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寒侞因此对曲清池笑了笑,之前的不满一扫而光。可曲清池说服了白仲原的事并没有让她松开紧皱的眉头,她问道:“可……赤鸿尊如此强大,我们面对他又该如何做?”月寒侞不免担忧,她知道要查焚夜卷最佳的捷径就是赤鸿尊的记忆,因此提到:“一般惘回,只能在魂体虚弱,或是心有欠缺时才能成功,一魂只能问一次,而以赤鸿尊的本事来看,我们怕我们问不到他的头上,这可如何是好?”
所以眼下就算想查,他们暂时没有办法查。
其实今晚的酒宴商议是假,研究对策是真。
顾及到上方的两位尊者,月寒侞没有说按照赤鸿尊的实力,乾渊尊和枢阳尊还真的不是他的对手。虽然乾渊尊看出赤鸿尊体力真气全无,可赤鸿尊有山河镜在身,仍是常人无法比肩的人物。
可他们不知,山河镜身上有裂痕,实力不如从前。
知道这事的陈生眸光微闪,他和知道内情的曲清池静静听了片刻,众人对如何对付赤鸿尊看法不同,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枢阳尊上挑的眼尾带着几分刁钻刻薄,他见众人争执不休,不怀好意的开口:“坐在这里的人都在商议要事,知道如今情势不明,或多或少都想出一份力。”他嗤笑一声:“那一声不吭的人是无力插嘴,还是有心看戏?亦或者坐在这里,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交友抬高自己?”
看陈生淡漠,枢阳尊话越说越难听:“可世上如乾渊尊一般和善的人可不多,来这里的人都自知身份,也懂谷粃米糠才算登对。”
他刻意羞辱陈生凡人无力,不配与他们坐在一起。然而就在这时,有人入了牌坊门,闯了进来。
众人扭头看去,瞧见一个嘴下有痣的俊美青年来势汹汹。
青年闯入莲池,飞身上了玉台。等青年站稳,人群中有人惊呼一声,认出青年是谁。
“是少府君!”
“少府君?可是那位云城的少府君?”
“正是!”
话音落下,在场的修士起身,毕恭毕敬的拜了个礼。
莫严拥有这世间最高贵的血统,自然无人敢怠慢他。而无论是皇帝还是尊者,在天主面前都是尘埃,谁都不敢越过天主给天狐脸色。
因此不管在这里的人身份如何,哪怕是尊者都不会轻易得罪天狐。
莫严受了众人的礼,随后望向陈生,出乎众人意料的说:“我们逛街逛了一半,你突然消失,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这话一出,修士的脸色更加精彩了。他们先是瞪圆了眼睛,接着又咽了口口水,心想,枢阳尊刚刚说完那句贬低陈生的话,这少府君便跑了出来,一巴掌打在了枢阳尊的脸上。
而少府君是什么身份,如果真要按照枢阳尊的话来看,那么在场的大多数修士都不配跟陈生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