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蔼枫气的脸都绿了,瞪着双眼冷哼一声转开了脸,我再没理会他,一个人转身吹起了河上的风,河上的风很清凉,清凉到有那么一丝丝的冷,好在是晌午的时候,这一丝冷风很快就被温暖的阳光驱散了。
“真漂亮!”出来的时候忘了把头发绑上,风一吹一头乌黑的发丝便随风清扬,把周围一起观光那些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其中不乏有人拿起相机给我拍了照片,我抬头的时候正看见一个年轻的外国男人给我拍照,放下了相机那人便朝着我笑着说,想靠近又马上止住了脚步。
抬起手对方马上说:“不好意思。”
不等白蔼枫发火,对方转身走了,白蔼枫随后便把口袋里塞着的真丝领带拿了出来,胡乱的在我脑后给我绑了个结,沉甸甸的,就如同他的人一般,站在我身后压得我喘不过气。
“没个好东西!”白蔼枫瓮声瓮气的声音很小,但我还是听见了,而且还看了他一眼,看他一眼便转身面向了河上,省的给他惹麻烦,要他觉得全世界都不是好东西!
不经意看见左手心上的伤疤,愣了一下,那时候以为自己很有骨气,可现在看竟觉的手心的疤那么狰狞,那么的难看,觉得自己是个傻子,别人犯了错,我却用自己的身体惩罚自己,我得有多傻了!
时间是杯烈酒,刚刚喝下去的时候不觉得什么,或许只有口中哪一点辛辣,但过后才知道,这杯酒伤人伤身,伤的人体无完肤!
“为什么会有个疤?”一旁白蔼枫很安静的问,言语间带着试探,可想他一早就在思考这个问题了,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时间问我,现在他觉得时间合适了,所以问的才会这么平静。
轻轻抚摸着手心里的疤,我说:“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石头磨破了手心,后来我在山上看见有石头,我就用石头用力在上面割了一个口子,起初只是流血,后来我每天都用石头割它,它就成了这样。”
我转身抬起手,将原本干净白皙的掌心给白蔼枫看,白蔼枫早已经面目僵硬,僵硬到说句话都有些沙哑:“秦凯文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非要伤害自己不可?”
“他没做什么让我非伤害自己不可的事情,是我觉得自己遇人不淑,害了自己,只是想记住而已!”放下手我低头看着掌心上早已经不疼的疤痕,握起手心还磨了磨,才知道没有谁能成为谁的永远,沧海桑田也只不过是一种传说,没谁能够真的遇见!
“为什么不选择死亡?”白蔼枫声音微颤,喉咙里带着嘶哑,我转身面朝着河上双臂再次架在船栏杆上,双手交叉在一起很久才说:“我从来没想过死,我爸妈希望我活着!”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妈会跑到天台上去,为什么会一失足从天台上掉了下来?
我也一直不明白爸那样一个坚强到不会低头屈服的人,为什么会只言片语都没留下就扔下了我不管?
直到我见到小芸的那一刻我才明白,明白这一切的源头在哪里!
妈不会无端去天台上,妈那样的一个女人,从小就在野孩子堆里长大,不是没过过穷日子,没钱的日子未必会苦,就算我们家倾家荡产,穷的一分钱没有,妈也不会选择去轻生,她还有爸,还有我,她是那么爱我和爸,怎么舍得一个人先走?
爸也不是个没了钱就心灰意冷,少了斗志的人,即便是妈走了,他也还有我,妈的走对他固然是个莫大的打击,但他不会放我在世上孤独的活着。
都不是,就只能有一个理由,有人操控了这一切,逼着爸和妈非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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