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奉终于眸中泛出火星,再冷静的年长者,此时也受不得这般荒唐的刺激。
他俨然忘却了此时不过是青年的梦境,只借着一腔护儿心切的心绪与妒意想要去怒斥阻止。
于是,男人推门闯了进去。
他看到了更加无耻的一幕。
他的好徒儿此时正坐在另一人的怀中,如交尾的淫蛇一般,只恨不得吸干了对方才好。
江让迷蒙地半睁开眼,两只修长的、覆盖着匀称肌理的手臂紧紧揽着罗洇春的脖颈,辗转亲吻,像是迫不及待的汲取水液的干涸地。
他太过放肆、太过不知礼数,简直有辱斯文。
谢灵奉冷冷地看着,想,他不是教过他该如何鱼水相融么?为什么不按照长辈教授的那般去保护好自己呢?
还是说,年轻的孩子嫌弃年长的长辈太过死板,毫无激情?
他越是这般想,身体却越是异常。
异常得似山丘拔高、碧水回春。
谢灵奉慢慢闭眼,周身轻颤。
“师、师尊?”
江让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恐,像是偷尝禁果被长辈逮住的年轻孩子。
他几乎狼狈地从塌上爬了下来,腿还发软着,站不稳。
可见到了师尊,却还是要如幼兽般跌跌撞撞地扑进他怀里。
哪怕此时,他正从另一个人的榻上下来。
谢灵奉慢慢睁眼,往日里漆黑温润的眸子此时布满星点的红光。
他看着江让在他怀里瑟缩的光洁脊背,一翕一合,漂亮的蝴蝶骨恍若振翅欲飞的雀儿。
男人金眸闪烁,声线平静道:“阿宝,你这般,是要师尊接着玩你么?”
这是谢灵奉从不曾在人前展现的恶骨。
它源自情爱、肮脏、不伦与滔滔不绝的妒火。
第118章 耳根软的妈宝男33
“呼呼——”
青年灼烈的呼吸重重颤抖着,白玉似的喉颈崩得极紧,他双眸紧闭,像是一尾被逼至海岸边、不断拍打淤泥的白鱼。
每呼吸一次,细细的喉道便会难忍地发出闷哼声。
江让不断吞咽着喉头的水液,指节试图死死拽住身畔人的衣物,他像是被梦中情景魇住了一般,挣扎着、恐惧着,却始终无法从惊惶的梦境中醒过来。
“唔……师尊、师尊……我错了……”
他颤颤巍巍地说着,面颊上是一水儿的红,昔日俊俏引人的眉眼软得似湖畔的细柳枝,而被勒在男人腰间的身体更是如春水似地往上涌动,生生不息。
“天生大道,仁心救世,养育万物…人常抑欲,便弗灭亡……”
隐隐有压抑的念经诵读的低沉男音在室内游荡。
对方分明咬字读音极其沉稳,可亵渎的动作却从未停下。
百无禁忌的仙人白衣早已落至落座的蒲团之上,他每一寸体肤都白如庙宇中被人们供奉的神明玉身。
而坐在他身上的青年则更是荒唐怪异。
青年像是浑身的骨头都被抽去了一般,只能倚靠着男人,每一个动作、每一次颤抖,都像是被傀儡师控制的木偶。
潮起潮落、日升海沸,都由不得他。
谢灵奉白玉般的额头慢慢溢出冷感的细汗,他的嘴唇依旧在蠕动着。
无数压制恶念的观若心经自他的口唇中翻涌。
“……欲既丛生,则心自乱,便遭污浊,自堕苦海。”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的落幕,他死死扣住青年的腰身,翠松般的脊骨压下,终于像是被雪水冲垮的石碑,彻底崩盘。
谢灵奉极少有这般失态的时候,他汗湿的额发沾在颊侧,一张观音面泛着失控的红。
“阿宝,怎么就……”
未尽之语含在舌尖,像是滚过沸水的蜜糖,彻底浇融其中,再无痕迹。
男人抖着手抚过青年恍惚欲睁的眼,忽地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的,猛得收了回去。
他不知道自己情态如何,是否有下等的情欲、嫉妒搅缠其中。
大约是有的,毕竟……谢灵奉微微曲指,金色的眸忽地似是燃起了极致粗俗的火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