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琢望着她,许久问:“躲我不会是因为害羞吧?”
“……不是的。”
苏玉口是心非地说着,在床上翻滚了一圈,又被他蛮横地捞回怀里。
她大概睡了两个小时。
再睁眼时,苏玉的神志清醒了一半,她撑着床坐起来。
看到他这张英俊的脸出现在眼里,苏玉这下是彻底醒了。
“……!”
她飞快地跳到床下。
揉揉眼睛,确定,刚才是谢琢抱着她在睡觉。
谢琢和床同时出现的画面,也是苏玉不敢想的。
他应该在教室,在桌椅板凳的崇山峻岭之外,在球场,在人山人海里……
而不该是和她出现在同一个卧室里,同一张床上。
虽然他们什么都没有做,但这样的一幕,也太过私密了。
苏玉吓得眨了几十下眼睛。
他很安静地闭眼躺着,就在床沿,谢琢没跟着起来,她悄悄地打量他一会儿。
可能是被她闹得累,睡着了。
苏玉蹑足走到客厅,看到桌上摆着她平时健身用的一个干湿分离的收纳包。
包旁边躺着她的兔子。
这个兔子又是什么意思……?
她昨天明明没带身上啊。
苏玉看了眼时间,都凌晨两点了。
她紧急地给程碧臻发了个消息:【我昨天不是和你吃饭吗???】
对方没回。
不出意外应该已经睡了。
苏玉去冲了个澡。
换上干净的衣服,去了另一件卧室睡觉,兔子她没拿。
第二天一早,程碧臻才回了消息:【和我吃饭,喊他名字,我实在受不了了把他喊过来了】
苏玉睁眼看到,问她:【那我跟他怎么了啊】
程碧臻:【我怎么知道你跟他怎么了[微笑]我只记得你走的时候抓着他喊哥哥,然后他就把你抱进车里了[微笑]】
“……”
苏玉的脑袋里飘过完蛋二字。
她可能在谢琢面前发酒疯了。
苏玉这辈子断片过两次,一次是本科毕业的时候,当时陪室友们喝多了些。
一次就是昨天。
他们说,她喝醉了戏很多,甚至会一哭二闹三上吊。
完蛋了……
苏玉揉了揉太阳穴。
程碧臻:【没事吧你?回去了没】
苏玉不知道怎么定义有没有事,只能告诉她:【还活着】
她把东西装好,最重要的,是那个旧手机。
以防万一,苏玉还把手机里的短信又拿出来看了看。
短信不是做梦,也没有被删掉。
谢琢已经早起了。
她偷偷溜走的计划泡汤。
卫生间在东边,门开着,窗户很明亮,苏玉出去的时候,暖橙色的晨光越过男人的肩膀,直射到客厅的地毯上。
谢琢正在对着镜子研究酒店这个不太好用的一次性刮胡刀,尽管苏玉的动作很轻,但他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出现,手里动作停了停,偏眸看过去。
他什么都还没说。
苏玉只是对上他的眼神,都不由地一怔。
她心虚似的连忙说:“我走了,谢琢。”
见她抱着她那个装衣服的包转身,谢琢把手里东西丢了,跟过来:“走去哪。”
“我去上班。”
他靠在门框上,无声地打量她。
苏玉被盯得心里慌慌的,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苏玉默默地想,昨天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大家的衣服明明都穿得好好的呀……
终于,他出了声:“你这样和始乱终弃有什么区别?”
始乱终弃?
苏玉心尖一窒,事态的发展都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她懵了好一会儿:“那、那我先送你去上班?”
谢琢被她逗笑了。
“好,你送我上班。”他点头,毫不客气。
苏玉不说话。
结果他来真的:“导航吧,知道怎么走?”
她抱着自己的包包,忽然被他的蛮不讲理弄得也生气了,鼓了鼓腮,咕哝:“你这样就有点过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