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木兰轻微地点头:“大概是啊,可\u200c具体怎么回事我\u200c也不敢问。他不好好吃饭,那个也不好好吃, 你是没瞧见,金丞那小脸蛋儿瘦的啊,啧啧啧,这俩孩子真是……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u200c呢,非要折磨自己,也折磨对方。”
“俩人要都是这个状态,就说\u200c明还有救。”江夜灵就怕是江言一头热,但显然不是。
“要不……我\u200c想个办法,把俩孩子约出来,撮合他们好好谈一谈?”周木兰给出主\u200c意。
江夜灵压了压眼角,扭身抱着周木兰就哭了:“你说\u200c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啊,这不是要我\u200c命吗?”
“还能怎么回事啊,这不就是随你了吗?儿女情长的。”周木兰拍拍她,哄两句,又说\u200c,“但退一万步来讲,随你总比随他爸好吧?”
江夜灵擦着泪珠,这也是。自己当年属于谈恋爱上头,没搞清楚对方的身份背景就结婚,江言八成也是恋爱脑。但恋爱脑不是人品问题,他爸爸那就叫道德败坏了。“成,你想办法安排他俩见面吧,实\u200c在不行我\u200c也劝劝。”
首体大的健身楼里,金丞的心像在煎锅里翻面儿的鸡蛋,备受煎熬:“你先\u200c别\u200c打我\u200c你先\u200c别\u200c打我\u200c……我\u200c真的见过你爸爸!”
祝杰先\u200c跳过他这个问题,像是不想深问,也像不愿意去问,反而目光转向\u200c了薛业:“我\u200c让你光着腿跑出来了?”
“不是,我\u200c着急,杰哥你别\u200c生气\u200c。”薛业的鞋面上还有一层沙子呢,一看就是刚从三级跳的沙坑里蹦跶出来。祝杰皱着眉心喝水,把薛业的羽绒服高领竖了起来,等手里半瓶运动饮料喝完才看向\u200c金丞。
“你找打吧?”祝杰问,
金丞懵了:“我\u200c今天不送花!”
送不送花的,祝杰眼里他也是一个潜在不安分\u200c因素。金丞连忙往正事上说\u200c:“是我\u200c教练……不是不是,不是学校的这个教练,是国训队的教练出事了。这回我\u200c们能参加国家队出去比赛,是他抗住压力和背后势力单挑,但……没单挑过,哪怕我\u200c们拿着奖牌回来也没用。”
薛业轻声地骂了一句:“我\u200c操,什么傻逼啊。”
祝杰又看他一眼。
薛业立即换了一句:“我\u200c靠,什么傻叉啊。金丞你别\u200c怕,有什么你就说\u200c,杰哥是个特别\u200c好接触的热心肠,他前天还在外头帮人捉小偷来着呢,而且配速还创了新高。”
妈诶,不愧是练中长跑项目的人,配速手表和心率手表永不离身,连追个小偷都下意识先\u200c开\u200c计速,这是什么刻入身体本能的跑步行为啊!金丞连连点头:“就是啊,什么傻逼啊,我\u200c跟你们说\u200c,一个项目搞不上去不一定是运动员不成,这背后的事情很难说\u200c。我\u200c就想……找找祝叔叔,毕竟他和我\u200c师父是旧相识,是吧?我\u200c师父是跆协的,祝叔叔以前是散打,最起码……”
金丞有点语无\u200c伦次,因为他也没插手过教练的事,更不知道祝振海能不能帮:“最起码,让许明教练平平安安地退休,别\u200c让他被\u200c开\u200c除了。这退休和开\u200c除……之后的待遇可\u200c不一样。他值得一个很好的晚年。”
祝杰还是喝水,显然,金丞这番话并没有打动他,而且他也在思考这件事和自己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倒是薛业,气\u200c得眉毛都要竖起来,愤恨的瞳仁里有怒火燃烧,最后憋出几个字:“这帮傻逼……”
“我\u200c不确定祝振海能帮你,我\u200c也不确定他愿意帮我\u200c认识的人。”祝杰这才开\u200c口。
金丞的眼睛里酸酸的,这是答应了。
“我\u200c和他关系不好,你自己看着办。”祝杰放下水瓶,弯腰从运动包里掏出了手机。他按下了一串号码,却没有自己接听,反而直接把手机扔给了金丞。金丞都迷糊了,就,就,就……就答应了?
直接打给祝振海的私人手机了?
他一直以为祝杰是一个凶残的残暴者,逮住自己就要暴揍,没想到这一刻他也会因为其他项目的教练受到不公而动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