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惊愕地看着面前女子。
在茶宴上他看出来这女人竟与靖阳王有些瓜葛,万千思绪滑过,却也不敢表露半分。
想着她终究是个女人,心里该有些世俗的顾忌,便故意摆出这姿态来试探她一把,等摸到些底细,日后也好在靖阳王跟前见机行事。
却不曾想,她竟毫不将旁人视为铁律的世俗当回事,还如此之利落地反过来将了自己一军!
她虽是冒充贺氏,可哪有贺氏的半分唯唯喏喏?
这凌厉气势,倒比他衙门里见到的那些高官还要强些。
此时她只不过是回了这几句,自己便已连与她对视都已不敢了!
“下去吧。”月棠见他意气全泄,知他已老实,“孰轻孰重,自己思量。日后若不请你,就不必进来了。”
徐鹤面红耳赤,退身出了门槛。
兰琴在门下冷眼见他走远,方才进来:“魏章他们回来了。小霍已准备好出发去洛阳,郡主可还有别的嘱咐?”
月棠想一想,说道:“让他去找徐鹤,问清楚贺氏的具体住址。
“找到贺氏后带进京来,她恐怕会不安全了。”
又道:“要防止徐鹤耍滑头,住址务必要问到真的。”
兰琴点头出去,魏章和华临后脚都进来了:“郡主!”
他们眼中都有激动之色,看来都已经从兰琴口中知道与晏北相逢的来龙去脉了。
月棠就省去了啰嗦,先跟华临道:“阿篱当年还是个百日大的婴儿,受那番苦,可想而知晏北能把他保下来已经十分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