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谢头想着这孙子心黑应该能要上百万,但是没想到晚上老板娘拿来单子,老谢头一看,好家伙,七百万。
最后在这单子下面还加了一句:要是愿意可以带着钱来,要是不愿意只当他们缘分一场。
老谢头送走前来送单子的老板娘,等门一关,脸黑了:见过黑心的,没见过这么黑心的。
七百万,他特么给人摸一辈子骨也赚不来。
结果人家骗一次就够了。
谢玺看老谢头气成这样,忍不住笑了:先让他们赚,等拿到证据再说。
老谢头想想也是,毕竟这么多钱,够判了。
只是万一他们不认账怎么办?
谢玺道:那就由不得他们。
为了让成大师他们信服,所以谢玺给简舅舅打了电话,早就提前把钱打到老谢头的账户上。
田嘉诺第二天一早开车带他们重新回到市里,然后取了七百万的现金,装了两个大箱子。
本来转账也行,但万一直接转过去后他们不承认或者是别的账户证据不好拿,所以干脆这样,也能让背后跟着他们的人看清楚他们的实力,这么肥,还这么傻,多好骗。
等重新回到泽关镇,他们开车到了山下,因为两个箱子不轻,所以雇了几个小伙子给抬上去的。
到了后山,让几个小伙子离开后,他们敲响后门。
几乎是刚敲响,门立刻就打开了,门后依然是昨天那个小师父,像是早就算到他们要来,表情淡定宠辱不惊,可目光却是在谢玺和田嘉诺一人拉着一个往前走时,眼神时不时瞄过去。
显然没想到这羊这么肥,还这么利落,说拿出来七百万就拿出来了。
谢玺三人到了昨天见大师父的地方,即使是后院离前院这么远也能听到外面人声鼎沸的喧哗声,显然因为今天是最后一天集市,来的人比较多。
谢玺不动声色和田嘉诺对视一眼,田嘉诺把箱子搬过来之后揉了揉肩膀:大哥,我想去前面看看,我还没来过这边,挺好奇的。
谢玺看他一眼:你瞧瞧你那点出息,行了,这里没你的事,去吧。
田嘉诺这才和小师父打了招呼:能去吗?
小师父此刻目光都在那两个箱子上,还管什么:自然可以的,只是别乱跑,一直沿着前面走,到了门打开就是前院了。
田嘉诺立刻笑了声:好好,那等下我回来找你们。
谢玺开口看向小师父,转移小师父的注意力:我们今天能见到成大师吧?主要是耽搁这么些天,怕医院那边
小师父立刻应声:放心吧,自然没问题,等下买完玉石,就能见到成大师了。
谢玺和老谢头这才像是松口气,随着小师父进了门。
小师父还贴心帮他们抬了一个箱子。
进去后,依然是那道屏风,只是这次大师父听到他们过来却是露了面,显然是看到这些钱相信他们真的是肥羊。
大师父瞧着三十多岁,穿着一身朴素的道袍,长得倒是不错,瞧着很是儒雅,穿着宽大的道袍倒是真有那种道长的感觉。
大师父开口:两位客人辛苦了。
老谢头回礼:不辛苦,今天还要麻烦大师了。
大师父这才摆摆手,小师父从后面端出一个锦盒,到了老谢头和谢玺面前打开,露出里面瞧着成色极好的玉石。
躺在精致的盒子里,质地很好,水头瞧着也不错,仿佛是真玉。
老谢头看到也疑惑不已,装作惊艳道:这就是那七块玉佩吗?瞧着成色的确很好。
大师父面上不显,但眼神闪过一丝得意,很快收敛:这是自然,毕竟是专门买来续命的玉石,自然是成色极好。如果你们去买,一块至少一百五十万,但我们和供货商熟悉,这才一百万一块卖给你们。
老谢头:辛苦大师父,只是我能拿起来看看吗?
大师父倒是也不担心,毕竟师父的本事他们很清楚,就算这老家伙看花眼也看不出是假的。
大师父笑着道:自然可以。
老谢头拿起来一块,心里的疑惑更深:难道竟然是用的真的,可如果这样,他们到时候岂不是
老谢头余光瞥了眼谢玺,看到谢玺依然没任何表情,才继续一块块看过去,最后放下感慨:老婆子这下有救了。
大师父:也是你们运气好,这也是缘分。
老谢头应着,让谢玺将两个箱子里的钱都打开:大师父瞧瞧这些,一共是七百万,要点点吗?
大师父看了眼小师父。
小师父立刻上前,像是随意翻了翻,却也是看看下面是不是都是真的,等点头,大师父才笑道:不必了,我们相信老先生。
随后就开始开单子和发|票,这是老谢头之前极力要求的。
大师父估摸着也是仗着自己的玉石怎么瞧都是真的,到时候让师父一变,就说施法后变成废石,那么谁也说不出个不是来。
大师父很快开了出来,递给老谢头。
老谢头低头看了看,他也看不出个啥,递给谢玺:我没戴老花镜,你看吧。
谢玺接过来后,很快放兜里:没问题。
大师父看了眼谢玺:这位客人怎么一直戴着口罩?
谢玺疑惑:我脸上过敏长了红点不太好看,是不能戴吗?要是不能我可以摘下来。说着拉下来一些,果然露出的一点都是密密麻麻的红点。
大师父赶紧摆手:不用了。
没想到这家这么点背,老的病了小的也这样,不知道等下能不能问问师父连这小的也骗一骗,岂不是又是一笔入账?
等两边又签收据时,谢玺装作好奇也朝玉石看去,拿来一个看过后,又放了进去。
大师父边签字边看了眼,看到谢玺已经放回去才松口气,为了故作不会掉包,合上玉石盖子:如今这七块玉石是老先生的了,你们拿着。只是有些事要提前说清楚,既然玉石代表你们七口人,到时候师父续命施法后,会消耗掉这玉石的灵气,自然也会成为废石,你们能接受吗?
老谢头和谢玺颌首:自然没问题。
大师父这才让谢玺拿着合上的锦盒,一行四人朝后面去,绕了几圈,这几个厢房都是通的,最后停在一个大堂里,有个头发花白的道士坐在蒲团上,像是正在打坐。
大师父和小师父过去行礼:师父,客人已经到了。
老道士这才睁开眼,蓄着花白的胡子,长发在头顶挽了一个髻,用木簪子束着,此刻瞧着二人,淡漠点点头,端的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二位去那里坐着吧,把玉石放到那边的桌子上。
随着这一声,大师父和小师父已经退开到了墙边,一时间正中间站着的只有成大师、老谢头、谢玺三人,以及摆在前面的桌子上,还有一个香炉。
谢玺拿着盒子放上去,随后还把盒子给打开了。
露出里面的七块玉石。
成大师看了眼倒是没说别的,只是起身,摆了摆手里的拂尘,还真像那么回事。
谢玺和老谢头站在那里:成大师,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