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对不起,我……我有罪!”
“我对不起组织对我的信任和培养!我对不起集团对我的重托!更对不起黄钢上下吃苦受累的一线工人兄弟!是我……是我无能!我有错!我有罪!所有责任,全都在我!”
“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赵天阔听着这一声一句,身体颤抖,抬起头时,眼圈已经变得通红一片,语调哽咽,说着话,眼泪啪嗒啪嗒的沿着面颊往下淌。
安江看着这个五十来岁中年人在自己面前哭得像个孩子的模样,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他能感觉到,赵天阔的悔恨是真实的。
而且,赵天阔或许是能力不足、决策失误,但是,并非是真的存心要搞垮企业。
但不管是不是存心,问题就是问题,不会因为悔恨和泪水而有所改变。
“眼泪和自责,解决不了黄钢的问题,也填不饱工人的肚子!”
安江漠然看着赵天阔,语调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巨石,重重的敲在了赵天阔的心脏上:“而且你没说错,你确实有错,你确实有罪!”
“看看黄钢被你经营成了什么局面?工人堵门、围困领导,甚至扬言要关停高炉!知不知道,这已经严重威胁到了国家和集团资产的安全,工人的生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