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榆树村每一户村民都被朝廷赏赐了五亩地。
这五亩地不多不少,好歹是个能传给子孙后代的田地。
“朝廷这叫惠而不费。”熹夫郎却在大家欢天喜地的时候,抱着孩子微微一笑。
“咋说?”笑哥儿也牵着山哥儿的手,跟他站在一起。
“咱们这块儿本来就地广人稀,当年的流民也是往这边安置的多,但还是荒芜,故而朝廷上很多的田地都没卖出去,白白荒废了,现在拿来奖赏给大家,也是没花一文钱。”熹夫郎道:“一个忠义勇民的名声,就够了,其他的都不用多操心,最多是留了三年的赋税给咱们,其他的地方才一年。”
“哦……还行吧,不用缴纳赋税,种地所得都是咱们的了。”笑哥儿乐呵呵的样子,一脸的不知道愁苦滋味。
“你呀,真容易满足。”熹夫郎哭笑不得。
“相公常说,知足常乐。”笑哥儿呲牙。
不管怎么说,朝廷的奖赏下来了,大家都高兴,尤其是徐老大家,他们家高兴地是没受到牵连。
等待朝廷封赏的时候,旁人家都是欢天喜地,就他们家愁眉不展,提心吊胆。
这会儿好了,没事了!
当天徐老大夫妻俩喝了个烂醉,高兴地都哭了。
徐老二跟徐老四家也是如此,这三家人可真是放心了。
整个榆树村都得了上头的褒奖,其他村的人都跟着免了一年的赋税,高兴。
唯一犯愁的却成了陆一县令。
许州也犯愁,还有杨大庆。
“这上头免了赋税,明年的劳役怎么办?”这是许州犯愁的事情。
“还有秋粮,咱们可是每年都要给东北大营送军粮的,要是没有了税粮,咱们怎么办?”杨大庆也提醒俩人,不止是有劳役,还有粮食。
东北大营的粮食,不可能都指望朝廷送来,挨着东北大营最近的树林县,整个县里头的税粮,都是不往上交的,而是收够了之后,跟府城那边交割一下账目,核对好了就直接起运送去东北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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