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到半个小时阎埠贵就回到了家,正阳门那儿每天下午就几乎没有人会上门买书,因此阎埠贵都会在下午四点以前关门回到家。
一走进家门,儿子解成就有点急不可待地伸出小手指着八仙桌上的巧克力:“爹,吃。”
阎埠贵一眼望去,就看到了放在八仙桌上的巧克力,有些吃惊地问老婆:“瑞华,这是从哪来的巧克力?这种进口的东西可不便宜呀,就这么一小块就能换五斤棒子面。”
阎杨氏不由懊悔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刚才自己的眼睛光盯着食盒里的奶粉和巧克力了,自家这个倒霉孩子竟然已经把巧克力上的包装纸咬了一个窟窿,显然这种样子的巧克力,谁又会拿棒子面换?
不过听到阎埠贵的问话,还是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随即不无羡慕地说:“我瞅见在食盒里还有两袋奶粉和大半食盒的巧克力,那个于家还真大方。”
阎埠贵有些懊悔地叹了口气,自己当初怎么猪油蒙了心?明明有机会跟于少东家更近一步搭上关系,自己偏偏还想着两边都不得罪,来个左右逢源,结果可倒好,最后鸡飞蛋打,不仅啥好处都没有捞得到,还得罪了那位于少东家。
如果自己跟于少东家交好的话,就凭人家的手笔,光是老婆说的两袋奶粉,起码就值十块八块现大洋,更何况还有大半食盒的巧克力?
于林可不知道阎埠贵正在家里不停地叹气、懊悔,此时他已经动身去了金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