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佛铃花开,洁白的花朵如梦似幻。曲清池瞧了一会儿,忽然说:“这佛铃幽美的像是假物一样。”
陈生身体一抖,像是受惊的家鹿,连忙停下搓泥人的动作,竖起耳朵听他有没有生气。
曲清池没提他折磨萧疏的事,只说:“没有千衫前世间也无佛铃。”
陈生对这话题不感兴趣,他捞出萧疏,问了一句:“你不拿回去?”
曲清池的头靠在门上,侧抬起脸看向陈生,一双美目眸光潋滟,人如幽兰清丽脱俗,漂亮的让人无法形容。
“面要凉了。”
他不提萧疏,只点点手旁面碗。
陈生走了过去,蹲在他的面前,忍不住说了一句:“我始终看不懂你在想什么。”
“你为何一定要看懂?”曲清池将面碗拿起来,“我没看懂你,不也还是想着你。”
陈生挑了挑眉,接过他手中的碗面,说:“你不用如此说,我很了解你。”
养鱼的话听多了就腻了。
腻了就不爱听了。
五句话有三句是陷阱,两句是废话,一面咄咄逼人,一面进退有度,勒住你的脖子,又松开了手,给你一种没有勒死你是他温柔的错觉,让你暂时忘了要不是他掐着你,你也不会有窒息的感受,更不会在他松手后感到轻松。
不过有一件事曲清池没有说错,把话说开后两人之间隔阂确实少了一些。虽然还是心存疑虑,但陈生至少知道曲清池不会拿重生一事相逼,面对他时也就自在了些。
“真的?”曲清池问他:“那我腿侧有伤痕的事你也了解?”
陈生:“……”
曲清池神色自若的接着说:“手臂有伤痕也知道?”
陈生皮笑肉不笑地说:“……首座身上的伤痕很多?”
曲清池:“我好战,年少时脾气不好,前些年一路打过来,受伤是家常便饭。”
这话说完,他见陈生没说话,又说:“其实是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