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赶他走,这种话是他躺进棺材里也不能对小哭包说的,不然估计一辈子都哄不好。
所以殷澈真的很难,他对蔺澄简直是毫无办法。
蔺澄看着他闪烁盘算的眼珠,俯身靠了过去,澈哥,你这种管教男朋友的方式不对哦~
殷澈被他呼出的热气,烧红了脸,谁是你男朋友!
蔺澄贴着他的耳朵,说着悄悄话,我是澈哥的男朋友也一样。说着去解殷澈的领带。
殷澈顾不得害羞了,你解我领带干吗?
他着急的去抓蔺澄的手,可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简直像是去给助兴的,被蔺澄带着,甚至有一种他自己把领带解开的错觉。
小澄,你别闹了,这是在外面。
殷澈的视线跟着被抽出的领带,飘到了自己的手腕上,很快,上面多了一个歪七扭八的蝴蝶结,没等他看仔细,手臂就被举到了脑袋上。
澈哥果然在想不正经的事情,还不承认。
殷澈被他的无赖,气的呼吸都重了些,你说话的时候不看看自己在干什么嘛!
过分!
你别动衬衫扣子。他的语气无奈到委屈。
好,不动扣子了,两颗就足够了,澈哥,你看我这么乖,你还说我不听话,你很过分哦。
他侧躺在殷澈旁边,两颗扣子解开后,笔直的锁骨就露了出来,粗粝的指腹在上面划过,澈哥,给你个坦白从宽的机会,说,为什么来医院?
蔺澄的问题,让殷澈暂时忽略了眼前的状况,紧张的道:是知秋他......
突然被掐了下,他解释的话戛然而止,不敢相信,蔺澄居然敢掐他,衬衫从里面撑了起来,第三颗扣子岌岌可危。
澈哥还骗我,斐哥接话很快,表现的很淡定,但是澈哥你的病历本没有藏好,我都看见了。
蔺澄说着又掐了下,但因为目标太小,他手又大,好不容易才捏住,拧了一小圈。
殷澈臊的整个人都要烧着了,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情。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哪里不舒服,居然还要瞒着我。蔺澄语气霸道,实际上他是生气的,他讨厌澈哥有事情瞒着他,更何况是这种自己偷偷跑来医院的大事。
漆黑的眼珠,能够看穿一切似的盯着殷澈。
殷澈目光闪烁,他哪好意思说,说自己有可能喜欢你?还是说自己把这种事情当作心脏病,还煞有其事的来挂专家号?
无论是哪个,他都说不出口,没什么事。
蔺澄眸色一沉,好啊,澈哥不说实话,我就继续和它们两个玩一会儿~他的语气甚至是带着笑意的,可下手却是凶狠。
殷澈蹙起眉头,衬衫的第三颗扣子还是崩开了,从没受过这种粗鲁对待的殷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逼得一向一本正经的人都冒出了生理泪水。
小澄,痛......委屈又可怜的一声。
蔺澄把视线转回到他脸上,温柔的哄着:你乖一点,和我说实话,好不好~
殷澈经过悄悄的努力,终于把手臂放下,但却正好扣在了蔺澄的肩膀上,简直像是在抱着对方一样,他愣了下,他放下手臂是为了推开对方的。
但现在没办法了,那个蝴蝶结过分结实,只能保持这个亲密的拥抱姿势,温言软语的解释,真的没事,不信等知秋回来你可以看病历本,小澄你别闹了,我不舒服,感觉很奇怪......
说着,挺起胸膛往蔺澄跟前凑了下,你乖,你帮我把扣子扣上,澈哥绝对不和你生气,好不好?
他自认为自己态度这么好,蔺澄应该能听话的。
却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幅样子,说是勾引都不为过。
这种天然撩而不自知的人真是太可怕了!
蔺澄的眼睛都要红了,他也非常喜欢殷澈这一点,他觉得以后和澈哥的幸福生活一定会很精彩的,澈哥有潜力。
而这样的人,当然只能绑在他的身边,不然在外面太危险了。
澈哥,是你自找的。蔺澄声音低哑。
殷澈没听明白,怎么是自己自找的,明明是你一直在欺负我,但是他也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蔺澄对之前的重点摧残对象,提供了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呼呼服务。
用一句来形容:京中有善口.技者。
*
一辆阿斯顿马丁,踩着余晖的尾巴停在了一家饭店前。
高大的年轻男人下车后就殷勤的跑到了副驾驶那边,打开车门。
一身西服的男人板着张脸下了车,瞪了男孩一眼后,掸了下外套就向饭店走去,从后可以看到,男人身上的西服有些细小的褶皱。
和这些高档的配置搭起来,有点奇怪。
迎宾小姐:两位先生晚上好,请问有预约吗?
殷澈:有的。
迎宾小姐:好的,两位先生请随我来。
蔺澄追上,乖乖巧巧的跟在殷澈身后,他们订的包间在二楼,进了电梯后,他就从擦得明亮的电梯上瞄着殷澈。
领带经过了那么长时间后,实在褶皱的太厉害,根本没法戴。
而只有他知道,在西服下面,看似板正的衬衫,实际上少了一颗扣子。
两人的视线对上,殷澈的眼睛都在放刀子,蔺澄立刻陪着笑脸,对方嗖的一下把脑袋偏了过去,隐约好像还哼了声。
不过脖颈这么一拧,本该藏在领子下的地方也露出了些,那上面一片扎眼的红。
蔺澄看着自己的杰作,意犹未尽的舔了下嘴唇。
两人到了包间前,殷澈支走了服务生,终于把视线放到了蔺澄身上。
蔺澄老老实实的微垂着脑袋要多乖巧有多乖巧,谁能想到刚刚在车上,这个家伙都差点要吃人了。
殷澈瞄了下走廊,见没人,这才开口,吃饭的时候,不许闹了。
澈哥放心,我一定听澈哥的话。
对他的这句回答,殷澈只是哼了声,他刚才一直叫他别啃了,也没见他听话。
越想越气,又哼了声,这才推开门进去。
蔺澄胆战心惊的呲呲牙,虽然自己的每一次举动都很冒险,但是胜利的果实是丰厚的,澈哥对自己行为的底线已经越降越低,逐渐习惯了。
想到这儿,他美滋滋的笑了起来。
殷澈进去后见他没跟上,不由得回头看去,就见这家伙一脸回味的笑着,那副傻样真的是让他生气都没法生。
无奈的咳嗽了声,小澄,不进来,你是要站岗嘛。
啊,我去趟洗手间。
蔺澄从自己的美好幻想中回神,从洗手间出来准备洗手的时候,就听边上的男人打着电话,许华,你再晚点儿,我们都散场了,能不能行。
听到熟悉的名字,蔺澄不由得从镜子里瞄了那人一眼,长相还算不错,就是给人一种轻浮,吊儿郎当的样儿。
不过许华这个名字还是很常见的,也不一定就是那只孔雀。
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是在开着的水龙头上,水哗啦啦的往出流,这个哥们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电话聊天,看样子是没有把水龙头关上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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