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和郡王不解地摇摇头,耸耸肩道:“爱干嘛干嘛呗,左右跟咱们没关系。只是我也没想到,七妹看着出尘不染,私底下竟如此妄为。”
萧晚迟听着这事儿愈发觉得新鲜,就好似吃了十天半个月味同嚼蜡的饭菜,突然吃着一口甜般,便想多逮着说上几句,挑眉笑道:“七妹堂堂长公主,要什么男人没有?怎得偏生要和一个太监对食?可见啊,这大周的长公主,看起来也没多光鲜亮丽。”
裕和郡王赞同的附和了两句,二人便将萧栖迟这事当笑话抛到了脑后。
回屋里沐浴更衣,换了身舒适的衣服后,萧晚迟便唤来两名同来的心腹,以梁帝惦记儿子之名,去汴京找裴煜。
而此时此刻的昌阴长公主府内,萧栖迟回府沐浴更衣完,便遣人去唤了裴煜过来。
裴煜一上楼,刚与萧栖迟打个照面,便紧着问道:“怎样?”
萧栖迟见他神色担忧,一面拉了他往里间椅子上去,一面笑着道:“能怎样?你先别急,我已在顺圣驿馆安排了人,有消息自会有人回来禀告。”
裴煜头顶像是悬着一把剑,总觉得踏实不下来,对萧栖迟郑重道:我绝不会将你牵连进来。”
萧栖迟闻言失笑,“不打紧,就算被三姐知道又如何?她在汴京呆不了多久,梁朝的贤妃,还管不着大梁的长公主。”
裴煜闻言定心了些,但神思不宁,总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萧栖迟见了,命人取了一碗冰雪冷元子来,亲自从婢女手里接过,忍着手中凉寒,推到裴煜面前,笑道:“瞧你愁得,先消消火儿。”
裴煜听罢苦笑,萧栖迟身在高位,怕是永远无法真的理解自己现在的处境。这种对自己命运无法把握的漂泊感,叫他怎能安下心来。但也不想抚了她的好意,便伸手接过她递来的勺子,轻道一声好,舀了一勺冷元子来吃。
然,冷元子入口,除了凉,他却觉不出半点其余的滋味。萧栖迟知他此时心情,两臂支着贵妃椅中间的小案,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打着扇,坐在他面对,静静看着他此时的心神不宁。
约莫过了一刻钟,楼梯间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裴煜忙抬头看去,萧栖迟也缓缓放下手,转身看了过去。
但见一名身着常服的小太监,疾步赶了进来,向萧栖迟和裴煜行个礼,而后对萧栖迟道:“回禀殿下,齐越长公主身边的人,已经来过顺圣驿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