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还不知这女子的来历,自然是还有几分防备,只想等杜家这边料理完了再说。
此时杜钰却又找回来了,究竟是何用意他也没谱。
便点点头,且信且疑地走了出去。
到了前厅,果然负手立在门前的杜钰已经退下了先前的怒容,换了副神色,面目和悦地看向自己。
“伯云。”杜钰唤着他的表字,“符家的事,有些误会。方才我因为不知来龙去脉,所以仓促告辞。
“返回去问了问家父,他也很意外,且十分生气,原来此事全是许家私下所为,他不但骗了你,也骗了我们。”
杜钰从来没把徐鹤这样的人放在眼里,天下才子多了去了,也不见每个中状元的最后都风光荣耀。
能不能出人头地,还得看背景,看有没有人肯提携。
没想到徐鹤竟然拿出了那份状子!
他竟然能拥有这份东西!
饶是杜钰平日也能独当一面,看到那份状子之时,也着实慌了手脚,再不能说出指责之言。
但离去之后,他又深悔自己冲动,这门婚事成不成另说,徐鹤这个人确实得绑住。
这背后给杜家下令的人,明显就是不想让皇帝亲自培养人手,所以连这个唯一由他指定的状元郎也得撬走。
他这要是铩羽而归,回头怎么交差?
驾着马在街头绕了两个圈,他到底又还是硬着头皮回了来。
徐家到底没有背景,哪怕这个婚不议了,他不信自己登门来道歉,他徐鹤还会不识抬举地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