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造不出euv,日韩德英美也造不出来!
但他们买得到。
谁跟我这儿涨敌人威风灭自己人士气的?给我掌嘴。
说丧气话的同事很快被身边人按压在桌,众人笑闹了一阵,打起精神回实验室继续研发,至于午休时间就算了。
如盛明安所言,研发光刻机还要一段时间,那他们就要将这段时间控制在最短!一定要跟asml的距离拉到最短!
等众人走后,休息室里就剩下盛明安和陈惊璆。
盛明安:asml公开销售euv订单对津市基金会有没有影响?
陈惊璆:造成了一定的冲击,但被陈天鹤稳住了局势。
陈天鹤不是基金会控股最多的,但拥有管理权,他本人颇具商业天赋,早就预测到euv的发布会对津市造成一定的冲击,因此早一步作出了对应策略。
盛明安:就怕这局势是迷惑人们眼睛的冰湖。
表面是一层看似坚硬的冰,实则重压之下悉数破裂,而站在冰面上的所有人将会葬身湖底。
盛明安不清楚接下来津市半导体产业链的发展,因为前世并无基金会的成立,鸿芯做局狂揽千亿美金,在这两年间不断抛出诸如193nm光源突破、16nm工艺光刻机取得阶段性成果等等噱头欺瞒外界,营造虚假繁荣。
甚至放话将会抢先asml发布euv,疯狂到在美上市。
开盘时势头迅猛,股价狂飙。三天后,asml开了首台可量产euv销售渠道,股价暴跌。
股东跑路,公司破产,股民崩溃。
不过这一世成立了基金会,有多方半导体大佬在旁掣肘,鸿芯行事没那么疯狂,所以euv的发布仅是让基金会轻轻的动荡了一下,没有造成地震般的后果。
陈惊璆:华国芯片市场庞大,欧美不会轻易放弃,只要陈天鹤不作死。
欧美现在顶多就是对华进行精密仪器和科技封锁,只要华国乖乖继续成为他们最大的芯片下游封装工厂和买房市场,他们不会轻易对华企业出手。
盛明安沉默,不一定,某位金发老人还在玩推。
陈惊璆:陈天鹤最好行事低调点。
盛明安点头附和他的话,沉默几秒,忽然说道:我们得找个时间回科大准备期中考考试,朱教授私底下告诉我,教授们凑在一起憋着劲出难题,特意考验我们。
陈惊璆和盛明安获得科大特批,不需要攒平时分,只要保证期中和期末考成绩过关就行。
但学校的特批也不是那么好拿,除了每年保证出一篇物理顶级期刊论文,所有科目考题还得教授们另出,难度是普通学生考试试题的十倍不止。
也曾有学生不忿,要求学校给予特殊待遇,但一做考题能拿个及格分就不错了,至于顶级期刊论文就做做梦还行。
于是两人毫无异议的不用经常在学校上课,有时间留在津市实验室。
陈惊璆对考题难度有个大概估测,不怎么担心,便对盛明安说:我打算明年申请提前毕业,你呢?
明年七月份结束大二学期,大三和大四的课程也都自学完成,实在没必要再浪费时间。当然接下来还得继续读研,盛明安的打算是留在科大拿到硕士学位。
盛明安:我也是。
陈惊璆便笑:晚上津市科技园那边有一个无人机灯光秀,人送了我两张入场券,我没找到人,你有没有兴趣?
盛明安:没有。
陈惊璆:
盛明安:怎么?
陈惊璆摇头,忍不住说:你拒绝得太干脆了。
盛明安挺严肃:因为我忙,你也很忙,你不要老想着出去玩。
陈惊璆不说话了,闷闷不乐的一口喝光滚烫的茶水,烫到了舌头,瞟两眼盛明安,咧开嘴发出痛呼。
盛明安看过去,烫到了?
陈惊璆:嗯。
盛明安:我看看有没有起泡。
那种程度不至于起泡,陈惊璆垂下眼皮,过长的眼睫毛颤颤巍巍,趁盛明安没注意,直接咬破嘴里的肉壁。
等盛明安查看时,以为陈惊璆嘴巴被烫破流血便有些焦急,找人询问一番才知不必去医院,借了伤药在陈惊璆伤口处喷一喷。
盛明安表情冷冷,但动作温柔:还痛吗?
陈惊璆:挺痛的。
盛明安放下伤药喷雾瓶子,俯身望着陈惊璆:知道痛了以后还自己咬破嘴吗?
陈惊璆表情一僵:你发现了?
很难不发现。盛明安帮他喷药时看清了伤口的形状,不是烫伤,而是咬伤。
陈惊璆笑了笑,抓住盛明安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挠着他的手掌心说:你太累了。
自他启动光源系统项目以来就没怎么休息,一直浸泡在实验室里,研发部那些人至少一周还放一天假,只有盛明安几个月来无休,通宵不眠更是常事。
我希望你放松一下。
比起盛明安,什么蓝河科技、革芯,什么事业功名,都不如他重要。
盛明安低头看见陈惊璆乌黑的眼瞳里倒映着的自己的身影,凝望久了,突然产生他是陈惊璆宇宙里的唯一的错觉。
他回神,抽出手说道:灯光秀是什么时间?多久?
八点开始,一个小时。
七点四十喊我。
陈惊璆压着有点激动的情绪:好。
盛明安:我去午休。
陈惊璆:去我办公室,里面有隔间,床很软,隔音很好。
盛明安近来有点神经衰弱,睡眠容易惊醒,因此答应陈惊璆的邀请。
两人相谐出休息室,旁边是茶水间,门外站着林成建,手里还捧着冒热气的黑咖啡。林成建冲两人举手打招呼,盛明安举手回应,陈惊璆冷睨着他,心知这人刚才在偷听。
林成建冲盛明安摆出斯文的笑,背着他则对陈惊璆竖起两个6的手势。
杜颂从茶水间出来,恰好看到林成建的手势:林工,您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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