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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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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伯点点头,见少年和孩童陆续s,he空箭壶,转头对赵嘉道:“郎君练几箭?”

“不了。”赵嘉站起身,抻了两下胳膊,笑道,“等下要去麦田。”

熊伯没有多说,目送赵嘉离开,迈步走上前,让少年和孩童放下弓箭,各自抓起一把木刀,捉对练习劈砍。

妇人们聚在溪边,用木木奉捶打布衣。

卫绢和几名少女抱着木盆、提着木桶,将洗干净的衣物送回木屋后晾晒。

遇赵嘉策马经过,少女们纷纷停下脚步,笑着同赵嘉行礼。其中两人还红了面颊,直至赵嘉走远,仍舍不得收回视线。

“阿鹊,莫要看了。”卫绢拉了拉少女的衣袖,不似同伴打趣,而是轻声提醒,“赵郎君有爵位,将来要做官的。”

阿鹊面上闪过一丝黯然,少女们也变得沉默。

“我晓得。”阿鹊抬起头,坚定道,“赵郎君甚好,纵不能嫁,我亦喜他。”

话说开之后,少女的心情豁然开朗,酸涩黯然随之消去。旋即扬起声音,唱起古时传下的调子,歌声清脆悦耳,诉尽对少年的倾慕。

少女们都被感染,一边向前走,一边随声应和。歌声未必多么娇美,却带着独属于边郡的爽朗和生机勃勃。两个少年扛着工具走过,面对面,都没留神,险些撞在一起,当场闹出笑话。

湛蓝的天空中飘过几朵白云,金褐色的身影穿空而过,留下一声响亮的高鸣。

来自草原的风压倒翠绿的青草,鼓起少女身上的布裙,吹开乌黑的鬓发。歌声和笑声融入风中,彼此缠绕,一同飘远。

抢收的决定做得很及时,就在麦田收割完毕,粟田收割到一半的时候,天空中开始堆积雨云,宣示一场大雨随时可能来临。

为免粟田遭到损失,畜场众人都被调动起来,谷车不够用,纷纷拿起镰刀下田。少年和孩童们停止练箭,每日帮忙下田割谷,捡拾遗留的麦穗。

所有人都在争分夺秒,日头落山,干脆在田边点燃火把,不顾蚊虫叮咬,以犍牛拉动谷车,连夜进行收割。

由于畜场常见野物,赵嘉时常还会下令宰羊,众人常吃动物肝脏,偶尔还会吃些鱼汤,夜盲的症状极轻,在田边点燃火把,以谷车收割,只要多加小心,基本不会出现误伤的情况。

青壮、妇人和老人轮番下田,粟田很快收割完毕。收割的谷子被送入粮仓,等待天晴时晾晒脱壳。

赵嘉和众人一起忙碌,整整五日,每天都只能睡两到三个时辰。等田亩全部收割完,赵嘉回到畜场,来不及吃饭,咕咚咚灌下一碗清水,眼皮就开始打架。

卫青和阿稚一直跟在赵嘉身边,又累又困,同样是哈欠连连。

见状,赵嘉干脆将几个孩童全都叫到屋内,也不用洗漱,直接倒在榻上,先睡饱再说。

秋夜依旧有些闷热,蚊子更是恼人。

孙媪特意用草药熏过,待蚊子都被烟气驱走,在屋内摆上冰盆,放下门窗上的细布,总算能让赵嘉睡个好觉。

相比之下,青壮就显得随意许多,聚到谷仓,在地面铺上草席,一个个倒头就睡。实在太过疲累,呼噜声此起彼伏,别说蚊子叫嚷,估计打雷都吵不醒众人的美梦。

临到日正当中,畜场内依旧静悄悄一片,半点没有苏醒的迹象。

直到不满的骆驼冲出围栏,牛羊圈中传来叫声,睡在谷仓边的赵信才蓦然转醒,半闭着眼睛坐起身,摇摇晃晃走出木门,用清水泼过脸,变得ji,ng神之后,立即转身回去,将还在打呼噜的赵破奴和公孙敖“踹”醒。

少年们闹出的动静实在不小,青壮陆续被吵醒,坐起身,见日头升高,没有落雨的迹象,立刻收起草席,用蒸饼填饱肚子,准备将谷子运到打谷场晾晒。

人声传到木屋内,赵嘉睁开眼,发现自己被三头身包围,未来的大将军大司马正趴在自己胸前,睡得小脸粉红,像猫一样发出呼噜声,忍不住就想笑。

一阵敲门声传来,赵嘉将卫青放到榻上,起身走到门边。

房门打开,孙媪提着一只藤篮,里面装着过水面和r_ou_酱,还有一碗腌菜。

“郎君,时辰不早,该起身用饭。”

闻到r_ou_酱的香味,赵嘉的五脏庙唱起大戏。当即谢过孙媪,伸手接过篮子,转身回到屋内。篮子刚刚放下,就发现卫青和阿稚几个陆续坐起身,有的正揉着眼睛,有得还在打着哈欠。

“郎君?”

“起来了?洗脸洗手,准备吃饭。”

赵嘉一边说,一边将孩童们从榻上抱下来,抱着抱着,脑子里突然生出一个念头:他貌似很有做幼儿园长的潜质?

用过饭,众人又开始忙碌。

青壮和妇人忙着晒谷打谷,少年们带着孩童返回田中,捡拾遗落的谷穗。十多条大犬跟在孩子们身后,追赶从田中跑出的野兔和田鼠。

金雕从空中飞过,不时俯冲而下,抓走仓皇逃命的猎物。

野兔和田鼠吸引来不少捕猎者,除了狐狸和黄鼬,还有两只黑鹰从半空掠过。金雕当即丢开野兔,高鸣一声冲了上去。气势汹汹的样子,仿佛在郑重表示:这里是它的地盘,敢到这里来捕猎,问过大爷的意见没有?!

卫青直起身,将谷穗装进藤筐,又把黑犬咬回来的野兔用绳子捆好,望见天空的战斗,确定金雕占据上风,打消开弓的念头,继续往前捡拾谷穗。

边民忙于抢收时,边郡正抓紧练兵。

魏悦李当户各领一支骑兵出塞,发现胡人部落一律驱赶,有不愿意走的,直接拔刀开弓,以武力驱逐。整整两个月,硬是在汉朝边界和草原之间清出一段真空地带。

经过之前一场大战,长安和茏城没有彻底撕破脸却也不差多少。

匈奴没有再派遣使臣,汉朝也没有任何同对方联络的意思。相反,在军臣单于返回茏城,忙于梳理内部时,景帝连下数道旨意,开国库,练强军,驯战马,以新马具装备骑兵。

考虑到马蹄磨损的问题,有养马的官吏提出,可在马蹄钉掌。经过试验,证明切实可行,景帝下旨堂邑侯,由其督掌此事。

堂邑侯未在朝中任官,封邑不到两千户,却压过其他彻侯成为文帝的女婿,尚了文景两朝唯一的长公主,除了父祖余荫,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他的封邑有铁官!

陈娇被定为太子妃,景帝依旧没有授给陈午官职,却命他督掌马具,无形之中,为堂邑侯府在朝中增添几分砝码。

事情是好是坏,不能一概而论。

相比起刘嫖的喜出望外,堂邑侯陈午却是神情凝重。

就表面来看,陈午和王信一样,才智稀松平常,和窦婴、刘舍站在一起,基本是被虐菜的下场。

但这不代表两人真正庸碌彻底。

不提王信,陈午的祖父陈婴曾为秦官,秦末天下大乱,能称王而未称,自项羽麾下转投刘邦,受封堂邑侯,去世后得谥号“安”,足见其政治智慧。

继承了父祖的行事作风,陈午在朝中没有建树,堂邑侯府却能始终安稳。

在接到景帝旨意的同时,陈午就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奈何圣旨已下,他没有抗旨不遵的余地,只能战战兢兢谢过圣恩。

看着喜上眉梢的馆陶,陈午嘴唇动了动,到底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正室。

站在廊下,他开始认真考虑,自己是不是该重病一场。

然而,想到已经被定为太子妃的女儿,再想想几个脑袋不开窍的儿子,陈午终究面现颓色,叹息一声,打消了这个念头。

事到如今,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按照天子画出的方向,一步一步朝前走,哪怕前方是陡峭悬崖,也要闭着眼睛跳下去,即使下场是粉身碎骨。

未央宫中,景帝饮下汤药,轻轻咳嗽几声,命宦者召临江王入殿。

刘彻正随太傅学习,并不在景帝身边。待到宦者退下,殿门合拢,室内仅剩下景帝和刘荣父子二人。

刘荣正身行礼,稽首在地。

景帝没有出声,仅是神情复杂的看着长子,许久才沉声叫起。

刘荣跽坐在景帝面前,目光低垂,姿态肃然恭敬。

“太后言你欲戍边?”

“回陛下,臣身负大罪,唯戍边卫疆方得赎罪。”刘荣再次稽首,额头触地。

“抬起头。”景帝沉声道。

刘荣犹豫两秒,终于直起身,对上景帝的目光。

“夺临江国,你仍为皇子,可居长安。”

“父皇,儿曾为太子,且年长。”刘荣目光平静,话出口之后,心中没有半点惧意,有的仅是释然,“为保国安,为保皇室稳固,儿请为庶人。”

“……可怨我?”

“父皇贵为天子,所行俱为国泰民安。儿不能在朝堂出力,终可为父皇解忧。”刘荣平静道,“伏请父皇许儿戍边,以庶民之身卫国护民,抵御胡寇。”

景帝凝视刘荣,良久才道:“此事我会斟酌。”

“谢父皇!”

景帝愿意见他,愿意听他诉求,已经是出乎预料。刘荣不敢要求更多,当即行礼退出宣室。

行到石阶下,迎面遇上刘彻,兄弟两人相对,刘彻眉心微拧,不知该说什么,刘荣却是面带浅笑,先一步行礼:“见过太子。”

“伯兄……”刘彻抢上前两步,托住刘荣的手臂。

刘荣抬起头,望进刘彻双眼,笑容温和真挚:“太子长高了,再过几岁,将比诸兄弟更为孔武有力。”

刘彻看着刘荣,眼神颇有几分复杂。

“伯兄来见父皇?”

“确是。”刘荣颔首,继续笑道,“如无意外,我将在长安停留一段时日。太子有空暇,无妨来我府中,你我兄弟也好说话。”

“好。”刘彻点头。

兄弟俩又闲叙几句,刘荣便告辞离宫。

望着刘荣的背影,刘彻静立许久,眼神由复杂变得坚定,继而转过身,迈步登上石阶,向景帝所在的宣室走去。

第七十二章

宣室内,景帝坐在屏风前,面前摊开一册竹简,手中的笔却迟迟没有落下。宦者禀报太子请见,景帝倏然回神,随手放下笔,将竹简推到一边。

“让太子进来。”

“敬诺。”

宦者退出殿门,少顷,刘彻迈步走进。

相比两年前,刘彻的身量拔高一截,面上的婴儿肥逐渐消失,轮廓变得锐利,眸中蕴藏刀锋,彰显出杀伐果决的性情。

“父皇。”

刘彻正身行礼,坐到景帝面前。

“今日太傅讲何书?”

“回父皇,太傅今日讲儒学。公羊博士以家学成书,太后亦有夸赞。儿学后,实获益匪浅。”刘彻回道。

“嗯。”景帝颔首,忽然话锋一转,“可遇见临江王了?”

“儿在殿外同伯兄叙话,伯兄言将在长安停留一段时日,邀儿过府。”

“临江王自请为庶人,北戍边郡。”景帝看向刘彻,沉声道,“太子以为如何?”

刘彻愣一下,对上景帝锐利的视线,脑中出现短暂的空白,声音出口,竟有几分沙哑:“父皇,伯兄已经请夺封国……”

刘荣是否真正侵占太宗庙土地,已经不再重要。中尉郅都过府对簿,刘荣当面承认罪过,更亲笔写成条陈,上呈天子请夺封国,事情至此,即已盖棺定论。

王娡曾找过刘彻,提及临江王认罪、景帝却迟迟没有下令处罚之事。

对于她的话,刘彻基本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不打算放在心上。王皇后说得越多,刘彻越是不耐烦,以致于母子俩越行越远,除了请安,太子去椒房殿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一切景帝都看在眼里,自始至终没有cha手之意。窦太后忙着教育陈娇,对处置王皇后也少了几分兴趣。程姬乐看王皇后的笑话,背后没少同人讥讽,当面却收敛许多,让王皇后想发怒都找不到借口。

阳信倒是想为王娡出气,不想行事鲁莽,又被激了几句,当面口出不敬,被程姬抓到把柄,一状告到窦太后面前。窦太后不耐烦理这些糟心事,皇后母女外带程姬一起吃了挂落,

事情到此并没结束。

哪怕远在封国,程姬的三个儿子也能获悉长安的消息。知晓母亲被阳信当面辱骂,三人都是怒火中烧,尤以江都王刘非为最。

七国之乱爆发时,年仅十五的刘非就上书请出兵,在战斗中立下大功。虽有骄奢之名,在景帝诸子中也是位列前茅,称得上颇有建树。

闻听母亲受辱,刘非不顾国官阻拦,执意给景帝上书。

刘非暴躁归暴躁,却没有蠢到指责皇后,只将矛头对准阳信公主,责她骄横无礼。扛着孝敬大义的牌子,他牢牢占住道理,压根不担心被人指摘。

景帝在潜邸时,程姬先于王皇后受宠,地位也高于后者。入宫之后,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王皇后始终低程姬一头。

现如今,王娡的儿子成为太子,自己也登上皇后之位,彼此的地位发生变化,但这不代表王娡的女儿就能对程姬无礼!

一个没有依仗的宫人,和三个儿子都是诸侯王的宫妃,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换成寻常宫人,阳信骂也就骂了,顶多事后被口头教育几句。但她当面口出恶言斥喝程姬,不单是不敬庶母,更是在羞辱三个手握实权的诸侯王!

无论原因为何,阳信所行不容抵赖。继刘非之后,刘余和刘端也先后上书,身为亲子,他们绝不能容许母亲被这般羞辱!

责令对阳信严惩之后,景帝召来刘彻,将刘非三人的上书摆到几上,让他当面看清楚,仔细想明白,看一看后宫中的一件小事,在前朝能掀起多大的波澜。

哪怕七国之乱后,诸侯王的权力受到压制,哪怕刘非三人的实力加起来也比不过梁王刘武,但是,只要他们下定决心,照样能在朝堂掀起不小的风雨,酿成预料不到的祸患。

想起江都王的上书,联系景帝关于临江王之问,刘彻喉咙发干,话说到一半,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

然而,他终究还没有断绝亲情。想到幼年时临江王带他玩耍,遇到栗姬和王皇后气不顺,还拉着他躲到殿后,递给他从宫外得的新奇玩意,刘彻攥紧手指,伏身在地,坚定道:“父皇,请留伯兄在宗室,允伯兄戍边所请。”

景帝凝视刘彻,许久不发一言。

刘彻心中忐忑,伏身在地,汗水一点点从额心沁出,打shi了眼皮,视线随之变得模糊,隐隐有白点闪过。

“起来。”

“父皇……”

“起来!”

刘彻心头一颤,本能地直起身,抬头看向景帝。本以为会面对后者的怒火,未料想,景帝却是在笑。

“阿彻,记住你今日的选择。”

“父皇?”

“你要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也要能承担后果。”景帝绕过矮几,来到刘彻身前,亲手将他扶起来,沉声道,“为人君者,杀伐果决,当舍必舍。然留下几分亲情终不为过。”

“遵父皇教诲。”刘彻敬声应诺,本想询问景帝是否会答应自己所请,但见景帝面露疲色,终究没有开口,而是再次行礼,起身退出宣室。

走出未央宫,被冷风一吹,刘彻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刚刚步下石阶,就迎面遇见奉召前来的郅都。

相比平日,郅都的表情更冷,嘴角和额心的纹路似也深了许多。

两人都没心思说话,匆匆见礼之后,郅都迈步走进宣室,刘彻离开未央宫,带着卫士去找曹时和公孙贺,打算去林苑中骑马s,he猎。只有策马奔驰、开弓s,he箭,才能让他发泄出心中的沉郁,不被积累的情绪彻底压垮。

长乐宫中,窦太后听完少府禀报,没有多言,只让他从库房取绢帛金玉送去刘荣甲第,赏赐给不久前得封夫人的云梅。

“对临江王言,明日再入宫,我有事同他说。”

“敬诺!”

少府退出殿门,窦太后靠回榻上,陈娇重新打开竹简,诵读的却不是老庄,而是正在学习的《春秋公羊传》。

翌日临江王入长乐宫,得太后赐宴。

宴后三日,太子入临江王甲第,曹时、公孙贺及韩嫣随行。少年们留至傍晚方才离府,消息当日就传遍南城。

接下来的半个月,刘彻时常出宫去见临江王,兄弟之间情感渐笃,甚至超过了太子姨母所出的几个弟弟。

进入九月,天气愈凉,长安开始飘雨。

景帝突然下旨,立皇子刘越为广川王,刘寄为胶东王,刘乘为清河王。

不等群臣致贺,又是两道旨意砸下,夺临江国,废临江王为庶人,发雁门郡戍北。夺郅都中尉,以为雁门太守,即日启程往北。

去岁匈奴叩边,雁门太守战死,朝廷一直没有新的任命,郡内暂由都尉掌管。

秦汉时,都尉专管军事戍防,亦可暂行太守职责。曾有过郡内不设太守,以都尉代太守职责的例子。然而雁门郡地处边陲,是汉朝防北的要塞,不可能不设太守,常年以都尉代行其责。

在此之前,朝中并非没有举荐,只是景帝始终没有点头。直到圣旨发下,群臣才恍然大悟,原来天子心中早有人选,只是出于某种因由,迟迟没有宣于朝中。

临江王夺国戍边,郅都出任雁门太守的旨意同日发下,去的又是一处,难免会让人多想。但想归想,聪明人都明白,有些事必须压在心里,绝不能轻易出口。不然的话,距离真相越近,灾祸就来得越快,自己也会死得越早。

长安落下大雨,边郡天气骤寒,已有降雪的征兆。

由于收割及时,纵然有雨水,今岁的收成也没有受到影响。

至九月底,边民驾着大车往官寺交粮,空荡荡的谷仓逐渐堆满。粟米堆叠在一起,仓官早晚都要清点巡视,更会在谷仓四面仔细搜寻,发现老鼠立即扑杀,鼠洞尽数堵死。

换做秦时,谷仓内的鼠洞多到一定数量,仓官都要遭到处罚。刘邦建汉之后,废除不少严刑峻法,文景两朝又大举废除r_ou_刑,看管谷仓的官吏不需要再因多出几个老鼠洞而受到鞭笞,但入仓的粮食减少仍会丢掉官职,再不被官寺任用。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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