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摆在了徐家花厅里。
晏北坐在左手,徐鹤坐在右首,二人看着是对等的,实际上从头发丝到脚趾尖,压根就没有一处对等!
今日这位靖阳王,穿着倒不似那日在杜家那般华贵无比,光芒四射,但就这样一身日常袍服,裁剪得无懈可击,将他本来就高大挺拔的身材包裹的如同雕塑一般。
徐鹤哪怕身为男人,也不觉要多看两眼。
可看了以后更觉得光是坐在旁侧,就已然压力巨大。
更别说这位爷浑身冷飕飕,举棋落子,步步相逼。
若论棋艺,徐鹤也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便是与衙门里几位大学士对弈,落败的次数也寥寥无几。
可文人下棋讲究的是筹谋,哪像他们武将这般横扫千军?
晏北攻势又凌厉,徐鹤还要分心,明显难以招架。
下了三局,只有第一局险胜一子,还不敢赢,迟疑之间就让对方抢去了先机。
原本还想着或许借着棋局施展几分风采,这倒好,杀了个片甲不留,窘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状元郎何必自谦?放开来杀!”晏北捏着棋子斜眼看过去,“你可是一甲进士,连我这个武夫都拿不下来,不应该呀。”
让他那天在杜家对月棠甩脸子!
大庭广众之下埋汰女人,什么东西?
皇帝平日看着还清醒,这用人方面可不怎么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