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谈哥,你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不满意他们吗?”
手机内传来的男音带着几分轻松的笑意,浑然不曾发觉危险。
谈宽慢慢垂下头,他的手腕又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但语调却十分平静,平静到无害。
“是啊,不太满意,不然你先来一趟酒店,我跟你说说我的要求?”
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顿,青年似乎有些犹豫:“谈哥,我都快到公司,你有什么要求直接说,我叫人给你送去……”
“江让,”男人的声音温和到近乎虚无:“你既然要和我做交易,为表诚意,当然要本人来,不然,我只能把证据都交给你老婆了。”
“……行,我马上来。”
谈宽隐约听到了低低的骂声,随后便是手机挂断的声音。
他慢慢低笑一声,随后又打了一通电话,叫人把床上物品都换了一通。
最后,他让酒店前台送来了五盒避孕套,一盒十个,一共五十个。
谈宽把五盒全都拆开了,一盒盒倒在床上。
…
江让来的一路上都忍不住憋在心口的谩骂。
青年工作繁忙,还得避开乔允南的眼线,简直堪称在钢丝上行走。
他不耐地敲响酒店房门,在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便瞬间变了一张微笑温和的面孔。
谈宽大约刚刚洗完澡,他浑身只穿了一件版型很好的西装裤,乍一看去,肌肉起伏、颇具力量感的上半身与斯文的下半身便对比衬出了一种近乎矛盾的蛊意。
不可否认,江让看得有些眼热。
一部分是因为雄性之间的嫉妒,一部分是……
谈宽的身材真的堪称天菜。
那么大的奈子,就该被扇。
江让还在胡思乱想,下一瞬间,却陡然被人扯进了房间。
随着‘砰’的关门声响起后,青年只觉得自己的脊背被人狠狠按在门板上。
一直到这会儿,江让才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
谈宽的脸色十分怪异,又或者说,充斥着属于兽类危险喷薄的欲望。
青年下意识想挣扎,双手却径直被对方死死锁住,与此同时,随着两人激烈的动作,两具充满爆发力的身体愈发紧密地贴在一起。
男人的呼吸就在唇畔,江让甚至疑心对方下一秒就要吻住自己。
可谈宽没有,男人只是慢条斯理地、怪异沙哑地道:“江让,你喊那些人来是什么意思?”
江让忍不住地脊背发麻,他忍不住往后仰头,脸上赔笑道:“谈哥,能不能先放开我?咱们这样,不太好吧?你要是不满意他们,我再给你多换点来,你一个个挑?”
谈宽突然笑了,他笑得面色古怪、青白交错,好半晌,他轻声地、似笑非笑道:“江让,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想操谁,你不知道?”
江让还在忍着,他当然不是傻子,都到这种地步了,他还不清楚对方龌龊的心思那就是纯傻x了。
但青年还是不想撕破脸皮,毕竟他还有把柄在对方手上,但他方才张唇,却陡然被男人迎面的吻狠狠封住了唇。
两人便是接吻也像是在打架,谈宽试图进攻,江让试图逼退,水亮的涎水挂在两人连接的唇畔,仿若被困在逼仄出租屋中闷出的细汗。
没一会儿,谈宽便闷哼一声,从青年的唇间退了出来。
猩红的血液从他的唇畔溢出分毫,江让径直将他推开。
近乎是推开的瞬间,江让便控制不住厌恶地抹了抹唇,厌憎的语气再也遮盖不住:“你他吗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了?给脸不要脸是不是?”
谈宽没吭声,他只是随意抹去唇畔的血丝,黑郁郁的眸从上至下地盯视着青年。
好半晌,他突然嘶哑道:“江让,你不是一直喜欢找刺激吗?瞒着你老婆跟他最好的朋友搞在一起,够不够刺激?”
江让大约是没想到有一天能从谈宽的嘴里听到这么混不吝的话,青年脸上几乎一片空白。
谈宽却只是低笑,他再次贴近青年,直到将对方半压在房门上。
男人慢慢倾身,暧昧勾引似地吻了吻青年斯文英俊的面颊,他高挺的鼻尖抵着有夫之夫的颧骨,语调湿黏黏、低懒道:“你看过我直播,我们也裸聊过,不试试不可惜吗?”
“当然,如果你真的心有愧疚,那……”
“江先生,您也不想您的妻子知道您在外面约炮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