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哪来的熊孩子,找出来,我替他父母教育教育。
地下停车场
殷澈那一番要毁了杜宇的说辞,让对方额头的青筋都爆了起来,但他下颚线逐渐绷紧,咬牙忍住了自己的冲动。
殷总,您连个证据都没有,凭什么就认定事情是我做的。他说这话的时候竟然还有点委屈。
殷澈嗤笑声,这个问题你可以去问问你的合作搭档。
不欲再和他多聊,错身走过去时,还是有些心气不顺,再多说句,两家公司还在继续合作,这点小钱殷氏也亏的起,许氏也没损失,就是你比较可怜,以后有的忙了,呵
杀人诛心!!
昨晚被蔺澄闹的都胡言乱语的人了,此时此刻锋利的像是一把刀子,还是镶金嵌宝石又贵又傲的那种。
杜宇拳头攥的嘎吱响,几次肩膀向殷澈的方向倾斜,但最后都忍住了。
殷澈冷厉的眼眸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轻蔑的收回视线,和夏晓夏不同,对于杜宇他更痛恨厌恶。
今天他敢降低要求,接受刚刚过合格线的产品,以后他也许就会为了一些原因理由和利益,接受不达标的产品。
他们殷氏盖的是房子,以后将会有一个个活生生的人住在里面!住在一个存在安全隐患的房子里!
他们或许是白发苍苍的老人,或许是新生的孩童,或许是幸福的一家人,又或者是只剩下这一个避风港的独居者。
他要让杜宇受到足够的惩罚!
蔺澄调出监控,殷知山也坐了过来,我刚叫了人,一会儿就过来修窗户了,拍到了吗?
他刚问完,视频里就见到一个带着帽子口罩还有墨镜,遮挡的严严实实的人出现在画面里,是步行出现的。
蔺澄立刻把画面调到最大,但对方捂的实在严实,根本连一块皮肤都看不到。
就见这人鬼鬼祟祟的向四周看了圈,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才拿出来,至于手里的东西,蔺澄看了眼放在茶几上的铁块。
他在碎掉的窗户前捡的。
那人扔完后,转身就躲进了对面那家别墅养的花花草草里。
蔺澄气的只咬牙,很快他就出现在画面里,在他左顾右盼的时候,对方就躲在那些藤蔓的后面,他居然没发现!
等他和殷叔都回到房子后,对方才快步离开了,走的着急还被围着花坛的石块绊了下。
呦呵~不是熊孩子是小瘪三啊~殷知山吐出嘴里的烟,你们最近得罪什么人了吗?
蔺澄想了想后摇了摇头,与其说他们最近得罪了别人,不如说他们最近一直在发生麻烦事。
殷叔,我还是先报警吧。
嗯,那肯定的。
蔺澄报完警后有些不放心又给殷澈打了电话。
澈哥,你到公司了吗?
嗯,刚到,怎么了?
就想你了,嘿嘿~
蔺澄没把家里的事告诉殷澈,怕他惦记,反正就是碎了一块玻璃而已,本来还以为听到自己这么说,澈哥会笑话自己,他都准备好被笑话了。
殷澈却突然道:那、你要不要来公司?
放的很轻的声音,但还是重重的拨了下蔺澄的心弦,这已经算是邀请了,而代表的意义就是刚刚才和他分开的澈哥也想他!
蔺澄差点就脱口而出,他现在就去。
但是想着家里还有事,让殷叔自己在家忙活不大好,澈哥,我还要照顾殷叔,晚上去接你好不好。
对方默了一瞬。
蔺澄的心跟着紧张起来,澈哥会不会生气拒绝自己,难得澈哥这么主动,诶......
那好,先挂了。
蔺澄又趁着挂断电话之前,连忙的亲了口,这才美滋滋的收起手机。
公司办公室
殷澈放下手机,心里有一点点失落,他本以为蔺澄会忙不迭的答应,用不了多久,就会蹦蹦哒哒的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
可是这个家伙居然拒绝了!
虽然是因为要照顾他爸,但还是失落,就觉得连工作都没什么精力了,正要叹气的时候突然一惊,自己会不会太缠着小澄了!
明明之前一直腻歪在一起的,这才刚刚分开而已,对方会不会觉得烦,觉得不自由。
不对!
重点是自己怎么好像有点恋爱脑了?居然在工作的时候为私人感情而走神。
正好,斐知秋过来了。
殷澈现在已经认定了斐知秋就是他的军师,而且上次他推荐的礼物和小澄的撞到了一起去,这就说明他们的想法是接近的!
知秋,我问你个问题。
正准备报告的斐知秋一听这个开场白,就知道不是工作上的事情,您说。
嗯,如果宋礼过分依赖你,你会烦吗?琉璃眼珠故作平静的瞧着斐知秋。
蔺秘书应该不会烦吧。斐知秋透过现象看本质。
殷澈敲桌子的手哒的一下停了下来,全身上下透露着被拆穿的僵硬,一动不动的像是一个假人。
斐知秋难得的皮一下,如果不是为了挣钱和生活,我希望一天二十四小时和宋礼形影不离。
殷澈僵直的眼珠这才一点点恢复正常,自己是不是露馅了?
*
蔺澄这边忙活了小半天,窗户才安好,他正在窗户边收拾卫生,突然砰的一声,紧接着就是碎玻璃渣崩飞了过来。
手臂还有脸颊上传来些微的刺痛,蔺澄狗狗眼一转,几乎是瞬间就向门口跑去,就像是一头从平原上窜出来的迅捷猎豹一样,在沉沉暮色之中,快的人眼都追不上。
目光直接锁定对面的花坛,果然见到一个正要往里钻,还没来得及钻进去的身影。
他眼底闪过厉色,眼下一抹血红,跨步一迈,大长腿像是飞一样,在落地的同时宽大的手掌照着对方的脑袋就按了下去。
本来就有跑步的冲力在,这一巴掌下去,蔺澄又压根没有收力,说夸张点,差点把这人的脑袋给按进墙里。
就听对方痛呼一声,蔺澄钳着对方的脖子,凶狠的把人拽了出来,眼睫微微往下压去,由于对方带着墨镜,这一下墨镜撞碎了,有些碎的渣子就扎进了肉里,不过幸运的是避开了眼球。
对方的惨状并没让蔺澄心软。
说,你是谁?为什么要砸我家窗户?
杀人了!杀人了!对方不回答他的话,歇斯底里的大喊着。
这一片都是富人区,家家关门闭户的,隔的远不说,道上也就偶尔有车开过,他嗓子都喊哑了,倒是把殷知山喊出来了。
小澄,怎么了这是?窗户怎么又碎了?
虽然对方的体型和蔺澄差不多,但是蔺澄提溜他就像是提溜个小鸡仔一样,短袖下擒人的手臂肌肉紧绷,看着就充满安全感。
蔺澄把人从花坛里拽了出来,殷叔,您报下警。
殷知山看了男人一眼后就明白了,等待警察到来的时候,男人就始终哼哼唧唧的喊疼,其它的一概不说。
警察也没想到一天在这出了两遍警,这次还是直接把犯人都送到手了。
怎么回事?警察问着话让蔺澄先把那人松开。
对方立马恶人先告状,他打我!你看他把我揍的!顶着血淋淋的脸就往警察的脸前凑,他要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