子还是有血性的,仗着己方人多力量大,大吼着冲了上去。
一大批大太阴门弟子直接和那些追魂阁的杀手拼上了。双方一交手便打得格外激烈,且马上就出现了死伤!
追魂阁的弟子干的就是杀人买卖,这些又穷又寒碜的太阴门弟子落在他们的眼里那就是一颗颗人头、亮晶晶的灵石和能够换取的灵丹!这么肥的买卖多少年才能遇到一次啊!一个个卯足地拼命砍拼命收割,杀得眼睛都红了!
那些舍身忘身的太阴门弟子冲到最前面去拼命相搏,但更多的太阴门弟子则是亡命飞逃,让那些“傻鸟”同门去当炮灰。
冲到最前面的太阴门人很快便倒下了一披,这才有人感觉到不对劲,再一回头,顿时大骂:“艹!”他们在前面舍命相拼,身后的同门成群结队地逃!
别人都跑了,自己再往前冲,那不是傻还是什么啊!当即也赶紧调头飞逃!
有人开始逃,便有更多的人加入逃蹿队伍,明明以压倒性人数优势的太阴门弟子竟溃不成军地被追着砍。大部分人在仓皇惊恐的奔逃中连反抗都没有一下就被砍死了!
见到死的同伴多了,有太阴门弟子反应过来,大喊:“都不要逃,越逃死得越快,我们团结反抗——”
有人从那人身边跑过去,扔下句:“傻鸟!”风一般地从那人身边卷过去了。
下一瞬间,那大喊的大家不要逃抱团反抗的弟子被两个追魂阁弟子同时出手瞬间砍成数段。
听到那人喊声慌了神的太阴门弟子想往那里冲,结果看到那人的下场后吓得几欲魂飞魄散,赶紧继续逃或找地方躲。
到处都是太阴门弟子奔逃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