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筑基七阶的弟子一击落空,突然失去目标,跟着就感到包谷出现在他身后好几丈远的地方,他的眉头一皱,执剑而立,道一声:“剑阵!”手中的长剑突然化成七柄长剑按照七星方位飞向包谷。
包谷对阵法懂得极少,看到这七柄飞来的长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破剑阵。她本欲施展虚空遁隐术再次避开,却发现这七把剑似乎锁定了自己。七剑来势又快又猛眼看就要追到面前,她再次施展虚空遁隐术遁入虚空又出现在场地另一边,她刚从虚空中出来便感到身后有剑气罩下,显是自己并没有摆脱掉那七把剑的追击,那七把剑随着她一起追进虚空又再追出来。
这是很普通的一种气息追击术。
那筑基七阶的弟子猛喝一声:“七剑归一,破!”
七剑瞬间合一,以雷霆万均之势朝着包谷轰去。
眼看,胜负已分。
包谷感到那剑夹杂着无尽剑势朝自己轰来,距离太远,她竟退无可退逃无可逃,眼看就要被长剑击中身负重创,情急之下她只能调动丹田中的灵力注入手中长剑,拼命挥动手中长剑朝已经刺到胸前的那把长剑劈去。她运剑如风,手中的金丹期宝剑劈头盖脸地对着面前的那把长剑劈头盖脸地砍了过去。源源不断的灵力自她的丹田中涌出犹如滚滚浪滔一潮接一潮地涌向手中的金丹期宝剑,她的身形亦配合着手里宝剑的翻砍而腾动。
腾腾剑意自她的身上涌现,她宛若一条出水蛟龙般在原地腾转腾转再腾转,手中的长剑噼哩啪啦地砍在面前的长剑上碰出无数的剑花火花。
那把刺到包谷胸前的长剑竟在这猛势的攻势下被劈得原地跳颤,剑身上的剑气生生被砍破紧跟着便被砍出一道接一道的缺口,裂痕从缺口处扩散,没撑到几息功夫,好端端的一把金丹期宝剑便被砍碎掉在了地上。
包谷继续挥剑又连砍好几下,只砍到长剑碎片上,她才感觉到有异,赶紧抽身退开,定睛一看,只见一堆长剑碎块掉在地上。
那筑基七阶的弟子痛呼一声:“我的剑!”
包谷赶紧低头去看自己的剑,她本以为自己的剑肯定也会嘣出无数缺口,却见自己手里的剑竟然丝毫无损。
风奕若有所思地皱紧眉头。玄天门虽修行剑意,讲求出剑随着剑意而形成剑式,并没有固定的剑招套路可言,但用剑的人都会有自己的出剑方式和章法可循,然而包谷用剑看起来颇似杂乱没有章法,分明是一通乱砍。可若说是真的乱砍,这砍得也太过于流畅,简直如形云流水,剑意滔滔不绝地溢洒而下,一潮接一潮一滔接一滔一浪接一浪,直到将对方劈碎。
紫天君低低道出句:“有龙云十三式的雏形。”他朗声道:“此局比剑,包谷胜。”
包谷握着剑只觉自己赢得有些莫名其妙。她觉得一定是自己手里的剑的质量比那位师兄的剑好。
那筑基七阶的弟子败得不服气,可剑都崩了,想不认输都不行。
又有一名筑基七阶的弟子上场,抱拳说:“在下愿与包谷比试。”他对包谷说:“还请包谷先打坐调息回复灵力。”
包谷探了下自己丹田中的灵力,她并没有耗损多少灵力,说:“我还不用调息。”
第一百三十九章小露锋芒
那弟子拔出自己背在身后的长剑。那是一把金属性的宝剑,亦是金丹期的法宝。他对包谷说:“请出剑。”
包谷看着那把悬空立于那弟子面前的金属性宝剑,一眼看出此剑品阶不低,周身灵光缭绕、剑意浮动,似无坚不摧。她握住手中的剑,闭上眼,放开灵觉去感触剑意的流动。
那把悬空而立缭绕着腾腾剑意的金属性宝剑清晰地呈现在她的前方不远处。
斗战技中的玄天剑诀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又散了开去,消散于无形。
她虽然用剑,但用得最多的是脚下的飞剑,手里这把剑使用的次数少得可怜,她学剑只学剑剑意,对于剑招剑式,只在刚入门的时候为了有一技之长护身,在师姐的小院子里练过几天,余下的就是勾动玄天剑气息的时候感受到剑意感触到过剑招剑式,那一招招一式式印在她的脑海中。那些剑式极为精妙,她连曾传授给过她师姐。她要用祖师爷留下的这把玄天剑中的剑法与师兄对战?包谷感觉自己对剑掌握不好,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出剑。就像刚才,如果刺到她面前的不是一把剑,而是她师兄,她能收得住攻势?一旦收不住剑势,那被砍碎的就不是剑,而是她师兄。
包谷睁开眼,把剑往地上一扔,说:“不比了。”
满场哗然。
那要与包谷比剑的玄天门弟子问道:“这就认输了?”
紫天君亦皱紧了眉头。
包谷转身看向紫天君说:“我学艺不精,控制不好。”
“哧!包谷,你这是怕了吧?”
风奕抬袖一拂,将包谷扔在地上的剑卷回包谷的手中,说:“玄天门弟子可以败,可以战死,但绝没有不战而降之辈!包谷,你掷剑,不仅侮辱你手中的剑,更侮辱了你自己,你的同门!握紧你手中的剑,出战!不敢执剑而战的人,不配为玄天门弟子!”
花笙说:“包谷,玉宓师姐可是我们玄天门年轻一辈中的第一剑,你身为她的师妹,可莫要落了她的威风弱了她的名头。”
包谷的心头一动,低唤声:“师姐”。她已经有好久没有见过师姐了,也不知道她在外面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到危险,有没有被欺负。是啊,哪天师姐回来,要是知道她掷剑不敢战,只怕对她会更加失望。
她不为别的,就为争口气,为了不让师姐再对她失望,她也该战。
包谷深吸口气,屏气静心,凝神去回想去感悟烙在她脑海深处的那剑法剑意。
那缕剑意缓缓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宁静而祥和的气息淡淡地凝绕在她的周围,她执剑而立,静静地矗立在那,不动如山。
那与包谷对战的弟子蓄势待发,全神戒备,说:“包谷,你若是准备好了便出剑吧。若你胜了,我服!承认你是玄天门年轻一代中的强者!若你全力为战败了,那我也佩服你敢执剑迎战的勇气!若你不敢战或不敢全力为战而改,玄天门上下都将瞧不起你,这是你为尊严的一战。”
包谷看向那金属性天灵根师兄,说:“师兄,你要小心点,我初学剑,学艺不精,掌控不好出剑力道。”
场外有弟子轻笑出声,笑包谷大言不惭,还怕伤了那师兄。
包谷不理场外弟子的嘲笑,说:“我没学过什么剑法,曾在祖师爷传我的玄天剑中感悟到了几招,还请师兄指教。”
那金属性天根灵弟子满脸慎重地点头,说:“若能与祖师爷亲传的剑法较量,实为在下之幸,请赐剑。”
包谷轻轻点头。她凝神静气,缓缓将丹田中的灵力灌注到手里的金丹期宝剑上。宝剑被灵力灌注,剑身颤动发出声声剑鸣。她的手指带着剑柄一勾,将手中的金丹期宝剑拂动到胸前,左脚踏出,身形晃动,右手一把握住横悬于面前的宝剑,低语一声:“一剑出而天下崩!”拔剑而刺,剑若长虹身罩剑影若鬼魅直刺那金属性天灵根弟子的身前。
一人一剑,人剑因剑气浮动而融为一体,没有任何花式虚招,却是剑意若雷霆滚动,以石破天惊之势破空袭去。
转瞬间她便已杀到那金属性天灵根弟子的面前。
那金属性天灵根弟子低喝一声,一把握住手里的长剑,剑光浮动剑气纵横,以横杀四方之势荡向包谷。
金属性的宝剑化作万千光形组成密不透风的剑盾以绞杀之势卷向包谷。
两把剑交撞在一起,碰撞出一阵金鸣交戈的撞击声,荡出一股剧烈的能量波动。
包谷飘然飞退,身若翩虹地在空中拆返,又道一句:“一剑寒川山河封!”剑意弥漫,冰属性的能量自她的身上溢散开来,以她为中心的四方都罩在一片冰寒之中,周围的空气聚然降温,就连地上都冻出一片寒霜。
她再次执剑刺到了那师兄的面前。随着她的迫近,周围的寒霜瞬间全部涌向手里的长剑使得她手里的长剑汇聚出巨大的寒气涌现出强大的能量。
那师兄见到包谷来势强模,猛喝一声:“破!”他手势长剑,腾空而起,以力劈天地开山裂地之势自空中扑下,狠狠地将手中的宝剑击在了包谷袭来的长剑上。
包谷的剑被压得往下一沉,那罩在剑上的寒光溢开,将她的脚下冻成一片冻土。她手执长剑如一只翩然飞舞的蝴蝶在那当头罩下的剑影中飘然踏步,险之又险地在剑影中穿梭。她手里宝剑的宝剑若一条游龙般宛延浮动,勾勒出一道又一道优美的弧线,她低吟一句:“一剑崩而霜河碎!”手腕一抖,剑意荡开,那冻住四周的寒气瞬间蹦碎,被冻住的水气化作寒冰碎粒夹杂着凛冽的剑气铺天盖地地罩向那金属性天灵根弟子。
那弟子抱剑急速旋转,他的周身上下被剑光护得密不透风,宛若一个周身布满宝剑的剑人一般卷杀向包谷。那些飞向他的寒冰碎粒被他碎得粉碎化作水雾飘散在天地间。
包谷低语一句:“一剑立而万物春!”木灵气注入到剑身中,强大的木灵量从剑身中弥漫开来,犹如春风化雨钻向那绞杀的金光中。
那弟子感觉到包谷释放的木能量居然穿破自己的剑影裹向身旁,心中涌起一丝不好的感觉,他略微皱眉,再次爆喝一声,以最快的速度最强的攻势攻向包谷。他手中的宝剑撞击在包谷那把护于身前的宝剑上,“叮叮当当”的金鸣交撞声犹如夏日里的疾风骤雨般响起。
包谷与那弟子执剑相拼,眨眼间两柄剑便已交撞不下数十次!
这不仅是拼双手出剑的速度、反应,更是拼修行实力。若实力若,剑气不够弹、力量不出,早就被撞飞出去。
在对方的全力拼斗下,包谷以筑基二阶对筑基七阶显然有些吃力,她无法再分神去琢磨剑诀,一咬牙,直接将木能量转为火能量。火遇木,瞬间燃放,灼热的能量从她身上、她手里的剑以及方才那散布在周围的木能量中燃起!
那金属性天灵根弟子只感觉自己置身一片火海中,手里的剑亦烫得吓人。他咬紧牙关拼命地攻击包谷。剑如狂风骤雨呈绞杀之势。
包谷握住手里长剑猛地连续在空中翻转,那腾腾火焰释数朝着她涌去,她绞动的身影宛若一条火红。剑与人融为一体,夹杂着熊熊烈火撞向那迎面绞杀而来的金属性天灵根弟子!她低喝一声:“一剑焚川天下寂!”金鸣交撞声不绝于耳,两剑交撞火花四溅,宝剑亦发出一阵阵悲鸣声。剑若游龙剑气如虹,生生地将将呈绞杀之势的金色光影烧出了一个大窟窿亦或是用手里的宝剑撕裂了一道口子。包谷手里的长剑穿过对方的剑影,直刺咽喉!
转瞬间,她手里的长剑便刺在了他的咽喉上,但剑尖刚触到他的咽喉他脖子上挂的护身玉陡然暴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包谷撞飞出去。
包谷倒飞出去三四丈远、落在地上接连后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那金属性天灵根弟子手执金属性宝剑膝盖一曲,半跪在地上,直喘大气,他浑身虚脱抑制不住地擅抖。
围观的弟子亦是震惊得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这次交手拼的不仅是剑法,还有拼功力!包谷居然动用了冰、木、火三种属性的能量!
“一剑出而天下崩!”
“一剑寒川山河封!”
“一剑崩而霜河碎!”
“一剑立而万物春!”
“一剑焚川天下寂!”
五剑便将对方给打败了!要不是对方有掌门赐下的护身玉佩护身,只怕这会儿已经躺在地上成为一具尸体。
包谷看着那金属性天灵根弟子,手握着剑,心里着实憋闷地想:“我还有好几剑没出呢。”
风奕扭头看向不知何时来到广场观战的南山一剑,说:“南山兄,包谷颇有你的风范啊。”
南山一剑语句平平地给出一句点评:“剑法虽然精妙,然火侯不够、破绽亦多,克敌,一剑足矣。”说完,飘然转身,走了。
包谷很无语地朝南山一剑离去的方向看了眼,在心里默默反驳:“这是我悟到的,第一用,好不好?”最让她郁闷的就是她打赢了却没有一点比试赢了的开心,然而觉得同门比试好累。她扭头看向紫天君,问:“师公,可以不用比了吗?”
那筑基七阶的弟子被人扶到旁边坐下。
紫天君问:“还有谁要下场?”
包谷顿时在心里一阵哀嚎:“还要比啊!”她忙说:“不行师公,我气虚气竭脱力了!”盘膝坐下运功调息。
紫天君、风奕乃至场中所有人都对包谷侧目,所有人都觉得包谷死不要脸!
瞧她的吐息稳健有力就知道她再打两场都没有问题,装虚弱,你这不是埋汰刚才与你交手的那位么?
一时间没有谁再上场。
包谷或许不是玄天门年轻一代里实力最强的,但能够连胜两场且还是以筑基二阶的修行境界对筑基七阶,确实能够算得上是年轻一代中的高手了,再加上她一向脑子活络有主意遇事总能应对,确实是领队巡山的好人选。
与包谷交手的那金属性天灵根弟子说:“我服了!愿与包谷同队巡山。”
玄天门其他的弟子亦无话说。
紫天君说道:“丰梦龙、花笙、包谷三人听令。”
丰梦龙、花笙、包谷赶紧来到紫天君跟前抱拳领命。
紫天君说道:“着你三人各领五名同门轮流巡守外门。”
丰梦龙、花笙齐声领命。
包谷慢了半拍,也跟着道:“遵命。”
紫天君没有指名哪些人跟随他们三个值守外门,自然是让他们自行组队。
原水云泽的弟子纷纷表示愿与丰梦龙一起巡守;原卓云峰弟子自然是追随同出一脉的花笙。
也有弟子表示愿与包谷一起巡守山门,除了之前与包谷比试的那金属性的天灵根弟子,另外四人都是灵根饱满的双灵根弟子。
丰梦龙、花笙、包谷三人简单商议,定下由丰梦龙这一队最先值守,再是花笙,然后才是包谷,三队轮流,每轮值日一日。
余下的弟子则又重新组队,负责值守山门和门内巡逻事宜。
包谷对她这一队的人最能算是面熟,对于名字和他们原本所属哪一脉并不熟悉,她便直言请教道:“不知几位师兄尊姓大名。”
几人纷纷自报姓名,包谷一一记下。
第一百四十章白蛟龙妖兽
那名叫陆雷的金灵根弟子说:“那后天辰时一刻我们在山门前会合?”
包谷略作犹豫,说:“不忙,这几日我们还是要多做些准备。首先得订好联络方式,大家互相留下传音方式吧,方便联络,另外求救信号、传送阵台都必不可少。”她的话音一落,发现几位师兄都不作声地看着自己,问:“怎么了?”
木火双灵根名为夏侯淳的人说道:“包谷,你财大气粗,我们比不得你,传送阵台这东西实在不是我们用得起的。况且,巡个山而已,用得着像是要去逃命一样吗?”
包谷说:“有备无患,做好巡山时遇到元婴境妖修或邪道的准备总没坏处,用不上固然是好,一旦用得上而又没有丢了性命就不划算了。”
陆雷点头说道:“确实,两界山妖兽、妖修、邪道众多,如今又正值多事之秋,我们巡逻时遇到一两个厉害的妖修邪道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有备无患,总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金土又灵根、名为常安的弟子说:“我穷,别的没有,命有一条!若是有妖兽来袭,剐了它卖钱!”他对包谷说:“包谷,你放心吧,我不会拖你后腿,如果我跑不掉,你们把我撂下让我喂了妖兽就是。”
包谷不由得多看了那叫常安的两眼,说:“都是同门,同舟共济有难同当。传送阵台、求救信号的事交给我来办,大家把互相联系的传音符或传音令牌弄好,后天辰时一刻我们在山门前会合。”
五人自然没有异议,就此别过。
包谷去找风奕,央风奕帮她炼了六个传送阵台和一些保命符箓,门派求救信号也要了一打。
她等到风奕把她要的东西全部都炼好、备齐,她拿到手里后才从风奕那离开,回到住处时天色已晚,多宝灵猴去了趟怒妖集,把孙正龙收购到的东西和账册给她带了过来。她清点过东西,核对过账薄,留下一些自己觉得用得上的妖兽材料,便带着孙正龙收购来的那些材料找到替她卖丹药的二位师兄,把妖兽材料给他们,让他们在门内售卖妖兽材料,又把他们收购到的丹药取走,自己留了几瓶备用,余下的丹药则和账薄一起交给多宝灵猴让它带去给孙正龙。
这一倒手,包谷的储物袋里多出好几瓶丹药、一堆炼制筑基期、金丹期法宝、符箓等东西的妖兽材料,品质不错的玉石以及灵药若干,还有一些炼制法宝的矿石。
她抽空炼了几块传音玉牌,之后便坐在后院吃着筑基丹、洗髓丹喝着猴儿酒冲击境界。她又冲开一个穴位,便再难静下心来修炼,满脑子都是玉宓的身影,一直在想玉宓在做什么,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她索性不再练功,坐在院子里发起呆来。直到辰时到,她才起身出了院子来到山门前与陆雷他们会合。
包谷把自己炼制的传音玉牌和风奕炼制的传送阵台每人发了一份,又从他们五人手里分别拿了一传音符。传音玉牌可以长期重复使用,传音符根据材质、品阶不用使用次数不同。这五人给的符都只是筑基期的普通法宝,很寻常的材料,顶多只能用三五次便要废。
至于保命法宝,现在玄天门的每个弟子都是一身金丹期法宝穿在身上,脖子上挂着由他师公亲自炼制的可抵御元婴期全力轰击的护身法宝。
包谷的脖子上挂的护身玉甚至可以抵挡化神期高手的全力一击。
分配完东西,几人便驭剑出了山门。
刚出山门,他们的速度都不快,聚在一处飞行。
包谷刚想问前两天丰梦龙和花笙巡山有什么动静就听到那金土双灵根常安说:“希望这次我们也可以和丰师兄、花师姐他们一样好运气。”她问:“丰师兄和花师姐怎么好运气了?”
常安说:“你不知道吗?丰师兄和花师姐他们都遇到妖兽袭村,是金丹期的妖兽带领的,猎了好几头金丹期的妖兽,得了好几颗内丹,还有不少顶好的妖兽材料,可算是发了一笔横财。希望我们今天也能遇到两头金丹期的妖兽,狠赚一笔。包谷,你那么富,不会和我们抢吧?”
包谷理直气壮地回了句:“我富怎么了?如果我有出手,我肯定也得有份,总不能让我白出力气。”她的话音一转,又问:“这两天一共有几起妖兽袭村的事发生?”
常安说:“我打听过,八起!”
“最开始丰师兄他们遇到的两起还都是筑基期,到晚上才是金丹期的妖兽出来。昨天花师姐则连续遇到五起,最后一次出了三头金丹期的妖兽,都差点要求援了,还好是咱们玄天门现在富了,身上的宝贝也多了,硬抗了下来,但也伤了两位师兄,不过比起赚的,这点伤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包谷的心里一沉。
陆雷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说:“今天别遇到元婴期的妖兽。”
夏侯淳说:“不可能吧?咱们就在山门前,即使有元婴期的妖兽出来,一击之下也伤不到咱们,风师伯他们收到我们的求援信号转眼间就能到,它逃都没法逃,这不是送死吗?元婴期的妖兽可没那么傻!”
陆雷说:“包谷,都说你聪明,你跟大伙说说你的想法吧。”
包谷说:“一有情况,我们就跑,能跑多快跑多快。”
金水双灵根文子轩惊得差点把下巴掉地上,叫道:“啥?”
陆雷说:“我没听错吧。一有风吹草动就逃?”
包谷“嗯”了声,说:“我很怀疑前两天妖兽的举动是在探底,探我们玄天门巡山弟子的实力。按照常安所说昨晚有三头金丹期妖兽出手,和花笙师姐他们应该拼了个半斤八两,花笙师姐他们只能算是佼胜取胜,如果今天再有情况,今天遇到的妖兽绝对会比昨天的妖兽强。如果我估计得没错,肯定有大妖潜伏在附近,只是我们没有发现。”
常安说:“你别吓我!”
包谷说:“我只是根据常理猜测。不然它们前仆后继地扑上来送死是为什么?”
陆雷沉声说:“也就是说我们是亮在明处的妖兽袭击目标?”
包谷说:“我觉得是。”她说话间,便将手腕上的隐匿法宝开启,说:“你们也都把隐匿法宝打开吧,这样大家都在暗处,我们多少能防备些袭击。”话音落下,见到五人都没动,全都很无语地看着自己,问:“怎么了?”随即反应过来,心道:“你们不会连隐匿法宝都没有吧?”她还在炼气期就带着隐匿法宝,这些师兄现在都是筑基末期了,怎么还没一件隐匿法宝?可她看这几人的反应是真的没有,于是只好默默地将五人罩在她的隐匿法宝的范围内。
她忽然发现即使是在以前玄天门最穷的时候,她师姐都比现在身边的几个师兄要富。修仙,师门只能传授功法教他们怎么修行和给他们庇护,修仙资源只能靠他们自己赚取,师门给到每个人头上的修仙资源少得可怜。远的不说,便是她作为亲传弟子每个月所能领到的月例,少得她都懒得去领。
包谷一行脚踏飞剑巡视了一天也没有遇到有妖兽袭村事件,甚至连只强大点的妖兽都见不到。巡山突中看到的都是些寻常小妖兽,斩了基本上只能卖肉吃连灵石都不值一颗。
傍晚时分,终于又有妖兽袭村。
包谷他们收到村民发出来的求救讯号后立即赶往村子。因为担心包谷的猜测是真,他们去得极为小心,靠着包谷手腕上的隐匿手镯隐匿气息悄悄靠近。
他们赶到时,经过加强的护村法阵还没有破。两头结丹的妖兽正在拼命撞击护村法阵。他们又悄悄巡视一圈,确定没有发现别的妖兽存在,包谷与陆雷一组直扑那头结丹的吊额大虎,常安、夏侯淳四人则杀向那匹结丹的灰狼。
他们扑过去,当即暴露行踪。
那两头妖兽竟然忽然祭出两件法宝消失得无影无踪。
包谷眼尖,清楚地看见他们脚下踩的是传送阵台。她大叫声:“不好,快撤!”话音刚落,迷雾乍起,他们当即陷进了一片白茫茫中,什么也看不见。包谷赶紧叫了句:“用传送法阵走”,她也不管别人,甩出传送法阵就要撤走,却一头撞在一股无形的力墙结界上给弹了回来。
陆雷的声音响起:“走不了,空间被阵法力量禁锢住了!”
常安的声音响起:“夏侯淳,你不是擅长破阵吗?赶紧破掉这玩意儿啊!”
夏侯淳的声音响起:“布这阵的家伙实力甩我好几座山,我破个鬼啊!”
文子轩忽然惨叫一声:“啊——”
陆雷忙问:“怎么了?”
那叫高陵的金火双灵根弟子大叫声:“大家小心,这有幻阵。九宫……”
包谷心说:“九宫?横竖相加十五吗?”修仙界的九宫绝对不是凡间的那九宫游戏!她回想起关于九宫格的阵法,最简单的九宫格是只有横竖都只有三格的九宫。这种三格九宫相当于把一个方形的盒子分成横三格竖三格,划成二十七个小格子,入阵者被困在这二十七个小格子中,得从这二十七个小格子里算出正确阵位走出去。而这种只是最基本最简单的取“三”数的九宫,还有取“九”取“八十一”数的九宫。这每切出来的小格子,每格相应的阵法都不同,有些是生,有些是幻,有些则是死,还有零零种种各不相同。包谷估计自己正好踩在幻位中。她倒是想算出走位,可她最多只能算出取“三”数的最简单的九宫啊,她相信对方绝对不会布置这么简单的……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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