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断然拒绝:我觉得年纪大挺好的,年轻人的活动太累人。
话音刚落,沈言就迎上了陆詷和吴珣八卦而好奇的目光。
沈言恼羞成怒道:我是说半夜不睡觉听壁角!
吴珣恍然大悟,老实道:我误会了,我还以为你说的是吴珣的话还没说完,嘴里就被他敬爱的沈爷爷塞了一块糕点,小孩子话不要太多比较讨喜。
陆渊见赵夫人还是过意不去的样子,心说这丫头倒是实在,指了指陆詷:我孙子跟他差不多大。
赵夫人揉了揉眼睛,很是不敢置信。
对此陆詷是认可的:嗯,因为我就是他孙子。
赵夫人:这是吃了长生不老药吗?
赵启瑞轻轻安抚自家夫人:我昨天也是这么吃惊的。
又寒暄了几句,赵夫人听说还有两个人因为宿醉没起床便离开了花厅,说是要让下人再准备一些醒酒茶和茶点。
她一走,赵启瑞陡然松了一口气。陆詷挑了挑眉梢,打趣道:就这般不舍得尊夫人为我们洗手做羹肴?
赵启瑞干笑了两声,摸了摸鼻子。
一旁的团团奶声奶气道:后厨刚修好,娘亲下厨厨
房会再次遭殃的。
陆詷乐了:这般吓人?
不吓人不吓人。团团脑袋摇得飞快,娘亲人美心善,最是温柔。
随时而来的是一阵淡香,赵夫人去而复返,手里端了两碟点心,嘀咕道:你这个臭小子又胡说什么呢?
团团说的是实话。团团一脸诚恳且无辜。
惹得众人捧腹大笑,只有一个人没笑,吴珣盯着团团看了半天,冲着团团勾了勾手:你过来。
团团走了过去,吴珣伸手捏了捏团团的肩膀手脚:夫人能否借令郎一用。
这小胖子有什么用?赵夫人说话没有丝毫官家夫人的强调,爽朗非常,倒是颇有几分侠气。
令郎筋骨清奇,是练武的好材料。
这小胖子全身都是肉,是挡箭的好材料才是。赵夫人吐槽起儿子时半点情面也不留。
团团委屈了:娘亲怎么能这么说,我明明有在少吃的。
嗯,你的少吃便是将我和你娘的晚饭都吃了干净。赵启瑞也丝毫没给儿子留情面,下次说少吃的时候,把嘴角的糕点屑擦上一擦。
团团赶紧擦嘴巴。
吴珣要带团团去后院,其他人也很好奇,都想跟着去,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就到了后院。吴珣递给团团一个布条:站在那里,把眼睛蒙上。
团团依言蒙上眼睛,站好。
吴珣先是从地上捡了几块石头,朝团团的周围仍过去,石头有点分量,但吴珣扔出去的石头只有落地的时候才发出了滚动的声音:是你的左边还是右边?
团团准确地指向了石头落地的方向。
随后吴珣从石头换成了佛珠,最后竟捻起桌上的一片落花,将花瓣扔了出去。
本应该飞不起来的花在吴珣的手中却犹如暗器,不起风波地打了个旋儿落在了团团的鞋尖前。又隔了几息,吴珣才问道:哪个方位?
石头用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花瓣的的方位,竟是将打旋儿的情况也比划了出来。
赵启瑞和赵夫人都是一脸震惊了,他们怎么不知道儿子还有这样的本事?赵启瑞上前,在儿子眼前晃了晃,想确认他是不是能看见,没想到腿一下就被抱住了:爹。
你怎么知道是我?赵启瑞狐疑地眯起眼睛,愈发地觉得那块布可能根本没有遮住儿子的视线。
团团老老实实道:听脚步声,爹走路的时候脚步声会故意放轻,冷不丁吓人的那种。
赵启瑞:这个儿子不想要了,谁想要送他,不要钱。
众人也颇为不解,只能看向吴珣,吴珣看着心情挺愉快:团团耳力非常,刚刚夫人还没走到门口,他便已经听出了夫人的脚步。我方才让他尝试着听声辨位,团团是个天赋异禀的好材料。
难怪这个臭小子每次捉迷藏都能找到我们。赵启瑞摸着下巴喃喃自语,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吴珣突然又道:团团蹦起来能有多高?
团团捏了捏自己肚子的肉,鼓着腮帮子道:我胖,蹦不起来。
谁说的?吴珣上前把团团眼前的布条解开,脚尖轻点,便在众人赵启瑞惊讶的目光之下,跳上了一旁的树上。
吴珣蹲在树上,冲着团团招了招手:过来,看能不能跳上来。
团团罕见地扭捏了起来,赵启瑞一拍他肉嘟嘟的屁股:去,试试,你不是说想做大侠吗?大侠在你眼前呢,还不去?
团团眨巴着大眼睛,认真地点了点头,试试就试试,反正也掉不了一块肉。团团蹲下身子,脸都憋红了,蓄了一肚子的气,用力向上蹦。
然后众人就看见一个小团子跳起来了,跳得还不到他们腰间便又重重地落了地,离树杈还隔着十万八千里。
团团爬起身,腮帮子鼓鼓的有些郁闷。
赵夫人走了过来,帮他拍了拍屁
股上的尘土:为什么不高兴?大侠说你耳朵灵,比爹娘耳力都强。
但、但是我跳不起来。
跳不起来有什么关系,你爹也跳不上去。
无端被殃及的赵启瑞摸了摸鼻子,他确实是跳不上去。
团团想了想,又笑了起来:嗯,我可以以后少吃一点,瘦一点再跳。
赵夫人重重地点头,揉了揉儿子的脑袋。
却不料蹲在树杈上的吴珣却笑了:谁跟你说你跳不上来的,是你跳法不对。
赵夫人忍不住扶额,看来她今天确实下不了厨了,她今天估计得哄儿子哄一天。
团团仰头眼巴巴地看向吴珣,吴珣笑道,从怀中掏出了个油纸包,打开油纸包里面是块散发着香甜气息的糕点:想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