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现在明明是冬天才对吧!
这个夜间活动未免也太丰富了吧!
知道的是在造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家暴,这些人难道是在比声音大吗?花弥烦躁的甩着尾巴,一秒都不想多呆,蛇都不好意思多听。
僵硬的转身,准备当自己从未来过。
一回头,茕茕孑立的大活妖站在门边,大晚上的一身白衣,吓她一激灵。
“杀生丸?”连带着声音都走了调。
本该睡觉的杀生丸出现,还站在她身后,姿容艳丽,神情寡淡。
雪模糊了他的面容,耳边再次传来的声音让她回神。
倒吸一口冷气,嘶,杀生丸为什么会在这?
花弥瞬间意识到,这家伙可能早就听到了,毕竟,白犬比蛇听觉更好,肯定听得更清晰,也就是说,杀生丸不止是听到了,也可能是360度高清入耳模式。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总不能来一句“咱们回去睡觉吧。”
鬼知道杀生丸会不会把自己这个“睡觉”误会成动词。
而且白天她还对杀生丸酿紫酱汁……
已经被雷的外焦里嫩,花弥僵硬扭头,视线落在满脸清冷感十足的杀生丸。
视线克制不住的想要往下看看,毕竟……应该不会有反应吧?花弥不确定的想。
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
花弥不开口。
这架势,多么像是她半夜不睡觉爬起来听墙角。
绒尾顺势搭上她的腰间,蛇尾羞答答凑过去,全然不顾本体的死活,纠缠在一起。
她、堂堂蛇妖。
杀生丸,堂堂犬妖。
风雪肆意的大晚上,站在屋子门口,四周是人类此起彼伏的高亢声音。
这算是被迫听墙角吗?
开什么玩笑,她不要脸了吗?!蛇尾扣地,花弥张嘴,想着如何开口解释,这就是一场误会,她绝对没有大半夜不睡觉,爬起来听墙角的爱好。
“那个杀生丸、其实我是以为……”
杀生丸面不改色,低下头,纯白细长的睫毛掩盖住瞳眸中的颜色,双手交叠与狩衣之中,再抬头时,神情寡淡,丝毫没有被这咿咿呀呀的声音打扰。
平静到,格格不入。
花弥想要解释的念头莫名消失,脑海中冒出另一个念头:其实杀生丸是性冷淡吧?
一副……性冷淡的嘴脸。
原谅她这粗鲁的用词,但她觉得,除了“性冷淡”,在如此激烈的环境下,不说被挑起念头,连尴尬情绪都没有,对方一定是个神人,当然,也可以是神妖。
“过段时间吧。”杀生丸开口,唇瓣翕合,声线平和。
心底正在怀疑杀生丸是否性冷淡的花弥听见他的声音,本能的抬起头,冲着他眨眨眼。
什么?
什么过段时间?
不等她理解,杀生丸抬手,手掌搭在她的脑袋上,波澜不惊的口吻:“回去吧。”
说完,率先往屋内走去,纯白的振袖被冷风掀起,狩衣上的梅花纹路依旧惹眼。
花弥盯着他的背影,脑海中不停闪过他刚刚的话。
【过段时间吧】
【过段时间?】
等——
鬼使神差的,这句话,搭配上现在的场景,莫名的她好像就懂了杀生丸是什么意思。
等下,杀生丸说的过段时间该不会是□□吧!?
脸色瞬间扭曲,一口气没提上来,花弥差点哽过去。
所以,杀生丸难道是以为她想要了,所以大半夜跑到外面听听墙角,吹吹雪?降降温?
妖生形象荡然无存,花弥被雷的外焦里嫩,很想冲过去,摁住杀生丸肩膀使劲摇一摇,再跟他科普一下:女人是不需要物理降温的!女妖也是!
一言难尽的盯着杀生丸的背影,他已经走到木屋门口,忽然转头。
隔着一段不近的距离,彼此间夹杂着风雪,花弥依旧清晰的看到他那张过于精致的脸。
杀生丸没说话,但花弥觉得他在等她。
蛇尾比大脑先一步动作,迅速滑了过去,腹部在雪地上留下一道很深的印痕。
回到屋内,热浪扑来,夹杂在鳞片上的雪瞬间融化,顺着鳞片缝隙滴在地上,被她用妖力烘干。
再抬头,杀生丸已经重新躺在绒尾上,合着眼,似在休息。
想到刚刚的误会,花弥决定还是要洗刷一下自己的清白,迅速凑到杀生丸面前,认真严肃:“我是以为有妖怪混进来了,所以才出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