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温白一眼瞪了回去。
余齐动作更快,捂嘴巴的动作比温白还熟练,一看就没少捂。
进门前,陆征随手下了个结界,余齐这才看见小莲灯。
最惊讶的是林丘,他一直知道陆前辈养了个小灵物,可也是到了今天才知道,原来那灵物是盏灯。
小莲灯被吼了一下,委屈,且气,炸了人头壶一个小火星。
人头壶哼了一声:你一点都不厉害!这些火星子也一点都不厉害!
温白:
陆征:
小莲灯在阴司被人捧着长大,就连陆征都没凶过它几句,人生第一次遇到对手,惨遭滑铁卢,气得整盏灯都红了。
半晌,一头埋进了离它最近的陆征怀里。
枯萎。
陆征低头,轻声跟皱巴掉的儿子说了一句什么。
温白没听到,但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然后,在人头壶恶狠狠的注视下,小莲灯又炸了一个。
可这次,炸出来的不是火星子,而是个火球。
虽然没炸到任何人,但却是实打实的一个火球。
炸得整个客厅都泛着橙光的那种。
林丘:!!!
余齐:!!!
温白:
别以为他没看到,温元元蓄力的时候,陆征的手指在底下打了个响指。
小莲灯在他爹的帮助下,成功找回了场子。
这下憋得满脸通红的人变成了人头壶,它嗡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气急败坏又带着一点哭腔的我要找我爹来打你。
温白:
自进门起,林丘就听这人头壶说了许多遍我爹,因着陆前辈在,他不好开口,现在听它再一次提起,总算忍不住了,半倾着身子,问道:你爹是谁?
谁知人头壶转头先去看小莲灯。
你先说,你那个很厉害的爹是谁?
兜兜转转,话题又回到最初的起点。
听人头壶的语气,就好像小灯不说他爹是谁,它就不会说似的,温白放弃了,没再拦着俩话都说不利索的小崽子吵架。
小莲灯先看了看温白,又看了看陆征,见两人都没再捂它,高兴了。
它从陆征怀里坐起来,一下子扑到温白怀里。
白白!
温白:
温白凭空干呛了一声。
完了。
拼错爹了。
元元。温白长匀了一口气。
小莲灯啊了一声,抬头。
温白把它捧在手上:这时候你该说陆征。
为什么?小莲灯歪了歪脑袋,白白不是元元的爸爸吗?元元不是白白生的唔
小奶灯第二次被捂住了嘴巴。
是。温白艰难点头。
小莲灯:那我为什么不能说白白鸭?
因为陆征比我厉害。
小莲灯头却晃得跟把小扇子似的:不是不是,白白第一厉害。
陆征第二。
温白不知道小灯这奇奇怪怪的结论是哪里得出来的,转头去看嫌疑人。
嫌疑人这次否认得很快,但似乎还挺高兴,看起来丝毫没有被在儿子心中他排第二这个念头打击到,反而把莲灯抱了过来。
谁告诉你的。陆征问道。
小莲灯趴在陆征手里:谛听。
温白:?
他还说什么了?
小莲灯一字一字道:谛听说阴差们可以惹陆征生气,但绝对不能让白白不高兴,元元也不可以,因为白白以后是整个阴司最大的人。
温白:
陆征没回答。
小莲灯用花瓣在他掌心贴了贴,不解道:谛听说得不对吗?
陆征看了温白一眼。
半晌,轻笑。
对。
第68章朱雀
温白:
他不禁想起半年前刚到阴司的时候,初见谛听,虽然生出了一种无处遁形的感觉,但和脾性捉摸不透的老板比起来,还算好相处的。
随着关系越来越熟络,温白也知道了一件事。
谛听是蔫儿着坏。
恶意绝对没有,可在给陆征添堵这一项功夫上,是做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更准确来说,是以前。
以前添堵,是真的添堵,堵到陆征不给他衣服划道口子,不太消停的那种。
可现在
看着不仅没生气,还挺有闲心地呼噜小胖灯脑袋的某位老板,温白:
他以前为什么会觉得谛听好相处。
又为什么会觉得陆征脾性大。
人头壶从小莲灯口中知道答案后,就一直瞪圆眼睛死死看着温白。
温白第一次知道,看人也是需要这么用劲的事,似乎要把眼眶周围的隙再撑开点似的。
余齐看得也是胆战心惊。
他能明显感觉到怀中的人头壶在嗡嗡震着,生怕它一个不小心自己给自己震碎了,只好抱更紧了些。
这一动,沾得校服灰尘更重,像是涂了层漆似的。
等怀里的小壶安分了点,余齐才松了松手。
然后在他半松手的一瞬,小壶一个蓄力,从他怀里蹦了出来,直直朝着双人沙发的左侧飞了过去。
余齐一下子起身:学长小
心字他没来得及说完,只听见一声极其清脆,甚至清脆到有些扎耳朵的啪。
仍旧不怎么安分的人头壶,在离他学长半臂距离的位置上,被沙发上坐着的、据说是学长老板的男人,一把拎住。
余齐:
他明明在人头壶飞出去的一瞬间,就注意着双人沙发那边的动静,可却丝毫也想不起,小壶飞过去、小壶被拦下这个过程间发生了什么。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