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拎着自己的内裤边,眼睛一下睁大了。戳的?
没戳着眼睛,笔芯戳皮肤里,留下一点红色的笔油。夏冰摸摸鼻梁骨,小时候鲜红鲜红的,可搞笑了,长大才变成暗红色,没那么显眼。
为什么打架?陈重拽住他,有人也打你了?
没有没有,没有人打我,是我把别人打了。夏冰赶紧拍拍他,你别紧张,没有人打我。我亲爸妈是意外身亡,我养父母年龄很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亲生的,所以有些同学嚼舌根,说我没爸没妈,我一着急,把人按在教室里暴揍
陈重认真地听着,比任何一次听讲都专注,明明夏冰不是单方面的挨打,可他却替夏冰疼了,比挨打还疼。
行了,脏衣服我给你拿下去啊。袜子内裤你自己脱。夏冰抱着一大堆,要走。
陈重想喊一句别走,动作比嘴快,夏冰刚走两步,他已经拉住了他。
你干什么?夏冰身后多了一个人的重量,重心没稳住,倒在了沙发床上。
陈重搂他的腰,好多好多的心疼说不出,只能抱着他亲一下。可是真抱住了,他又不止想要亲一下。
你找打啊!快放开。夏冰翻身反抗,自己堂堂一队队长,还能让陈重给制服了?结果他刚转到一半,又被压回来,衣服还卷上去了。
夏冰歇一口气,还想再起来,陈重没给他机会,顺着腰椎一路往上亲,亲到了颈椎上。
嘴唇贴着皮肤,停在耳朵后方,呼气都往耳朵眼里钻,夏冰一下就软。
我想亲你。陈重气喘吁吁地说。
夏冰身上压着一个只穿内裤的人,这姿势真不好看。你你也得注意下场合吧你给我起来!
你对我负责任,我就起。陈重低下头,在夏冰的耳朵上咬。
夏冰看着车门,速滑一队的人可千万别上车,否则自己英明不保。你你脑袋里成天想什么啊?
这句话是紧张之下问的,陈重却老实答了。脑袋里想你。
夏冰几次想起来都没起来,压得无法动。能不能让我站起来,你把衣服穿上,咱们再说这个事?
我怕我起来你就跑了。陈重委屈地蹭他后脖子,心疼夏冰鼻梁骨挨戳,你想不想我?
我夏冰后背像着火,还没说话,速滑一队上车了。
第一个上来的,是齐小宝,手里拉着狗链。咱们给它起个名字吧,夏队你
夏冰把脸往沙发床一埋,一队队长,要脸。
你、你们齐小宝看着眼前这幕,手里的狗链一松。德牧看不出床上两个人在干什么,高兴地跳上去加入。迟飞扬和梁初跟着上来,一看,一个捂住小宝的眼睛,一个捂住小宝的耳朵,给人拖下车。
不看不看,小孩儿别瞎看!梁初嘴里还叨叨着。
夏冰趁着陈重的力气松开,赶紧翻下床,看来陈重快好了,开始逼自己负责任了。
客厅里的电视机一直亮着,到了傍晚,花屏变成了纯蓝色的屏幕,但是还没有字。夏冰不着急,信号大概还要再修修,但全市的电力回来了。
衣服全部洗完,晾在楼梯扶手上,要不是墙壁有血迹,简直像男生宿舍晾衣服。
晚上,迟飞扬把家里的灯和电视机都关上,小区里的路灯倒是全部自动开了,夜晚不再漆黑一片。充好电的手机暂时没有信号,从窗户往外看,只能看到丧尸在一盏盏路灯下乱转,还有隔壁别墅丧尸晃动的影子。
那些别墅的灯是开着的,想来是人忘了关,现在只剩下丧尸一家子,大人、小孩儿一起,在屋里乱转。
迟飞扬拉上窗帘,回到了车库,不想看邻居的惨状。
姐弟俩还是规规矩矩躲在吉普车里,两个人打着手电筒,看飞扬家里的书做消遣。房车里,齐小宝刚刚把影像镜调好,可以从小屏幕看录像。
飞扬哥快来!齐小宝招呼大家,我就想看看丧尸落水的场景
你还是别看了,吓着你。平豪在小宝头顶敲了一下。
我不怕!齐小宝好奇心旺盛,这实时录像分好几段呢,从哪个开始?就这个吧
夏冰抱着狗,坐在他们身后,不敢看陈重,每次眼神一对上,后脊骨一串发烫。
齐小宝随手点开了一个,是白天的录音,紧接着画面一震,好像撞上东西了。我靠!
吓着了吧?吓着了吧!梁初等着看他笑话。
齐小宝讪讪地笑了笑,确实吓着了。他这样一紧张,手一碰,刚好按了暂停键。
一瞬而过的画面,被他捕捉到了。
画面里,一只没有尾部的大喜鹊,撞上了摄像头。画面捕捉到它空空的暗红色的腹腔,里面被吃空了。
齐小宝把影像镜往飞扬手里一扔,往教练身边凑。
这什么啊?迟飞扬看了一眼,夏队!
怎么了?夏冰后背还热着,过来看,一看整个人发凉。
今天飞行器就是撞上它了迟飞扬看着无人机,这只鸟它下半身都没了
它感染了?齐小宝捂着眼睛,动物可以感染,那咱们的狗
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狗身上。
德牧正在咬狗咬胶,是陈重从宠物店里拿出来的玩具,一切都很正常。
狗和马武血液交叉接触,动物可以感染可狗没事,说明马武并没有感染。夏冰那股不寒而栗的不安又来了,不对劲的事,越来越多,仿佛呼之欲出,水没有感染可是王泰青确实变异了,整个别墅区的人都死了别墅区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再看看。陈重很少参与这种话题,他不合群,但他想要融入集体,看录像,看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迟飞扬低头看影像镜,好像拿着别墅区所有人尸变的真相。他再打开影像镜,把曾经录过的短视频播放出来,大家围着一起看。
看到那个差点抓住飞行器的睡衣女丧尸时,迟飞扬喊了停:停!再倒放一下,我看看!
平豪帮他倒放。
这回迟飞扬一眼不错地看,看到女丧尸的脸,再按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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