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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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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甘,季挽芙也知道自己此刻毫无章法,全然不顾后果的行为会拖后腿,只能点点头,然后向三人请求,“求求你们帮帮少卿!”

捎上为冯少卿熬的药,三人偷偷地离开了季家,没有引起那些官差的戒备。门口的两人只是官府的一声招呼,在去官府的路上,三人还能看到还有几拨官差往季家的方向赶,真的是要把季家彻底地监视起来。

路上,镇中百姓交头接耳,都在谈论季家的事情。这一次,季家真的是成了众矢之的。

三人轻易地就找到了牢房,牢房里只有几位官差守着,几个人谈天喝酒,根本不将看守牢房的事情放在眼里。牢房里满是犯人的叫声,他们都充耳不闻。

三人皱眉,趁着几名官差不注意就走进了牢房,很快就找到了关押着冯少卿的牢房。

让三人震惊的是,冯少卿的身上竟然多出了鞭痕,本就虚弱的他倒在地上,只是轻声的呜咽,便是这呜咽声让他们意识到他醒了。

冯少卿神智尚未清醒,身体都没有恢复,这群人竟然就直接给这个人上刑?这样的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这时司空摘星发现了冯少卿的不对劲,“不对啊陆小鸡,花满楼,冯少卿在颤!”他们是站在牢房门口,冯少卿倒在牢房的阴暗角落,浑身都蜷缩了起来,远看的确难以发现他在颤抖。

三人意识到情况不好,司空摘星打开了牢房门,走过去一看,冯少卿面色青黑,呼吸都已经微弱了。

花满楼皱着眉为冯少卿诊脉,说:“他毒复发……不是,他中了毒!”他已经为冯少卿清除了体内的大部分毒素,余毒根本不可能那么厉害。

好在冯少卿这一次中毒的时间不长,花满楼用银针封住他的脉络,立刻向冯少卿传送内力。陆小凤和司空摘星见状,也向花满楼传送内力,三人合力将冯少卿体内的毒逼了出来。

“司空摘星,给他喝药。”花满楼对司空摘星说。

司空摘星迫使昏死的冯少卿张开嘴,将药全都灌进了冯少卿的嘴里,过了好一会儿,冯少卿的面色才恢复了些,只是陷入了昏迷。

本来陆小凤他们是抱着冯少卿神智恢复一些的希望来的,现在没想到情况更糟糕了。

“花满楼,这是怎么一回事?”看着凄惨的冯少卿,陆小凤紧皱眉头。

花满楼抹去额头的汗,说道:“有人想毒死冯少卿,还是尸毒。”冯少卿被抓到现在不过短短一段时间,竟然会有人对他出手。

这么看来,冯少卿五年前中了尸毒也是出自他人之手,季挽芙的直觉是对的,冯少卿是一个受害者。

这时三人听到了脚步声,匆匆从牢房走出来,司空摘星重新锁上了牢房的门。三人施展轻功又一次上了房梁。

之前在喝酒聊天的那几名官差前前后后来了,有一个对最先赶到的那个人说:“都说你了,不喝酒跑进来干嘛?”

“我好像听到有谁在说话的声音。”

“肯定是你听错了,这人被我们抽了几鞭子就昏过去了,怎么可能还有力气说话,季家人都被看着了,怎么会有机会来看他。”

“都这么一个疯子了,还审什么?最后肯定是一张认罪状递到他的面前让他画押。”

几个人聊了一会儿,又聊起了季挽芙。

“你们说,这事儿难道真的就像是传的那样是他和季挽芙一起把他爹给杀了?”

“谁知道呢,不过我看这事儿,十之八九,也是有可能的。”

几名官差往外走,根本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的身后落下了三人。

“这帮废物。”司空摘星实在是气不过,低低地骂了一声。

“别冲动。”花满楼劝住司空摘星,这件事情太过蹊跷,他们必须查清楚。同时他们还有一件事情必须注意,“冯少卿中毒的事情不要和季挽芙说。”

着的确是最好的决定,如果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季挽芙,那么季挽芙肯定会不顾一切地来找冯少卿的。

陆小凤和司空摘星都点头,这些事情,他们都分得清轻重缓急。

只是他们目前最迫切的就是查出是谁给冯少卿下毒,而且陆小凤相信,这个给冯少卿下毒的人,就是杀死季挽芙父亲的人。

他们想回去整理一下思绪,只是……

陆小凤看着昏迷不醒的冯少卿,如果将冯少卿留在这里的话,他肯定会遇到更大的危险。这时他想到了……

“对了,司空摘星啊。”陆小凤悠悠开口。

司空摘星一凛,陆小凤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非奸即盗。

“你之前打赌输给我,不是欠我一件事吗?”陆小凤挑眉看着司空摘星笑,“冯少卿手无缚鸡之力,把他放在这里我是绝对不放心的。”

“……”司空摘星一脸被欺骗了的表情,但是没办法,陆小凤说的也的确是个问题。最后司空摘星还是咬牙点头,“成,留下来就留下来!我会保他安全。”

有了司空摘星的保证,花满楼和陆小凤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将司空摘星留在那里,陆小凤和花满楼找了一家客栈叫了点东西吃,从昨晚开始他们就没有好好休息过,又累又渴。

在等饭菜上来的时候,陆小凤对花满楼说:“刚才一路上你都在想什么?还在想冯少卿被下毒的事情?”

花满楼点头,将折扇放在一边,“冯少卿中了尸毒,最近发生的事情有点多,我差点就忘了。还记得我们那晚去斗花会验毒的时候那个攻击我的人吗?”

被花满楼一提醒,当时的记忆就源源不断地回来了,陆小凤还记得,当时他们还带回了几把飞刀。

“对,我在想的就是这个。”飞刀被花满楼放在客栈了,但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飞刀上染的毒。

他们一直都把焦点放在季家,一直都在季家搜寻,但是他们却忘了这尸毒在斗花会上出现过好几次了。

而当时袭击花满楼的人,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过要去追查。那人有淬了尸毒的飞刀,就证明那人会用尸毒。

花满楼还记得当时那人冲自己撒了一把药粉,如果没有猜错,很可能就是想向他下毒。

“如果真的是那个人给冯少卿下毒……”那么他们必须抓住那个人,只要抓住了他,很多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但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上哪儿找他。

陆小凤和花满楼有有点头疼了。想了半天,最后看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的饭菜,陆小凤和花满楼决定先把问题放在一边。

只是没想到,两人本来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吃顿饭菜休息一下,没想到现在走到哪儿都有人在讨论季家的事情。

好听的,难听的,陆小凤和花满楼难免听到了几句。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这话竟然难听到了这样的地步。

季挽芙父亲的死,冯少卿发了疯,这些事情纠缠在一起以讹传讹,每一句话都在针对季家,都在针对季挽芙。

谣言已经到了不堪入耳的地步了。陆小凤和花满楼听了几句,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随手扔下了钱,两人就离开了客栈。

015

回季家的过程也很顺利,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季挽芙一见到两人就询问冯少卿在狱中的情况,陆小凤和花满楼瞒下了他被鞭打和下毒的事情。

季挽芙很信任陆小凤和花满楼,所以他们说冯少卿没出什么事,季挽芙就真的放下了心。这样的信任反倒让陆小凤和花满楼心底有些愧疚了。不过为了大局,他们还是选择沉默。

安下心来之后,季挽芙就注意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司空摘星去哪儿了?”

陆小凤随便编了个理由跟季挽芙打哈哈,就这么把季挽芙给骗过去了。

在知道冯少卿无事之后,季挽芙安心了许多。虽然神色仍然惨淡,但是嘴角勉强挂起了一丝的弧度。

她怀里抱着毛球,像是怕冷一样收紧了双臂,不时地揉弄着毛球柔软的脑袋。毛球也很乖巧地窝在季挽芙的怀里,没有出声狂吠,只是时不时地摇摇尾巴,扫过季挽芙的手背,好像在无声地安慰季挽芙。

陆小凤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忍不住轻笑。

“季小姐,请问……”花满楼疑惑地问,“我没在你的院子里闻到‘夜瞳’的味道了,你是把这些花都丢掉了吗?”以前进季挽芙家的小院,他都会问道一股让他窒息的花香,在冯少卿毁掉了大部分的花后,那股味道就变得很淡了。而现在花满楼一点味道都没有闻到。

季挽芙点点头,“我已经受够了。或许‘夜瞳’的确是妖花。我没办法……”她没办法接受这吸食父亲血肉长成的话,更没办法原谅毫不知情,就这么在这一处魔域居住了五年却不曾发现的自己。

“对了季小姐,毛球今天好像很乖。我记得之前毛球总是在这个院子里呆不住对吧?”陆小凤忽然问。

季挽芙一愣,回忆了一下点头道:“是啊,我养了毛球三年,这孩子很乖巧,也不会乱跑乱叫,就是在院子里呆不住,还总冲着‘夜瞳’花田叫唤……”

说到一半,季挽芙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惨白。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真的只有她被蒙在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对不起,我得出去走走。”季挽芙向陆小凤和花满楼道歉,她这段时间都是换了一个小院住的,这个地方,如果可以,她是这辈子都不希望再住在这里了。

“季小姐。”在她走远之前,陆小凤连忙喊住了她,“这些话你是直接扔了还是烧了?”

“烧了。”季挽芙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季挽芙只是闷头走,不抬头看自己走到了哪里,也不在乎自己走到了哪里。反正横竖她都是在自己的家兜圈子,走来走去走不出这样的包围圈。

走着走着,季挽芙就发现自己走到了一个偏远的地方,一抬头,她竟然是走到了冯少卿的屋子。

不如进去看看好了。季挽芙心想,刚踏进小院一步,就听见里面传来丫鬟的说话声——

“你说,真的像是差大哥跟我说的那样吗?小姐和冯公子……”

“别胡说。”另一个丫鬟厉声喝止,“你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们在季家这么多年了,小姐和冯公子是怎样的人,你难道还不知道?”

“姐姐,是我错了,可是……你都不知道外面现在在传些什么……”

“哦?我倒想听听,外面究竟在传什么。”季挽芙冷声,从门外走了进来。

两个丫鬟只是趁着整理小院的闲工夫谈天,怎么能想到门后竟然有人,而且还是大小姐。两名小丫鬟吓得浑身发抖,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不敢抬头看季挽芙的表情。

接下来,季家发生了一场不大的骚动。季家所有的家丁和丫鬟都神色惶惶地往大堂赶。

大堂传出茶杯摔碎的声音还有冯总管的苦劝,“小姐,您这又是何必,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啊。”

走进去一看,地下跪着一排又一排的家仆,每个人都战战兢兢地,不敢抬头。季挽芙坐在主位,手还放在条几上,手下是碎开的茶盏,滚烫的茶水顺着边沿滚落,滴落。

季挽芙单手哲眼,疲倦地说:“你们都下去了,我不怪你们,今天吓到你们了。”季挽芙从来都不会乱罚属下。

有了季挽芙的一句话,本来吓得魂飞魄散的一群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站起来之后就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冯叔,我真的是枉为人女。”季挽芙绝望地对身边的老者说,现在她能依赖的只有冯总管,这个自父亲失踪之后就被她当做半父的人。

冯总管怜惜地看着季挽芙,“小姐,您怎么能这样说自己。您是怎样的人,我最清楚。外面那些人什么都不知情才会在那里说风凉话,小姐大可不必理会这些风言风语。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小姐您放心,我们季家肯定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我知道的。”谣言有多少的力量,季挽芙不是没有体会过,但是就是这次,在她绝望而又心痛,以至于无力去理会这些谣言的时候,这样越发猖獗的谣言让季挽芙心中火起,“这般大起大落,人心自现。只要有朝一日我能够挺过去,那么我绝对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的。”

季挽芙疲倦地撑着自己的头,她实在是太过疲倦了,这几天来,她感觉自己仿佛死了好几次,再也无法超生。家仆都离开了,偌大的大堂安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到。季挽芙撑着脑袋,就这样沉沉地睡了过去。

冯总管后退了一点,看着季挽芙,又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季挽芙这段时间不容易,他不能扰了季挽芙休息。

这一天,季家是在惊惧和恐慌造成的死寂中度过的,然而在百花镇的另一边却经历着死亡的炼狱。

柳家在这一夜遭到了毫无声息的大屠杀,发现柳家出事的是照例给柳家送米的米商。这天一早他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去给柳家送米,但是一向准时出现的柳家仆人却不在。

以前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所以米商敲了又敲柳家的大门,都没有人应声。最后米商大着胆子进了柳家,却发现柳家的家丁丫鬟一个个倒在地上,面色狰狞,身体扭曲。

他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大声尖叫引来了其他人,然后有人报了官。报了官之后他们才发现柳家所有人都死了,而且死相都是一样的,狰狞至极。

一夜之间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整个百花镇都轰动了,官府大部分的人手都被调走,就连安排了看守季家的官差都被调走了大半。

这么大的调动自然是惊动了季家。季挽芙马上就得到了这个消息。她震惊地坐下,低喃:“怎么可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陆小凤和花满楼也是得到了即时的消息,当他们听说柳家人的死相时,他们就发觉了其中的问题所在,那种死法,极像是中了“夜瞳花”中尸毒所致。难道是那个人?

趁着戒备更加松懈,陆小凤和花满楼就直奔去了柳家。刚到柳家的门口,陆小凤和花满楼就看到了有官差陆陆续续地从柳家搬出一具具尸体。

尸体都被白布遮挡得严严实实,根本就看不到。但是饶是如此,早些时候看过尸体死相的人早就把尸体的死状传开,大街上沸沸扬扬。

陆小凤和花满楼绕到了柳家的后门,轻松地进了柳家。官府很早就开始来柳家排查了,所以柳家的尸首差不多都被搬了出去。

陆小凤看到了其中一具尸体,面色青黑狰狞,全身扭曲,死前肯定是遭受到了极大的痛苦。所中之毒极其猛烈。

要想在一夜之间害死那么多人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陆小凤和花满楼最先想到的就是通过水和饮食,两个人花费了点时间摸到了柳家的厨房。

陆小凤和花满楼找到了水缸,陆小凤接过花满楼的银针往水缸里探了一下,银针很快就变黑了。果然是将毒下在了这里,好狠的心,这样子柳家根本就不可能有活口。

陆小凤和花满楼去偷听几名官差的交谈,想知道官府发现了什么。仔细一听,才发现他们搜遍了柳家,竟然没有找到柳家的老爷。

官府在搜人方面是熟手,柳家也不会有什么暗道暗门。柳家人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服下了剧毒,这毒毒性极强,他们在死前根本没有多少的时间挣扎。

柳家老爷不在,那就只能证明当时下毒的人还留在柳家,他想亲自看着柳家人在剧毒的折磨下痛苦地死去,然后他带走了柳家老爷的尸体。

如果柳家不在……“我记得百花镇种花大家都有各自的一片山头来开辟花田。”至少季家是这样的。

陆小凤这么一提,花满楼也觉得非常有可能。打听柳家的花田并不难,随口和街上的路人说上两句,大致的方向就得出来了。

两人很快就找到了柳家的山头,因为柳家人经常在山上出入的缘故,山脚下修了阶梯步步向上。

这倒是省了陆小凤和花满楼不少的力气,两个人沿着阶梯往上。其实这座山的风景极好,附近绿树苍翠,绿荫片片为两人挡去了春日里的阳光,只是泄下几缕,不会过于明亮,却又恰好映衬出这座山的幽静。

走了一段时间,陆小凤就看到了柳家专门开垦的花田。花田中鲜花盛开,五彩斑斓,这本是极美的景色,偏偏此时爱花的花满楼没了心思观赏。

柳家在山上修了一间屋子,是平时夜里天气不好的时候留下照看花田的家仆住的。两人推门进去,里面没有人。

但是陆小凤却发现了一样有趣的东西,因为住在这里的人要负责花田的打理,所以在房子了放了不少工具。

陆小凤拿起了角落里的一把镰刀,手指在镰刀的内侧滑动了一下。

“陆小凤,怎么了?”花满楼朝着陆小凤走来。

“花满楼,你来摸摸这个。”陆小凤手拿镰刀,另一只手拉过花满楼的手探向镰刀内侧,“轻一点,小心割伤手。”

花满楼知道这可能是什么锋利的东西,也小心地摸了起来,这才发现陆小凤让他摸的地方竟然有一种锯齿的感觉,“这是什么?”

“一把镰刀。”陆小凤转了一下手中的镰刀,“内侧有锯齿,是他们涌来除杂草的。怎么,你没用过?”

“我一般都是将花种在盆地。”花满楼很坦诚地说,他养花是出于志趣,从不喜爱假借人手,所以根本不需要开辟一片花田劳托下人,这样还是盆栽花比较好。

盆栽花的修剪也就相应省去了花田种植的大规模行动,花满楼没有用过这样的镰刀也不足为奇。

陆小凤点了点头,的确,让他想象花满楼拿着镰刀除草的模样的确很困难,这种事交给司空摘星就可以了,自己的话,勉强还能融入那个画面。

“这种镰刀的开口很锋利。”陆小凤试着用指腹按了一下镰刀口,只是轻轻用力就有极强的压迫感,仿佛刀锋下一刻就会陷入肉中。

如果是这种镰刀刺入人的身体……这么想,陆小凤就走了出去,找了棵树做实验,果然,镰刀陷入树干之中,拔出来之后出现了一道弧形的口子,而且因为刚才陆小凤用力极大的缘故,口子并不平整,镰刀内侧的锯齿在口子的上下造成了很多磕碰的痕迹。

“季小姐的父亲真的是死在这种镰刀下面的。”这种镰刀大部分都是用来除草。死在镰刀之下,肯定会留很多的血,如果季挽芙的父亲是死在季家,肯定会引起注意,那么花满楼想到的最大可能,就是季家的花田。

说起来,他和陆小凤还没有去过季家的花田。

陆小凤很快就和花满楼达成了共识。但是他们来这里的主要目的还没有达成,柳老爷的尸体……

陆小凤心里一动,跳上了屋顶远眺,结果真的在远处的花田里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形。“花满楼,在那边。”

陆小凤拽着花满楼的手就冲进了花田,花田深处,在好几丛花的遮掩下,躺着一个中年男人。尸体也是陆小凤之前在陆家见识到的扭曲和恐怖。

但是除了这样,还有其他。

“陆小凤,我好像闻到‘夜瞳花’的味道。”花满楼嗅觉灵敏,虽然身处一片花田,花香浓郁,但是“夜瞳花”的花香太过与众不同,他很快就分别出来了。

“他的尸体的确有点不同。”陆小凤没闻到味道,但是他看到了柳老爷嘴角的血迹。他俯下身打开柳老爷的嘴,里面竟然含着一小朵“夜瞳花”。

陆小凤用布帕取出了“夜瞳花”,神色凝重地对花满楼说:“我们得回去问清楚,季家究竟还有没有再其他地方种了‘夜瞳’。”

季挽芙说把所有的花都烧毁了,季家的仆人都可以作证,而这朵花,花型娇小,一看就是刚绽放没多久。季挽芙院中栽种的花朵朵盛放,都不曾有过这种模样。

深思的时候,陆小凤双目瞥过柳老爷的尸体,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花满楼担心地问。

陆小凤苦着脸说:“花满楼,今天回去以后别让我吃东西了,我怕我会吐。”

“到底怎么了?”陆小凤这个样子让花满楼怪担心的。

“那人把柳老爷的舌头拔掉了。”陆小凤痛苦地说。

“……”花满楼也不知该如何言语,下毒者心思何等得歹毒,让人痛苦至死也就算了,竟然还这样对待死者。

舌头……柳家……

“陆小凤,我记得司空摘星说过,那天季挽芙在路上认出了一个造谣的人,就是柳家安排的。”

016

发现柳家老爷的事情陆小凤和花满楼并不打算声张,官府肯定会找到这个地方的。他们掩去了自己来过这里的痕迹,拿着“夜瞳花”回了季家。

季挽芙这时候正在满院子地找他们,看到陆小凤和花满楼,她脸色惨白地扑了上来,“我听说柳家被灭门了。”花满楼和陆小凤不在,她就知道他们肯定是出去调查这件事情了。

“刚才官府来找你了?”陆小凤关切地问。

季挽芙点头,官府虽然来找她,但是并没有给她找麻烦,虽然柳家季家最近针锋相对,柳家一直针对季家,官府自然想得到是季家报复,但是季家一直都在官府的监视下,他们自信没有人离开过。

只有陆小凤和花满楼知道,只要轻功稍微好一点就能够轻而易举地避开那些官差的监视。

“没找你麻烦就好。”陆小凤看了下周围的下人,上前对季挽芙低声说,“我们两个有话跟你说。就只有你。”

陆小凤的神色很严肃,不是在开玩笑。季挽芙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面色惶惶地点头,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带着陆小凤和花满楼进了自己现居的小院。

第5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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